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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让东海军假装攻占暴离关,就可以完全撇清反叛的嫌疑。”
“既然如此,那就攻打慧县吧”司马富强也不是死脑筋的人,当即接受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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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兵出暴离关(一)
第四夜兵出暴离关
此去暴离关,东海队只打算出动杜子腾麾下的骑兵营,至于行动迟缓的两营步兵则留守暴丰仓,等待他们回返。
李二虎手下的“陷阵营”虽然没机会出战,但是他自己绝对不愿意错过这场战事,便带着麾下一部分懂骑术的亲兵随行。
司马富强想到攻打兑州府军时用得到这些人,也就由着李二虎的意思去了。
至于刘远志,无论如何也不能一起来了,便被梦中人留下来暂时领导两营步兵。同时他有一定的政务经验,因此顺带着对夜幕下的暴丰仓进行一番基础建设,比如召集各乡村的宗老们组建一个长老会,以便更好地管理和建设北部平原。比如邀请铁匠、木匠、皮匠等匠人入驻,好在城内设立各种职能设施,方便梦中人就地进行物资补给。
总之有跟多事要做,这十天时间刘远志有得忙的。
至于丰字营的士兵,他们不愿意进驻夜幕之下的暴丰仓,梦中人也不勉强,便让他们在仓城外自行重建一座军营驻扎。
因为是全骑兵阵容,梦中人第五天一早出发,抵达暴离关时也不过是第六天凌晨。安排士兵们在关内扎营休息,梦中人亲自入关与离字营的将校们接洽。
离字营的兵权掌控在一位王姓将军手里,据说他是原暴民军中的一员名将,以善守著称,所以常年镇守此关,力拒关外虎视眈眈的兑州府军。
王将军对于东海军首脑们的突然来访本来是相当排斥的,毕竟当初说好了北部平原要保持高度的自治。若非要求入关的只有九名梦中人,而东海军的人马都避嫌地在远处驻扎下来,他甚至考虑拒绝开门。
不过当听到东海军是前来对付关外的兑州府军时,王将军立刻眉开眼笑,把众人领到东墙上介绍情况。
关外的兑州府军有五千之数,足足是东海军骑兵营的十倍之多。已经驻扎于此超过一年时间,期间数次攻打暴离关未果,双方已经陷入漫长的僵持阶段。
经过一年多的建设,官军的临时营寨也渐渐地修筑得坚固,朝着暴离关的一面已经由简易的木栅改为石块堆砌,俨然有了一座要塞的初步框架。要依靠骑兵正面冲击兑州府军的营寨已经没有一丝可能。
但是由于官军势大,暴民军一直居于守势,从来未曾反攻出去过,因此兑州府军的基层将士们多少有些懈怠。他们的营寨与暴离关距离太近,只有一里远,几乎是鸡犬相闻。虽然关墙上的床弩还射不到对方营寨,但是东海军的骑兵却可以轻松地穿过这一小段距离向对方展开打击。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用骑兵去攻打这座已经趋于要塞化的营寨,三个臭皮匠很是苦恼。所幸他们时间还有很多,可以慢慢找机会。
在马不停蹄地奔行了两百余里之后,梦中人此时已经相当疲累,便在王将军的安排下抓紧时间休息,准备在入夜之后前去侦察一番,再做商议。
黄志在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第六天的黄昏,不管是暴离关还是兑州府军的营寨都飘起了袅袅的炊烟,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的祥和,这也让他低落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有些呛人烟气的空气,黄志终于正视了自己的问题,人生不外乎一次次的分分合合与生离死别,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要面对这些。更不用说黄志最近经历的两次死别都是历史上早已死去千年以上的人物,实在没理由为他们而消沉下去,甚至一蹶不振。
“别了张?,别了项羽,我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虽然能够有幸并肩奋战,但天下午不散的宴席,我会连你们的那份执着一起奋斗下去的”
司马富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背后,看着黄志挺直的脊梁,放心地露出微笑,这才走上前去,拍了怕他的肩膀,“走了,吃饭去,等下还有活干。”
司马富强所说的“活”自然是夜探敌营,以梦中人的能力,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莫入暴离关外的黑暗之中,悄悄地向兑州府军的营寨潜伏过去。
就连在城楼上关注他们行动的王将军见到这一幕都不免有些吃惊,他在心里偷偷做了一番评估这些神奇的梦中人若是以自己为敌手的话,暴离关还能不能如铁桶般继续固守下去。
结合当初暴民军在暴震关的惨败,王将军得出一个让他心寒的结论,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守能力在梦中人跟前竟是如此的脆弱。东海军绝对能够拿下暴离关,而他所能做的仅仅是给对方造成尽可能多的伤亡,相比于失败,这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或许和平易帜真是最好的选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掌握的筹码其实并没有原先所想象的那么多,对方能够放权给自己,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他绝对不应该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暴民军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他就是离字营的长官,东海军旗下的一员。有了这样的认知,王将军内心对于东海军仅存的少许敌意终于完全消散。
