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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她们的娱乐生活也算丰富,比如抽烟、酗酒、诅咒、祈祷……出卖身体换来的几个子儿一到手就换成劣质的烟草和威士忌;诅咒老天,诅咒上帝,诅咒命运;祈祷长寿,祈祷再多活五年甚至十年,祈祷幸福,比如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死胎或畸胎……
在牛头马面轮番上阵、粉墨登场登场的鬼地方求生存,简不得不把面纱缝在帽子上,再拿披肩严严实实的裹着头。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打击接踵而来……她不是没想过回家,不是没想过干脆接受了这个悲催世界中为数不多的好男人达西,不是没想过做彭伯利庄园的优秀女主人。
可是,她与过去一切联系已被割断,能否抵达目的地毫无无把握,但要返回出发点则障碍重重。
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跟“不回去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第22章 勾心斗角实在太可怕
Chapter22 勾心斗角实在太可怕!
一句话总结自己的处境:不作就不会死,作死就要承受作死的后果。
感慨完毕还要继续找工作,找工作是头等大事,否则下一顿就没有着落,下一晚说不定就得露宿街头。
美丽的容貌和端庄的举止永远都是有力的武器,简凭借外在优势,很快在某饭店找到了落脚之处,光荣的升级为女招待一名,甚至在工作之余结识了一群年纪相仿的姑娘,就像在浪博恩和麦里屯一样,简跟大多数人相处的不错。
白天,她给客人们端酒上菜,听候差遣;晚上在厨房里洗刷打杂,也没有受到忍无可忍的刁难,除了劳动一天累得腰酸背疼脚踝肿胀、早上与并不柔软温暖的被窝难舍难分外,日子过得堪称美不胜收。
每一天都与以往的任何一天没有什么不同。
某个寒风凛冽的清晨,简挣扎着瑟缩着从薄薄的潮湿的被子里探出头,扎好围裙,开始了又一个乏善可陈的工作日。
“你不舒服吗,丽莎?”
“我头痛……亲爱的珍妮特,帮我把这瓶酒端到靠窗的那桌上好吗?”丽莎圆睁眼睛,可怜巴巴的哀求。
“乐意为你效劳,丽莎,晚上美美的睡一觉,简·班纳特给你煮汤喝。”
“你总是那么好心,简!”丽莎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当简把葡萄酒倒进客人的杯中时,在座的一个年轻男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发现了新鲜的猎物。
黑发黑眼,个子很高,面容英俊,嘴唇很厚,皮肤松弛,与所有纵^欲过度、挥霍无度的公子哥儿如出一辙。简微微垂了垂眼皮,就把这个男人看玻璃似的看透了。
他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看了简一眼,低声说:“娇艳的鲜花,上帝为什么忍心它飘零在尘埃里呢?”
“因为上帝想要鲜花给尘埃增色。”简庄重一笑,模样严肃得像个长老会教徒,“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先生?”
男人摸出一张十英镑的钞票塞进简的围裙里,一双肌肉松弛的手在她腿上恋恋不舍的停留了几秒钟,暧昧的笑着:“我住在威灵顿国民饭店一楼,临街,从外面能看到屋里挂着的金色窗帘。不如让豪华饭店增色吧,美丽的小姐?约翰·里德随时欢迎你的到来。”他抓住她的手,优美而做作的握着,一边缓缓摩挲,一边装作不动声色的展示着手指上镶嵌宝石的戒指。
“想拜访贵府的美丽小姐一定多得是,里德先生。”简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符合规定的行了一个屈膝礼,从容不迫的离开了。
穿越大神在上,她多想给这个花枝招展的浪荡子一顿胖揍,把酒瓶、酒杯和托盘劈头盖脸的砸在那张不怀好意的脸上!——顺便劫富济贫,把他罪恶的口袋里的英镑通通掏光。
回到饭店分配的房间里——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拥挤着四张单人床——简含情脉脉的凝视着那张十英镑的钞票,天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了绿光。
——她好久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钞票了。
“你感觉怎么样,丽莎?好些了吗?”看完钞票后她还要去看生病的同伴。
丽莎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简莫名其妙,难道是女人每个月必来造访的小伙伴作祟?或者丽莎难受得只能用“哼”表达备受折磨的痛楚?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煮了汤放在丽莎的床头柜上,忙自己的活计——绣十字绣了。
刚绣了一片叶子,就听到丽莎与另一个姑娘的窃窃私语从对面的床上传来——
“谁稀罕她的假情假意了,哼!”
“别计较这么多啦,丽莎,人家可是煮了汤补偿你呢!”
“补偿!补偿……笑死人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到处勾搭男人,妄想攀上个有钱人一步登天,真是痴心妄想!狗娘养的!”
“那倒不一定,谁叫她长了一副能勾引男人的模样呢?说不准哪个阔少爷被她迷惑,一时间失去理智就娶了她呢!”
