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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白氏,我就没有见过那么蠢的女人。她真的很蠢,可是蠢成那样,你还是这么爱她,我真是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唐初雪眸中带泪,疑惑的看着唐山。
唐山叹了一口气,温柔道:“芸娘素来就是温柔善良的,可惜是我唐山没本事,无法护她周全,让她看到了这个世间的阴谋和诡计了。”
“如果不是她那可笑的善良,她会留下无家可归的我的娘亲?然后在我娘亲的刻意迎合下,轻易的相信了我的娘亲。活该,我娘亲趁机爬上了你的床。我娘亲都告诉我了,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你警醒,即使喝醉了也不碰我娘亲一下。可即使是这样,白氏却还是相信我娘亲是受害者。唐山,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这般为她倾尽一切吗?”
被唐初雪提醒,唐山不可避免的也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来。那个时候,他是气芸娘的吧,但是更多的却是气自己。自己爱的一直是芸娘,只有芸娘。她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一心一意的对他好。曾经,他一无所有,她还是笑语温柔的说愿意跟着他吃一辈子苦。只要身边有他,其它什么都不重要。而她也做到了,陪在他身边,从默默无闻到青城富商。成亲的时候,他就知道芸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让芸娘变得坚强一些,或是变得理智一些。他一直在努力的变强,想要让芸娘始终做最真的自己,让锦绣天真无邪的活着。
只是,到最后,他的努力却是抵不过那些阴谋诡计,让两个他最爱的人受伤了。如果说什么事情最痛,那就是这两件事情了。
“你不懂的,若是真的用心爱一个人,就不会再理智的去分析她的一切了。”唐山微微仰头,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那看不到的远方,眼中神色层层温柔。
唐初雪心有不甘,却又是无可奈何。她的一颗心早已经在期待和失望之中千疮百孔了,她低头,眸光闪烁不定,重重暮霭汇聚,最终化成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深渊。她猛然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唐山,“你是不是很想帮白氏找到救治的办法?”
唐山原本目光落在远处,听到这话,瞬间转过头来,却是惊疑不定。
“比这么防备的看着我,你就当是我突然想通了吧。”唐初雪似是自嘲的说着,面色在光影之中浮浮沉沉,唐山一时看不真切她的神色。
对于唐初雪,他如今是不敢尽信了,毕竟此事关系着白氏的生命,他势必要万分小心。
“何必这样看我呢,我若是想要害你心爱的芸娘,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白氏本来就没多少时间了,我只要耐心等等她自然会一命呜呼,我何必多此一举?”
唐初雪眸光锐利的落在唐山身上,话语说得直白而清晰。
唐山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没错,这话说得对。但是,“我却是不知道你心中还存有这般善念。”
“回头是岸不行吗?”唐初雪轻轻的笑了,冰雪消融,仿若春暖花开。
一时间倒真是让唐山有种错觉,似乎眼前有着狠毒心肠的女子真的良心发现了。但是恍然之间想起她曾经的手段,瞬间背脊发寒。曾经,锦绣视她如亲妹,善待有加。而芸娘也是对她多多怜惜,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这下,眼前的女子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白氏下了手。若不是他及时发现,就连女儿锦绣都要遭受毒手。当时他怒不可遏,可惜她气候已成。若是当场翻脸,恐怕芸娘和锦绣反而会成为对方的筹码。百般思量,他才决定虚与委蛇,这才有了今天这番局面。
若是问他后不后悔,那么他是不悔的,因为芸娘和锦绣都太过单纯了,留在这里只会再受到无尽的伤害。
“不用多说,直接说你的目的吧。”唐山撇开头去,不再看唐初雪。
唐初雪目光一暗,暗暗咬牙,唐山你一旦翻脸当真是绝情,竟然一点也不顾及曾经的父女情分。
瞬间,她面上神色褪去,冷漠说道:“好啊,用你手上的证据来换救治白氏的方法。”
唐山浑身一震,袖子下的手悄然握紧。那些证据,可是他花费了无数人力和钱财才弄到的。本来是打算和财产一起交给锦绣的,可是如今难道真的要叫出来吗。
“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说的方法是对的?”
