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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番苦斗,可惜岳不群终究还是不敌,落入敌手,生死难以自控!(腰间、胁下、喉头、左乳各处,被人以重手点了穴道)
只是谭笑天丝毫没有瞧不起他,只因他实在给了一份很好的战绩!(一人右臂被砍下了一截,鲜血四溅,那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一人胸口被打断了他两根肋骨,双手所持的镔铁怀杖登时震落在地……………)
就连敌人也说道:“君子剑岳先生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合十五人之力对付你一人,还闹得四五人受伤,
这才将你擒住,嘿嘿,佩服,佩服!老朽跟你单打独斗,那是斗不过你的了。
谭笑天心中暗自冷笑两声,只是却依然没有出手。似乎在等着什么!
终于,三四十骑马沿着大道,溅水冲泥,急奔而至,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团团站定。
马上一人虚伪叫道:“是华山派的朋友。咦!这不是岳兄么?”
此人便是数日前持了五岳令旗、来到华山绝顶的嵩山派第三太保仙鹤手陆柏。
他右首一人高大魁伟,是嵩山派第二保托塔手丁勉。
站在他左首的,是华山派弃徒剑宗的封不平。
那日来的泰山派和衡山派的好手也均在内,只是更多了不少人。
“人到齐了!我是立即出手宰了他们,还是让我们可怜的“令狐大侠”先出个风头呢?”
谭笑天随手扔了雨伞,摘下斗笠蓑衣,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
他想起先前被陆柏等人逼得装死逃生,实在引以为毕生耻辱,此时本想一剑砍下他的狗头来聊以自慰,但是还是停住了!
谭笑天并非心慈手软,而是想道:
“我此时既有十分把握击溃这些敌人,那他们便如网中鱼、笼中鸟,尽在我掌握之中,我又何必急在一时?”
“但独孤九剑这种惊艳绝伦的剑法,又有几次机会可以一览,不如再等等!”
于是谭笑天忍下了出手的冲动,看着令狐冲开始华丽的“独孤时刻”!
只见令狐冲先是聊聊几剑便刺穿丛不弃的肩胛,惊霎旁人!
又一招斜刺逼退了封不平!
封不平使出全身本领,却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使出压箱底的狂风快剑,这可是他想谋夺五岳盟主的最后底牌!
此时使出真是一剑快似一剑,剑剑生风,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股劲气扩展,竟使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因而导致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
“这一招比起思过崖上的精妙剑招已经不弱了!”谭笑天隐在一旁感叹。
纵是嵩山、泰山、衡山诸派高手,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可是任凭封不平攻得再猛,好似百丈洪涛、狂风怒号、骇浪如山!
令狐冲只是轻轻一剑,也不与他剑刃交接,就这么随意一刺,就杀得封不平必须回剑自守,无可奈何!
最后长剑一抖,轻轻四剑,正中封不平四肢。
封不平霎时间脸色苍白,无颜留下再继续争夺华山掌门!
丁勉、陆柏和汤英颚三人对望了一眼,放了句场面话,便也想带人走开!
只是此时突然又生惊变!
在场众人竟听闻拍掌感叹之声!
“以拙胜巧,以奇胜正,独孤九剑,名不虚传!“
声停!
“令狐兄,看来是没有机会,欣赏你独孤九剑的“破箭式”了!”
只听一声清冷,孤傲的声音传来,谭笑天大踏步,傲然登场!
在场众人是一惊再惊!
没想到道旁竟有人一直窥视,自己等人竟始终无动于衷!没有察觉!
封不平、岳不群等人又是一惊:“独孤九剑,这不是风清扬的绝技吗?”
陆柏等人一看,心想:“这不是那天被掌毙的少年,他竟没死?”
令狐冲也是一惊:”此人怎么知道?“
不等在场众人开口询问,谭笑天拔剑冷声道:
“尔等还不上来领死谢罪!”
在场众人都是一怒!
陆柏率先出来义正言辞说道:“你年纪轻轻,竟不懂江湖规矩,尊重长辈,开口如此狂妄放肆!如果不向在场诸位前辈磕头认错,今日定要给你一个教训!”
“江湖规矩!尊重长辈?我怎么没听说过!”
“谁订的?你们嵩山派吗?”
“江湖规矩不一直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吗?”
谭笑天面冷,笑冷,声更冷!
丁勉、陆柏、汤英颚三人顿时大怒!
不等其他人开口,陆柏运功杀来,右掌仙鹤手一出,直取谭笑天头颅。
谭笑天冷笑一声,长剑斜指陆柏的右手,他握剑似乎并不稳,时常颤动,只是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却会发现他的剑尖始终对准了陆柏的劳宫穴。
只是在一干人等看来,他似乎被吓傻了,一动不敢动,只怕陆柏这招,收不住手,将会要了他的小命。
于是有的人觉得少年人有些轻狂,教训一下就是!
