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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人群后,莫问对杨秋说道:“师傅,依维斯好像变了。”
“我不了解他的以前。不过,人总是会变的,这很正常。”杨秋边说边想:现在看着依维斯就好像看见他的父亲洛河一样,他们的武技都是一样的莫测高深,而他们内心所蕴含的东西也同样无法看穿。
“不过,我也并不想去了解他,了解一个人太累了。”杨秋打了一个呵欠,抛下了这样一句话。
即使对依维斯,师傅也可以做到如此漠不关心。莫问摇头苦笑,突然想起杨秋以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假如一向冷酷的话,那么,便千万不要变得仁慈,因为,这一次仁慈很可能会导致自己失去所有的东西。”
离开人群后,依维斯来到璐娜以前经常伫立的山岗,望向遥远的天际,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要是师傅收到了青华太师傅已经去世的消息,不知道他会多伤心呢。想起达修,依维斯不禁有点神思恍惚。
“依维斯总统领!”随着一声怯生生的喊声,费丽采翩然而至。
依维斯抬眼打量了费丽采一眼,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刚才,在蒙胧之中,他还以为是璐娜在叫他呢!
“哦!”依维斯的语气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
费丽采感到一阵窘迫,满腔热情在依维斯的冷漠下烟消雾散,但虽然如此,她还是固执地跑向依维斯。
“依维斯总统领,我叫费丽采,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噢!”费丽采终于跑到了依维斯的身旁,欢愉地伸手招呼道。
“嗯!”刚刚想享受一下平静,却被人打断了,依维斯明显感到不悦。
费丽采见依维斯并不准备握自己伸出去的手,只好缩了回去,眼睛紧紧地盯着依维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在卡纳亚救风杨的情景?”
依维斯不言不语,掩嘴打了一个呵欠,别过头去,风吹着他白如霜雪的头发,显得是那样的沧桑。
“哇!那个时候你真是帅呆了!一个人在万军之中从容不迫地把风杨背走,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你。我听说了这件事后,就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要找到你,一定要见你一面。现在我终于见到你了,还可以和你这样交谈,真是太棒了!”费丽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依维斯的不耐烦。
“事实上,早在你当上帝国士官学院的总教练之时,我就已经听说过你的事迹了。”费丽采兴致勃勃地说道,“依维斯总统领,你能告诉我当时你有什么想法吗?”
依维斯又望了费丽采一眼,“现在你已经见过我一面了,为什么还不走?”
笑容一下全凝固起来,费丽采裂开嘴巴,勉力地笑了笑,“你心情不好吗?”
依维斯一言不发,没有搭理费丽采。末了,他挥了挥手,“噢!”
费丽采顿觉得如坠冰窟,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只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这几天,她一直等待能有好机会可以和心目中的王子交谈,她在脑海里已经把甜蜜的场景预演了无数次,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长久的等待却换来这样冷漠的对待。
好一会过后,依维斯微微掉转过头,一眼瞥见星狂正在不远处慌慌张张地往这里望,想起了自己和阿雅、璐娜之间的纠缠,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我又何必让他们重复我的悲剧呢?依维斯心里想。
依维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费丽采姑娘,你今天来找我,我很高兴。只不过,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依维斯,他早已死了。现在的依维斯跟过去毫无关联,更不想提起往事,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吧!”
“明白了!我明白了!”费丽采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眼里噙满了泪水,说完,双手掩脸,飞速往回跑。
正是因为品啜过那种失落的滋味,所以便不想别人和他一样去承受这种痛苦;正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也更愿意别人得到幸福,即使那只是慰藉也好。此时的依维斯,正是这样的心态。
“费丽采,你不开心吗?”星狂怜悯地看着伤心的费丽采。
受尽委屈的费丽采肩膀一耸一耸的,只顾“呜呜”直哭。
星狂一脸的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不要这样子,好吗?你这样子我会很伤心的。”
“你伤心干什么?我不用你来可怜我!”费丽采气鼓鼓地嚷道,又“呜呜”地哭起来。
费丽采那挂满泪珠的脸庞,微微浮肿的眼框,让星狂倍生怜爱之情,“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心罢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啊!”
