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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该恩将仇报,杀死雷家三兄弟啊。”
勇成脸肌搐动了一下,微叹道:“我也不同意局主的做法,不过,他委曲求全,那也是
无可奈何的事。要知道,文张文大人本来命他杀的是戚少商,但他因念戚少商之情,并没有
对他下手;李氏兄弟要他杀雷卷,但他也顾及雷门的义气,没有下手,只好选雷远来杀,你
想,要是那一刀是向戚少商或雷卷砍去,他俩不防,可有活命的余地么?”
唐肯担忧地道:“可是,局主这一刀,也失了江湖义气……成叔,你想,雷家的人会放
过局主吗?”
勇成无奈地道:“唉。我也觉得,自从镖局那次变难后,局主也似变了个人似的,行事
藏头缩尾,诸多顾虑,且跟官府勾搭,全没了当年志气!”
唐肯觉得头上热辣辣的痛着,他自小历艰辛成习惯,很能忍痛,但这样躺着不动反而很
不舒服,道:“成叔,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勇成想了一想,道:“我把你埋下去,但留了个透气的窟窿,泥是松的,我埋得浅,我
走后,待他们也走了之后,你来个‘死尸复活’,再填平泥土,大致上不会启人疑窦。”
唐肯道:“哦!”
勇成又道:“局主虽然性情大变,但人心没变,他念在你曾为他效过死命,重振神威,
所以,甘冒大险不杀你,这点心意,也算难得了。”
唐肯心中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勇成道:“树林里李氏兄弟必在监视着,我不多言了,把你埋了。”
唐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在树林里做什么?”
勇成道:“他们押了一个囚犯,生怕有人劫囚,所以退入树林。”
唐肯任侠之心,一向不减,又问:“囚犯?什么囚犯?”由于他自己被人冤枉过,当过
囚犯,所以对“囚犯”特别敏感。
勇成长叹道:“听说便是‘四大名捕’中的铁手铁二爷,看来,又是一场冤狱!”
唐肯心中一震:怎么是铁手!想启齿再问,勇成已开始在掘土,因离得远,唐肯也不敢
扬声发问,心里只是在想:怎么办?铁二爷竟给人抓了,以‘四大名捕’义薄云天,为民除
害,想必是冤的,可能是给人设计陷害。
唐肯虽未见过铁手,但素闻铁手威名,而且,“神威镖局”一案全仗冷血鼎力相助,才
能沉冤得雪,唐肯也洗脱了罪名(详见“骷髅画”一书?”。唐肯对“四大名捕”自是又敬
重又感激。
唐肯心里焦虑着,勇成已掘好了浅坑,过来抱起唐肯,塞了包金创药给他,低声说:“
好了,下去吧,一切,都看你运气了,暂时,还是别回镖局去吧。”
唐肯正想问,那么铁二爷就由他……勇成已把他抛入坑里,泥沙已经罩下来了。勇成为
了做得愈像,愈可不使人生疑,所以手脚愈是俐落。泥土是松软的,勇成在泥层向着唐肯正
脸留下了很大的窟窿,心里想道:“唐肯躲开此劫,总该找个地方,躲匿一段时期吧?”
………………………………………………
第十二章轿中蒙面人
又过了一会,唐肯在沙堆里昏昏沉沉的,但心里一直在想。铁二爷在囚车里,我该怎么
办,我该怎么办……?李福、李慧等就在树林子里纳凉,这些人不离去,唐肯就不能自沙堆
里出来,这时日头开始猛烈了,唐肯给闷得确实有些头昏脑胀。
忽然一阵蹄声急起,唐肯全身都陷在沙堆里,只有脸鼻冒出了一小截,听觉也不灵便。
待发觉时,身上已被几下重踏,一块大黑影已掠了过去,才知道一匹马自身上的沙堆疾驰而
过,幸好沙堆得够厚,而且总算也没踩着脸部,否则,准要受伤不可。
只听那马上的人呼叫道:“别动手,自己人!”想必是“福慧双修”以为有人来袭,要
大家动家伙。
只闻李福道:“哦,原来是你。”
李慧道:“霍总领,不知有何见教。”
那打马赶来的人正是冯乱虎、霍乱步跟宋乱水。冯乱虎隶属于顾惜朝管辖,跟李氏兄弟
所隶属的不同,所以彼此之间,也并不十分和洽,这时正见冯乱虎打马赶马,满头大汗,额
前青黑了一大片,那自是因为曾吃了雷卷一指之故,大声道:“黄大人要你们赶快押犯人回
衙,别在这里守候了!”
李福、李慧互觑一眼,李福狐疑地道:“怎么……”
李慧接道:“难道……前面出了事吗?”
冯乱虎道:“唉,不要提了,没想到……怎么,你们不信吗?”掏出一方印釜,道:“
这是黄大人的手令,他怕你们在这儿守候太久有失,还是先押此人入城再说。”
李氏兄弟见黄金鳞手令,当下不再置疑,而在泥沙里的唐肯乍闻此讯,心中上喜,忖道
:莫非是黄金鳞、顾惜朝等追捕戚少商、雷卷等出了乱子?随即又扰虑了起来:高局主和成
叔都在那儿,会不会也有意外?心里一喜一扰,便听李福、李慧喝令士兵,押着囚车,轱辘
辘的行将出来。
李福、李慧,一在前,一在后,推押囚车,连同那十二名官兵,走了出来,冯乱虎则在
中间策马贴在囚车巡视,这行人和车马,走过的地方,其中一处,正好隔着泥土,辗在一个
未死的人的身上。
这人当然就是唐肯。
当李福等走过他“身上”的时候,他脑里一直盘旋着一个意念:要不要救铁手,要不要
救铁手……等到囚车辘辘,从泥上辗过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铁二爷!”飞身
而起!
