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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风师长嘛!”
在路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怎么听都有些夸张的亲热呼喊,一个上尉快步跑过来,他用看随意的动作,接过了风红伟手中为风影楼准备的背包,“怎么,要送孩子出门啊?”
“是啊,这孩子要去参加个夏令营。我本来不想让他去的,但是孩子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他的结拜大哥雷洪飞也一起同行,彼此有个照应,我这个当爸的也会放心。”
风红伟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这个上尉的眼睛却猛然瞪圆了。
以他的级别,当然不知道所谓的“夏令营”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军区操场左侧的那个院落,已经被划为绝对禁区,他更清楚的知道,就是从三天前开始,一些分布在全省各地,在军队里有着举足重轻地位的军界要员,都带着和风影楼年龄相同的直系亲属,不约而同的赶到了省军区,并在省军区直属招待所里入住。
不管这个夏令营究竟代表了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541集团军权力核心的大门,已经向风红伟敞开了!
“风哥,”两个人的亲热程度,在瞬间就又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这位上尉看着四下无人,他踏前一步,低声道:“你在部队也干了十几年了,现在出门还是乘十一路公共汽车怎么能行,多丢面子啊。现在车库那边正打算处理一批使用时间太久的汽车,其中有一辆日本原装蓝鸟,说起来已经买了七年了,但是实际行程没有超过一万五千公里,更保养得和新得一样,还加装了德国进口音响和CD,怎么样,老哥您要有兴趣的话,废品价,两千块,它就可以成为您的代步工具了,而且军牌照挂。”
在军队里,官职并不能代表一切。风红伟是一个上校副师长,说起来也不算官职太小,平时根本没有人理会,但是这个上尉却绝对不同。他负责管理541集团军的车库,除了有专车,无论谁想要外出公干,都要通过这里出车,他更有处理报废车辆的专职,手中有这份实权,又长袖善舞懂得上下奉迎,就有了和更高层军官称兄道弟的资本。
就连风红伟都必须承认,上尉这一次的确是下了血本。一辆被刻意减少出车率,七年下来保养得几乎和新的一样的蓝鸟高档汽车,本身价值就不说了,单凭一套走到高速公路上不需要交费,闯了红灯也不怕开罚单的军牌,就已经是一份相当可观的大礼。
看着风红伟没有立刻表态,上尉又跟进一步,继续耳语道:“管军区油库的那个人,是我的老乡,更是在酒桌上拼出来的铁哥们,我会和他提前打个招呼,以后只要是您的蓝鸟驾到,不管开车的是谁,一个字不用多说,油直接加满,车直接开走。”
“谢谢。”
“谢什么啊,您是我老哥,还和我这个当弟弟的客气什么?只要老哥你不要忘了我这个弟弟,我就心满意足了。”
风红伟停下了脚步,他望着上尉写满巴结的脸,认真的道:“放心,我肯定不会忘记你这个老弟的。”
真的,风红伟说的并不是违心之言,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上尉,不会忘记在这条通往军区操场的路上,他们两个曾经说过的话。
就是在这个上尉的脸上,在他说的话里,风红伟第一次品尝到了被人尊重,被人认可,被人小心翼翼奉迎与巴结,那甜美得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那我就不说这个谢字了,咱们两兄弟来日方长。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吃饭,让你嫂子炒上几个好菜,咱们哥两好好喝上几杯。”
“好,好,好,咱们一言为定!”
上尉被几名宪兵拦到了操场外,他眼睁睁的看着风影楼父子,从口袋里取出通行证,别在衣襟上,几经盘查才终于走进了那个绝对禁地,他眼睁睁的看着在操场两侧,那一辆辆代表绝对权力与地位的军车,他看着里面隐隐泛起的人影当中将花闪烁,他的脸上也不由扬起了一浓浓的笑意。
在别人还没有扭转心态的情况下,第一个抢先巴结,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份无可抗拒的大礼,先下手为强的战术果然不错。
第二卷 不动如山 第二章 送别(下)
风红伟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到场得够早了,可是当他带着风影楼走进这个被宪兵层层设防,保护得滴水漏的院子时,他惊讶的发现,一辆德国制造的高档豪华大型巴士,已经停泊在里面,而院子里更已经站满了人。
这些人,有的是兵工厂军代表这样的文职军官;有的是武装部这种二线部队的高层;有的是已经在休干所贻养天年,能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代表了一个传说的革命前辈;还有的,是远在他乡,为了这一场送行,千里迢迢赶回来,身上军阶代表了空军与海军的现役高级军官。
小小的院落里,站着几十名这样的军人,当真是将花闪烁,而那些已经进入休干所的退伍老军人,更将他们这一生在军队,在战场上获得的军功章一枚枚挂在了自己的胸襟前。看着这样的前辈,看着他们用血与泪,用无悔的青春与忠贞铸就的荣誉勋章,在场每一个人,包括雷明择将军在内,都在对他们肃立敬礼。
面对这一切,看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风红伟只觉得喉咙发干手足无措,刚才被人巴结的得意和志得意满,在这一刻当真是一扫而空。能和这些人物们站立一堂,当然是一种荣誉,但是在同时,也是一种过于沉重的压力。
“杨牧?!”
