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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妃子陈圆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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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宛,你真是孝女,皇天有知,也该保佑你!”
  “在南曲红起来,生活是不用发愁了,可那总归是烟花柳巷,决非安身立命之所,这碗红颜饭又能吃多久呢?”

  南曲的姊妹们

  “年长以后又怎么办呢?”
  “多数嫁给富家公子做妾。但那富家公子中可托终身者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像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中的李甲之流,把我们当玩物,玩够了当破鞋一般丢了,这样黑良心的男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呢!所以,这‘从良’二字可难写得很啊!”小宛说到这里,眼圈微微红了。
  圆圆劝慰说:“妹妹是好心人,吉人天相,我相信妹妹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丈夫,有好结果,不必伤感。”
  小宛低下头,幽幽说:“但愿如此……”
  飞天猿于亚然身背一个破包袱,在苏州城的大街小巷乱走,双眼四处打量,寻找梁上君。花花太岁会这样便宜放过他?准是无影和尚梁上君使手段加了“楦”!梁上君神出鬼没,会知道他被放出来了,会在苏州等他,可是他会在哪里呢?
  他走进一条深巷,忽感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见梁上君正笑嘻嘻看着他,他惊喜欲叫,梁上君低声说:“噤声!远远跟着我!”
  梁上君背着个破裢褡走到前面,于亚然远远在后面跟着,二人出城后梁上君带于亚然走上一座荒山,山顶有一座废塔。二人进塔后,于亚然见登塔的木梯已经朽坏,连木片也不见了。梁上君纵身一跳,单手攀住梯口,翻身上了二层,招手说:“飞天猿,飞上来吧!”
  飞天猿点点头,先将破包袱丢了上去,然后照梁上君的样子翻身而上。三层以上的楼梯没坏,二人顺梯而上,来到顶层。顶层打扫得很干净,木板上铺有竹席、被褥。
  梁上君从檩条上摘下竹篮,拿出酒瓶、酒碗,居然还有一只烧鸡和一小罐炒花生,对于亚然招手说:“来来,小师弟,贺你出狱,哥俩今日好好干一杯!”
  于亚然坐下说:“师哥,你这里面通风干爽又安全,连房租也省了,不愧是梁上君子的华居!”
  梁上君笑起来:“猴子,想不到你唱了几天戏,也学会转文了!”
  梁上君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他,二人举起酒碗一碰,各喝了一口酒。
  于亚然问:“师哥,你用什么高招把我从狱里救出来的?”
  “我在夜里割了花花太岁和他小老婆头上的发髻,留下一封匕首书,次日又将保护他的五名衙役捆了,他要保住脑袋,敢不放你吗?”
  “师哥,多谢你救我,否则,我这次不被砍头,也得发配到黑龙江去戍边。”
  “哎呀,你我兄弟何必言谢?说说吧,以后怎么打算?”
  “花花太岁把我害苦了,我要报仇!”
  梁上君沉思了一阵,缓缓说:“师弟,干我这一行,历来避免酿成人命大案,被官府穷追不舍,生意兴隆不了喽!花花太岁的命更金贵,杀了他,怕是连皇帝老儿也要被惊动,你我被张挂图影全国捉拿,走到哪儿也不得安生,算下去这是一笔亏本的买卖。世上像花花太岁这种恶人多多,杀不完的。我看,设计将他赶出苏州,出口气就丢开手吧。以后,你就同我联手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好了。”
  于亚然对这位武艺高超又足智多谋的师兄一向敬佩折服,便说:“好吧,我听师哥的。怎样才能把这个魔头赶出苏州呢?”
  梁上君低声说了一条计策,于亚然边听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已经日上三竿,白德义搂着小妾仍在酣酣大睡,有人急急敲击窗棂把他惊醒了,只听管家在叫:“公子,公子……”
  白德义披上衣服,打着呵欠走出房门问:“什么事啊,大清早鬼叫神号!”
  管家手里拿着一张纸,说:“大门口,花园里,连公子的窗上都贴了揭贴……”
  “什么揭贴?”
  管家将那张纸递给白德义,白德义见那是用木板刻印的,题目是《花花太岁白德义十恶不赦》,一条条列着白德义依财仗势,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谋财害命等罪行,桩桩件件都有根有据,白德义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冷汗也从额角渗下来了。
  那些揭贴不但是贴到白德义府中,而且贴遍了苏州城的大街小巷,过去小民百姓只敢暗中议论的事,如今全面“曝光”,街头巷尾,酒楼茶肆,人们咬牙切齿、议论纷纷,白德义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低声诅骂,他成了过街瘟神,甚至一些官宦富豪之家,也避之惟恐不及,见他便远远躲开,他找上门去,勉强接待,态度也是不冷不热,明显敷衍。他不再出门,整天躲在府中打仆人骂小妾,摔东西砍花草,像个被关在笼中的恶狼,怒火无处发泄。苏州知府曾派了几名衙役到大街去撕那些揭贴,白天撕了,晚上又贴了出来,衙役也懒得再撕。
  “揭贴风波”还没有平息,白府又闹起了鬼。一名使女夜间起来小解,忽见太湖石的阴影中跳出一个头戴高高纸帽、舌头血红拖出半尺的鬼,对着她跳了过来,吓得她“妈呀——!”一声大叫,闭过气去了。巡夜的更夫听到叫声,赶过来,那鬼已不见了踪影。
  更夫也见到一个鬼,从太湖石的窟窿里伸出头来,会变脸,一会变得青面獠牙,一会变得绿眉赤眼,一会变得鼻孔朝天,吓得更夫狂跑惨叫。
  一到更深,府中便传来悲悲切切的哭声,哭声飘飘悠悠,忽东忽西,令人心惊肉跳;还有“磔磔”笑声,如鸱枭嚎叫,合府无法安睡。
  管家带人合府搜索,什么也没有找到。又请了巫师来驱鬼,鬼没驱走,巫师被推到塘里,差点儿淹死。
  府中使女仆人人心惶惶,有的得了精神病,有的辞工回了老家。
  白德义睡不安吃不香,精神恍恍惚惚,实在坚持不住了,招来管家说:“这苏州我无法住了,我进京投靠我舅父。”
  管家问:“那,公子在苏州的房产怎么办?”
  “卖掉!你先留下,房产卖掉后将银票送到京城。”
  花花太岁包了一条船,进京去了。他走那天,苏州全城欢腾,鞭炮齐鸣,送瘟神啊!


