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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汪子童。
结束的哨声恰好吹响,获得胜利的外语系队员和奔跑上来的美女们兴奋地拥抱在一起。李小蔓匆忙撇开那些想扑上来拥抱自己的同学,着急地跑到篮筐下,慌慌张张地扶起摔倒在地的汪子童。
“子童,你没事吧?”
第五章(四)
疼得龇牙咧嘴的汪子童捂着肚子摇了摇头:“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大伙都围了上来,关心地扶起了满脸痛苦的汪子童。知道自己冲动之下闯祸的胡峻也蹲了下来,大大咧咧地说:“汪子童,对不起啊。要紧吗?我背你去医务室找校医吧?”
汪子童知道对手是故意的,但无所谓,谁让李小蔓依偎着的是自己呢,于是对着情场和球场上的手下败将大度地笑了一笑:“不用了,没这么娇气。”
不依不饶的李小蔓瞪着胡峻气冲冲地说:“胡俊,你是故意的。”
胡峻想起追求眼前这个女孩子时遭到的屡屡拒绝也恼了:“是又怎么样?”
汪子童拉住了还想发火的李小蔓:“小蔓,别乱说,这是运动场上的意外。再说现在我也没事了,走吧。”
胡峻还在勇敢而执著地注视女孩,眼里似乎表白着自己在强敌跟前永不放弃。李小蔓看穿了他的心思,憋红了小脸,握紧了小拳头,毫无半点娇娆和造作,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胡峻,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爱汪子童,他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我爱他,不爱你。拜托你省省吧,孩子气。”
这当众表白的爱的宣言让围观的大伙都怔住了,羡慕和佩服的目光落在自然而幸福的李小蔓身上。满头大汗的汪子童忘记了疼痛,脸上洋溢着骄傲,含情脉脉的目光落在女孩认真而坚定的脸庞上,情不自禁拉起了女孩子的小拳头。
美女拉拉队不约而同地又跳了起来,再次挥舞红色的花球,嘴里欢呼着:“李小蔓,汪子童,李小蔓,汪子童……”
苏雷教授临出差前把一切都部署好了,先是与余大智进行了一次秘密的单独谈话,话里已经隐隐透露了李小蔓对他的好感,言语间似乎也在鼓励这个总经理大胆追求未来市长的千金。然后他给李小蔓打了几个电话,意思就是说自从父亲去世后,苏雨寒一直都很内向孤独,希望李小蔓用自己的青春活力去感染她,比如多带她到李家玩玩,和李局长多聊聊天,因为妹妹一直对成熟稳重的事业型男人抱有好感。安排好余大智的调动后他才放心离开,并且嘱咐妹妹多到李家走动走动,当然暗示这也是李局长的意思。苏雨寒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别扭得很。她猜到余大智的调动就是为了拉开与自己的距离,这只是其一,她并不知道哥哥的第二个目的是把余大智推给李小蔓。
苏雷教授放心地出差去了,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部署还是被余大智无意间破坏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被调到苏雨寒身边,后来的一切都偏离了苏教授的精心安排。
趁着哥哥出差讲学的机会;苏雨寒打着工作太忙的借口大胆拒绝了李小蔓父女俩的几次盛情邀请。远离了哥哥的关切和责备,她微薄的勇气才能回到自己身上。是的,工作太忙。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去到办公室,以前重压般的机械工作现在变成了一种快乐的享受。
一切是因那个男孩的突然出现吗?还是因为严厉哥哥的离开?苏雨寒不得而知,反正如痴如醉地爱上了工作,或者说爱上了办公室。当余大智一周前向她汇报汪子童的人事调动时,她的心里就泛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似乎一切都是上天冥冥注定的,从遭遇抢劫到工作调动,那个熟悉的影子一直伴随着她。于是每天出门前她都精心化妆,挑选简单而显出朝气的衣服,原来死气沉沉的心情似乎明快了许多。
为什么?自己在为谁改变呢?一个模糊的影子能取代所有刻骨铭心的往昔岁月吗?苏雨寒迷惑了,难道遍体鳞伤的自己还能改变吗?或者是因为压抑的三月初春已经悄悄溜走了?
轻轻地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表露出敲门者的教养和礼貌。
“进来吧。”苏雨寒声音发颤,这熟悉的敲门声早已让她猜到是谁。她匆忙整理好自己淡雅的紫色毛衣和米色的真丝披肩。
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汪子童拿着文件夹推门进来了,闪烁的目光不敢直视高雅动人的女老板。苏雨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穿牛仔裤时的年轻稚气现在变成了隐约的成熟稳重,心里熟悉的影子又回来。
“苏董,有几份文件需要马上签字。请您过目。”
苏雨寒接过文件,注意到男孩的指甲修得平整干净,细长的手指像个优雅的音乐家。恍惚间感觉那双熟悉的手穿过黑发,爱抚地把自己揽进怀里。这种熟悉的情感越来越清晰,难道是因为这个男孩的到来吗?
