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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也掌握了信仰之力，可让他这样，他做不到。
“楚云…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女人柔弱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而这一刻，漂浮在索寒身旁，水幕内的光墙，也仿佛终于承受不住，这道来自声音内的磅礴威压，‘嘭’的一声，全部化作了水露，融入到水幕之中。
“你…你…”
索寒看着天际那仿佛圣子降临一般的楚云，心生苦涩。
到了现在，他就算是在想对楚云出手，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先不说如今楚云被堪比破玄境大能施展的神通守护，单单是他现在，体内残存的上三天境力量，也已经所剩无多了。
恐怕在下一次出手之时，这股力量也会跟着消逝一空。
等到了那时，他想要抹杀楚云，就是痴人说梦了。
“是命么…”
索寒看着慢慢降临到水幕中的楚云，目光迷离。他筹划了这个计划万余年，眼看着如今就要成功了，却被这样一名，不知道从何处出现，手段惊人的化灵境修士堵截。
“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楚云目光一扫在面前光纱外，那明显神色黯淡的蓝袍修士，淡漠道。
现在的他，别说是曾经的上三天修士，就是真正的通天境强者出手，怕也不能伤害到他。
“手段？呵呵，你有太古破玄大能的守护，你以为，我现在的手段，还能出手对付你？”索寒闻言，脸上渐渐浮现一丝解脱。
到了此刻，他已经深知自己的复仇计划无望，那既然如此，继续苟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动手吧。”
索寒说着，也懒得抵抗。
他知道，凭楚云那惊世的剑术，想要抹杀现在的他，实在易如反掌。
“动手？哼，阁下倒是想的挺开啊。”
楚云闻言，冷笑一声，“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后悔？”
“后悔？呵呵，后悔又有什么用？我为了复仇，而你的突然出现，却要阻拦我，我抵不过你，自然只有等死一条路。”索寒说道这里，语气也渐渐变得平静。
他万余年中，一直都在筹划，自己的复仇之路。为了这一条路，他可以不则手段，不顾及索古族人们的生死，更不顾及，自己先祖在此地留下的根。
可是现在，这一条路，因为楚云的出现。
磨灭了。
他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自己的路，在何方。
与其继续生存在这样一处卑微之地，那和死了，又有什不同？
“你这人，倒还爽快。”
楚云看着面前的索寒，能从对方的眼眸之中，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死意。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绝望，纵然他还能在活十年，百年，千年。
可他的心，已经死了。
死在这无望的复仇路上。
“动手吧，若你今天不杀我，那我有照一日，也一定会让你所要守护的索古部落，跟着埋葬在这处尘封的结界中。”
索寒见楚云并没有露出丝毫杀意，不由开口，想要激他出手。
不过这一次，楚云倒是出奇的平静，看着面前的索寒，轻笑一声，“你的复仇之路被断，所以你心生死意。可在你心里，我还是能感受到，你对索古部落的恩情。”
“因为你早在我出现之前，就有机会将他们抹杀，不是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你以为，凭你一句话，我就会感谢你不成？”索寒阴着脸，若非此刻楚云被光纱笼罩，他早就趁机偷袭了。
“感谢？哈哈，谈不上，谈不上。”楚云摇头，“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了，先前索古部落内的道果，明明就没有成熟，就算是过了几年的岁月，可也不可能这么早成熟才对，你又为何偏偏挑如此时机动手？”
“要是你在晚上几十年，几百年，或许就成功了呢？”
楚云不解道，这也是先前他最好奇的事情。
“不成熟？你怎么知道！若我要是知道它是否成熟，难道还用你教？”索寒闻言，一脸不屑道，不过紧接着，他的脸色就突然一变。
“难道！难道数年之前，那进入隐藏道果地方的人，就是你！”
他说着，神色愈发的吃惊。
就连他这样一名有着上三天境实力的大修在此地隐伏无数年，都没有察觉到索古地库的下落，楚云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错，当初索古族长还不是索月之时，他曾带我进去一观。”
“也正是那时，我发现了不完整的道果！”
楚云说着，摇头叹息，“凭你如今的伤势，就算是得到不完整的道果，可想要恢复巅峰实力，也是不可能的，更别说，你去向南域的巅峰宗门，南离宗复仇了。”
“废话少说，我的事情，自然不用你管，若我发现了道果，就算它没有成熟，我也会等到它成熟之时！阁下还是早些动手的好，否则，迟则生变！”