  第三部分:情 幻

  喜烛泪滴长

  洞房春宵短,,献身“东海秀影”,惜乎如泡如影如雾如电,前程难算……
  一
  明朝崇祯中叶,江南瘟疫流行,患者又屙又呕,十余日便死掉了。有人走在街上,走着走着便倒下了,喉咙一动便咽了气。有的一家老小都染上了,人丁死绝。棺材铺的生意空前火爆,价格猛涨,小民百姓连棺材板也买不起,多数是用烂席头将尸体一裹埋到乱葬岗完事。瘟疫过后,苏州城的人口减少了一半。
  这天,从早上起天上便飘着细雨,雨滴细小得像雾,天地迷蒙。过了立秋,天渐渐凉起来,陈圆圆和董氏正坐在屋中缝制寒衣,守门的大黄狗忽然吠起来,董氏放下手中的活计开门去看,见是一个仆人模样的人立在大门口,董氏问:“你找谁呀?”
  “这是董家吧?圆圆姑娘在吗?”来人问。
  陈圆圆已闻声走了出来,说:“我是,你有什么事?”
  “我是沈天鸿师父的邻舍,是他派我来报信的。你父亲陈玉书染上了时疫,沈师父将他接到自己住处医治,谁知沈师父也染上了,二位老人病卧在床,无人照看,沈师父叫你回去一下。”
  陈圆圆面色霎时白了,忙问:“他们、他们病得重吗?”
  那人叹了一气:“唉,这场瘟疫是上天降劫,城里死人无数,说不准啊……”
  圆圆说:“请屋中稍待,我换件衣服,就随你进城。”
  董氏说:“客官,劳你去村中帮我们雇一乘轿子,天鸿是我表哥,他病了,我也该去看看。”
  董氏和陈圆圆来到城内戏班子大院落轿,陈圆圆急忙奔往后院沈天鸿卧室,见沈天鸿和陈玉书各睡一张床,陈玉书已经人事不省,沈天鸿也气息微弱,屋中秽物狼藉,臭气熏人。
  陈圆圆扑过去哭叫:“阿爸呀!义父呀!”
  董氏说:“圆圆,这不是哭的时候,快找医生来看!”
  沈天鸿勉强睁了睁眼,喘息着说:“不,不必了……我同阿小,都捱不过今夜了……圆圆,我同你阿爸都一贫如洗,后事,苦了你了……”
  就在当天夜里,沈天鸿和陈玉书都先后去世了,陈圆圆伏尸大哭,董氏也哭得气噎声嘶。
  陈圆圆找到报信的那位邻舍,将自己带的几件簪环首饰交给他说:“阿叔,我父亲同义父都去世了,我同阿姨都是女流,劳烦你把这些簪环当了,帮助买两口薄板棺材来……”
  那人为难地说:“陈姑娘,如今城中死人无数,棺木价格冲天般飞涨,薄板棺材昨日还是二百五十两银子一口,今日已涨到三百两,姑娘这点首饰怕是一块板也买不到啊!”
  陈圆圆不由目瞪口呆。
  那人又说:“发送出殡入土都得请人,现在城中雇人也十分难,青壮都怕沾染时疫,不花大价钱雇不到,两副棺木加上雇人,没有一千两银子送不出去啊!”
  这样大一笔数字使陈圆圆双眼一阵发黑。
  那人说:“姑娘孝心可嘉,可现在是瘟疫盛期,只好从权简办……”
  “怎样简办啊?”
  “现在城内多数人家是用席头卷了尸体,埋到荒山野岭……”
  陈圆圆却坚决说:“不,阿爸为了养我又当爹又当妈,吃了多少苦啊?义父为了栽培我熬尽了心血,他们的大恩大德,舍弃我的性命也难以补报,我怎能让他们连口棺木也没有就这样去了……”说到这里,陈圆圆已是泪如雨下,哭得身子发抖,说不下去了。
  董氏也陪着她哭起来。
  陈圆圆转向董氏说:“表姨,求你托人给小宛妹妹打个信,我学她的榜样,卖身葬父,让她在秦淮南曲给我找个主儿,我不求别的,只求他们能使二位老人有棺殓身,入土为安。表姨,这事越快办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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