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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在离家日久,出征在外的士兵们看来又是怎样一副凄清的景象哦!
“想想我们离家也都有一段时日了。”一个士兵开口说道。
“是啊!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哎!”和他走在一起的士兵说道。
“呵呵,我也有年纪已经老迈的父母没人照顾呢。”第一个士兵说道。
“没办法啊!现在我只想赶快打完仗,赶快回家探望他们,真不知道亲兄弟有什么仗好打的,四王子还要引外人进来,哎,反正他们争权夺利的,最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士兵。”第二个士兵说道。
“可别乱说话,大王子一直还在为哥撒亚战败的事情生气呢,要是给他听到了,可不得了,搞不好,要杀头的。”第一个士兵急忙劝道。
“恩,我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呵呵,这次大王子亲自出征,把归属于他的军队全部召集过来,看来是要和星狂一决死战了。”第二个士兵说道。
“从人数上来看,我们是三个多对一个,正常来说,这次应该是我们赢才是。”第一个士兵又说道。
“那可说不好,战争这种东西,很多偶然和突发的事故的。呵呵,那星狂号称‘狂帅’,他赢过的以少对多的仗还少吗?况且他们‘前进军’的人,几乎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反观我们,哎!有几个人真正上过战场呢?”第二个士兵说道。
“那倒也是,不过既然上了战场,不是杀死敌人,就是给敌人杀死,没第三条路可以选择的。哎,其实我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找个地方升个火,热几口酒喝喝,反正活得一天算一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第一个士兵感慨地说道。
“说的是。”第二个士兵随声附和道。
他们的大王子可约可就没有这么看得开了,这几天以来他还一直在为自己军队战败的事情懊恼不休呢。
“妈的,哥撒亚这头驴子,我怎么也想不透他为什么会蠢到不加防备冲上去送死这样的法子,妈的,就算冲到半途看人家没什么反应,也应该撤退啊!”可约怒气冲冲地对他座下的拜尔伦说道。
“大王子息怒,现在我们还是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接下来的仗要怎么打才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拜尔伦起身答道,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听可约发类似这样的牢骚,耳朵都快生茧了。不过想想自己是可约的属下,不可以表示不耐烦,只好好言相劝道。
“过去?妈的,除了说这句话还会不会说点别的?那可是一百万大军啊!一百万,我怎么也难以相信,一百万大军就在一个下午之间全部化为乌有了。”可约倒没想到自己说这样的话也已经有很多遍了,这个世界上安慰人的话也就那么几句,其实真的难怪拜尔伦总是用那句话回答。
“是,大王子。不过我们还有一百五十万大军,还有回旋的余地。”拜尔伦说道。
“回旋?就算打赢了星狂,我们还拿什么兵力去跟我九弟打?他不是坐山观虎斗,占尽便宜了?都是哥撒亚的错,后来他竟然还叫士兵们全部放下兵器,妈的,就算是跟他们拼了,杀死一些‘前进军’的人,也可为我们减轻压力啊!现在好了,他自己一死了之,我们还不得不给他一个英勇牺牲的烈士名号。可丢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给我们,现在怎么办?”可约越发生气了。
“大王子,保重身体要紧,可别气坏了自己。”拜尔伦说道。
“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还是赶快退下去帮我想几个计策对付星狂再说。”可约说道。
“遵命,大王子,那属下告退了。”拜尔伦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一听到马上抬起脚步离开了,连头都不回,好象是害怕可约叫他回来听他发牢骚一样。
“妈的,跑得比马还快,平时办事又不见有这么快,一向都是慢吞吞的。”可约望着他的背影骂道,顿了一顿,又说道:“星狂,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四弟、九弟,你们也都别得意得太早,我可约并非是浪得虚名的。”
杰伦在基欧临时搭起的营帐。
从阿玛兰塔出来之后,杰伦的大军一直在不停地前进,每天都要换一个地方。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来自基欧的阻力,就算遇到了,也是些小股军队,根本不可能对杰伦的大军构成威胁。沿途还有很多小军官或者地主闻风过来投靠他,所以杰伦军队非但行军的速度很快,就几天时间,他们离阿玛兰塔已经有四百里之远了。连声势也一日一日地增大起来,军队士兵的总数现在已经足足有六十万了,现在即将要进入基欧的中心地带,同时也是杰伦的死敌基欧二殿下沃尔根的大本营哥本尔根。
“兵团长,又有一个小军官带着他部下几百个士兵来归顺我们。”马尼罗兴冲冲地跑进杰伦的帐篷说道。