索寒说罢，目光一寒，手上蓝色流光一闪，就准备自行了断。
不过就在光束刚刚抵达到他面前时，却是被楚云手中的玄冰剑给拦了下来。
“不亏是上三天境的力量，若不是我有此光纱加身，恐怕，也无法救你一命了。”楚云摇了摇头。
“你…你到底想怎样？”
索寒见面前这名神色平静的少年，心中不由一寒，若是对方想强行炼魂，抽取他的记忆，那凭如今的他，也不可能抵抗。
“希望此人手段还没有到那么惊天的地步。”
索寒心中暗暗祈祷，其实他也拿不定主意。毕竟楚云所展现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他对化灵境修士的理解，就算对方会炼魂之术，也没有什么好吃惊的。
“想怎样？这个么…难道，你就不想得到道果？”楚云故作大有深意的开口。
其实在他知道如今南域乱世之后，这片大陆即将发生的一切，就想过，给索古部落找一名守护者。
如今，却是没有人比，万余年前，南域大陆，南离宗副门主更好的选择了。
“道果？哼，老夫自然是想要，莫非，你会将此物给我？”索寒说道这里，目光也闪过一丝期待。
若是他真的能得到道果，那就是事后再将楚云抹杀，也不是什么问题。
退一百步讲，就算到时候他不在对楚云出手，可只要能得到道果，恢复最巅峰的实力。
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复仇，只要能…亲手将当初陷害他的人抹杀！
就足够了！
“哼，当然不可能说给你，就给你了。”楚云摇头，“不过么…只要你愿意守护索古部落千载岁月，或是等到道果成熟后离去，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否则…”
楚云说道这里，目光一下变得阴寒，“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选吧…机会我已经给你，你是要活下去，还是现在就死在这里。”
轰——
随着楚云话音刚落，在他身体四周，无数玄妙的剑气跟着一涌而发，将索寒笼罩在内。
仿佛只需要一瞬间，这凌乱的剑气，就可以将对方彻底抹杀在此。
断去他此生的野心，和复仇之路。
第0291章 回归索古
“选吧…是要活下去，还是死亡？”
如同魔音一样的声音，从水幕内响起，让原本露出期待神色的索寒，心脏猛的一颤。
“你…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就不怕，我得了道果之后，亲手杀了你？”
“杀我？”
楚云一翻白眼，“若干年后，我早已经离开南域，前往中都大陆，若你到时候，真的有那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不过在那之前，你却是要发下心魔誓，今生今世，不再出手对付索古部落的族人，否则…”
“你将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楚云声音冰冷，尽管他也不相信，轮回转世，可既然世间流传这样的说法，那便有它的依据。
“好…好！我愿意，只要能得到道果，我愿意守护索古部落千年，万年，直到道果成熟为止！”
索寒说着，眼角不知不觉变得红润。
这一刻，他是开心的。
从原先的落寞，绝望，在到如今燃起的一丝希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复仇道路上，最终功成的那一天。
“发下心魔誓吧。”
楚云也懒得废话，他不相信索寒，可他却相信，心魔之力。
“好。”
就在索寒发下心魔誓言的过程中。漫天水幕内，楚云身体四周的青色光纱，也随着索月那一声柔弱结束，而彻底消失不见。
“信仰之力要结束了么？”
楚云看着面前消逝的光纱，喃喃一声。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这堪比破玄境大修的神通，会从一名连先天境都没有达到的凡灵身上，散发而出。
“这个秘密，还是等到稍后见了索月以后，在问她吧。就算如今我没有光纱守护，凭这人如今的力量，也无法战胜我了。”
楚云心中暗暗想着，而这时，索寒也发完心魔誓言，不过当他看到楚云四周消失的光纱后，还是错愣一下。
“守护神通没了？”
“不错，的确是没了，若阁下现在还想动手，大可一试。”楚云闻言，自信满满道。
“动手？呵呵，兄台说笑了，若我无法施展出超越化灵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要说动手，还是算了吧。”
索寒到也识趣，自知不是楚云的对手，连摇头道。
在他看来，只要能得到道果，最终重归复仇的路上，就足够了。
“哈哈，既然如此，那便跟我走吧，也是时候，去见见，索古部落那些忧心的族人了。”
楚云见索寒尴尬的样子，憨憨一笑，目光扫了一眼远处，落在水幕中的灵宝，身上永恒之光一现，便向着外面走去。
他虽然也很想要对方那顶尖的灵宝，可一念之下，还是放弃了。
从当初他看到索寒祭出此物，目光中所蕴含的泪珠时，他就知道，这灵宝，或许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见索古族人？”
索寒看着已经从自己所设下水幕中走出去的楚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