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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未来战争指挥人才,培训出一批骁勇善战,拥有相同价值观,到了战场上哪怕相隔万里,依然可以犹如亲兄弟一样彼此信任,彼此依靠的职业军官团,这就是第五特殊部队成立的最直接初衷!
……
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吸取助理教官在旅途中,向他们传达的信息。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顺路进入一间兵工厂去参观,就是在这样的走走停停中,用了足足七小时,旅行客车,终于驶进了兵工厂总部附属子弟学校。
这是一间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可以为学员提供全程教育,只招收内部学员的子弟学校。从外表看起来,它真的好普通。两幢七十年代建造的四层教学校,外加一幢两层的教员办公楼,和一幢实验楼,就组成了她的教学主体。先不说学校的院墙,矮得就算是风影楼搬两块砖头垫脚,都能翻越出去,受到地形限制,就连操场都建在学校的外面。
坦率说,学校的操场不算小,用石灰水画出来的,竟然还是四百米一圈的标准跑道。但是由于缺少资金投入,操场就连水泥都没有抹,当然也不可能种植什么草坪,就是一片用的时间久了,被学生踩得坑坑洼洼,却绝对够硬的硬土地。相信一旦天公不美,下上几场小雨,全校师生就得大半个星期只能在室内上体育课。
几个日晒雨林缺乏保养,早已经锈迹斑斑的单双杠,外加一个如果需要使用,就必须先用铁锹在上面铲上几下,重新翻松,否则就会因为太过坚硬,失去缓冲效果,把学生大腿弄伤的沙坑,就是操场上少数几件体育器材。
在心里构思的学校蓝图和现实太过于不成比例,面对这一切,所有学员都呆住了。最令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是,在这间学校的传达室里,竟然也养了一条狗。
一条时光倒退十年,也许还够强壮剽悍,但是现在却已经大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黑色狼犬。
坦率说,就算是在那些天天泡在垃圾堆里混食吃的赖皮狗,看起来都要比这条看门狗要强,它的左前爪,也许是被汽车压过,最终被人做手术整条摘除,就算是走路都是一巅一跳的,看起来说出来的滑稽。
而它的身上,更可能是被火烧过,上面带着令人触目惊心的斑块和伤痕,连带着就连它的尾巴,都变成了一没有绒毛,犹如红烧猪尾巴一样的玩艺儿。最惨的是,不知道什么锋利的东西,还对它的面部,进行了一次毫无花巧的直接切割,不但在它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更把它那黑色的鼻头直接削掉了一半。
总的来说,站在学校传达室的门前,“欢迎”他们这批新学员的看门狗,就是一头又老又丑又怪,全身都是伤,看着他们眼睛里分明闪烁着一种骄傲,甚至可以说是居高临下的光芒。
就是这种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眼神,让雷洪飞有些不爽不起来,他瞪着那只竟然拦住他们去路的看门犬,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发现对方依然大摇大摆的半蹲在校门前,要死不活的拦住他们这一批学员的去路,目光更跳过自己,开始在人群中搜索,雷洪飞突然抬腿,摆出一个要狠狠踢出去的动作,就在这个时候,莫天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手下留情。”
雷洪飞的右腿在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小弧圈,又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他耸着肩膀道:“放心,我再怎么着,也不会和一只又老又丑又残,却偏偏喜欢自以为是的看门狗去计较的,我只是想吓唬它一下罢了。”
莫天没有理会雷洪飞,他快步走过来,蹲下身体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头丑到姥姥家的看门犬,“你也知道的,这些刚刚进入学校的学员,平时在家里自以为是惯了,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换成‘人’的年龄来计算的话,你可是这个小子叔伯级的长辈了,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好不好?”
那头看门犬当然不可能回答,但是在莫天的轻轻抚摸下,它却收起了刚才回为雷洪飞那示威的一脚,而露出的牙齿,而它那只剩下一半的鼻子,突然用力耸了耸。
“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但是不管怎么包装,怎么去除味道,哪一年都没有办法逃过你的鼻子。”
莫天微笑着取出一只用塑料袋小心密封的食物,把它摊到了那头看门犬的面前,“这是千味楼出产的正宗平遥牛肉,据说他们煮肉的那只大锅,里面用的汤是早在清朝乾隆年间就开始有了,到现在几百年时间,从来没有熄过火,更有人打赌,说就算往里面丢上一根木头,煮上三天三夜后,捞出来切成薄片下酒,也会是一道可口的小菜。”
莫天一边说,一边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把牛肉切成了薄片,当着所有学员的面,他竟然又取出一瓶山东产的孔府家酒,在看门犬的面前,倒了满满一杯。
看着那头看门犬吃得眉开眼笑,头一低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在快速收缩中,几下就将酒杯里的烈酒喝得涓滴不剩,雷洪飞可算是看傻眼了,他揉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拷,这第五特殊部队四十块伙食标准果然不是盖的,就连一条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赖皮狗,都能又是平遥牛肉又是上等孔府家酒的,就是不知道这样浪费民脂民膏,老百姓们见了,心里会怎么想!”
