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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看着老太太一副后怕的模样,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可是又拿自家老娘没有半点办法。最终,他也只能自己心里郁闷了。苏三转身,苏老太太却是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道:“小三子,你去哪里啊?不会是去主持大师那里吧,到底还是不妥吧?”
苏三回头瞪了苏老太太一眼,冷声道:“我去后山看枫叶。”
说完话,转过身去,不再言语,大步的离开了。
苏老太太站在原地,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委屈的对着身边的阿秋说道:“阿秋,你看我就是宽厚。儿子这么凶巴巴的,就我这么好的老太太才能够忍受得了。”苏老太太自得其乐的说着,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一边的阿秋有些无语,嘴巴抽搐了几下,然后无奈说道:“老太太你是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吗?”
阿秋的话让苏老太太一噎,想了想又梗着脖子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小三子好,要时刻打击打击他,这样他才会有一颗坚强的心,不会畏惧任何风雨。”
阿秋顿时无语望天,老太太就是这般厉害,总能够为自己的行为找到最合适的理由来。
“我们也去看枫叶吧。”苏老太太想了想,心里还真的有些担心,自己小三子别等会真的被打击到了。
阿秋翻了白眼,无奈说道:“这都天黑了,到处一片乌漆墨黑的,能看到什么枫叶?”
“没有枫叶,蚊子总有了吧?”苏;老太太却是眼睛一瞪,说着就要抬脚出发去看蚊子了。阿秋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家老太太的不靠谱,不过这也不是老太太第一次这么不靠谱了。阿秋无奈的看着苏老太太走得飞快的身影,忙抬脚跟上。她此刻越发觉得就算是回家带小孙子,也比伺候老太太强。老太太的脾性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这难道就是人常常说的老顽童不成?
这边,苏三百无聊赖的在枫树林里走着。因为习武的关系,五感比一般人要好上许多,此刻即使是黑夜,也能够清晰的看清楚那一片一片火红的枫叶。而且,难得的,黑夜之中的枫树林竟然别有一番滋味。渐渐的,苏三倒是兴起了几分兴致来,晃悠悠的在枫树林中逛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枫树林深处。苏三驻足在一颗枫树下,目光落在远处的小木屋上。
清清月光之下,简单雅致的小木屋显得既突兀又别致。眸光微敛,他信步而上,脚步在小木屋前顿住。
此时,木屋之内,唐初雪屏住呼吸,背部僵硬的靠在墙上,月光冷冷的打出了她雪白的面色,仿佛受惊的鬼魅一般。
苏三过来了,是知道了什么过来找她算账的?还是,只是偶然走过这里?
唐初雪不知道,也不敢赌!她赌不起,苏三带给她的恐惧和阴影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一般。那冷冽的眸色,凌厉的手段,只是微微想起,都能够令她颤抖不已。唐初雪袖子下的手,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起来。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死死的压制住心头想要喷薄而出的惧怕。小木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在咫尺的冷冽几乎贴近她的脉搏。她的身子瞬间僵硬如冰,不再动弹丝毫。
门外的苏三站在木屋之外,目光淡淡的扫过,却是没有再前进一步。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后院,佛门重地,不好擅闯。苏三转身,就要离开。
而木屋之内,唐初雪在听到那逆转的脚步声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呼出一口气来。只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就已经泄漏了她的气息。
苏三的脚步停住,转过身来,目光锐利的透过窗户,往里面扫去。
唐初雪这一刻只觉得胸口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颤抖的指尖几乎发白。银牙几乎咬碎,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几乎要将她的意识淹没。
苏三站在原地,眸中若有所思,没有感觉到杀气。木屋有人并不奇怪,自己若是执意闯进去,到时候看到不合适的东西,那就说不清了。苏三转身离去,只是心中对这个兰山寺庙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总觉得这个兰山寺庙有所不同,似是蒙着一层轻纱一般,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进的时候,唐初雪僵硬的身体瞬间失去所有的支撑,软倒在了地上。全身汗湿,唐初雪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从来没有过,她从来没有这么惧怕过一个人。苏三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就是这个男人,抬手之间就废了她的一只手,毁去了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在他的面前,她简直孱弱的像是一个小孩一般。只要他轻轻的动一个指头,她就能够瞬间灰飞烟灭一般。
