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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那些东西大多数都是她买的情况下。
不过幸好我们还有可爱的出租车司机穿梭在这个城市，这就成了莫涵最好的选择。
把所有的袋子都卸下车，巴顿看着去敲门的莫涵有些迟疑。
“刚刚，对不起。”
“什么？”专注于敲门的莫涵并没有听清巴顿说了什么。
巴顿低声咳了一声，然后瞥了一眼莫涵，声音变得很低沉。
“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刚刚，对不起。”
莫涵皱着眉头还是没弄明白巴顿是什么意思，怎么突如其来的跟她道歉了呢，难道就因为她付了出租车的车钱？
莫涵写着“拜托用英文好好说能让我听懂的话”的脸让巴顿更加尴尬起来。
“刚刚吻了你，对不起。”
莫涵呆了一秒，随即哦了一声，“没关系。”
莫涵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之前进门的时候，巴顿因为自己的大力拉扯跟他撞了一下的事情。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们好巧不巧的来了一个意外之吻，而且是mouth to mouth（嘴对嘴）的吻。
说真的，那时候莫涵的心在一瞬间停跳了，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不可思议的漂亮眼睛忘了周围的一切。
那是怎样一种颜色？有蓝色，灰色，棕色，茶色。混合出一种沉静而又神秘的感觉，还带了一点点不易让人察觉的孤独。
她好爱他的眼睛，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几乎沉沦在了里面，直到巴顿一下子弹开她才清醒过来。
oh shit，她是在想些什么？她被一个刚见面不到一天，真正清醒状态下交流不超过一个小时的男人吻了。即使那只是一个意外，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应该做些什么？尖叫？大喊流氓？
得了吧，你以为还在中国呢？这里的接吻就跟吃饭一样平常，那是种礼节。
呃。。大概不算这种嘴对嘴的？
脑子里转了很多圈，最后莫涵还是用一种极大的气场压制住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企图用“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个选项来揭过这件事。
她还以为她成功了呢，谁知道巴顿这时候会再提起来。
“事实上，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也不是的故意的，不是吗？”
莫涵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注意到巴顿现在的表情。
“说实在的，我可没想到你会为这件事情跟我说对不起。毕竟和英国人相比，你们美国人是so hot的，是吧？”
莫涵故意把语气说得跟开玩笑一样，还很搭配的哈哈笑了两声，不过巴顿连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的冷脸让莫涵的笑容僵在了原地，连她想挽回局势的那句话也渐渐消音在空气里。
“我认识一个美国人就挺hot的。。。哦，好吧，也许他不能说是美国人，他只是美国腔重了一点。。。”
不得不说，莫涵着乱七八糟的一段话把场面弄得更尴尬了。
“哦上帝啊，亲爱的，你们是把超级市场搬回家了吗？”
赫德森太太永远都是出现的那么及时，她用娇小的身躯发出一句惊呼打破了僵局，然后往地上一弯就提起了两个袋子。
“快进来快进来，夏洛克和约翰把房间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们可以随意地去打扮你们的小天地。”
赫德森太太除了出现的及时之外，还永远是个行动派。话音刚落，人就已经不见了，莫涵甚至来不及纠正她说的关于那个“他们的小天地”的说法。
巴顿也很快拿起了地上的购物袋，只留下两个看起来似乎装的是些抽纸啊啥的袋子给莫涵。
莫涵看着地上的购物袋呆愣愣了三秒。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可爱，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嘛。还专门留了轻的给她，让她倒是看错他了。
嘿嘿傻笑了两声，莫涵提起那两个袋子也跟着走进了门。
哎呀不管了，她的肚子快饿死了，得赶紧让约翰做好牛排才是真的。
仿佛是看到了美味多汁的牛肉就在眼前一样，冒着星星眼的莫涵“哐当一声”，用脚关上了大门。
第7章谈心
晚间的那顿饭质量还算不错，至少确实没有人吃到手指头或者是眼珠子之类。而且牛排也是恰到好处地七分熟，非常合适莫涵的脾胃。
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气氛压抑了一点。
想想以前他们的饭桌，虽然有一个不毒舌会死星球来的夏洛克，每说一句话都让人恨不得没有听过。但是好歹除去这个，他们的用餐气氛还是很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的。
莫涵不是没有尝试着说些笑话活跃气氛，只是貌似每次她说完之后除了赫德森太太和华生会给面子的捧场外，巴顿是顺着“嗯”几声表达他的意见，夏洛克则是连半句哼哼都没有。
所以一阵子之后她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便闭上嘴只致力于和盘子里的那块牛排较劲。
华生倒是想说，但是看了看他还不是很熟的冷脸汉子巴顿，再看看安静得不正常的莫涵。和赫德森太太用眼神表情交流了一番后，两人都决定也不再开口。
至于夏洛克——感谢上帝他没有开口。他要是开了口，那这顿饭绝对是没法吃了，因为他看着巴顿的眼神绝对算不上友善。
