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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沾叔,您今天教我……哦不好意思,应该说指导我点什么呢?”我诚恳地问道。眼前的老人身上有无穷的宝藏等待我去发掘,我可不能入宝山空手而回。
“沾叔?呵呵,你可真有意思,我有这么年轻吗?我的年纪应该当你的爷爷了吧。”看来黄沾和传闻中的一样,是真的喜欢开玩笑啊。
“我不觉得您老啊,您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年轻。如果只是从年龄上来看,您确实是有点老,可实际上您的外表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而且您也没有我爷爷大,更难得的是您有一颗童心,所以叫您叔叔是最明智的。”我紧盯着他的双眼,目光中满是真诚。
“你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可是其间有太多的吹捧成分在里面了,这样会让人觉得很不诚实的。你年纪还小,记到要改掉这个坏毛病,不要见着谁都乱拍马屁。”沾叔以长辈的口吻教训我道。不过虽然他口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听到这话应该还是蛮开心的吧,不然他怎么会笑容满面呢?
不过我却开始晕了,才聊没几句呢,他就开始对我进行洗脑教育了。虽然直口直言是人生下来就应该做到的,但现在这个社会能做到这样的能有几人呢?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他的为人,现在能说真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好了闲聊就到此打住。现在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填词是怎么一回事呢?”话题一转,沾叔从刚才的谈笑风生立马转变为了严师的口吻。
我已经明白了和他谈话最重要的是要直要真,要直插问题的中心,掌握事情的关键。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他会认为我水平不够,又或者觉得我在欺骗他。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不再吞吞吐吐,更不用刻意去绕圈子,“我觉得填词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填词的好坏除了一个人的文学素养外最重要的应该是天赋问题,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能把平常的字组成美妙的歌词,而绝大多数人却无法熟练地掌握这些技巧的原因。”虽然肤浅但我现在脑中也只有找到这个答案了。
“哈哈,不错。我非常喜欢你这样直言直语,填词确实就是这么回事,是要讲个人的天赋的。”说到这里沾叔的脸上不由得透出一种自豪的神色来,整个人更是显得神采飞扬。不过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放眼香港,沾叔就站在整个乐坛的最高峰。
大家还记得‘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这句睿智的广告词吗?这就是出自他老人家手笔,以至于让后来没有敢接人头马的新广告词,因为这已经代表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峰。
从往事的追忆中清醒过来,沾叔恢复了常态,“那你觉得填词有局限性和有它应该遵守的规则吗?”沾叔继续问道,脸上浮现出一种期望的神情。
“我觉得填词并没有特定的规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歌词也一样。如果有什么非得要遵守的规则,我想那应该就是写词的人所写出来的歌,不能是他自己一个人才能领悟和明白的。因为歌是唱给大众听的,是要让别人接受,而不是一个人独自娱乐。当然如果有人想那样做的话也没有办法,但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失败的作词人。要说到局限性嘛,我觉得没有。因为歌词可以说是来源于生活,是生活的一部分。歌词只是把一些简单的东西复杂化或者是简化复杂的东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自己觉得还不错。可是看着沾叔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依然觉的心里没底。
“哈哈…。。哈哈……”沾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难得啊!知音难寻,沾寻觅一生,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今日无意插柳,不想居然在这里又碰到一个知音人。幸甚快哉,幸甚快哉!”我茫然不知所措,到底发生了什么,沾叔居然变成这副狂放的模样?不过心里隐隐有种声音在提示我要镇定下来,沾叔癫狂的原因应该是我刚才的答案是称了他的心吧。
“我给你说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沾叔慢慢地停止了笑声,脸色也随之凝重下来。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道。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万死不辞。”我当然要答应了,一定不会是坏事。
“我决定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沾叔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到这话后我愣在了那里。
“怎么?你不愿意吗?”沾叔的声音中明显地透露出不高兴的意味。
“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刚才只是太出乎我的意料,有点不敢相信而已。”我连忙申辩,做黄沾的关门弟子也,是人都不会不愿意的。
