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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兌城‘守’,散修,名叶梓钧,二位莫要见怪。”
说话间,他的人突兀从瞭望台中整个消失,而后城门口的一处空气,忽然淡淡的扭曲了几下;就如同水波中骤然荡开的涟漪,待到其平静时,叶梓钧已经出现在了这个位置,望着两人微微点头,抬手施了一礼:
“两位道友,请——”
说话间,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柄黑锤子;而后还不待祝红衣两人回礼,他已经猛然转身,而后高高举起黑锤子,就是狠狠的往紧闭的城门狠狠一砸!
随后“哐当”一声;城门被砸开了一条裂缝;而后整个门扉这才猛然大开,露出里面一片灰蒙蒙;雾滚滚的山脉。
而山脉之中,山与山之间,更是隔着一片片浓稠如浆的沸水;内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虎蛟起舞,而在其的山脚;有着一根根的细长铁索;一直随上蔓延到云端,没入到雾里;难见全貌。此等景象;就好像两人站在城外,冷眼旁观着一幅被镶嵌在城门内的画卷;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之感。
“为何不入”
叶梓钧再次出声,神色显然已经有不悦,祝红衣摇了摇头,施礼道:
“有劳道友。”
而后转身看像慕白尘:
“即墨,我们进去罢。”
慕白尘淡淡的嗯了一声,率先走入其中,直接踏上了一处山脚下的铁索。祝红衣见了,同样跟上,两人一边漫步其上,一边闲聊。当然,大部分都是祝红衣在讲,而慕白尘在听,说到最后,祝红衣突兀道:
“即墨看起来,似乎对这兌城很熟?”
“嗯。身为修者,总有需求。”
慕白尘轻轻柔柔的答,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忧伤而孤寂,祝红衣身子顿了顿,俨然好似有些走神了,脚下其中一步,顿时猛然踏空,竟然踩在了锁链之外,随后身子顺势就是一斜,下意识的小小惊呼了一声后,就是反射·性的抬手握住慕白尘红色衣袖,整个人就开始朝着刚刚踏上来的山脚处跌去——
“即墨!”
“小心!”
同一时间,慕白尘直接反手握住了祝红衣抓住他衣袖的那只手,而后一使劲,竟是又直接将他重新拉了回来,待他重新站稳,这才低声开口: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今天若不是本尊在此,你一小小还未筑基的修者,若是掉下去,那可如何是好?”
祝红衣也不松手,只是趁机更加不经意的又靠近了慕白尘几分,站在铁索桥上;隔着灰蒙蒙的云雾;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有些闷声闷气:
“有即墨在,就算红衣摔下去了,你也能接住吾的不是?”
慕白尘一时沉默,半晌,他终是轻轻的一叹,只是道:
“如此,你可得抓紧本尊。”
祝红衣笑笑,点头道:
“红衣明白,吾一定……抓紧,绝不松手。”
慕白尘从容应了一声,随后两人继续如初时一般抬脚漫步其上,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祝红衣的手,正紧紧挽住慕白尘的一只胳膊,而后也不知又走了多久,虽然铁索看起来似乎很长;跨越了数十座山川;云里雾里的;可当真正行于其上时;祝红衣却又感觉自己两人的脚程过于快了;还没怎么着呢,两人就已经到了铁锁的一处岔路口前,而一名同样是守路人的男子朝两人点了点头,神色见怪不怪,只是指了指左边处黑汪汪的大江;又指了指又边处一条青色石阶:
“通往集市的路有两条;一条水路;一条陆路。”
“这水路与陆路,可是有何区分?”
祝红衣谨慎而柔和的问道,那守路人便背对着两人,懒洋洋回答:
“水路通灵丹妙药,陆路通法宝灵器。”
“多谢。”
祝红衣施了一礼,而后与慕白尘同时看向那黑汪汪的大江,待走的近了,这才突兀发现,原来,在这江的一处死角处,还有着一处凉亭,而其内,正立着一伙人,这伙人个个皆翘首以盼,好像在等着什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原来,此时正有一条摇摇晃晃的船只正在逐渐靠近江边的凉亭,如此情况下,这让祝红衣微微迟疑了一刹那,只是下一瞬间,他便微笑着开口:
“此番水路人群正多,即墨,不如我们先去陆路瞧瞧?”
慕白尘自是不会反对,于是两人就这般一齐踏上了青色阶梯,不想走着走着,穿过了一条幽径小道,出现在道口上的,又是一个亭子,而亭中正圈养着八蹄大天马,慕白尘两人上前,又是一名守路人抬了下头:
“两位可是要借天马?”
祝红衣遥望了一眼远处灰蒙蒙的大道远端,点了点头,指了指八匹天马中的其中一匹:
“即墨,这路不知还有多远,你看这匹天马如何?”
