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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是担心没有挽回败局的希望,只是为了自己一时冲动,牺牲了那么多兄弟的生命而难过,本来我们不必如此的。”
“兵团长,蓝达雅长老木本刻求见。”一个士兵走过来报告道。
“请他过来这里。”杰伦挥了挥手对士兵说道。
“蓝达雅长老木本刻?现在沃尔根把我们团团围住,几乎连只蚂蚁从山下爬到山上面来,都要被刺上几十枪,砍上几百刀。他怎么能上得来?”马尼罗十分诧异地问道。
“你忘记蓝达雅人是学习魔法的吗?飞上这里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杰伦说道。
“倒是属下一时糊涂了,不过他现在又来干什么?”
杰伦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心想,马尼罗毕竟是马尼罗,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不过也难得他对自己倒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
“兵团长,一向可好?上一次我们蓝达雅的使者拜访你的时候,回去说你龙精虎猛的,怎么数日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呵呵。”蓝达雅长老一见到杰伦就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蓝达雅人无处不在,我到那里你们就跟到那里,我和蓝达雅人可真是有缘啊!”杰伦听出木本刻语中带刺,便不客气地回击道。意思是蓝达雅的人都像跟屁虫一样。
“想不到兵团长如此口齿伶俐,呵呵,在下自愧不如。”木本刻本想趁机嘲笑一下杰伦,想不到反倒被他骂了一顿,只好尴尬地说道。
“那里,那里,长老今次前来有何贵干啊?”杰伦故意问道。
“实不相瞒,今天我是前来救兵团长你的。”木本刻说道。
“救?难道长老不学魔法倒改行做医生了?不过我并没有生病啊!”
“将军真会开玩笑,实话说了,我这次来仍然是要跟将军谈谈联盟的事情。”木本刻见杰伦无论怎样也不会说起联盟,只好自己主动说道。
“上次我不是回答了吗?难道长老还有疑问吗?”
“兵团长不觉得上次跟这次有所不同了吗?呵呵。”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啊,谈话的对象虽然变了一半,可是内容却没变,还有什么不同?”杰伦反问道。
“形势不同了,现在兵团长很需要我们的帮助,正好,我们也愿意提供帮助,不知道兵团长意下如何?”
“当然,假如你们能帮我统一基欧,我杰伦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欢迎的,不过你们用什么来帮助我呢?”
“粮草,必要的话还有军队。” 木本刻口里这样说,心里却对自己说:这个人啊!说得好象自己立场由来就很坚定一样,上次使者来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军队,哪里的军队?假如是埃南罗或者蓝达雅的军队,那也太遥远了。”
“这个兵团长你就不用担心了,总之,我们办事,你放心。”
“那好,合作愉快。”
“兵团长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那我也祝我们合作愉快了,哈哈哈。”木本刻说完便离开了。
“兵团长,上次你不是坚决不合作吗?”木本刻走了之后,马尼罗便问道。
“上次是上次,形势不同了,做一个合格的将军,一定要先学会审时度势才行。”
“呵呵,可是你不是说只要依维斯还在,‘前进军’就是天下无敌的吗?怎么现在却要背叛他?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上次你说的‘前进军’内部不和的传言,其实我也早有耳闻,正所谓空穴来风,事出有因,这件事情至少有几成是真实的,才会越传越广。而我们的军队虽然已经距离总部很远了,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假如我再坚持不跟蓝达雅他们合作,最终恐怕只有一个结局了,那就是自取灭亡。所以目前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放弃依维斯,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有危险,而且即使他失败了,他还可以东山再起。而我不行,我已经失败过一次,再也经受不了另一次的失败了。”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杰伦不禁有点气喘吁吁。
第九章 复仇之火
尽管战争的阴魂已经笼罩着整座山,可是,当夕阳映照在这里的时候,远远望过去,层层叠叠的山草汇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仍然不失为一片美丽的景色。就连沃尔根这样的人,也选择在这个时候和比灵顿一起出来散步,抬头望望山上的景色。
“老师,我说得没错吧?杰伦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沃尔根兴高采烈地说道。