有的人则觉得谭笑天自不量力,罪有应得!
只见这掌离谭笑天只剩六尺之时,谭笑天动了。
封不平狂风一百零八式出手已是极快,可是谭笑天更快!
剑动,身动,身随剑走,一剑,刺破陆柏的劳宫穴。
谭笑天并没有停下来,剑光竟从陆柏右手直达肩头。
转眼间,陆柏这一条手便换了个模样。
刚才陆柏右手凌空摆动,好似是仙鹤曲颈啄食,姿态优美!
如今却鲜血横飞,好似一条被抽了筋的蛇,颤颤巍巍,有气无力。
谭笑天却是并未收手,剑光一转,在陆柏肩头一横,正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第二十五章 谁能尊阁下?
转眼之间,攻守异势!
在场众人目瞪口呆,竟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招,仅仅只是一招!
威名赫赫的嵩山派第三太保“仙鹤手”陆柏,竟然瞬间落败。
并且被人擒住,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而且还是败给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在场众人哪个听到这消息也是不敢相信!
即便是亲眼所见,此时大家还是回不过来神来!
这和刚才完全不同,令狐冲剑法虽高,但明显内功不行,因此和封不平两人也是纠缠半天才分出胜负!
如果当时旁边随意有人出手,那结果可能大不相同。
“怎么可能!”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太保“托塔手”丁勉和汤英颚。
对于自家师兄弟的武学,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大家也经常切磋,怎么可能不熟悉!
怎么可能一招落败!
“这是什么水准?掌门能做到吗?”
两人心中不停问着自己。
陆柏捂着自己的右手,他面色苍白,脸上也是难以置信!
“轻敌了吗,不,那一剑太快,直指自己的破绽!
就是再来一次自己也没有把握躲开!”
陆柏心中不停想着刚才那一剑。
谭笑天冷冷看着他,心中也是思绪纷飞!
“几天前,就是这个人,带着一帮同伴,逼得我只能装死逃跑,可是如今呢?我只要轻轻一挥手中之剑,便能让他身死当场!”
旁边令狐冲也是十分震惊,他刚才全程目睹了这一剑。
这一剑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做到了三个字——快、准、狠!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十分之快!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剑尖所刺极为精准,似乎比陆柏还了解他的武功。
尤其是落点极为精准!
旁人或许没有看到,但令狐冲也练过嵩山剑法(从石壁上学来的)。
这一剑从劳宫穴开始,每一次落点均是陆柏运功发掌出劲的穴位,无一落差!
一招,就将人手臂废掉,刺的鲜血淋漓,毫不留情,难道称不上一个”狠“字?
“我能用独孤九剑破掉这一剑吗?”
“我该如何应对他的快、准、狠?”
这些问题在令狐冲心中不断回想!
旁边宁中则也是看呆了:“这怎么和我的宁氏一剑这么像,那一天丈夫说我的宁氏一剑无双无对,我表面否认,心中则是有些自得!此时比上这位少侠的剑法,我真是自愧不如!“
林平之也是激动非凡:“如果我也有这样的剑法,何必忍气吞声待在华山,怎会身负不共戴天的大仇却无可奈何,看着仇人逍遥自在?”
“怎么办?”
此时丁勉和汤英颚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想解决办法?
“阁下,我五岳剑派归属正道,同气连枝,抵抗魔教,不知我师弟哪里冒犯你了,你竟下如此狠手!“
丁勉想了半天开口说道。
谭笑天“哼”了一声,冷笑说道:“这帽子可不轻,原来我是和魔教同流合污的邪魔外道,对抗你们同气连枝、正气凛然的五岳中人?你让躺在地上的华山岳掌门怎么想?你这脸皮,还真是可以!”
“呼”丁勉深深吐出了一口气,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放在平时,江湖上有几个人敢这样跟他讲话,就是五岳各派乃至少林武当的掌门也不会这样跟他讲话!
如果是在平时,他早就一掌打死这人了。真当他“托塔手”的称号是白来的!
可是今天,这人武功实在太高了,深不见底,一剑就废了他的师弟!
这可是他的师弟啊,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一定灭他满门,来为师弟报仇!
可是这人的武功就连掌门也不一定敌得过,他必须忍,一定得忍!
见丁勉不敢回话,谭笑天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开口!
“要杀了他吗!”谭笑天又看了陆柏一眼,只见他面色苍白,眼神呆滞。
“算了,虽然他曾下狠手杀我,可是如今他和废了有什么两样?就当发善心了!”
谭笑天想了想,左手掂起陆柏想丁勉扔了过去,说了声:”滚!“
然后长剑一指,“衡山鲁连容、泰山那个道士、华山剑宗二人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