慕白尘点头。他一向不太注意这些身外之物,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十分霸气的快速由远及近:
“那边的那两个什么人,这匹天马,本姑娘要了!你们两个,全部给吾让开!”
。。。
 ;。。。 ; ; “絮华峰‘酒仙’……苏酿大师兄?”
话出,周围顿时静了一静,苏酿凉——或者应该说是苏酿,动作更是一顿,满是阴沉的脸,几乎在瞬间就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
“你竟识得吾?”
祝红衣柔雅的一笑:
“谬赞了,在下只是曾听闻,一魔三圣四妖七仙中,仙影门占一圣三仙,其中,除去剑仙白衍之大师兄,天仙叶云隐大师姐,最后一位,便是其好友酒仙苏酿。
然……传闻酒仙苏酿除去一身酿灵酒的好本事,最喜欢的便是……伪装成外门弟子,随性做一些‘风雅’之事,结交朋友,最是放浪不羁,不知……我说的可对?”
只是;祝红衣这话刚一说完;苏酿便已冷冷道:
“你一个新来不久的外门弟子,竟也能知晓得这么清楚,确实不易。只可惜;……你既然知晓我的兴趣,居然还敢直接这般挑明,吾倒是看你;胆子不小啊,简直放肆!”
苏酿的声音并不算小,这话一出,恐怕旁边来来往往的人,都能将其听得清清楚楚。祝红衣也不惊慌,嘴角仍旧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此言差矣,苏酿大师兄是何等身份,又怎会怪罪余与我这一小小的外门弟子?你若是当真想要红衣的灵丹,又何必与我废话?直接与奉例管事说一声,或是一个法阵展开,恐怕红衣就算回了己峰,也不会知晓灵丹为何而丢。”
苏酿扬眉:
“好一个伶牙俐齿,不卑不亢,你若不是从幻隐天走出来的,吾说不得与你结交一番。只是可惜……吾今天,还真非要与你一般见识了,你奈我何?!”
祝红衣摇头,收回了微笑:
“如此看来,红衣虽也想成全苏酿大师兄,却碍于师兄之命……因此,苏酿大师兄若是有何问题,不妨去与我那冷扇师兄长谈一番?红衣告辞。”
说罢,很是规矩的行了一礼,苏酿也没故意拦他……以他的身份,没被揭发出来时还好,想如何做,自然凭他高兴。但如今已经被祝红衣明明恍恍的当面认了出来,他若还是不顾身份的出手,那才叫真丢面子,没脸没皮了。所以最后,望着祝红衣的背影,他微微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啧了一声,喃喃自语:
“冷扇果然说得不错,这小子的确看起来温吞得紧,却够狡猾,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吾若当真就让你这么走回幻隐天,那冷扇与叶云隐两人又该如何看吾?不行不行……这赌,我还非赢给你们看不可,吾才不是除了阵法与酿酒,就再也干不出其他事……”
说到这,苏酿干脆的剁了剁脚,一拍脸,换上原先的阴沉表情,而后几个纵身之间,就重新站在了祝红衣面前,满是倨傲的讥讽一笑:
“哈哈!落了吾的面子,你还想走?!你当吾七仙之一的名头,是可以任人践踏的不成?!”
祝红衣身形微顿,垂眸间,他眼中紫光一闪而过,虽不知冷扇是如何说服这苏酿来找自己麻烦的……不过,……也好,这次便随了他的意,他倒要瞧瞧,这后续还有哪些算计,若是能从中把握住机会,未必不能趁机借力试探出冷扇的一二。于是,似是有些迟疑,祝红衣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如此,苏酿大师兄究竟意欲如何?”
苏酿哼了一声,没说话,祝红衣干脆直接拿出装着三颗灵丹的瓶子,直接丢给他:
“如此,可行了?”
苏酿又是一哼,重新把瓶子又扔了回来,仍是满脸阴沉:
“你当吾是散修么?不过区区三颗灵丹,吾身为内门入室弟子,随意打发随侍弟子也不过是这个数。”
祝红衣沉默,仙影门的资源,却实是地位越高,资源俞多,例如……普通内门弟子每月的奉例是两颗灵丹,但记名弟子,就有百颗,入室弟子近千,真传更不必说,只要有需求,就可随意调动整个门派十分之一的资源,当然……一般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因为如记名弟子,修为至少都已经辟谷,所以根本就不需要灵丹了。这时候,他们的灵丹就可以用来赏给随侍弟子,或是兑换成灵石等诸多用途。因此,记名弟子及上,更不可能用到。
至于真传弟子……虽然有权调用诸多资源,但在其位的人,哪一个不是天纵之资?又哪一个不一身傲气满满?这种人,一般若有需求,只会自己想办法集齐,或做门派任务,或入秘境探寻,根本不会‘滥用’职权,即便是用了,事后也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