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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卫力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眼中满是莫名其妙的神色。
他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那两个人进了雅间之后,竟然就自顾的聊起来,说的尽是田间地头的事情。然后,等桌子上的一壶茶被他们喝完之后,他们就施施然的离开了。唯有他,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卫力摇了摇头,只以为那两个人是借此寻衅报复,轻轻的嗤笑一声之后就抛诸脑后了。
而在卫力离开之后,有一个身穿衙役衣服的人从墙角处走出来,奇怪的望了安言和白平离开的方向,然后就往县衙的方向匆匆而去了。
“卫力找她们两个去茶馆喝茶?”
赵氏疑惑的喃喃念着,却是想不出有什么问题。因此也没在意,挥了挥手就让那个人下去了。
她会让人追着,主要是因为今天安言提的要明日看诊。毕竟,安言的话语一听明显就是托词。在她进仁和堂之前,安言就给三个人诊治过了,根本不用做丝毫准备。因此,她起了疑心,让人跟着去看看,结果发现一切正常。赵氏只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也没多在意,换了身衣服,就去看望她兄长赵府老爷了。
次日,安言起来之后,就拿了一张纸,其上仅寥寥数语。她看了看,将纸举到近前,轻轻一吹,然后就放入信封之中。她让胖丫唤来白平,将信封交给白平。
“大表哥,你亲自将这个送到赵府去。”
白平接过信封,疑惑的翻看了一下,却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安言看到他这幅样子,轻声笑道:“玄机在信里面,想必卫力的好日子就到今天了。多了,你将信送到赵府之后,再顺便打听一下赵满管家的下场。对于他的下场,我是既期待又好奇啊。”
白平觉得这个表妹越来越神了,感觉她什么都没做,但又好像什么都做了一般。他捏紧了手里的信封,对着安言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而安言则是走到窗户边上,对着天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舅舅,你看着吧,锦绣为你报仇了。那些伤害你和白家的人,一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的。
070 捕风捉影,离间下
中午的时候,白平就回来了。
“如何?”
安言静静的站在柿子树下,双手负于身后,仿若运筹帷幄的名士一般。
“那赵满管家昨天一回到赵府就被大少爷给压着审问了,据说是挨了五十大板,当场就被赶出赵府了。”
白平说着的时候,眼中难隐笑意。那赵满对他们兄妹百般刁难,活该有这般下场。
“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所以说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正是这个道理,赵满那是罪有应得。”
“嗯,赵府的人可是有为难你?”
安言眉目一动,嘴角笑容隐现,眼眸中有淡淡的流光在闪烁。
说起这个,白平面色认真了起来,缓缓说道:“我今天到了赵府,向着守门的说明了身份之后,就被领着去见了县令夫人和赵府的大少爷了。他们看到只有我一人来的时候,很是惊讶。我立刻送上你写的信,他们看过之后面上难隐怒气。过了一会,县令夫人就让我回来了。却是其它什么话也没说。”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
安言却是眉目舒展,仿若一朵绽放的莲花,清新雅致。
白平拧着眉头,对此却是不解。安言转头看了他一眼,细细解释道:“你可是还记得昨天遇见卫力之事?”
“自然是记得。”
对于卫力,那就是化成了灰,白平也是不会忘记的。如果不是这个恶人背信弃义,那么他们白家也许不会落得那么一个悲惨的下场吧。
“我们昨天遇见了卫力,并且和卫力一起去茶馆了喝了一会的茶。结果,今天我就写信送往赵府,说我今天不会去为赵老爷诊治了。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定然会觉得这件事情和卫力脱不了干系。”
白平眉目微微舒展开,似乎有一些懂得了。
“正是。”
安言眉目清然,嘴角的笑容自信而从容,她等着赵府为她惩罚卫力这个人渣。
“那么你心中是说卫力阻止你去赵府诊治赵老爷了?”