“那就好。”沾叔如释重负,“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要做到,知道吗?”沾叔一脸期望地看着我。
“你说就是了,我一定办会到的。”我连连点头。
“这个要求就是:你不能对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说我收你做徒弟了。对外依然只能说我对你只是进行指导。至于什么时候公开嘛,看我心情啦。”沾叔脸上一脸凝重,看上去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晕死!我还要当地下‘新娘’啊!还要等到实名的那一天!不过没关系,就这样我都已经非常开心了。
“对了,下午我还要和朋友去赛马场玩玩,今天没空了,下次再教你点什么吧。以后你直接来我家里,气氛比这里更融洽些,接受东西也比较快。”沾叔看了看表说道。看来赌马真的是深入了大多数香港人的生活,包括沾叔这样的名人都以赌马为乐。赌马已经成为香港市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能不能一起去看看呢?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赛马场是什么样子呢。”我期期艾艾地说道。有机会结实沾叔的朋友怎么能错过呢?也许他们之中就隐藏着能人异士呢。
“如果你不介意和一群老头子呆在一起,那就一块去吧。”沾叔笑着点头说道。
万岁!!我差点兴奋得叫出声来。
第四十六章赛马场风波
在齐哥的陪同下,我们驱车来到了赛马场。一路上我和沾叔聊天聊地聊人聊政治,无话不谈。当然我们还谈到了女人,沾叔生平自负阅女无数,纵意花丛,风流而不下流。他的某些露骨的话经常让我满脸通红,但尊长在前,又不好低头不语,只好憋着一张红脸顾左右而言他。在一旁悄悄观察着这一切的齐哥心里可乐开了花,这爷孙俩相处得还不错嘛,看来回去向杨守成的汇报有材料可以写了。
跑马地位于湾仔及铜锣湾之间,香港第一个赛马场就是在此兴建(另一个位于新界沙田)。跑马地的赛马场地,由一片沼泽地填平而来。第一场赛马早在1846年举行,以后每年都继续举办,一直到今日,而夜间赛马则是1973年才开始。其后增办夜间赛马,一九七八年更增建沙田马场,使赛马成为香港人最热衷的博彩活动。马场内设置有巨型电脑屏幕和各式先进设施。
我们站在赛马场的外面,感受着从场地里传出来的震天的吼叫声。
沾叔调侃我道:“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吧?小孩子出来见识见识也好。”说完后手抚住下阖笑了起来。
我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其实我还是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的,小时候成都体育中心甲A联赛初期火爆的时候我曾经在赛场外看到过这么疯狂的场面,但到现在由于受多方面的影响,球市已经不再火爆了。如果这时向沾叔说出来,他不免认为我是胡吹乱捧的吧。
就这样调笑着进入到跑马场里面。老天!里面更不得了。这里人山人海完全可以媲美欧洲冠军杯决赛时赛场的观众人数。人们如痴如醉,疯狂地喊着自己中意地号码,虽然口号不一但是火爆的场面确实让人感觉热血沸腾。
对于香港的赛马场我印象中最深的应该是TVB以前的电视剧《大时代》了,不过现场感受绝非电视中看到的所能比拟。站在看台上欣赏群马奔腾地场面,确实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齐哥见没有新闻可以发掘便告辞离开了,走的时候左手抖了抖,向我作了个电话的动作。我示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意,我这么大个人难道会走丢吗?
“噫,怎么还没来呢?”沾叔的手轻轻叩击着扶栏的金属柱子,语气中有一丝焦急的味道。
“沾叔,您别着急,可能是您朋友有事情耽搁了吧……”刚说到这里,场上响起震天的喧叫声。我注目向赛场看看去。只见一匹红马突然加速,连续超过其他几匹赛马,正疾速地向终点冲去。可能是爆冷吧,因为现场是一遍混乱,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马票,更多的人则嘴里嘟囔着诅咒着什么,一时间撕碎的纸片满天飞舞。
“沾叔,这里真的好疯狂啊。”看着混乱的场面,我不禁有些害怕。这时我才发觉有些不对,沾叔呢?怎么不见了?我环视四周,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其间并没有沾叔的影子。
完蛋了!刚刚看赛马的时候过于专注居然把沾叔给跟丢了!这下可麻烦了,诺大一个赛马场你叫我到哪里找人啊?
算了,等会只有自己回去了,反正现在香港我也是很熟悉的了。
看看时间,现在还早。既然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再看会赛马吧。回头再次向赛场上看去,又有新的赛马出栏,于是又听见震耳欲聋的呼叫声。人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马票,为自己买的赛马呐喊助威。
每一分钟都有人高兴,每一分钟都有人失望。但得意者终归是少数。
我看过这方面的文章,知道赛马始终是庄家操盘的游戏,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黑幕呢?赌马在内地绝对是严令禁止的,在这里却是提高税收的一种方法,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和融合在香港可见一般。
香港同时也是一个复杂的社会,一方面政府十分的廉政,治安也不错而另一方面黑社会的活动也十分的猖獗,虽然世界上每个国家的城市里都有黑势力的存在,可是最为独特的应该是香港吧。黑帮总是和警察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的关系。也许是因为香港的环境因素吧,才使香港变成这么独特的一个城市。
这地方大起大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