刹那之间,唐初雪不受控制的埋首于膝间,低低的饮泣着。哭了一会,再抬起头来,面上泪痕未消,眼中神色却是愈发如深渊一般不可测了。双手紧紧握着,尖锐的指甲深深抠进肉中,却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的眸中迸发出一种诡异的亮光来,那光亮淬满了怨毒和浓稠的恨意。
另一边,安言扶着白氏随着引路的小僧来到一栋小楼前。她抬头一看,就看到小楼之上挂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灵隐楼三个字。字迹简单清透,细细看去有种意境绵延之感。还未及细看,引路的小僧已经迈步往前走去。安言忙扶着白氏,随在小僧身后,一路拾阶而上。
小僧在三口入口处停下,侧身温和说道:“主持就在左拐处第一个房间内,施主请。”
安言扶着白氏对着小僧点头道谢,转身往小僧指引的房间而去。来到指定的房间,安言伸手敲门,里面传来一道平和的声音,“请进。”
这声,端的有些耳熟。
安言眸光微微闪动,只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听过一般。因为一瞬间的失神,白氏怪异的侧头看着安言。安言忙收起眼中的疑惑,推开房门,扶着白氏进去了。
待进入房间之后,安言终于知道这份熟悉从何而来了,却原来是故人。
“大师,好巧。”安言看着坐在蒲团之上的慈眉善目的主持大师,轻轻笑着唤道。
慧通抬眸,看着安言和白氏,也是温和笑道:“看来老衲和两位确实有缘。”
白氏也是惊了一番,此刻看到慧通大师,原本有些浮躁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
“娘亲,看来上天都眷顾我们。”安言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白氏的手,目光之中有着期待的光亮。她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希望娘亲能够陪伴她长长久久。
白氏听了,也是动容点头,眸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
慧通看着两人,目光慈和,眸中神色倒有些像是长辈看待晚辈一般。他说道:“想必是为了这位施主的身体而来吧?”
“正是,还望主持大师能够施以援手。”安言诚心相求,对着慧通就是深深的一个弯腰。
慧通伸手虚扶一般,温和说道:“不必如此,只要老衲能够做到的,自当竭尽全力。”
白氏伸出手来,慧通轻轻搭上,眸中神色几番变化。过了一会,才缓缓放下。
“主持大师,我娘亲身体如何?”安言着急问道,眸中难隐担忧。
慧通心思百转,白氏这身子却是不好救治,至少他是没有办法的。
他在面向一道上略有成就,早就看出白氏面相不凡,乃是福寿双全的面相。按照这番推算,白氏的后半生该是幸福安康的。只是,如今看白氏的身体,却是呈现着衰败之势。联想到唐初雪的谋划,以及她让他帮忙做的事情,加之她平日的话语透露,他略微估算出唐初雪的意图。那么,白氏应该不会有事。
慧通眸光闪烁,然后说道:“你娘亲的身体早前有些亏败,如今即使是想要调养,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调养过来的。本身这事情就是急不得的,还需慢慢调养,方才是正道,急不得的。”
慧通一番话落下,安言心头大石落下。只要身体不是藏有什么巨大隐患就好,她就担心白氏有一天突然出事。若是身体亏败,需要调养的话,那她就能够安心了。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给白氏调养身子,定然能够让白氏慢慢恢复如初的。
“听得大师这一番话,小妇人就放心了,多谢大师出手。”安言对慧通极为感激,上次就是这个人帮助她娘亲度过难关的。此番,更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她一颗担忧不已的心彻底的安定下来。这番恩情,却是不小。
听到安言的道谢,慧通另一只握着珠串的手微微一紧,面上神色却是如常温和。
“无妨。”慧通话语温和,面色舒然。
“既然如此,小妇人就不打扰大师了。”此番天色已晚,安言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是不好再继续打扰大师了。
慧通也没有做挽留,而是目光平和的点头。
安言起身,扶着白氏出了房门。
“等等。”
却是在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慧通猛然出声,语调微急,不似平日的平和稳妥。
安言诧异,回头望去,就看到慧通面上似乎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在安言诧异的目光之中,慧通缓缓说道:“天色黑,路上小心些。”
安言点头,道了一声谢,就扶着白氏下楼了。安静的夜里,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因为这样的声音,安言的心头有些烦躁。为何她觉得慧通刚才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一般,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她眸色微微敛住,心中到底是留了一个心眼。遂想着回去打听打听这个慧通大师的事情,希望只是她多心罢了。
将白氏安顿好,安言回到了房中,却是没有看到苏三,她有些奇怪。看着天色还有些早,她举步往苏老太太的房间而去,果然看到苏老太太的房间还亮着灯,不时的还传出欢快的说话声。安言加快脚步,透过开着的房门,就看到里面苏老太太和阿秋坐在桌子边,正颇为欢喜的摆弄着什么。
“婆婆和秋姨,你们在摆弄什么呢?”安言站在门口,浅笑盈盈的问着。
苏老太太抬头看去,就看到那绿衣女子静静的立在门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