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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天马给本姑娘牵过来!”
那姑娘又隔着颇远的距离朝着几人喊到,见状,祝红衣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冰冷之意,只是,还不待他开口,那守路人却似乎也有点看不惯她娇纵的模样,丝毫没有半点怜惜女子的美貌,直接冷冷的开口道:
“姑娘若是想要凭借天马,何不自己亲自上前?”
那粉衣女子便果然上前了,而后皱了皱眉,很是有些恼怒:
“本姑娘让你牵,你就牵,啰嗦那么多做甚么?!”
那守路人的眼睛瞬间微微眯了眯,而后慢悠悠的说道:
“哦?可是,这匹天马,已经被这两位道友挑走了,正所谓,做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身为兌城的路守,可不会如同某些不懂规矩的修者。”
女子立即被他激得大怒,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支类似尖刺一样的银色长梭,大声骂道:
“贱奴才!你休想在本姑娘面前呈威风,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什么本事的散修,不过区区一个兌城的贱奴才,你得意什么?!”
听着她一口一个贱奴才,姑且不说祝红衣二人的反应,那守路人也是心中大怒,然而他却强行忍了忍:
“姑娘也莫难为人,本修虽然的确没什么大本事,但规矩就是规矩,你若不想守,城门就在山脚,你随时可以自行离去。”
那女子顿时脸色被气得白了一白,而后狠狠的瞪了祝红衣两人一眼:
“哼,一丘之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俩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看着倒是人模狗样——”
话出,慕白尘本来忧郁的脸情不自禁的微微露出了一抹类似于息隐的冷意,只不过短短一瞬,立即又恢复了即墨幽诺的落寞孤寂,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祝红衣突然一改往日温和乖顺的模样,十分锐利的朝她瞪了一眼: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对即墨口出妄言,就不怕何时得罪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女子反瞪回来,还没说话呢,慕白尘忽然对祝红衣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后又转向女子,指了指那匹天马:
“姑娘既然喜欢,这匹天马,我们让给你便是。”
听了这话,这女子顿时征了一征,而后又是冷笑,突然收起长梭:
“算你们识相!”
而后,又朝着守路人扬了扬眉,傲然道:
“贱奴才,听到没有,还不把天马给本姑娘牵过来?”
守路人这下总算整个沉下了脸,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在掌心握了一会儿,突兀捏碎,接着疏离道:
“你走吧,这天马,本道还就不愿意借你了。”
女子又怒,再次拔·出长梭,二话不说,瞬息之间,一梭子就已经捅·进了天马的脖子,刹那鲜血飞溅,天马嘶鸣,因是没有过多准备,所以当这一切发生时,祝红衣只来得及直接挡在慕白尘身前,为他拦下扑面而来的红色液体,而守路人则伸手一指;从他衣袖笼罩下的手腕处,飞出一个青铜色的手镯;十分迅猛的化为一道青光,直奔那女子的头顶:
“锁。”
语音刚落,那青色的光圈便朝着那女子身上套去;只见那女子面不改色,手腕一抖;刷的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一道银光闪过,却是她执起长梭朝头顶的光圈挡去,同时冷笑了一声:
“区区一个勉强算作下品的法宝,又怎能抵挡得了本姑娘的灵器?”
守路人大惊;那长梭果然结结实实的将他的‘锁灵圈’挡住了。而后只听得‘叮’的一声;锁灵圈悲鸣一声;倒飞而回,他低头一看;却发现那上面已然多有了一道缺口,不禁心疼的低呼了一声:
“我的法宝!”
那女子得理不饶人,还想动作,一旁的祝红衣却正在很认真的仔仔细细打量着慕白尘的红色绸衣,神色温柔而柔雅,也不管自己白衣上多处被溅上的朵朵‘红梅’,突兀伸手拂去慕白尘手背上的一抹红点,低声喃喃道:
“真……是……该死。”
真是该死?!虽说这些事说来话长,但实际上,却仅仅发生在几个瞬息之间,所以当听到这简单的一句话;女子立即神气高昂道:
“你说谁该死?!”
