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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两侧墙面也是安全的。”老k说着，目光瞟了一眼依然直挺挺插在墙面上的鎏金箭矢。
“上面。”章九平接着指挥大家一起往上用力说。
成捆的尸骨顶在墓道顶上的壁面上，墓道中还是静悄悄的，只是扫落了些千年的尘土。
“那惟一的危险就在地面上了。”我说了句费话。
“还用你说。”老k不屑冲我说，让我有些尴尬。
与老k扯的功夫间，大家已经把尸骨支到了地面上，一点下去，即刻数支箭矢从两面墙上击发出来，啪啪的数声，无一支箭矢落地，尽数直挺挺地插在对面墙面上，我清点了一下，左面两支，右面四支。
“靠，好大的杀伤力，居然都可以插在墙壁上。”老k惊叹。
除老k外，我们也感到惊讶，如果第一支箭矢能插在壁面上是偶然的，那共六支都能插在墙壁上，绝对不是偶然，暗弩在设计过程中就设定好了，而且保持了两千多年不变，真是奇迹般的存在。
“不对，有关资料表明，在地宫内筑有很厚的宫墙，可达十数米之厚，当时工匠们在修筑宫墙时，用弓箭站在远处射，如若箭矢能射在宫墙上，就必须把宫墙推倒重筑，直到弓箭射不进宫墙为止，那么到了这里，怎么可以允许箭矢插在墙壁上呢？”我依出发前做的功课解释说。
“你傻啊，这又不是宫墙，这是墓道墙壁。”老k对我做的功课有怀疑。
上官亚雄也说：“这或许有别于宫墙的检验标准。”
“这似乎也不大可能。”章九平支持我的看法。
我又介绍说：“秦陵动用了七十多万工匠农夫战俘，修筑了三十多年，到了地底了，不可能马虎了事的。”
“别怀疑了，有可能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们看看那些射在墙壁上的箭矢了吗？”穿山甲指了一下墙上的箭。
似乎惟有这种解释可以说得过去，加上弩的威力远远超越了弓箭。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击发弓弩的机关就在地下，击发靠压力，要确保的就是让墙内的所有弩机上的箭矢都击发完毕，这样大家才能安全通过墓道，到达最后一道石门。
为了让墙内更多的弩箭击发完，几人抬着加长铁钎使劲地戳地面，在数人合力之下，果然墙壁内不断有箭矢嗖嗖地射出，然后啪啪地射在对面的墙壁上，瞬间两面墙壁插满了箭矢。
虽然几个人举着加长铁钎同时用力，但这频繁的举和戳，累得够呛，加上墓道中空气流通不畅，顿时浑身是汗。
“哎呀，弄不动了！”我松开了手，双手撑着双膝喘粗气。
大家也都停了下来，老k拍拍我的肩膀，缓和了一下，气喘吁吁说：“叫你多运动，不听我的，整天就知道睡睡睡。”
老k说得没错，我是个纯粹的懒人，如果能坐着绝对不站着，如果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那种，而且特别能睡，惟有一点就是不长肉。
其实不光我，大家都真的累了，都坐在地上，靠在墓道壁上休息。
“应该没有了吧！”上官亚雄似乎心有余悸，方才险些中着，此时放松些说。
手电在墓道中晃动，最终从墓道口一直向里照射过去，然后我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你们看，只有这口上两面墙壁都插满了箭矢，而再往里，居然一支都没有，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杨刚鲜有话，此时也说：“如果在一般人物的墓里，这算正常，但在千古一帝大墓里，太不正常，估计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暗弩在等着我们。”
第十二章 到头了
手电灯光所照的那一段仅有四五米的距离，这段距离之内的两面墙壁上都插有箭矢，这意味着暂时只有这段距离是安全的，前进是未知。
“别管了，走过这段再说吧！”老k休息够了，爬了起来，直接闯进了墓道。
“小心……”无奈我喊不住，老k已经站在墓道里向我们招手。
“别怕死啊，怕死就别下墓啊。”老k站在墓道里不仅向我们招手，而且还不断在那跳，果然是安全的，无论老k如何蹦如何跳，两面墙内已经安静下来了，没有暗弩再能击发出来。
“呵呵。”杨刚看着老k像只猴子一样又蹦又跳的忍不住笑了，同时笑大家成功了，即便前面还有暗弩，照这个办法也行得通。
五支手电都照在墙上，两面墙每一面上至少插着近千支箭矢，密密麻麻的。
“暗弩是可以连发的。”章九平说，方才速度太快，也没有注意暗弩的击发过程，按照常理推断，一面墙内这么小的范围之内不可以暗藏近千张弩，惟一的可能就是暗弩可以连发。
大家都点头，我更觉得惊奇，是有人猜测过在秦朝时期，弩机是可以实现连发的，但到今天才算是见识了，没想到，中国两千多年前就有这种自动式兵器了，而且是冷兵器，可见其杀伤力之大，在当时的争霸中是占优势的，在兵器制造上，秦国算是力压群雄。
老k从墙上拔出一支捧在手里端详，掂了掂说：“怎么这么轻，不像是青铜铸造的。”
