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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挑了挑眉梢,想不到赵初的母亲如此随和。作为晚辈她理应行礼,便福了福身,“给大太太请安。”
钱悦心生气愤,这个奴婢光是给大太太请安,就是不给她请安,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一个奴婢,竟敢不将她放在眼中!
“无需多礼,上前回话吧。”大太太柔声道。暗中又看了眼她小儿子的反应,她刚才可没有漏掉在悦儿指责这个丫头时,他面上的一丝不悦之色。
“是。”慕容舒上前走了两步。不过,她一直是低垂着头。
“听初儿说你是他在半路收留的?当时你是被恶霸欺负是吗?如此看来,你也是个可怜人。日后在咱们府上只要你尽心伺候好初儿便可。”大太太目光柔和,看着眼前的女子越看越满意,如若能让初儿收了房也是可以的。
慕容舒点头回道:“如大太太所说,奴婢谨记五少爷的相救之恩。”
闻言,赵初抬起头目光虽是平静但也有几分波澜的看了她一眼。
瞧见赵初的举动,钱悦拧眉不悦,越是瞅着慕容舒越是不顺眼,便刻薄的说道:“她不过就是贫民出身,结果刚入府里就成了五表哥身边的大丫鬟,难免让府里的下人们不平。虽说大太太和五表哥怜悯,但下人们的议论在私底下可是厉害着呢。”
“悦儿表妹是否太过多管闲事了?”赵初放心茶盏,声音略显冰冷的说道。绝美华丽的容颜冷色对向钱悦。
钱悦心下一颤,因赵初为一个下人说话而心愤不平。结果抬起头对上赵初魅惑的容颜,顿时失了魂,看痴了眼。
而此时,慕容舒已经抬起头看向钱悦和大太太。
钱悦长的也挺美的,不过有些沦为庸俗,言谈举止透着山寨。就连此刻看着赵初时那痴迷的眼神也是山寨,明明痴迷,却愣是加了两分的羞涩。再看大太太,不愧是赵初的亲生母亲。她样貌出色,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岁而已,因良好的教养,气度雍容,堪比宫中的娘娘。
赵初皱着两眉,别过钱悦的眼神。
钱悦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过自她来到赵府后,对赵初就是痴迷。如今更是痴迷,纵观天下男子,没有一人比赵初更出色,她一直想要嫁给赵初,所以便尽量让自己看的更美一些,得知他喜欢白色,她便穿白色,他喜欢吃牛肉,她便吃,虽然她觉得牛肉没有燕窝来的好吃,而且有股子膻味,但仍旧去吃。就连大太太都有意让她嫁给他。
只是有些想不到,今儿个赵初对她的态度竟会如此的冷淡!简直是刺伤了她的心。回头再看慕容舒,本想指责两句,结果便是看到了慕容舒的脸!
清丽脱俗,峨眉杏眼,肌肤白皙,竟是如此之美!当下钱悦的脸便是白了三分。
而大太太也被震撼到了,毕竟她也是美人,慕容舒自然比不了她年轻之时,可有此美貌和气质的女子,还是让人难免惊讶。同时也有些质疑,难道初儿是被她美色所惑?
“悦儿只是估计到了府中下人的想法,并未多想。可能是悦儿言辞有些不当之处,望表哥莫要责怪。”钱悦缓缓低下头来,咬着牙轻声说道。
自始至终慕容舒只是旁观,见到钱悦如此,心中好笑。明知道赵初对她无感,仍旧想要凑上前,不知该说她无知好还是可怜好。
其实慕容舒并不知道,她越是风轻云淡,不紧不慢,就越是气人。这也是原本修行甚高的沈侧妃和沈贵妃有时没了理智抓狂的原因。而眼前的钱悦道行颇浅,与她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自然是只有生气恼怒的份了。
“悦儿其实说的有几分道理,初到府上就做了大丫鬟还在书房伺候,难免惹人闲话。不过……”大太太从慕容舒身上收回目光,语气平和的说道。
钱悦接过大太太的话,忙说道:“其实五表哥让她在书房伺候,定是有她长处,肯定识得字呢。”一个贫民出身的人,怎么可能识得字!她一定要寻个机会让这个女人离开书房,不让她在五表哥的面前晃悠。省的用她那张狐媚的脸勾引表哥!
她这边打着如意算盘,这边春梅隐隐担心。她担忧的看着慕容舒。毕竟贫民家的女子哪有机会识字?
赵初刚要拿起茶几上的茶盏,结果听到钱悦透着愉悦的话语,他的手就是一顿。余光扫向慕容舒,这个女子哪里是只识得字这么简单?
“你识字吗?”大太太问道。
赵初本想不让慕容舒应付眼下的局面,毕竟凭着她南阳王妃的身份,别说是他,就连母亲也要行礼。而她不想让他为难,便是对母亲行了礼。而悦儿这般,怕是要自打嘴巴。
见她第一面时,他便知道她绝对不是个甘心吃亏的人。若是她能吃亏,也不会最后反击的沈侧妃毫无招架之力,连环计耍的沈侧妃和沈贵妃晕头转向。往往她反击过的人还要对她哑口无言的只能说谢谢!
