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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上官你,我……”
“笨蛋,说你笨蛋你不承认,难道我真想要嫁给我,然后来弥补,来让你心安,那我呢?你心里有另一个人,对我是不公平的,初雪,你要明白。所以,我得离开一些时间,让自己寻找一些新的东西。”他的声音嘶哑,有些难过。
“上官,我真的很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窝又酸涩了。
“谁不笨,你是,我亦是,有些事,能说得清,想得明的话,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也就是放开了所有的心结了。上官雩,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潇洒一点,秦淮我的是奇女子。”
会的,他一定会遇到的。
我开了门,他说:“倪初雪,走你的路,别在乎别人的眼光,你是你自己,如果失去了你自己,你的光华,那么就没有了。”
“我不知道,所谓的我自己,是什么?”
他笑:“就是你自己,你的快乐。”
我轻淡地扯着笑,想着有一些伤感,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们都一起转身走,别回头,再见。”他幽深的眼神看着我,是最后的一种眷恋。
我看着他:“再见,上官雩,会有好遇的。”
奶娘又问我,关于他的事。
我轻淡地笑:“奶娘,他回去了。”
爹爹也一脸的失望:“初雪?”
“爹爹,是我欠他的,我这一世,我还不起了。”
“孩子,别难过,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爹爹安慰着我:“正如我和你娘,也是在秦淮认识的一样,不瞒你说,是你娘那时想寻短见,我跳下水里去救了你娘,你娘长得美,在秦淮也是出名之人,千金难买一笑。我便是无缘相见的。”
我知道,爹爹是正经人,不会去那些花柳之地。
“可是,你娘很美,君子好逑。”他脸上微红:“你娘为报恩嫁与我,当时,是很快乐的,我也没有在乎,你是否是我的孩子,可是,我越喜欢她,我便是觉得我越来越在乎了,什么都在乎,然后,开始冷落她,又有了二房,至死我都不知道,我求的是什么?你娘去了之后,也冷落你甚多。”
他叹息着,我第一次听他说这些事,原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解不开的为什么?
人生中,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叹息呢?
想不开,理不清,想还乱。
那就什么也不去想,我还是过着我以前的生活,虽然开心,虽然还是喜欢背着木架子四处去画画,却是多了份沧桑的心态。
爹爹都忙得很,也无暇顾及我了。
水位比往年都还要高,他得四处去查看,让一部分的人,先搬到高处去。
还没有来得及,倾盆大雨在暴风的夹带下,就将那薄弱的房屋吹倒,就连树了连根地拔起来,砸伤了不少人,所幸在秦淮,大多的人都会水,溺水的也不多,就是伤得重。
我提了食盒去那地方找爹爹,他已经三天都没有回来了。
秦淮六月,一时的暴晒,一时的暴风,总是让人受不起,最怕,还是那风,会让受伤的人更多。
远远地,看到了爹爹,我加快脚步上去。
爹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想必,都去帮忙了。朝廷还没有派人来,而这时,总不能不理会,大家都尽着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挡住这些水灾。
水,都要过长堤了,我走在上面都胆战心惊起来,秦淮水里淹死了好多的东西,异味挥散不去。
爹爹见我来,皱起了眉头:“初雪,你快些回去,别来这里。”
“爹爹,我也是秦淮人啊,我会包扎伤口。”我将食盒给爹爹:“我也担心爹爹,你三天都没有回家了。”
他摇头叹气:“这一次水灾较重了。”
“爹爹吃饭,我去帮大夫人包扎,爹爹放心,我真的可以的,我去过边关,在那里,天天就是包扎着小伤的。”
爹爹欣慰地点点头:“去吧,小心点。”
我喜欢投入繁忙的生活中去,我心里的热血,让我不喜欢束手旁观。
所幸爹爹也不管束我,由得我在这里帮忙,多少也能驱走我心里的寂寞,日子太漫长了,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所以,我有一辈子的耐心。
因为水灾,再加上,可能会引起一些瘟疫,上官雩没有走多久,就回头了。
再见我的时候,他瞪眼:“真快。”
我想笑:“上官大夫还不快点。”
一望无际的水,淹过了成片的莲荷,美丽的秦淮,如一片汪洋,不再轻柔漫舞,草长莺飞,当风刮起来的时候,天又黑了下来。
那一方天空,雷电劈劈而入,一道道,欲划破天际。
这是最危险的时候,看来,又有一场大雨要下了。
我催促着爹爹带着前面的人,搬到山上去。
风刮过,雨点如黄豆一般噼打在头上、身上,隐隐作疼。
那边坝上的填土的人,大声地叫着:“大水来了,挡不住了,快跑啊!”