我也拔出一支拿在手里，整支箭都是青铜造，通体鎏金，箭头是三棱形的，流线性非常好，箭杆与一般笔杆大小相仿，确实没有看起来重。我又两端观察，发现箭杆与箭头部位有一圈铜绣，还有箭尾也有一圈同样的铜锈。
此时其他人都拔了箭研究。
我有了发现，用手指弹了弹箭杆，果然有空灵之音，这说明箭杆是空的，我试着把箭杆与箭头从一圈铜锈的位置分离开，试了很久却没有成功，大概是时间太久了，中间被锈住了。
我的背包里有把瑞士军刀，我取了瑞士军刀，在工具的帮助下，我终于把箭杆与箭头分离了，箭杆真的是空心的，而是没有拼接的痕迹，就像现代制造枪杆一样，是由一根铸造的实心铜杆挖空的，箭杆所以轻，而箭头却很沉。
大家看到我手中箭杆，一下子都明白了。
“这种制造工艺就是放到现代有机械工具帮助下也不容易制造，而且还这么多的箭杆，工艺达不到，就实现不了精准性，而两千多年，没有现代机械工具，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天才工匠做出一两件是可能的，但这么多，难以想象。”从我手中拿走空心箭杆的穿山甲也是惊奇不已。
“咱不好奇了行不，我们不是搞研究的，我们是盗墓，是为财。”老k此时说了句我极不想听的话，我也懒得与他贫，瞥了他一眼就算了。
大家都扔掉手里的箭，把手电光柱射向墓道深处，有了之前的推测，走完这几米的墓道就不敢轻易再往前一步，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大家试一下。”穿山甲说。
于是五人合力抬着加长铁钎挑着尸骨柴火继续戳地面，果然戳第一下就有反应，两面墙壁内即刻射出数支箭矢。
“哈哈，继续。”老k笑道。
五人按第一节墓道的经验猛戳地面，任何一个位置都不放过，直到两面墙壁安静下来，墙内暗弩尽数击发完了箭矢为止，然后才走过这段墓道。
如此反复，我们已经走过了许多节墓道，虽然费力些，但我们走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解决暗弩的时间越来越短，一时间忘记了看时间，根本不知道地面上的赵林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唉，拎不动了。”杨刚开始喊累。
突然我发觉身后有一道光线闪来，即刻向边上的上官亚雄作了个禁声的动作，我们两个同时回头向墓道看去，果然，墓道里有东西。
“嘘，有情况！”上官亚雄轻声告诉大家，所有人都回头看，看到了墓道有光亮。
“大家熄灭手电，蹲下！”穿山甲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暂时叫大家停止行动，静观其变。
那束光越来越近了，我皱眉，因为那光线很熟悉：“那不是手电的光线吗？”
“难道我们被发现了？”杨刚觉得奇怪。
“不对，洞口有赵林生守着，有情况他会想办法通知我们。”穿山甲告诉我们说。
但事实上是，这一次的行动根本没有准备对讲机或者其他通讯设备，手机一到地下就失去了信号，根本使用不了，顶多只能当个手表看时间。
“或许那就是赵林生。”我也不知道是谁，猜测说。
在这个过程之中，或许谁的心里面都在想，不会是什么鬼怪吧，但这一路过来，除了尸骨与暗弩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大的麻烦，谁也没有往极坏处去想。
“老赵？”穿山甲喊了一声。
穿山甲喊完，却没有听到回答，而那束光在两面墙上照来照去。
由于我们的手电都熄灭了，那束光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位置，而是继续一直往前走，越来越靠近我们。
“赵林生？”我大胆地喊了一声。
这一回近了，而且墓道传音，来的东西听到了，即刻作出回应：“是我，赵林生。”
得到明确的答案之后，大家松了口气，瞬间五支手电齐亮照向来者，果然是赵林生，浑身泥土出现在灯光之中。
“老赵，你怎么下来了？”此时盗洞已经无人守备，穿山甲甚至有种责备赵林生擅离职守的意思。
“天快亮了，我在洞口叫你们半天，无人应答，所以下来看看。”赵林生无辜应答。
赵林生一说，大家都看表，果然时间已经到达五点，天即将亮。
“怎么办？”我些许着急，一但发现，盗墓可不是一般的罪过。
穿山甲说：“别着急，既然此时出去已经不方便了，那大家就继续往前走。”
穿山甲说完又问赵林生：“洞口做了处理吗？”
“用树枝遮掩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并不是谁都会走到那里去的。”赵林生说。
有了赵林生的话，穿山甲放心了些，看了我一眼，此时似乎大家都同意了穿山甲的提议，只等待我加入。
我无话可说，既然这样，我也有加入。
“你们没受伤吧？”赵林生看着两壁的箭矢问我们说。
大家摇头，我说：“没有，我们发现了如何可以安全进入的办法，所以安全通过了。”
“前面就有一道石门，我们快点吧！”赵林生的手电照在不远处的门石上。
穿山甲点点头：“还有几节，我们都累了，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