“我哭关你什么事?”费丽采怒气冲冲地嚷道,“现在谁都知道我是个可怜虫,没人爱,没人喜欢的可怜虫。”
星狂只觉得心如刀割,费丽采的悲伤就等于是他的悲伤。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关心你的啊!比如我!”
“有吗?有吗?”费丽采有点歇斯底里,“你?我知道你是专门来取笑我的。”
“我哪会取笑你呢?”星狂觉得自己的嘴巴里都泛出苦味来,“你不是说过,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吗?好朋友又怎么会取笑你呢?”
“我没有什么好朋友!哼!那只是我想利用你来接近依维斯罢了。”伤心已极的费丽采索性嚷道。
星狂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当我是什么都行,你利用我我也不怪你。但是,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取笑过你,更没有埋怨过你。”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费丽采大声哭道。
星狂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狠狠地跺了跺脚,对自己的笨拙无可奈何。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脾气不好,经常骂人,人又长得不好看。”费丽采边哭边说道,“你干吗要对我这么好呢?”
星狂张了张口,终于下定决心表白,“虽然你长得丑,脾气又坏,而且很泼辣,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呀!”
费丽采大声疾呼,“我只是说我长得不好看、脾气不好、经常会骂人,我那有说我长得丑,脾气又坏,还很泼辣啊?”
星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都急红了,“我,我笨口拙舌的,对不起啊!我真该死!太该死了!”
“扑哧!”看着星狂那副窘态,费丽采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转换得太快了,又沉下脸,“你是该死!你早就该去死了!呆子!”
“既然你都说我该去死,那我去死好了。”星狂神情沮丧,无限落寞,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跟一个白痴无异。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几步,忽然,又缓缓地回过头,“但你要好好保重啊!”
费丽采依旧沉着脸,脸上只剩下眼泪被风干了的泪痕。
星狂一步步地走着,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死!
“喂!”费丽采终于忍不住了,叫道,“你不是真的要去死吧?”
星狂回过头,嘴唇动了动,笑着说道,“是你叫我去死的啊!”
“呆子!呆子!”费丽采跺了跺脚,“回来,谁叫你去死了?你不是还要帮你的依维斯总统领打仗吗?你怎么能去死呢?”
“对哦,我还要打仗呢,我怎么能去死呢?”星狂呆呆地应道,“但是,你都叫我去死了,这仗不打也罢,我还是去死了算了。”
“真是呆到家了!”费丽采撇了撇嘴,“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啊?那我叫你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给埋了?”
星狂解下佩刀,对着地上划了几划,说道:“洞我自己会挖,但是,恐怕我埋不了自己啊!不如我去叫白木过来帮帮忙吧!”
费丽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对星狂招了招手,“喂,你过来!”
“你叫我?你叫我过去?”星狂两眼发直,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你要帮我挖洞吗?也好,免得去麻烦白木。”
“是啊!过来啊!呆瓜!我帮你挖洞!”费丽采早已把刚才的悲伤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星狂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啊?”
“你刚才说,你很什么什么我啊?”费丽采瞪着星狂问道。
星狂只觉得呼吸急促,支支吾吾,“我,我忘记了!”
“就是你说我很丑的那句啊!你怎么能忘记?!哼!”费丽采把嘴一扁。
“噢!我记起来了!”星狂恍然大悟,“我说你长得丑,脾气又坏,还经常骂人。”
费丽采大失所望,“然后呢?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我好像就说了这么几句而已。”星狂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最后那一句呀!”费丽采顿了顿足,“你说你很什么什么我啊!”
“有吗?”星狂大惑不解,“真的没有了,不如,你告诉我吧,我说什么了?”
费丽采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原来你只是随口说说,你是骗我的!你们都骗我!我真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
“噢!我想起来了,我说我很……”听到费丽采说到个“爱”字,星狂这才醒悟过来,但后面那几个字却觉得很难说出口,“很……”
“很什么?”费丽采直盯着星狂的眼睛。
星狂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憋红了脸,“很……可以不说吗?”
“可以!”费丽采杏眼圆睁。
“太好了!谢谢你!”星狂如释重负,心想:费丽采真是一个会体谅人的女孩。
“嗯,你以后也不用再来见我了。”费丽采摆出冷若冰霜的表情。
星狂立刻又苦着脸,习惯性地搔了搔后脑勺,“我刚才说我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