“呵呵,很正常,我早就说过了,很多事情一旦有人开始做,其他人就会跟着做,人们一般都有一种一哄而上凑热闹的癖好,现在我们就是如此。”杰伦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仿佛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根本就不能令他激动。
其实,杰伦之所以会显得如此不在意,大部分原因在于他的经历。当初梅里安家族在基欧是除了皇族之外最显赫的家族,每天慕名而来拜访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达官贵人,豪门富商,这些人是来求得庇护的;也有些是无官无职的,他们主要是希望借助梅里安家族的名声,而求得一官半职,或者不得已退而求其次,弄几个钱回去。而且,在那个时候,即使得不到什么直接的实惠,能进入梅里安府邸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但是,后来,当梅里安家族受到沃尔根迫害的时候,先前那些人一个个都不见了,没有人站出来为他们做一点事,或者哪怕是说一句话。而杰伦经过这次巨变之后,已经可以说是看破人情了:今天这些人来投靠自己,说不定明天他们见到沃尔根得势,又跑去投靠他了。
杰伦这样想也有一定的道理,毕竟人大都是趋炎附势的动物,但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沃尔根的残暴不仁,已经使他们忍无可忍了。
“他们来投靠我们总是好的,形势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了。呵呵。”马尼罗有时也喜欢将事情往好处想。
“形势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有时跟结局好坏完全无关,这些人大都是些墙头草,见到那边形式好,就去投靠那一边,我们要打败沃尔根,靠他们是很冒险的。”
“兵团长,我们的军队就要和沃尔根的军队直接对话了,你有什么打算?”马尼罗被杰伦浇了一头冷水,马上转移话题说道。
“打算?我只有一个打算,就是打胜仗。”杰伦冷冷地说道。他不明白马尼罗为什么老说这些无聊的问题,老问这些废话,又不是第一次打仗,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难道还没弄清楚吗?
“哦,最近有谣言‘前进军’内部出现一些问题了,对此,将军又有什么看法呢?”看来马尼罗还是依然没有醒悟。
“目前我们只需要考虑怎样打败沃尔根就行了,就算‘前进军’土崩瓦解又如何?只要我拿下了基欧,我还怕天下没有我立足之地?而且只要依维斯还在,‘前进军’就不会垮掉的。”碰到这样好问的人,杰伦也无可奈何,只好皱了皱眉头,苦口婆心地答道。
哥本尔根,沃尔根殿内。
“二殿下,饶命啊!饶命啊!二殿下。”一个太监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嘿嘿,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沃尔根冷笑道。“只不过想砍掉你的两只手,让你下次注意点罢了。”
“二殿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奴才该死,请二殿下饶过我这一次吧!”
“哭,是没有用的。”沃尔根挥了挥手。“我的兴致全都给你坏掉了。”
几个侍从打扮的人走进来把跪在地上的太监连拉带抱的拖了出去,据说,从此之后那太监便没有再出现在这个宫殿上,也不会再打破任何东西了。
有人说,沃尔根确实是命令侍从砍掉他的双手,只不过砍完之后不准别人帮他包扎,而太监昏迷过去,自己也无法包扎,就这样血尽身亡了而已。
“二殿下,杰伦的军队已经离我们很近了,估计明天他们就要来到我们城下了。”沃尔根的老师比灵顿说道。
比灵顿是唯一能说服沃尔根的人,而且沃尔根之所以能拥有争夺皇位的实力,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采用比灵顿的计策。
“来得正好,我还没去找他呢,他倒找我来了,嘿嘿。”沃尔根冷笑道。
“不过,二殿下,我觉得我们还是避而不战、死守城池为好。”
“为什么?我真后悔当初没斩草除根,让杰伦逃了出去。”沃尔根愤愤地说道。
“‘前进军’现在气焰十分嚣张,而且听说基欧国内也很多人去投靠他们,形势并非对我们非常有利,假如我们死守的话,他们想要打赢这场仗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且他们长途跋涉的,我们只要稍微拖他一拖,他们军粮用完,逼之无奈就不得不退军了。”比灵顿条条有理地分析道。
“老师的话不无道理,不过这次被人欺到眼皮底下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已经决定了,只要他杰伦敢来,我就要带兵出去跟他一决高低。”
“二殿下,不要只是逞一时意气之勇。” 换了第二个人这样对沃尔根这样说话,恐怕就算有十颗头颅现在也全部不长在脖子上了。
“老师,你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你不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吗?嘿嘿。” 沃尔根胸有成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