这个女人,应该这么说吧。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心肠也挺狠的。他看着慕容舒平静无波的脸,这样想着。
果然,慕容舒此时故意有些局促的回道:“回大太太的话,奴婢家境贫寒,只是勉勉强强的识得几个字而已。”
“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究竟识得几个字吧。正好我随身还携带着账本呢。这账本是我的一家铺子两个月的帐。无需你全部看完,就看这一日的盈利了多少的银两吧。”钱悦瞧着慕容舒这般模样后,便从袖子中拿出了账本,然后随便的翻开了她还没算出结果的一页,让身后的丫鬟拿到慕容舒的面前。
见状,慕容舒的嘴角弯起,似笑非笑。从赵初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隐约中能够看到。他挑了挑眉尾。
“蓉儿,你怎么如此要强?!”春梅压低声音指责道。账本那岂是一般人能够看懂的?她可从未听蓉儿说过她会识得字,算的了账。
慕容舒回头对她轻笑小声回道:“放心。”话落,她便从那丫鬟的手中接过账本。
钱悦心情愉悦悠然的拿着茶盏吃了两口茶。
大太太不动声色的看着慕容舒,对这女子她越来越迷惑。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可给人一种超乎于年龄的老成,她可以肯定,看账本难不倒她。
钱悦放下茶盏,想要与大太太说一会子话,她看账本还要用一盏茶的功夫呢。而这个乡下来的女子就算识字也不见得能够算账!就算有美貌又如何?
“大太太,悦儿这两日亲手为您绣好了一件披风呢。晚饭时,悦儿拿去给大太太瞧瞧。若是不合适,悦儿再重新绣过。”钱悦神色恭敬的对大太太说道。
大太太点着头,态度和蔼的说道:“这等子活还是让下人去做吧。莫要伤神坏了眼睛。”
“能为大太太做点儿事儿,悦儿十分开心呢,这点儿活算不得什么,只要大太太喜欢才好。”钱悦忙回道。她在对待大太太时,是半点心思都不曾松懈的,如若在赵府没有大太太的喜爱,就别想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接着二人又说了几句,偶尔也会牵着赵初说上几句。
钱悦得意的扫了一眼慕容舒,这都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她若是算不出来,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个粗使丫头吧!
大太太也看向了慕容舒,刚想开口说她不用为难计算之时,慕容舒已经抬起头,将账本交还给了一旁的丫鬟,目光清冷的看向大太太,说道:“亏损了三两二钱。”
钱悦和大太太同时惊讶的看向慕容舒。她真的是不仅会识得字更会算账?!
钱悦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舒,刚想说怎么可能时,慕容舒接着又说道:“刚才顺便又看了看这半个月的账,看来钱姑娘有些经营不善,竟然赔了一百零二两八钱。”
这个速度……仅是几句闲话的功夫,还不到一刻钟!赵初与大太太惊疑不已。毕竟这种速度,在赵府多名顶尖儿的账房先生都未能做到!而她竟然能够算出!
“你信口雌黄!”钱悦吼了一声。说什么她都不相信的,她一盏茶的功夫只能算出一天的,而这个贱民又怎么可能算出半个多月的!
大太太虽然心存疑惑,但没有开口质疑,而是将账本交到了赵初的手上,让赵初算算。那些账房先生自然比不上赵初的速度。赵初接过之后,瞥了一眼镇定如斯的慕容舒,瞧着她嘴角的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心生不妙。
“钱姑娘莫要恼羞成怒。对与不对核实过一遍不就知道了?”慕容舒淡笑。
大太太瞅了一眼钱悦,神色略沉道:“悦儿莫要失了仪态。”
钱悦咬了咬牙,心愤不平,可大太太开了口,她只能不情不愿的回道:“悦儿知错了,是悦儿一时心急了,也是有点惊讶了。毕竟就算是五表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算出的。”趁着大太太不注意之时,她狠瞪了一眼慕容舒。
大太太的注意都在赵初这里。等着赵初出结果。毕竟那丫头看样子胸有成竹不似说假。若那丫头如此聪明,倒是可以放在初儿身边,日后还能帮衬着初儿呢。可这丫头实在不像个普通的贫民女子。但身份是无法造假的,初儿收留她时,定是将她的身份调查的清清楚楚。
于慕容舒而言,她这点小伎俩如同三岁黄毛小儿,无关痛痒。她耐心的等着赵初算出结果。她刚才已经刻意放慢了速度。从赵初神色中隐约看出,他好似十分惊讶!莫非这速度还是快了?一回头就见春梅面色有些发白的看着她,喃喃问道:“你莫不是信口胡说吧?”
慕容舒耸了耸肩,开起玩笑,小声道:“被你猜中了。”
春梅眨了眨眼睛,身形一颤,“这下该怎么办才好?你怎么胆子如此大?!”
“我运气向来好,没准儿猜中了呢。你莫要担心。”慕容舒冲着她眨了眨眼,语气颇为轻松的言道。
春梅摇头,眉宇间仍旧担忧不已。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赵初将账本合上,首先看向慕容舒,语气如常,但眼中讶异色仍存,“的确是赔了一百零二两八钱。”难怪宇文默会对她动心,如此与众不同,同时聪明绝伦的女子怎能让男子不动心?
春梅嘴大张,惊讶无比,若是有个鸡蛋定能塞进去。
钱悦简直后悔莫及,怪不得这个女子刚才不吱声,而且也不怎么害怕,原来是胸有成竹。
大太太圆等双目,看向慕容舒时,眼睛大亮,怪不得初儿会对她另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