压在他身上的沙子,其实也有想当的重量,他一跃而起,肌骨一时仍未舒伸灵动,只是
他自地里跃起,实在出现得大过突然了!
他一跃而起,一行人全都怔住,像看见一只鬼一般。
唐肯一刀砍在囚车上,又叫了一声:“铁二爷。”
铁手缓缓睁开了双眼,唐肯和铁手是平生第一次照面,但唐肯却觉得铁手看他的眼神,
就像看一个熟朋友一般,平静、温暖、但不激动,唐肯瞥见铁手全身伤痕,想起当年他自己
在狱中被拷打的情况,又记起许多有关“四大名捕”侠义救人的事迹,心中大是不忍,一下
子,什么都豁了出去,大声道:“我来救你!”一刀一刀的砍在囚车木栅上。
冯乱虎策马冲了过来,叱道:“小子还想再死一次!”身子一俯,一剑斩向唐肯。
唐肯这时已砍断了七八根囚车的木栓,铁手微弱地叫道:“快走……”冯乱虎的铁剑己
砍了下来。
唐肯举刀一格,“当”的一声,格住一剑,那马直冲向他,他忙扶铁手往车内一闪,险
险擦过,但那一格之力反挫,刀背略为碰在头上,他的头顶本来就受了伤,这一碰剧痛攻心
,“哎唷”了一声。
铁手道:“你怎样了?”
唐肯见铁手身负重伤,命在垂危,却来关心自己”心中感动已极,道:“我没事。”发
觉铁手软弱无力,原来身上至少有七八道重穴被封,而且,手脚还戴枷上锁,都是纯铁打铸
,一时解得穴道,也打不开枷锁,不禁大急,这时,那十二名官差散开,团团围住了他,而
李福、李慧齐齐呛然拔剑,一前一后,进逼而来。
唐肯已经不及去解铁手的穴道,持刀对抗,他也明知自己决非“福慧双修”之敌,但而
今只为了救铁手,什么也不管了。
正在这时,忽听一人道:“犯人可是铁游夏?”
这一发声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人人都以为自左耳畔响起,忙向左一看,却并无人说
话,却见树林子里,有四个蒙面人,抬着一顶轿子,缓缓行了出来,轿子所披和蒙面人身上
所着的,全都是紫色的绒布,远远看去,也可以看得出其质地极端名贵。
这下子,光天化日下,树林子里忽然走出了四个蒙面人抬着一顶轿子,一时间,李福、
李慧等如临大敌,吩咐十二名军士围成半月形阵式,唐肯忽想起一人,向铁手喜道:“是不
是无情大爷?”
不料铁手脸色凝肃,缓缓的摇了摇头。
唐肯奇道:“那么,他是……”话未说完,冯乱虎自马上一蹬,一扑而至,一剑斩下!
唐肯奋力一挡,还回砍一刀,冯乱虎闪过一刀,两人交手七八招,冯乱虎的刀,忽然变
了方向,专攻铁手,唐肯慌忙阻拦,这一来,变成冯乱虎有两个攻击对象。一是唐肯,二是
铁手,而只有一人能作招架还击,这样自然是占尽优势,又七八招,唐肯已是被迫得手忙脚
乱,左继右支。
这时,那声音又徐徐响起:“阁下是不是铁手?”这次是分明自轿里传出来的。
李福叱道:“你问来作什么,快滚!”
李慧喝道:“我们是官差,再不走开,连你一起杀了。”
轿里的人悠闲地道:“哦?你是官差,就可以连我一起杀了么?”
李慧一扬剑道:“你以为我不敢!”
李福却问了一句:“阁下是什么人?躲在轿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轿里的人却仍是在问:“铁手?”
铁手强持丹田一口气,道:“在下正是。”
轿中人道:“凭你铁手神功,怎会给这干无能之辈所趁?”
铁手道:“我是甘愿伏法的,只是,没想到……”
轿中人微讶道:“哦?你犯了什么法?”
铁手道:“我放了几个皇上下旨要抓的侠盗。”
轿中人即道:“是戚少商他们吧?”
铁手也微诧道:“是,阁下……?”
轿中人截口道:“他们若要押你回京师便了,又何苦这样来折磨你!是黄金鳞,鲜于仇
、冷呼儿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干的罢?”
李福、李慧一齐怒叱:“闭咀!”两人一齐持剑跃出,李福把手一扬道:“你押阵!”
李慧道:“我先上!”李福道:“我先!”李慧道:“好!”即退回阵中。
就在李福、李慧极快的几句对话间,轿子那儿也说了几句话,轿外的蒙面人甲道:“爷
,让我来!”轿中人道:“不必,我好久未试剑了。”蒙面人乙道:“爷,这地方很脏,你
要小心。”轿中人道:“我省得。”
这时,李福已化作一道剑光,直射向轿子。
蒙面人丙和丁连忙分左右把轿帘拉开,里面有一个衣着十分华贵的蒙面人,这人唆地掠
了出来,蒙面人甲连忙相随掠起,双手捧着一柄十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