第三卷 过河小卒 第四章 鼠朋狗友(中)
“如果你能在战场上立两次一等军功,两次二等军功,四次三等军功,更在某些领域,做出杰出贡献,我们也可以天天用平遥牛肉和孔府家酒养着你!”
薛宁波狠狠瞪了雷洪飞一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嘴里这条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赖皮狗,曾经在战场上随着主人,在一天之内对着敌人阵地发起二十七次冲锋,亲口咬死了十一个敌人不说,更在当天夜里,咬死了两个摸到我军驻地附近的水源旁,准备实施投毒的特工人员,整整挽救了一个团的军人?你别看它现在全身是伤,更少了一条腿,但是如果你刚才真的敢一脚踢到它的身上,我保证你绝对不会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大谈什么浪费民脂民膏!”
说到这里,薛宁波也蹲下身体,用手指轻轻梳理着那头看门犬绝不算光滑的皮毛,在她细心的梳理和抚摸下,那头看门犬大概幸福得快要呻吟了。薛宁波伸手指着它身上那一道道长条型的伤痕,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伤口吗?”
雷洪飞摇头。
“是皮带,”薛宁波加重了语气,“是它主人,亲手用皮带,在它身上抽出来的伤痕。”
听着这个绝对意外的答案,不要说是雷洪飞,在场所有学员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不管怎么说,犯了错误被主人用“家法”伺候,也不是什么值得光荣和夸耀的事情吧?!
“它在战场上身经百战屡立战功,最后它负伤了,身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灵活,它的主人,也就是和我们同一批进入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的同伴,把它送下了火线,找人把它当成功臣一样奉养起来,每天都有厨师专门为它们这些战斗英雄做各种可口的食物,更不会再有人骂它打它。可是没有过几天,它就溜出了‘功臣营’,靠它敏锐的嗅觉,硬是重新找到了主人的身边。”
说到这里,薛宁波的眼神有点迷离了,连带着她抚摸那头看门犬的手,也更加温柔了。
“主人赶它,它不肯走;骂它,它也不肯走;甚至是装模作样的要打它,它也不肯走。实在没有办法,主人还是默认了它的存在,甚至允许它每天趴在训练场上,看他训练新的军犬。可是主人万万没有想到,几天后,他千挑万选的一条犬王,却被他精心调教出来的战斗英雄咬得遍体鳞伤,在以后的时间里,它更是变本加厉,每天都在训练场上四处寻衅,咬得那些比它身强体健,但是在实战技术方面,和它却绝对不同一个水准的同类鲜血淋漓。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两周,最后它的主人终于忍不住,用皮带狠狠抽了它一顿,又把它丢回了‘功臣营’。”
所有学员都在静静聆听着,他们都知道,故事到这里,绝对不可能结束。否则的话,像莫天这种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战斗英雄,绝不可能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似的,用水果刀削着牛肉,亲手一片片的喂它。而坚强得几乎没有女人味道的薛宁波,更不可能对它展现出水一样的温柔。
“后来我们和敌人特种部队之间,展开了最血腥的无限制对抗,它的主人再一次被调往战场,作为一名出色的驯犬师,连同他一起走上战场的,还有七条血统纯正,接受过最严格训练的军犬!结果,一个月后,七条军犬,战死了四条,能活下来的,包括那头主人新选出来的犬王在内,全部都是和它打过架,被它咬得遍体鳞伤,看起来惨不可言的后辈。”
“它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薛宁波昂起了自己的头,她放声道:“它在一次次战斗,一次次负伤,又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的经历中,找出了我军当时那一套并不完整的军犬训练手册中,一个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却足以让它们为之付出最惨痛代价的错误!可是它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些用鲜血换来的知识,告诉自己的主人。当它趴在训练场上,眼睁睁的看着主人,又在用错误码率的方法,去训练那些比它更年轻,更有活力,但是却缺乏实战经验的军犬时,它开始行动了。”
没错,它当时就是通过打架,将各种军犬撕咬的技巧,包括它跳到空中,狠狠扭动腰部,随之能生生改变身体运动轨痕,这种绝活,毫无保留的使了出来。
面对从战场上走下来,比狼更凶残,比狐狸更狡猾,比泥鳅更滑不留手的老军犬,那些年轻力壮的军犬,很快就发现,如果不想一直被动挨咬,如果想报复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