渐渐靠近兑州府军营寨的梦中人并不知道他们身后暴离关东城楼上王将军内心所想,他们正在为眼前的发现而振奋不已。
眼前的这座营寨并不像在暴离关的墙头所见的那般坚固,要塞化的正面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除了西侧完全为石砌,其他南北两面也才完善了一半,至于背离暴离关的东面,依然是脆弱的木栅结构。
估计带领这支军队的将军也如同黎威那般贪墨了不少公帑,把建设营寨的款项克扣了一半,弄出这么一座不三不四的东西来。
残月看着那些不堪一击的木栅,不屑地评论到,“就算不发动‘蓄力’,就以我现在五倍于常人的‘强力’,也能轻松地拆了那堵破墙。到时候拆迁工作就交给我吧”
司马富强也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兑州府军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搞。或许是暴民军当初守得太过于窝囊,这些官军实在是太大意了,连基本的哨位都没有安排充足,明晚我们大可以搞一次夜袭”
“关键是怎么让我们的骑兵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营寨背后来,这个比较难。”张伟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没问题的,这一带的地形都被我摸透了。”司马富强胸有成竹地打了保票,“走吧,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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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兵出暴离关(二)
第四夜兵出暴离关(二
回到暴离关,第一件事自然是先把关外的地形沙盘建立起来,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王将军看着司马富强手底下渐渐成形的沙盘,心中更是万分吃惊。他据守此地已经一年有余,对于附近的地形可谓了若指掌。这些外来人能在短短的几个钟头之内把大致的地形摸清已属不易,更让人惊叹的是那座栩栩如生的沙盘竟是分毫不差地把关外的地形浓缩在了方寸之间。单是这一手沙盘技艺已是令人叹服,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再探究下去,只会令他信心尽失而已。
梦中人完全没理会一旁的王将军在想些什么,而是立刻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沙盘推演当中去。
暴离关外是一条东北…西南走向的谷地,最宽处达到五里,窄的地方也有两里以上。按照兵法所说,通常军队驻扎下寨应该选取谷地的狭窄处,扼守通道;或者背山而立,防止腹背受敌。
但是兑州府的官军确实太过于瞧不起暴离关的守军,随便在关外就近选了一片空地就下寨了。结果此处的宽度足有四里之多,寨前距离暴离关东墙一里,寨子的纵深两百米,寨子后面尚有近三里的空旷地带。
东海军骑兵营只要能够顺利地绕到其后方,便要一大片宽广的空间供他们驰骋加速,最终形成对寨子的冲击。
看到这种情形,夜袭计划已经跃然纸面。只要骑兵营能够在不引起对方注意力的情形下悄悄出关,从侧面迂回到营寨东面,便可成功施以夜袭。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非常难,兑州府军从来不认为暴民军会主动出击,而事实上在一年多的对峙当中,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没有发生过,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防范夜袭的手段和意识。
只是暴离关与敌寨之间这段一里的距离不长不短,要想在不引起兑州府军注意的情况下让五百骑兵出关,多少还是要动点脑筋。
大白天自然不用说了,暴离关的关门一打开,东面的兑州府军一定会注意到。而夜里开门或许会隐蔽一点,但是就如同尾东关与东尾关一样,每到夜间,暴离关都会在各处点亮巨大的火把照明,以防官军夜袭。在灯火下打开关门只会更加醒目,就算对方值夜的军士想要偷懒,也很难对此视而不见。若是故意不点燃火把,又会因为这种打破常规的举动让对方有所警觉。
总之如何让骑兵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关是有些难度,不过这却难不倒三个臭皮匠,他们很快便有了对策。
行动的时间定在了第七天的夜里,而骑兵营则在黄昏时分就开始出关。
当离字营的士兵们见到东海军打算以区区五百骑去偷袭兑州府军的五千大军,不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纷纷从各自的岗位上探出头来看热闹。倒是王将军满怀敬意地看着这支素质明显高出自己手下好几个档次的军队静静地通过自己坐镇的关卡,心中早已默默认定了夜袭的胜利。
此时又到了生火造饭的时刻,夕阳已经几乎落入暴离关后面北部平原的地平线下。暴离关高大的身姿在东面拉出了一面巨大的阴影,足有半里地的范围。从官军的营寨往西望去,暴离关整体陷入一片幽暗之中,让人看不清面目。
此时离上灯的还有一段时间,兑州府军值哨的士兵们一如既往地赶到了腹中饥饿,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饭香,对于一里之外在阴影之中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