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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逆水寒-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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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道:“越过沼泽地带,便是往回走的路,咱们只有往回走,才能脱险!”
息大娘一面疾驰一面道:“要是刘独峰还是追来怎么办?”
戚少商道:“他见着部下的尸首,难免会停留一阵子,而且他怕脏,追我们不致太快!

息大娘心忖:真的要行军打仗,运筹帷幄,看来自己还是远不如戚少商。忽听林子里一
个强抑悲愤的声音,滚滚的传了开来,寒鸦震起,呱呱乱叫:“戚少商、息大娘,你们杀了
云大。天涯海角,我都会逮你们回案!”
声音恍惚就响在耳边。戚少商与息大娘行驰二十余里,声音犹在耳畔,嗡嗡不绝。
戚少商与息大娘的逃亡,在黑暗里乱冲乱闯,只要能逃,还有一口气,他们就逃!
逃,是为了活命。
活命,是为了报仇。
他们的逃亡不畏荆棘,不怕摔跌,只有一个原则:
往最脏的地方逃去。
越是往肮脏的地方,追兵就会越顾忌;有了顾忌,行动就难免会慢上一些!
所以他们在泥沼中、脏水中、脏臭得像炼狱里众魅呕吐的秽渣中翻滚疾行;而在他们出
了沼泽地之后,往一个方向全力奔驰:
——西北方!
那是息大娘的意见。
戚少商想问:“为什么?”可是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息大娘能在这危急关头提出来并
坚持的意见,那么一定是可贵而且重大的。
他全力往西北面疾行。
此刻的戚少商与息大娘已是强弩之未,是一股彼此在一起希望对方也能活下去的意志,
使他们忘了伤,忘了痛,继续为生命夺路而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陶陶镇。
陶陶镇不是茶楼。
陶陶镇也不是桃花源一般的地方。
陶陶镇是村。
完完全全一个乡下的村落。
陶陶镇本来只是这么一块地方,没有名字,只有山川、田泽、林木和土地,后来一个姓
陶的人来这里落定以后,一切都变了样。
这人姓陶,名清,他是个能干的造陶人,因为发现这儿的粘土很适合制陶,所以联合他
的弟子、奴仆和工人,全到这儿来制陶。
陶清搬来之后,这儿就不再有鸟鸣花香,河水漏漏,这儿的河流变得一片污浊,而烧窑
的火光常盛,冒出浓烟,工人在烈日下挥汗。
人类永远是大自然里最具破坏性的动物。
陶清制陶,他跟一般人一样,很喜欢在自己所居之处起名字,于是就起了陶陶镇这名字
,也陶然于这一占有感里。
不过后来“闻风而至”的人越来越多,这儿的土好制上陶,人人都蜂拥到这儿来了,很
快的,这儿的陶竞争强,而陶土快被“掏清”了。
陶清很有办法,他发现这地方的另一块很适合种田务农。
于是他开始养家畜。
鸡,鸭、鹅、鱼、狗、猫。猪、牛,羊,……一切凡是能养的,他都养。
养了的结果,他都能赚。
能赚的结果,是人人都弃陶而务农,畜牧。
陶器的行业已达饱和,京城里精致陶具的垄断,使得陶陶镇的人更加倾向于畜、农方面
发展。
于是,陶陶镇更脏了。
本来制造陶具的地方,有不少处已被废置不用,破窑、碎陶、残砖。乱石、跟水畦、杂
草混在一起,现在用来作粪池、便塘,以供作淋菜浇蔬的肥料,加上所畜养的家禽走兽的粪
便与秽物,陶陶镇更加脏得不像话。
如果谁在陶陶镇的“要紧地方”深吸一口气,那么,它的代价很可能是要掩鼻疾走三十
里,才敢再吸第二口“新鲜空与”!
这一切,陶陶镇的人都习以为常。
久居鲍肆之市,不闻其臭,人在秽恶污浊的环境之中,都是这样。
戚少商与息大娘逃到这儿来的用意,也是这样。
他们的神情和气态,以及他们身上的的伤和原来的俊朗及秀美,委实太过夺目,所以陶
陶镇的人,全部停下了工作,在看这一对负伤的男女,走入他们的镇来。
那些鸡鸭牛羊猫,也都不叫了,有一两只好奇的狗过来嗅嗅他们,也许是闻到血垦味,
摔摔生虱的头皮,垂着被砍断的尾巴,胡“汪”一声走了。
息大娘忽然走过去。
走到一家门前用陶堡砌成的墙上,一肘撞去,兵的一声,一口陶堡被打得稀花烂。
然后她用其中一块陶片,在最近的一棵树干上,画下了一个字。
“水”。
那树胶流出白色的胶状汁液,息大娘写完了字,在树干上踢上三脚,便站在一旁,仿佛
刚才那些匪夷所思的傻事,全不是她干的一般。
但是她在做完那些事的时候,那些村民乡众,包括戚少商在内,全都看直了眼。
——她在干什么?