简目瞪口呆,针扎了手都毫无反应。
宅斗和宫斗情节,怎么会出现在一本西方名著中?
“听我说,莉莉,这十英镑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她的良心让狗吃了!我以前竟然对她那么好,上帝啊!”
简的手凝滞在半空中。
后来,简·女汉子·班纳特在千锤百炼中打造了一副铁齿铜牙,能够把任何挑衅、污蔑、诽谤、明枪暗箭、夹枪带棒和不怀好意的含沙射影进行细致的剖析,抽丝剥茧后一股脑扔回去,用挑不出一丁点毛病的文雅态度和吃人不吐骨头的霸气威严,让对方无言以对、面红耳赤、满地找牙……
而此时此刻,简·包子·班纳特沉浸在“同一个屋檐下关系从来都以‘最好的朋友’自诩的女孩竟然能为十英镑与‘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中不能自拔。
她不怎么怪丽莎,毕竟丽莎有一个重病卧床的爸爸,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要靠她养活,她想钱想疯了是理所应当、值得谅解的,可丽莎应该跟自己说这件事才对,而不是当面讥讽和诽谤……
如果换做从前,简多半会温柔体贴的上前检讨一番,再把“出卖色相”得来的钞票原封送还……可是这只包子已经被打磨得越来越冷硬了。
哼,本来打算分五英镑给你呢,既然你这么做,丽莎·杰克逊,我就把同情和怜悯通通省了,你休想得到一个先令甚至一个便士。
终于坚^挺起来的包子傲娇的哼了一声,第二天就裹挟着十英镑的巨款,眼不见心不烦的辞职走人。
她并不是心肠冷酷了变硬了,而是慢慢懂得绝不能一味退让不做反抗,否则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怕麻烦而退让,只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不过……尽管不再任人捏扁搓圆,目前来看,简的属性依旧是包子。
这个社会太可怕了……她提着行李,边走边在心中作总结、说感言。
十英镑,区区十英镑……有的人把十英镑当做小费漫不经心的送出,可有的人却为了这十英镑争得头破血流,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总之,这个社会太可怕了!——BY 缺乏社会经验的简·硬包子·越来越不小清新·班纳特。
从前,有一只包子不愿被有钱的客人买走,它怀着说走就走的渴望离开了温暖的包子铺,在旅行的磨砺、野狗的觊觎和包子饺子馒头们的鄙视眼光中,被打磨得越来越坚硬,越来越坚强。
包子曾经最喜欢的歌是诸如《Lemon Tree》此类文艺小清新的曲子,现在她最常哼的曲子……却走起了硬朗励志风。
她以“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气魄,踏着节奏,边走边唱。
“男人站直别趴下,有泪不轻易的擦,就算前方坎坷狂风暴雨拍在我的脸颊……男人再苦也不怕,心中有梦闯天下……”
“兄弟你瘦了,看着疲惫啊。一路风尘盖不住岁月的脸颊。兄弟你变了,变得沉默了……”
“是啊我们都变了,变得现实了,不再去说那些年少热血的话。兄弟我们都像是山坡滚落的石子,都在颠簸中磨掉了尖牙……”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兄弟抱一下,有泪你就流吧,流尽这些年深埋的辛酸和苦辣……”
她哼唱着曲子,找不到诉说的人,只好拿袖子擦干眼泪,抱紧双臂,在英国西北部的阴冷寒风中,在常年雾气弥漫湿气逼人的路上,大步向前。
在女汉子这条不归路上,大步向前。
雄起的包子转身向北,来到了北方的格拉斯哥。
据说格拉斯哥人热情好客,幽默风趣,口音浓重,格拉斯哥更是著名的旅游、文化和建筑艺术之城。
简来到格拉斯哥的第一天,就遇上了一位热情好客、风趣幽默、口音浓重的胖太太。
这位好太太左手戴着五枚珠光宝气的戒指,胖胳膊上的手镯比香肠还粗,看上去是刚刚跻身有钱人行列的new money。简并非鄙视暴发户这个阶层,她不过是觉得这位好太太把自己的阶级特色过分的发扬光大,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
好太太热情洋溢的邀请简去她家做客,善解人意的表示要给简介绍工作。
简感激涕零的吃了炸鸡、熏肉和煎蛋,正拿餐巾擦着冒油光的嘴,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先生从门口冒了出来,挨着简坐下,笑嘻嘻的跟她聊天。
而好太太已经不见踪影。
心中警铃大作,简笑眯眯的与这位老先生周旋着,找了个时机表示自己需要响应大自然的召唤,徒手破开盥洗室的窗户逃了出去。
这样一来,她的行李全都扔在热心为她解决生活难题的阔太太那里了,幸亏十英镑和十几先令的资产,还有家人的信还贴身藏着,幸亏只是手流了点血不碍大事。
万般无奈、无依无靠的时候,简终于决定拿这个世界的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