“王子英明,倒是我一时糊涂了,不过,毕竟我们还没有把杰伦杀死,他还有三十万军队呢。”比灵顿答道。
比灵顿的确是想不到沃尔根的方法,因为他还不够狠,他更没有想过人可以这么狠,但其实,这个世界上像沃尔根一样狠的人为数不会很少,不过像他一样狠而且又拥有一百五十万个士兵的人就少见了。
“不足为虑,他们被我们困在这座山上,早晚会饿死在上面,现在只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不过多做一点准备,不要过分乐观总是好的。”
“哈哈,老师就不要多虑了,那杰伦只是个浪得虚名之辈,一看到我就什么也不顾,向我直扑过来,徒具匹夫之勇。真不明白以前我的那些军队怎么会输给这种人。”沃尔根大笑道。
风越来越大,把沃尔根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然后又传了回来,让人不禁觉得,在那遥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沃尔根,而且一样也在大笑。
圣历2109年2月17日凌晨1点整,可约军营里站岗的士兵在沉睡中被一阵马蹄声惊醒过来。他揉了揉有点睁不开的眼睛,借着篝火,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过去。当然,他什么都望不见,在这样暗黑的夜晚,即使是借着篝火,眼光能及的距离顶多也不过是二十多米。
马蹄声越来越大,听起来也越来越象六月的暴雨打在芭蕉叶子上一样,清脆无比。除了站岗的士兵,军营里其他所有的士兵都已经鼾声如雷陷入沉睡了。长久的军营生活,已经使他们习惯了即使是听着巨大的声音也能够一直睡下去,真不知道这种习惯到底是好还是坏。
“啊,他们要来偷袭我们了。”站岗的士兵终于醒悟过来,他急忙吹响号角。
“妈的,半夜三更的吹什么吹,睡个觉都不安宁。”不知道是谁嚷了一句。
不过,号角仍然在响,马蹄声越来越响,所有的人不可能再像在睡梦中那样迷迷糊糊了,即使是最傻的士兵也都立刻明白:敌军来袭,赶快穿上盔甲,赶快拿上自己的武器,赶快骑上自己的马,赶快列队,准备迎敌。
只不过,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已经很少了,起码,比他们自己预测的时间要少得多。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划破了本该属于清晨的寂静,星狂的军队以令人不可想象的高速度向可约的阵营扑杀过来,士兵们都感觉到跨下的马好象比平时快了很多,而自己的手脚也比以往要灵活很多。
“一定是星狂兵团长从那里请来了魔法师,为我们和我们的马施了法。”大部分士兵心中想道,不过即使如此,他们仍然对己方以四十万跟一百五十万进行贴身肉搏战感到胜负难卜,他们仍然存有一丝微茫的奢望:星狂兵团长一定在后面还有什么大军。
“杀!兄弟们。”星狂大喝一声,身先士卒地冲到可约阵中,一刀劈下了来不及上马正拔腿而逃士兵的头颅,而那士兵的身体还继续向前冲了大约三米才总算倒下去,仿佛他可以不要头颅也继续活下去一样。
“前进军”的士兵们见到自己的主帅这么勇猛,当然也没闲着,纷纷举起武器,追杀着四处奔逃的敌军。
“王子,现在怎么办?”拜尔伦惊慌失措地问道,浑然不见他在交战以前的镇定自若,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叫士兵们上马,跟他们拼了。”可约气急败坏地叫道,他已经没时间去追究拜尔伦的责任了,不过他清楚地知道,假如现在再不拼命的话,很可能,就要全军覆没了。
“跟他们拼了。”拜尔伦声嘶力竭地嚷道。
在拜尔伦的竭力召集下,他的士兵总算渐渐稳定了心情,不再毫无目的的四处鼠窜,有很多士兵已经骑上了马。不过,也有许多士兵在快步跑向马厩的途中或者即将骑上马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上一阵刺痛,非常痛,痛得简直不能算是痛,因为这是一种令人失去知觉的痛,一种致命的痛。在这一瞬间他们一定是会明白骑在马上跟没骑上马战斗力是有点区别的。
“杀!”可约大声喊道,挥手让骑上马的士兵们加入了战团。
“杀!”星狂也大叫道。他的士兵们现在都明白了团长是在冒险,拿他自己的生命和士兵们的生命在进行冒险,他们不可能再有别的援兵了,能靠的人只有自己。而他们也都知道,自己身上没有盔甲,所以一定要比对方狠、要比对方快、要抢在对方砍中之前把对方砍翻,否则自己就会有生命危险。
“王子,我们的军队抵挡不住了。”拜尔伦喊道。在星狂的军队不要命的冲击下,可约的士兵们越来越不知道如何是好,越来越束手缚脚,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去。他觉得“前进军”好象比传说中更加凶猛,而己方的士兵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如此之不堪一击。
“抵挡不住也要抵挡。”可约实在不甘心,一百五十万士兵,即使是遇到偷袭,也不该敌不过总数仅仅是四十万的“前进军”。
“啊!”拜尔伦大叫一声,一个“前进军”的士兵一枪捅过他的胸膛。他张大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他临死前,不知道他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很多时候,光靠等待是没有用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