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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吓得呆在一旁,再也不敢插嘴。
“西龙,无须动怒,维拉也不过是推测罢了,虽然这种推测的确狗屁不通。”风杨勉力维持冷静,“唯今之计,只有整顿好军队,然后干脆主动挥兵攻打魔族,或者等候佳音。”
西龙喘了一口气,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说的是什么话嘛,真是岂有此理!不过,我相信依维斯一定没事,连死去都可以活过来的人还有什么关闯不过来呢?”
“这样想就对了。”杰伦倒是有十足把握,虽然不知道他这种把握来自何处,“西龙大人,直觉和经验都告诉我,依维斯总统领和杨秋前辈都可保无恙。”
“但愿你的直觉和经验都是对的。”一个人无奈到要去相信别人的直觉和经验,除了苦笑,星狂还能干什么呢?
一时之间,在场者一个个抿紧嘴巴,脸色木然。气氛沉默而压抑,空气中荡漾着不安。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人家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就想不通我们这里的人个个都有着聪明的脑袋,却找不到对策?”西龙手指猛烈地在自己的头上敲击着,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耸耸肩,无奈地摊手相对。
“假如依维斯真的出了事……”西龙不耐烦地摆摆手,“我是说假如!假如他出了事,我们还拿什么去跟魔族拼?人族还有什么希望?”
“不用拼了,要是依维斯总统领再出事,拼了又有什么用?”星狂说道。他的意见马上得到了维拉的强烈支持,刚刚受到西龙训斥的他,正需要机会站出来表示对依维斯的忠心耿耿。
“话不能这么说,那我们就更应该完成总统领未竟的事业。”风杨发现这句话自己有些违心,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也同意星狂的意见,只不过使命感使他选择了另外一种说法。
“好在已经把璐娜救回来了……”西龙说着望了望门口,立刻下意识地打住了话头。
在场者一看到西龙那副表情,纷纷望向门口。出乎意料的是,璐娜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激动,她只是平静地走了进来,用平静的目光在在场者的脸上扫视着。
“你们觉得依维斯和杨秋前辈会怎样呢?”璐娜问道,“上次我跟莫问说他们也许出事了,莫问还一个劲儿地跟我说没事呢。”
别说是莫问,换成是我我也说没事。众人心中都抱着这样的念头。
“没事,我们也一致认为不会有事!连妖怪王都已经死了,这样一来,地狱还有什么能人异士可以阻止依维斯和杨秋前辈呢?”西龙摊开双手,说道,“不会有事的,璐娜,其实我也觉得你多虑了。”
“但愿我是多虑吧!”
“我这可是发自内心的。”西龙一脸无辜,“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了。”
“喂,我也没说过不相信吧?只不过,看你们的表情,好像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告诉我。”璐娜说道。
“咦,怪不得孔子会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果然如此。”西龙打趣道,“有什么好瞒你的呢?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西龙,你可是依维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的。”璐娜横着脖子,盯着西龙。
“我那敢有半句虚言啊!”西龙大声叫屈,“你问这里的人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们当然偏向你了。”璐娜的眼睛滴溜溜在在座所有人的脸上转过。
“依维斯要是出事,我跟着他去死得了吧?”西龙肃然道。
“扑哧”,璐娜笑了一笑,“我说着玩的,用不用这么认真啊?我只想听听关于依维斯和杨秋前辈的事情而已。”
“都说完了,散会啦,大家各回各处吧!”西龙打了一个呵欠,说道。
其他人也明白很多话璐娜在场的时候就不便提起,也没有申辩,立刻听从了西龙的命令,迅速解散。
“浑蛋!”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璐娜顿了顿足。
“费丽采。”星狂门也没敲,直接走进了费丽采的闺房,却四处也找不到费丽采。
屋子里一片静寂,非但人影见不到半个,就连声音也一点都听不到,“奇怪,到底去哪了呢?往常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在这里等我的啊!”星狂暗自嘀咕着走出了房门。
在房门处,他刚好碰到了打扫卫生的奴婢,便问道:“费丽采姑娘呢?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噢!她好像出去散步了,喏,就是往那边去的。”奴婢很乐意地指点道。
“谢谢你。”星狂很有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然后,一点也不顾及兵团长的身份,头也不回地拔足飞奔而去。
十五分钟后,星狂终于找到了正郁郁寡欢的费丽采,双手托着香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呢?想我吗?”星狂凑了上去,柔声说道。
“你干什么呀,吓死人了!臭美!哼!”费丽采有点厌恶地说道。
星狂陪着笑脸,“没事吧,你?”
