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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国内现在纷乱一片,依然不缺少爱国的人民。
“苍生如此待我,我定不负苍生!”比亚奇看到这种情景,一时也感动异常,更加坚定了他死战的信念。
下午一点三十七分,这个时刻将被永远地载入史册,这次战争在此刻打响了!
“埃南罗的士兵们,现在就看你们了!”巴蒂的声音在战场上响着。
进攻的号角齐鸣,高亢而雄壮的声音好像是要把城墙震破、要把护城河里面的水全部激飞出来一样。
“杀啊!”埃南罗的士兵高声喊着,终于开始发动第一轮进攻。他们挽起强弓向城头射去,密密麻麻的,遮住伦比亚的天空。城上的人的视线全部被这些箭矢所淹没。
其他士兵们一边大嚷,一边睁大着眼睛,耳边听着一阵阵箭矢划破空气的响声,一个个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蓄势待发。
瞬刻之间,伦比亚便被淹没在一片箭雨之中。
“中箭了,我的大腿中箭了!”
“妈妈,妈妈,好疼啊!”
城上发出一声声惊叫,被射中的人的痛嚷声、小孩的哭喊声、家禽的叫声混杂在一起,整个伦比亚城顿时像集市一样嘈杂起来。
“妈的,将军怎么还不下令反击?”城上的士兵咬牙切齿地怒骂着,比亚奇迟迟不下令反攻令他们十分不解。
而有些弓箭手由于过度紧张,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忘了向城下的人发射箭矢了。
脆弱的城墙被箭矢射得千疮百孔,沙土飞扬,一片迷蒙,远远望过去,竟然好像已经在晃动一样。护城河也被箭矢填满了。
比亚奇对这样的情况好像早就了然于胸了,并不感到丝毫的惊奇,脸色依旧是平静如同无风的湖面。
“疼死我了!”城头上被射中的人抱着插在自己身体上的箭矢痛苦地叫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刺得身边的士兵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鲜血四处喷射,许多士兵身上都沾满了同伴的血。在两军还没有真正接触的情况下,城头的士兵已有不少人受伤或者倒地身亡了。
“停止射箭!”巴蒂见到第一轮攻击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了,便大声喊道。
传令官在人堆里四处奔逃,吆喝着属于自己这一部分的那些士兵立刻停止射箭。战马呼呼地打着响鼻,马蹄在地面上小步小步移动着,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灰尘越来越大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比亚奇不禁暗自叹息:埃南罗军队真不愧是正规军队!他们的帝国士官学院的确很有用途。而自己的国家,哎,军事人才紧缺,士兵纪律散漫,军事训练也少,过分依赖长老。对比起来何止相差一倍两倍!
城上的士兵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也都知道,埃南罗的第二轮攻击即将开始了!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是死死地盯住了对方的阵营,鼻孔紧张地一翕一动。
“进攻”巴蒂朗声道,“第一师,上!”
话音一落,立时号角长鸣、锣鼓铿锵、旗帜在风中飘扬着前进,马匹用蹄子紧张地踢着地面。埃南罗的士兵们推着攻城车、抬着攻城木、云梯朝着伦比亚城冲过去。
“巴蒂元帅,为什么不让所有的士兵一起上?”此时,巴蒂身边一军官大惑不解地问道,“我们已经在第一轮攻击之中占尽上风,光凭声势也能把他们吓个半死,全部上的话便可以速战速决,一举击溃敌军!”
“这么小一块地方,一下子让所有的士兵上前攻打,不但收不到成效,反倒会因为碍手碍脚的而阻慢了进攻的节奏,并且,伤亡会更为严重。”巴蒂瞪了那军官一眼。
“嘿嘿,巴蒂元帅教训得是,但其实,我们每一个士兵吐一口痰都可以把这个城给淹没了。”那军官不可一世地冷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巴蒂不满地问道。作为一个非常传统的军人,他最讨厌出语轻浮、头脑简单的人。
“黑塞。”那军官说道。
“书记官,记住,把黑塞降为普通士兵。”巴蒂冷冷地说道。
“巴蒂元帅?”那军官张口结舌,还楞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而与此同时,按照巴蒂的行军路线,将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的云斯列城也在动荡之中。
“将军,埃南罗军队正在攻打伦比亚城!”副官敬礼道,“我们是否应该派兵去援助他们呢?”
云斯列城的守将比列沉吟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哎!”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不理他们了?”副官皱了皱眉。
比列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点头,默然不语。
“那可就太麻烦了!”副官摇了摇头,“将军,是否需要再慎重考虑一下呢?”