我一看,那阴沉沉的水,像是一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的朝这坝边涌过来。
没敢多呆,看上官雩也回头看,急急拉着他就跑。
水太快、太大了,没走多远,就将我们给冲散了。
我不会水啊,大水中浮浮转转,难受极了。隐约中,抱住了一棵树,我死也不放开。
潮来得快,去得快,还以为呼吸不过来,就退了,浑身都湿透了,却看见不少的人,让巨潮给卷了去。
我看到上官雩也狼狈地卷了去,赶紧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幸好,他抓住了一些东西,让身子露了出来。
“上官,快过来。”我大声地叫。
他看着我:“还不快点走,一会水还会来。”
我滑下树,要拉他一起跑,看到水上浮起了不少红艳艳的血,我脸都白了:“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他绷着脸,急急地叫:“你快点跑啊,一会我可救不了你。”
那他呢?他为什么还不走,我想,他一定是脚痛得很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硬是拉着他:“我们抱着这棵树,生死一起。”
“你搞什么?还不走。”他怒叫着。
“我不走,就是不走。”
“大浪再来。会把树卷走的,笨蛋。”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颊发痛,怒叫着:“给我快些走。”
我坚决地摇头,眼里看着大家在水中跑着,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上官雩寂寞一个走。而且水太深了,几乎到我的脖子,我无法背着他走。
“初雪。”是谁在叫我,如此的熟悉。
上官雩反应比我快一些:“楼破邪,快把倪初雪这个笨女人给带走,我会游水。”
眼睛湿得快,却没有让我想要感叹的时间,大浪似乎又要来了。
“邪,快点,快点带上官雩走,他受伤了。”
好深的水楼破邪也不怕,一直骑着马,直到马不能再往前走了,他才一跃入水中。
一手扯下一个:“都走。”
“好,快点。”我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上官雩果然不能走了,一步一步都难。
我转身一看,大浪就要来了:“邪,你背着他走,快一点,快一点,我也用力的走。”
他也一弯腰就背起了上官雩,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去,没来得及看我:“初雪,快点。”
上官雩暴叫:“我一个大男人,何须你背。”
我是紧紧地跟着,但还是追不上的,可我不想死,我的邪来了。
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大水中,看不清楚地上踩的是什么,看浪扑头盖脸而来,我知道,我走不及它了。
看到树,快些走了过去死死地抱着。
看着那二个走得好远的人,我轻轻地笑了。
浪卷来,埋藏了我的笑容。听到撕心的呼叫:“初雪。”
什么也看不清楚,周身都冲击得痛极了。
可是,一只手硬是要将我抓出来。
硬是,拉了起来,让我浮上水面,大口地吸着气。浪又呼回头了,楼破邪紧紧地抱着我,又潜入了水中去,避过那劈头盖脸的大浪退回来。
在水里,根本就不能呼吸,我也不懂得换气,眼睛、耳朵
、鼻子都猛烈的疼痛着。
楼破邪抱得很紧,我需要他抱紧一些,我才会有感觉,在水中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他触摸到了我的脸,然后,嘴对着嘴,将一些气哺给我。
浪退,会卷走很多的东西,在水中,我放心地将自己交给他,如果是死,也是幸福,总算,我不能再见到他,没有等到我满头白发。
他也不慌张,而是带着我,避过锋头,幸运的是,底下一波浪,轻柔地将我们推了回来。
他拉着我,轻轻地笑:“这是子母浪,我们的幸运。”
前面是张狂,后面是轻柔,将一切,都退了回来。那冲卷之力,力均千斤,在耳边呼呼作响。
“初雪,是我,我回来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还没有回过神来吗?吓坏你了吧。”
“初雪,得先上官雩,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说过,要把你所有的债都担下来,救了他,舍了你,如你不在,我便与你同去,你会怪我吗?”
我咬着唇,鼻子好酸,泪好灼热。
他猛地抱着我:“初雪,我好想你了。”
我多想他,从想着他来找我,这一句话,将我所有的相思,都填满了。
他抓起我的手,往上官雩的地方去。
上官雩的脚很不妙,好在的一道口子,正在流着血,他努力地撕下布条,紧绑着。
我看了心里发痛:“得回去上药。”
他狠狠地看我一眼:“没死啊?”
“不是那么毒,初雪别理他。”楼破邪蹲下身,要去扶他起来。
他却甩掉他的手:“你回来干什么?让我们做一对死鸳鸯不是很好吗?”
楼破邪失笑:“上官雩,我死也会缠着初雪。鸳鸯,只怕你是想不到了。”
“没事回来干什么?不知道这丫头,等你,等了很久吗?”他转过脸,脸上是对我的心痛:“虽然她什么也不说,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