唐山终究还是做了决定,证据又如何,和芸娘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芸娘还好好的活着,他才会有活着的理由。至于证据什么的,他还可以再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收集和找寻。
“你身边应该有个能够辨认真假的能人吧?你藏得倒是挺严实的,我竟然都找不到。”唐初雪嗤笑一声,话语内容让唐山面色一变。
“好吧,你说吧。”唐山似乎认命的样子,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唐初雪的答案。
“唐山,你就这样一句话,就让我说出解救白氏的办法?等会我说完了,你要是不认账怎么办?”唐初雪有的时候真觉得唐山迂腐得可怕,他是有自己的原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哪里管得着他说话是否能够真的算话,她要的是能够看到的保证。
唐山气急,想要争辩,却觉得也是徒劳。
“我先交出一半的证据做保证,等到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再交出另一半来。”
唐初雪眸光转了转,其实证据什么的她一点也不在乎。在乎的该是李家该是银家,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要做的,从来都是报复唐锦绣罢了。眼看着也差不多了,唐初雪也不再多做纠缠,点了点头道:“好,我信你。”
两方达成共识,后面的事情就显得简单许多了。唐初雪给出了一张药方,唐山拿过去给老妪验证之后,确实是真的。只是,里面的一味药却是难寻。需要到千里之外的姚城的雪原山上的雪原花,这花有些难弄,因为这花三个月才开一次,而且必须在开花的一刹那迅速采摘下来,才有功效。而且白氏的病症,需要最新鲜的雪原花,因此必须要即刻去采。思来想去,唐山还是决定亲自去。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还是亲自去才能够放心。于是,和老妪说好,让她准备其它的药材之后,他就带了几个得力的护卫出发了。
简简单单的几匹马,尘土飞扬之中,唐山就这般离开了青城。
唐山骑在马上,回头望着这座熟悉的城池,只觉得心头郁结,有太多的感情无处宣泄。只希望再回来的时候,心中珍爱的两个人能够平安健康。至于能否重聚天伦,一切只随缘吧。他如今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心爱的两个人能够永远幸福就好。他收回目光,转头,毫不犹豫,绝尘而去。
“表妹,那个不是姑父吗?”
安言今日心情不错,就和白平一起出来采购药材,谁知道却是恰好看到唐山带着几个护卫出城而去。
安言眼神暗了暗,目光紧紧追随着远去的唐山。
他这是要去哪里?马匹上还准备了包袱,看着倒像是要远行的样子。
“最近有没有什么关于唐府的事情?”安言轻轻出声,声音既轻又淡,若非白平站在身边,几乎就要听不见了。那淡淡的声音,被风轻轻一吹,就散落在尘埃里了。
白平想了想之后,说道:“好像最近唐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还关闭了好几家店铺了。其它的事情倒是没有,无论是唐山还是崔氏或是唐初雪似乎都消声觅迹了一般。一个个的皆是足不出户,呆在唐府之中,倒是沉寂得可怕怕。”
白平说完,目光就落在安言身上,想要看看这个表妹是和反应。
安言此刻心头不知为何,轻轻的跳了跳,很奇怪的感觉,似是那种血脉相连的牵绊。唐山,你若是知道真的唐锦绣已经死了,会是何反应?是淡淡的惊讶,抑或是悲痛欲绝?
悲痛欲绝?应该不会吧,毕竟你当初将白氏母女赶出家门的时候,是那般的毫不留情,一点情意也不讲的。
安言的眸光之中掠过几抹浮躁,是的,她心头有些浮躁。因为刚才看到唐山离去的时候,心头竟然生出几分牵绊的担忧来。不该如此的,她该是当唐山陌生人的,可惜有的事情终究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血脉之情,溶于骨,藏于血。即使她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也无法抛弃这一身的血脉。
白平看到安言有些失落的面色,忙在一边解释道:“你和苏三将唐初雪伤成那样,姑父都没有上门,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看来,姑父对待唐初雪未必是那般疼爱。也许,其中另有隐情也不一定。”
安言听了白平的话,转头讶异的看着白平,忍不住笑道:“透着古怪?还另有隐情?表哥,看来你在外面历练的这段时日,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啊,竟然还知道分析起了人心来。”
这要是以前的白平,那真的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哪里能够想得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如今倒好,分析起来还一套一套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被安言这么一说,白平脸色一红,顿时反驳道:“我以前也很聪明的,可惜天天皆是对着一亩三分地,自然是无用武之地之地了。如今就不同了,我的聪明才智终于有了发挥的地方了。”
看着白平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安言顿时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这个表哥还有这么得瑟这么自夸的时候了。她伸手推了推白平,笑道:“你这样,你娘知道吗?”
这话一出,白平顿时怏怏的了,小声道:“她当然不知道了,就我一个人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就是表妹你了。所以,表妹你要替我保密啊。”
安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就这还需要保密,她真想撬开白平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猛然回头,就看到白平一副眉眼带笑的模样看着自己,眸中依稀带着几分担忧。
安言瞬间心头柔软,表哥这般卖萌自夸也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那么伤感吧。好吧,出发点是好的,方法是好笑的,不过用心却是百分百的。安言伸手拍了拍白平的肩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