比列摇了摇头,“我们城里有多少兵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足六万人,副官叹息了一声,口里却还是说道:“可是,唇亡齿寒,无论如何,将军,我们都应该尽绵薄之力。”
“等我们到伦比亚城的时候,恐怕城已经被攻下了,然后我们又要撤回来。”比列面容凝重,“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们做来干什么呢?”
“哎!”副官长叹一声,“那么,比列将军,现在,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呢?埃南罗攻下比列应该是必然的了。”
比列淡淡地说了一句,“尽忠报国!”
“尽忠报国?”副官脸色变了几变,比列死战到底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也不过了。
比列眼里满是凄苦的味道,“国家乱成这个模样,我们唯有用自己的鲜血来唤醒他们了!”
“可是,将军,为什么我们不撤退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撤退只等于是白白牺牲。”副官想了想,“而撤退却可以是为了以后能够东山再起,也不是懦夫的行为!”
比列笑了笑,“总要有人牺牲吧!”
副官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比亚奇将军选择的也是与将军你相同的路,只不过时间不同罢了。”
“就是如此,你尽快准备吧!”比列点了点头。
“无论将军到哪里去,属下都会跟着你。”副官肃然敬礼而去。
“一起上!”巴蒂觉得已经到了可以决定胜负的时候,便把自己手头上的兵一下子全部投入进去。
埃南罗的士兵们如同狂风下的浪涛般卷了过去,排山倒海的。巨大的声势使战场上的马匹纷纷仰首长鸣,有的甚至把骑在上面的士兵活生生地摔了下去,然后一脚踩在上面,让他们顿时毙命。有几个人由于过分激动,跑着跑着竟然摔倒在地上,后面的士兵也收不住脚,倒在了上面,乱成一团。
“你们在帝国士官学院是怎么学习的?连走路都磕磕绊绊!”军官们见到这种情况,便走过去踢了踢那些倒下去的士兵的屁股,大声地咒骂道。
在这样的催促之下,跌倒的士兵很快就爬起身来,继续向前冲,嘴里继续不知道“咿咿呀呀”地嚷着什么话。
“大势已去。”比亚奇虽然早已抱定必输的念头,但事情真正发展到这种程度,他还是禁不住心中黯然。
“妈呀,他们好多人啊!”城头上一个士兵嚷道,“简直比地上的沙砾还多。”
“杀个来垫垫背,哈哈!”另一个士兵一边无奈地笑着嚷道,一边挥刀砍杀着往城墙上爬起来的对方士兵。大部分人心里都在想:反正都是要输的,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何不死得潇洒一点呢?
“同意!”旁边一个士兵一枪把对方士兵搠倒之后,大声嚷道。
越来越多的埃南罗士兵顺利地爬上了城墙,城墙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战场上笼罩着浓浓的血气。太阳仿佛也被这情景惊吓了,在西方的云层里一抖一抖,最后终于沉没下去。夜幕降临,四周凉风吹起,但伦比亚城的空气却是越来越沉闷,越来越浓浊,越来越令人难以忍受。
“跟侵略者奋争到底!”伦比亚城里的老人、妇女、儿童已经全部出来了,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加入了对付埃南罗士兵的战团。看来,他们也都是抱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念头了。
埃南罗士兵自然不会因为对方上老弱病残而手下留情,即使是傻子也都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只不过,杀死这些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的人,他们还是会感到有一点点难过。
老人们颤巍巍地持着长枪,非常坚决地刺向敌军。可惜,他们的视线模糊,总是看不清楚对方的确切位置,而手也并不象他们的意念那样坚定不移,总是刺不中预想的部位。而且,很多时候,被对方顺势轻轻一抓枪尖,他们便仆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被路过的敌军一刀结果。
妇女们则把腰带束紧,头发盘好,双手拿着武器和敌军对攻。她们的动作比老人要灵活得多,但由于力量处于下风,结果也往往是不幸的。鲜血染红了她们娇嫩的脸庞,她们的眼睛里透露着对生命的眷恋和对敌军的仇视。
儿童们不甘落后,甩动小腿,气喘呼呼地奔跑着,从地上拾起了几乎比他们的身体还长的刀,四处乱砍。虽然偶尔也会有敌军被他们砍中,但是那种伤简直不能算是伤,通常无伤大碍。大多数被埃南罗士兵一把抓起,一边喊着:“妈妈呀!”然后就被狠狠地扔在地上,死于非命。
“哎!战争,无论正义与否,都是罪恶的,而我却是这罪恶的缔造者之一。”巴蒂在城下听着阵阵惨叫,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倒了下去——其中还有许多小孩、妇女、老人,不禁思潮翻滚。
从古至今,又有几个将军不明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