风红伟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又能彼此搭上话的人。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年龄已经接近三十岁的杨牧,衣襟上赫然别了一只代表学员身份的通行证!
“哟,这不是风兄嘛。”
杨牧不愧是杨牧,虽然在这里将星荟萃,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校,双方的身份差距不可谓不大,可是他和一走进这里就觉得呼吸急促手足无措,急于找到同伴的风红伟不同,他的身上依然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静静站在那里,那微微上挑,扬起一缕从容微笑的脸,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稍有轻辱的智者风范。
迎着风红伟不敢置信的眼神,杨牧笑了,“怎么,不敢置信?别揉眼睛,它的功能没有出错,我也要和这群小子们一起,去学校报道了。报歉,有保密守则卡着,实在没有办法提前告诉你,只好让你大吃一惊了。”
风红伟结巴了:“可是,你……”
“我当然不可能和这些小子们一起去第五特殊部队,当一个第五特殊部队有史以来年龄最大的兵。对了,风兄,你觉得我这个人,最大的特长是什么?”
杨牧最大的特长?
当然是他绝对变态的记忆力,还有他堪比电脑的逻辑推理能力!
“我做过智商测试,一百二十四点,虽然在普通人群里也算是头脑聪明,但是距离天才这种称谓,还应该有一段相当漫长的距离。”
听着杨牧的话,风红伟的眼睛猛然瞪圆了,他也做过智商测试,他的智商可是一百三十二点,比整个军区公认的超级天才杨牧还要高!
“我们家里人都很聪明,在兄弟四个当中,我是最笨的。而我们小时候,最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记纸牌,谁输了,就要受罚,先天条件差,所以几乎每次输的都是我。”
提起幼年的往事,杨牧的脸上满是温暖而无可奈何的笑意,“我那几个哥哥坏透了,一旦我输了,他们就罚我大半夜跑到山上的坟地里,背诵十遍诸葛亮的出师表。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在一旁装神弄鬼,又是鬼哭又是狼嗥的,把我吓得半死。”
“因为我不想再输,不想再大半夜站在一片墓地里,明明吓得全身发颤,还要在那里背诵什么出师表。所以一有空,我就会摊开扑克,想要寻找出一种记忆它们的方法,想要克服先天智商不足,造成的差距,最后我成功了!”
杨牧的眼睛里,猛然扬起了一片锋锐到极点的光芒,他昂然道:“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记忆方法,找对了属于自己的路!我的三个哥哥,是聪明过人,是记忆力非凡,可是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不过是能记住九十六张纸牌的顺序,可是我一个人,用自己发明的‘图片记忆法’,用我一次次面对五十四张扑克,把它们每一个都起了名字,甚至为它们每一个‘人’,都编排出一幕幕生活悲喜剧,赋予了它们生命与性格的绝对熟悉,可以足足记住一百零八张!”
风红伟真的听呆了。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跟本没有什么超天才。那些在各自领域内真正成功的人,都是把自己绝对专注力,都集中在一起的疯子。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集中全力。我记忆力惊人,是因为我用自己的办法,开发出人类一直处于半休眠状态的右大脑,我能在战术推演中,战胜八名作战参谋联手组成的战略班,是因为我花了比他们八个人合起来更多几倍的时间,去了解他们的性格,他们的特长,还有他们喜欢使用的战术。在临阵对敌中,哪怕他们只是皱起眉头思索,身体做出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我都能判断出,他们究竟是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还是想弃车保帅。”
风红伟终于明白了,“你,你,你是被集中了各种超天才,去处理各种非常规事件的第六特殊部队给选中了。”
“对,没错。在三个月前,我写的关于记忆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开发方面的论文,得到上级高度重视,我现在已经是国家中科院院士,我这一行,就是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研究开发人类大脑潜能这样的课题。”
风红伟真的听呆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杨牧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校,站在这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