“非也。”
白平以为自己懂得了其中的诀窍,立刻喜笑颜开,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谁知道,心中的猜测一说出来,却是遭到安言的否定。
“若是那般做的话,未免显得太过刻意了。那样的手段,未免落于下乘了。我却是在心中将白家和县衙的恩怨一说,并隐隐指向县衙乃是幕后黑手。最后则是表明心迹,绝对不能为仇人之亲看病。从始至终,未曾提及卫力半句。”
“若是如此的话,为何当场没说……哦……我懂得了,这是让他们自己猜测推敲。”
白平开始的时候还大为疑惑,这个仇恨不是心知肚明吗,怎么今天信中才说,而昨天在遇见县令夫人的时候却是不说。只是话语才说到一半,他自己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了。
的确,一开始不说那就是不知道了。那后面说了,就是后面知道了。而为什么会知道呢,那就耐人寻味了。那和卫力一起相处的时间必然是有迹可循的,赵府和县衙很快就能查到的。
“对啊,要是我们明说是卫力的话,那么也许会有陷害的嫌疑。但是此刻,我们却是什么也没说,倒是让他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卫力身上了。这次,也让卫力尝尝什么是有罪也说不清的痛苦。什么是被陷害,被冤枉的苦痛。”
“该死的卫力,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够。”
白平眼中一片血红,紧紧的握着拳头,那种模样,仿佛一只择人而嗜的野兽一般。安言看到他这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是对自己说,似是对白平说道:“他日,县令和吴家都会付出代价的。卫力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既然作了恶,那么总是要还的。”
白平眼中的猩红慢慢散去,恢复了些许清明来。略微清醒了一些之后,他也开始思索起这个计划来。毕竟,报仇这件事情,就好像是在刀尖之上跳舞一般。稍有不慎,那么惹来的将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我看那县令夫人不是一个良善的,怕到时候你诊治好了赵府老爷的话,她会对我们进行事后报复。”
白平的担忧不无道理,安言却是面色淡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个,我早就考虑到了。想要事后报复,那也要赵府老爷的病好了吧。只是,要是这个赵府老爷的病永远也不会好呢?要是,他根本离不开我,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我的诊治呢?那么,这种情况之下,县令夫人也要忌惮一些的。当然,总是这样吊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终究是会觉得受到威胁的。那么,我就要同时走另一条路了。”
“另一条路?”
“双管齐下,才能事半功倍。如果再加上一个赚钱的秘方呢?这个秘方会让卫力的陷害显得更加合理化,也会让我们在安全无虞的同时,也能够获取打量的利益来。与虎谋皮,未为不可。”
“与虎谋皮,未为不可。”
白平细细的咀嚼着这几个字,只觉得其味无穷。
是啊,今日她们白家势弱,不得不借助仇人的势力,与虎谋皮。他日,一旦势成,再将那些个有虎狼之心的恶贼,剥皮拆骨,未为晚也。
下午时分,安言和白平两人在前往新竹县的路上碰到了来请他们两个的赵府人。两人踌躇一番,就和赵府下人一起去了赵府。
而此时,赵府之中。
“姑姑,这难道真的是卫力从中作梗?”
赵府的大少爷赵礼手里拿着一把合着的扇子,此时正用一边的扇柄敲着手心,眉间轻轻皱着,一副思虑颇深的模样。
赵氏和赵礼大厅面对而坐,赵氏手里捧着一个茶杯,正慢慢的喝着,姿态优雅而从容,一副贵妇的范。她听了赵礼的话之后,却是颇为不屑的说道:“怎么,礼儿还觉得其中有阴谋不成?就那白家人,几个庄稼汉子而已。如果真的有什么大阴谋的话,当初就不会被人轻轻一弄,就弄得父死子伤了。”
对于那些没权没势的人,赵氏心中自然就先生出了三分鄙夷来。
“姑姑此言差矣,虽然说白家确实是几个庄稼汉子,但是那苏唐氏却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
赵府对于白家的事情自然是好好打听了一番,如今对于白家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了。就连安言弃女的身份,也是已经知道了一些。
“不同,有什么不同。如今不依然是住在白家,还当是青城富商唐家大小姐呢?”
赵氏对于这个却是嗤之以鼻,说到底还是心中嫉妒而已。嫉妒安言曾经的身份在她之上,此刻语气之中就满是贬低鄙夷之意了。
听到这话,赵礼很是不舒服,眼中满是不悦。
这个姑姑,是县令夫人,手腕能力没有多少,倒是傲气和派头十足。但是,身份摆在那里,在新竹县里,姑姑背后的姑父的影响力是非常之大的。因此,即使不喜,赵礼面上也不敢太过表现出来。
“那卫力我已经让人给抓出来了,刚才去问过了,他却是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看那样子,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说昨天真的只是碰见白家兄妹,然后随便聊了几句而已。”
“随便聊聊的话,能够聊到茶馆里去?那个卫力,说话也未免太不经头脑了吧?”
“他说这是白家兄妹提议的,当时白家兄妹一副古古怪怪的样子,他就想看看兄妹两个到底搞什么鬼,所以才跟着去的。谁知道两人到了茶馆之后,却是什么话也不说,只顾着喝茶。卫力坚持认为,这是白家兄妹的诡计,想要陷害他的诡计。姑姑,你想想,那卫力和白家有仇,若是白家真的想要借助我们的手除掉卫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