“没事,哼,我怎么会有事呢!要有事也不敢惊动星狂团长你啊!”费丽采挖苦地冷笑道。
“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的?”星狂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费丽采阴沉着脸,别过脸去,看着天边的云朵,正眼也不瞧星狂一眼。
“我做错了什么啊?”星狂有点措手无策地说道,“我……要是我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啊!别一个人生闷气,把身子气坏了可不好。”
费丽采依旧保持沉默,嘴巴闭得紧紧的,仿佛永远也不打算打开一样。
星狂无奈,只好也不再说话,默默地坐在费丽采的身边。
好一会儿过去之后,费丽采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哑巴了吗?你不会说话了吗?死人头。”
“我……我见你不说话,以为你想静静地坐一会,看看美丽的夕阳,就陪你看了。”星狂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费丽采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板着脸,“哼,一天到晚就只有军务,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我把你放在心里了嘛!”星狂嬉皮笑脸地说道,心想:以前刚见她的时候还以为费丽采是个冷若冰霜的人,但是,现在呈现的又是另外一副模样,唉,还是西龙大人说的对,唯女子和小人为难养也。
“少贫嘴了!”费丽采忍不住笑逐颜开,“就知道气我。”
费丽采的脸庞被美丽的夕阳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彩,在星狂眼中,简直只有完美才足以形容她灿烂的笑容。嘴唇饱满而红润,其上完美地长着小巧别致的鼻子,一双迷人的杏眼珍珠般闪烁着,散发着熠熠光辉,和飘曳的头发相得益彰。
“老盯着我干啥?”费丽采被星狂炽热的目光弄得有些意乱情迷。
星狂怔了一怔,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没……没什么。”
“又在想你那些军务了?”费丽采恼怒地用手指在地面上划着,所过之处,小草东歪西倒。
“没有,你别瞎想嘛!”星狂无可奈何,他怎么好意思对费丽采说自己刚才是看她看得呆了。
“又在骗我了。哼!”费丽采甩开了星狂的手,抱住头。
“费丽采,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星狂苦口婆心地说道,“不要老为这些小事吵架,好吗?”
“那你是嫌我烦了?”费丽采霍地站起身来,掉头而去,“以后别来找我了,大家互不相欠。”
“费丽采,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完全不是。”星狂在后面边追边嚷道。
但费丽采不答不理。
“费丽采,费丽采……”星狂三步并做两步,终于追上了费丽采,“你可以让我解释吗?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口里说没有,心里却不知道说了几遍了。”费丽采红着眼睛,呜咽着说道,“我常常怀疑,你想你的总统领还比想我多呢!”
“那是不同的嘛!总统领是我尊敬的人,而你是我……我……”星狂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爱字,站在原地,支支吾吾。
“说不出了吧!我没说错吧,还真没把我放心上。”费丽采顿了顿足,又继续往前走,“什么依维斯,你就一直跟着他好了,别来找我算了。”
“别有事没事扯上依维斯总统领!”星狂也不痛快起来,他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在他面前说他尊敬的人的坏话,无论说话的人是谁。
“看到了吧!原形毕露了吧!”费丽采带着哭腔,说道。
“费丽采,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可以说总统领的不是!”星狂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和善一点。
“我就要说,就说。你那么喜欢依维斯,找他好了,别找我。”费丽采倒也不是讨厌依维斯,只不过,星狂老是没时间和她待一起,她心里不痛快罢了。星狂要是安慰一下她,这个风波很快就可以平息了,可惜,事实总是会与愿望相违背。
“好!是你说的!不找就不找,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也别来找我!”星狂本来就因为依维斯至今未归,心里极端不痛快,哪里还受得了这种对待?当下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费丽采黑着脸,本盼望着星狂会迁就自己,那知道他会那么大反应,只觉得自己受尽了委屈,禁不住泪流满面。
“星狂,怎么了?谁惹你发这么大火啊?”正散步的风杨看见星狂怒气冲冲地从自己不远处走过,便叫道。
“没什么。”星狂的回答简略得不能再简略。
风杨走了上前,“还说没事,脸都变青了,是不是和谁吵架了?”
“对,费丽采。”星狂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