祝红衣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重复道:“你该死。”
女子顿时暴走;哪还管祝红衣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方便不方便在这兌城动手杀人;直接就是一长梭刺了下来。
然而,面对这寒气森森的长梭,慕白尘的第一反应却并没有推开实力明显最不够看的祝红衣,而是眼中依旧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愁之色,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
无疑,这是一只白皙修长,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手,映着长梭的寒光,这只手简直美到了极处。只是粉衣女子没有觉得其中的美,守路人也没有感到其中的美,只有祝红衣低垂下眸,遮掩住自己眸中的痴迷之色,唇角含笑……他的大师兄,还真是不小心呢……即使知道用障眼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却似乎忘记了……这么一双有如白玉无暇的手,与他的脸实在有些不合,只可叹回溯之前,自己竟然没有为此感到怀疑过……
而同一时间,因着慕白尘的动作,整个凉亭突兀都被覆上了一股汹涌的水气,澎湃而冷冽……其气铺天盖地,仿佛无穷无尽,没有枯竭的一天般,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若似被其覆盖住了,然后……就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做酸的情况下,那女子的动作竟是不由自主的被其影响了,她的整个身·子,似乎都被沉重的水压逼迫得一滞,最后干脆竟是动弹不得,祝红衣很是合时机的从她手中夺过长梭,将其架在女子脖颈上,悠然一笑:
“仗势欺人么?如今落在我们手里,你还有何话说?”
如此情况,即便被祝红衣用自己的灵器对准着自己;粉衣女子却依然没有什么畏惧的表现;反而依旧很是倨傲的冷笑了一声:
“要杀就杀,我千面今天认栽!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
祝红衣眸色渐渐暗沉,他的嘴角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那抹笑意;指尖却是微微用了一点力;长梭顿时在女子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处为何么?”
女子不屑:
“修者之路,步步艰难,故而分三六九等。而天道之下,又是强者为尊,本姑娘既然有这个实力,凭什么还要委屈自己,装什么贤良淑德、温柔可人?今天之事,我只错在实力不够,不能将你们几人一同斩杀,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祝红衣都是微微皱眉:
“冥顽不灵!你最大的错处不是太过张扬,而是……不该杀了这匹天马,更不该让它的血液沾了即墨的身,否则,我未必还会与你一般见识。”
女子又是一愣,慕白尘不禁朝祝红衣看了一眼,守路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走到近前,忽远处又传来一句动听的声音:
“且慢!”
几人抬眸,只见远处又是呼啦啦的走来五名美貌女子,一名男子。
其中,为首的有两人,一人正是慕白尘两人在入兌城·城门时见到的城守‘叶梓钧’,而另一名,则是一名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的女子。
翩翩迈步间,她裙绣上的一只蝴蝶好似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衬着其披在身上的蓝色薄纱,显得清澈而透明,亦真亦幻。
再往其上,她的腰间是一条白色的织锦腰带,清新而素雅。就连女子的秀眉也是美如柳弯,眼眸似水,鼻子小巧,樱唇润红,肌肤似雪,青丝乌黑,上斜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举手投足间,尽皆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高雅,其气质但是与这身素装显得十分相得益彰,美得好似仙女下凡。
而其身后的其他四名女子,尽皆穿着与千面一般无二的粉色褶裙,美貌虽然与那紫色长裙女子没得比,但也比起千面来,差不了太多,一行人的修为,最低的都与千面一样,到达了筑基。当然,紫色长裙与叶梓钧除外。
。。。
 ;。。。 ; ; 兌城,虽说只是一座修者们自发组成的集市,但有道是,无有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入这兌城,自然也是有一番套路规矩的。
而当祝红衣出了仙影门,与慕慕白尘伪装成的即墨幽诺到达这兌城之时,已是次日下午时分,刚刚接近高大的城门不久,便有一股阳刚气息扑面而来;一道略带低沉的声音远远响起:
“来者可是要入兌城?”
祝红衣两人抬头,来人乃是一名二十八岁左右模样的男子,有着黑色直发,额前留着几缕长长的刘海,束起的白色发带上,印着一枚简简单单地阴阳鱼。面目表情温和,眸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颇有种似醒非醒的意味,而米色的粗布麻衣袍上,还绣着不易察觉的竹叶。其腰间更是随身带着一支翠色的竹笛,笛穗上坠着一块刻有“溪”字的白色玉佩。而他,就是在此种状况下,身子微微从城楼的瞭望台中探出,平静的注视着下方的自己两人,又是重复了一句:
“来者可是要入兌城?”
“是。”
祝红衣微笑着回答,那男子便又道:
“可有入城令?”
他的话音刚落,啪嗒一声,慕白尘便扔出了两块黑色,刻着一个‘兌’字的木牌,男子徒手接住了,看了一眼,又重新扔了回来:
“吾乃兌城‘守’,散修,名叶梓钧,二位莫要见怪。”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