要说最淡定的人大概就是巴顿，他无视了饭桌上所有喧闹的声音以及他座位对面射来的堪比伽马射线的眼光。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吃着他盘子里的牛排。
总算，这顿大概是贝克街221b有史以来最沉闷的晚餐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宣告结束。
赫德森太太照例和隔壁的纳特太太去饭后散步，华生自发的揽过了洗碗的任务，夏洛克拿了杯咖啡坐在他的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而莫涵和巴顿则是回到了他们楼上的房间，因为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整理完。
“这个，放在这里可以吗？”
莫涵举起手里的一个工艺闹钟往床边的矮柜晃了晃，询问背对着她在旁边铺床的巴顿。
“好。”
巴顿回头颔首表示许可，然后又把头扭回去接着铺他的床。
巴顿这么冷淡的表示让莫涵在心里疑惑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自己长得比较不讨人喜欢，所以这人才对她这么冷淡？但其实她很好相处的有木有？！不管是以前的同学还是后来的朋友都和她相处的不错，她曾经还很高兴地想，虽然自己的智商比不上自家的两个哥哥，但是好歹自己的情商可比他俩高出一大截。
截止到现在为止只有两个人是例外，其中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巴顿。
作为一个那么讨厌特工的人来讲，她能够接受他进入到她的生活里，还跟她住在隔壁，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要是因为他们这个案子看起来跟。。。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已经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他表示了最大的友善，他究竟是怎样才能更加，恩，也表示的友善一点？
“问你几个问题。”
莫涵斜倚着身子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看着对面的巴顿。她觉得如果搞不清楚这个问题，今天的睡眠很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她可不想明天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上班，然后被露西（lucy）嘲笑。
巴顿将被子铺平后回头就看着表情严肃的莫涵，在她影响下，他也莫名严肃了起来，虽然那张脸上什么都看出来。
“你要问什么？”
莫涵的语气很轻快，“你不喜欢这个房间？”
巴顿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不，我很喜欢。”
莫涵的语气变得有些哀怨，“那你就是不喜欢我咯？”
巴顿的眉头皱了更明显了一些，说话的速度也加快了点，“不，我没有。”
莫涵也皱着眉头努了努嘴，继续抛出她的问题，“那你是不喜欢这幢房子里的其他人？约翰？赫德森太太？还是，夏洛克？”
说到最后一个人名的时候，显然莫涵有些底气不足。
“不，我并没有。”巴顿现在是真的不明白这个女孩究竟想做什么。
莫涵深呼出一口气，把靠在墙上的背直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巴顿面前。
“那我为什么总感觉你是在疏远我们？每次都板着个脸惜墨如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杀人潜逃犯呢。刚刚我在饭桌上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共就回了我五个‘嗯’，三个‘哦’，然后还有一个——如果那也能叫笑的话，那估计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想笑了。”
莫涵一屁股坐在了巴顿铺好的床上，好整以暇地抬头看着巴顿，“因为它太难看。”
巴顿现在明白她之前问的那几个问题了，只是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他是一个特工，还是一个经常会出一些有去无回的任务的特工。在他的认知范围内，牺牲就是任务的一部分。所以和越少的人有瓜葛，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没有家人，而他的朋友一向很少，最多的时候也不超过五六个，其中有一半甚至已经无法再出现。
对于他来说，任务已经是他生活的重心，他的生活里总有数不清的任务。
她只是他那么多任务中很普通的一个，他只需要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保证她的安全，然后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黑手。
对于这类保护人，他都会奉行特工守则对他们做出不远不近不侵犯生活，又符合他当时掩饰身份的行为。
他不会干涉他们原本的生活，不会主动向别人透露他的真实身份，更不会把危险带给被保护人的家人朋友。他一般都会跟他们保持距离，即使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尽量把自己装成一个隐形人。
或许是他一直以来都做的太成功了，所以从来都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缘故和他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来讨论它。
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所以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