………………………………………………

第三十六章绝境中的男女
息大娘撞碎了陶瓷。使这用陶片架成的屋子有了破洞。
破洞里咀透入了阳光。
隐隐望去,有三个脸目黝黑的乡下人,正在制陶。
这三个人,是庄这陶陶镇卫仍留下坚持制陶的二人。
这三个年轻人,一向沉默寡言,专心制陶,与世无争;而今陶墙突然给人撞破了一个大
洞,这二个人,停下了手,互望了一眼,其中的一个年青人,大步行了出来。
这时息大娘刚在树皮上刻了字。
这年青人戴着深垂的竹笠,在屋里仍戴笠帽的人本就不多,在全镇村民改为种田养猪时
,这三人仍旧制陶,本就不合时宜。
息大娘写完了就回身。
年青入等她完全转过了身子,才问,“你打烂我的屋子?”
息大娘说:“是。”
青年的深笠点了点:“赔钱。”
息大娘道:“赔多少?…
青年伸手道:“两文钱。”
息大娘微微一怔,戚少商等却觉得这价钱太过微薄,不知怎的息大娘却似不愿赔。
忽听一个声音道:“价钱不对。”
息大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你要多少?”
只见众人让出一条路来,迎面来了一个中年人,白眉无须,脸红如赤,像一个沉实的长
者,又似,一名童叟无欺的殷实商人。便是当年独力开发陶陶镇的陶清。
陶清道:“三十两。”
众皆哗然,就算那陶具是古董,三十两也未免大贵。息大娘居然毫不考虑甚至急不及待
的拿出二十两的银票,交给那年青人。
那年青人无原无故得了这笔银子,高兴得虽然戴着深笠也可以想象到他的动容。
陶清微微一笑,拾起地上一块陶片,在树干上的“水”字下,写了三个字。
“往高流。”
四个字合起来,变成了“水往高流”。
俗语谓:“人望高处,水往低流”。这“水往高流”可以说是不通欠妥的。
息大娘却喜道:“果然是你。”
陶清道:“是我。”伸手一引道:“请。”息大娘当先行去,戚少商虽如在五里雾中,
但他对息大娘决无疑虑,也洒然行去。
陶情一面走着,走到一处,稍微一顿,一个蹲在街边跟小儿洗澡的男子,即站立跟上;
去到一个转角,一个屠猪的汉子。马上紧跟而上,如此一处接一处,跟着走的入,己有十七
八人。
陶清这时候的神情,再也不像是一个镇长商贾,看去只像一名威仪服众的武林大豪。
他们所走之地,越来越脏。
走到一处,是废弃陶窑,而今用来作猪栏牛场,也养了不少鸡鸭鹅鸽,见人一来,猪叫
牛吼,鸡鸭拍动翅膀,众人的鞋于都又脏又湿。
陶清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转身,双目神光暴长,盯在威少商身上,一字一句的道:“好江河!”
戚少商微微笑道:“你是说在下这一身的伤?”
陶清道:“我是说你这一身伤的情况下,神情还能这般洒脱,了不起。”
陶清一直没有正式看过戚少商一眼。他在开步行走的时候,也一直没有回头。可是他就
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已留意到戚少商一举一动。
息大娘忽然对陶清这人很感激。戚少商在劫难之中,再坚强的人,在孤立无援中,都需
要鼓励。
她道:“你便是陶清?”
陶清做然道:“这方园数百里,就我一个姓陶名清。”他这样说的意思,几乎是指“陶
清”这个平凡的名字,一旦他用上了,就没有人胆敢再用。
息大娘抿咀笑道:“我还知道你以前不叫陶清,叫马光明,你用马光明这名字的时候,
江湖上。武林中,一样没人敢再用。”
马光明是个更平凡的名字。只要在北京城大叫一声。“马光明”,至少会有七八个人会
相应。不过这人在武林中出现之后,江湖上就只剩下一个“行不改姓,坐不改名”的马光明
了。别人就算叫“马光明”,也都不敢再用,纷纷改了别的名字。
陶清点点头,道:“难得你还能知道老夫的外号。”
息大娘嫣然道:“光明磊落马大人,名动京师,十七年前,由武林人物起家,得以封将
加爵,军中官场,黑白二道,无不景仰,小女于再孤陋寡闻,也当如雷贯耳。”
戚少商肃然道:“原来是三尸九命马大人。”
陶清横了戚少商一眼,道:“你也听说过老夫的名号?”
威少商道:“苏州苏家九兄弟,栽赃诬陷梅大善人密谋造反,把他们一门五父子全在牢
里迫死,再强占梅家田宅,梅家媳妇,当时,此案无人敢理,你看不过眼,一夜杀了苏家九
兄弟。”戚少商目中发出神采,“苏家九兄弟精于‘九于连环阵’,武功暗器,尽得‘穷刀
恶剑’苏送爽的真传,但你在家中设宴,拔刀越院而去,回来的时候,菜还没有冷却。”
息大娘道:“那实在是很快意恩仇的事。”
陶清也有点为当年豪勇神驰气扬,重复了一句:“的确是很快意恩仇的事。”他接下去
道:“不过,你可知道为何三尸几命?”
息大娘道:“因为苏家九个兄弟,有三个是通缉犯,另六个都当官,所以谁也不敢去招
惹他们。你杀了三个当贼的,其余六名狗官,尸首不见,想必是给你杀了,留尸则恐招惹麻
烦,便都抛到河里喂工八了。”
陶清沉声道:“喂王八倒没有,用化尸水全化成一滩黄水,更省事得多。”他冷笑道:
“可是苏氏九兄弟之死,谁都猜得到是我干的。不错,也的确是我干的。我便是因此而入了
狱。”
息大娘道:“苏送爽在朝廷的力量还是不可忽视的。”
陶清道:“我的确低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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