她仔细浏览一份份格式正规的商务公文,用词准确,条理清晰,语言流畅,看得出临时助理受到的良好教育和敏捷思维;可他的履历上填写的却是高中毕业。
“汪子童,你坐吧。余总把你调到我这儿有一个星期了吧,还习惯吗?”苏雨寒亲切地问他。汪子童的眼睛里回避着一种稚气,感觉不像二十六七的男人。
“习惯了。”男孩似乎在董事长面前还有些拘谨,回答老板的问题总是简洁明了。
“汪子童,看上去你可不像是高中毕业生,以前两个大专毕业的秘书处理文件可没你这么有条理。我看你的言谈举止和办事能力都挺强的,真的没上过大学吗?”
第五章(五)
“没有,不过后来自修了电大的经济管理课程。苏董,是不是我的学历不符合公司要求啊?我会努力的,也在利用业余时间抓紧补习呢。”汪子童故意紧张地表白,暗示这份工作对自己的重要性。
“咱们就是瞎聊,你别误会了,不过多学些东西还是有用的。小汪,我觉得你挺面熟的,像一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你是本地人吗?家里人还好吧?”苏雨寒突兀问道。因为那双眼睛和鼻梁实在太熟悉了,她似乎想找到男孩和记忆里的某种关系。
“不是,我从外地来的。家里只有外公外婆。我是个孤儿,打小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汪子童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看出了女人眼里的某种猜疑。
“孤儿?太可怜了。”苏雨寒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个孤儿。真看不出啊,你的家教非常好,我一直以为你生活在一个父母疼爱的书香门第呢。”
汪子童冷冷在心里笑着,还在打探我呀,于是诚恳地说道:“也算是书香门第吧,我的外公外婆都是知识分子,从小就教育我做人的规矩和道理。”
“书香门第?那为什么没继续念书呢?你很聪明,考大学不是难事啊。”
“家里没有钱,外公外婆都老了,身体也不好,所以高中毕业后我就出来打工了。卖杂货,打零工,什么都干过,一直寄钱回去给他们治病。”
看来这个熟悉的面孔和自己的记忆只是一种巧合喽,就连生活方式都是另一种天壤之别的轨迹,苏雨寒莫名其妙松了口气,客气地说:“汪子童,你在这里用心工作,将来机会还是会有的。对了,我得再次感谢你那天英勇相助,否则那群小流氓就得逞了。”
汪子童脸红了:“不值一提的小事。苏董,您太客气,我第一天到这儿来您不是已经谢过了嘛。请原谅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受害者就是您,否则那群小流氓可有好瞧的了。董事长,您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拿这些文件出去了。”
“好了,没别的事了,你出去工作吧。对了,今晚有个商务晚宴,下班后你和我一块儿去吧。你会开车吗?”苏雨寒情不自禁发出邀请,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责备她为什么不抗拒这个与往事无关的年轻男孩。
汪子童一阵狂喜,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怀疑自己了,距离又拉近一步,但是嘴上还是恭敬地回答:“会。需要我通知余总一起参加吗?”
苏雨寒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用通知他了,只是部分企业的联欢,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宴席。”
快下班时余大智接到汪子童从总公司打来的例行汇报电话,内容很详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董事长也没有特殊的表现。早上苏董一般八点就来公司了,一直在办公室里忙碌,中午没回去,吃的是工作餐,下午来了几个房产局的人,谈了半个小时。晚上下班没别的安排,好像直接回家。
小伙子果然对自己忠心耿耿,事无巨细都一一汇报了,余大智十分满意,绝对没想到放下电话后汪子童开车陪同苏雨寒参加了一个商务宴会——一个被“钉子”刻意隐瞒的重要情况。
“余总,今晚您上哪儿吃饭啊?”李小蔓门也没敲就径直进来了,无精打采地问着刚放下电话的余大智。她本来约了老爸一起吃饭的,可是刚接到爸爸秘书打来的电话,局长正在开会,估计很晚才能结束,转告李小姐自己解决晚饭问题吧。
余大智却自作多情,想起苏雷教授对自己的暗示,觉得这是未来市长的千金在向自己发出邀请呢,更加得意了,爽朗地说:“你定吧,上哪儿?我请客,也算是奖励你今天漂亮地解决了一个难缠的老顾客。小蔓,大有进步啊。”
领导的夸奖没有让愁眉苦脸的李小蔓愉快起来,余大智奇怪了:“怎么了,有心事啊,谁又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李小蔓郁郁寡欢地说:“没有,只是觉得回家空荡荡的,好闷啊。吃饭也没有胃口,很烦啊。”
余大智趁机打听道:“小蔓,听说你父亲刚从东原市调来咱们这儿当局长吧?你妈妈呢,没有一起来吗?”
提到妈妈李小蔓眼圈红了:“我妈妈几年前遇上车祸……所以家里只剩下我和爸爸了。我是孤单单一个人,爸爸也是孤单单一个人……唉,对了,余总,说不定您能帮上我的忙呢。对啊,我怎么一直没想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