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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道:“凰九。”
艾素道:“我叫艾素。凰大哥,快人快语,小妹佩服!”
九娘道:“艾姑娘,气质动心,我亦深有其感。不知姑娘与这二位是…”
娄童仍一直在回忆什么,全然忘境。
直到艾素唤了他一声:“娄大哥。”
娄童醒来,转身道:“什么事?”
姜学笑道:“娄兄,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吧。”
娄童正色道:“姜兄,我没心思和你侃。”
艾素接道:“娄大哥,这位是凰九凰大哥。凰大哥,他叫娄童。至于他,我想就不用介绍了吧。”
娄童观察九娘,道:“凰兄,你也是武林中人吧?”
九娘道:“娄兄,不也是吗?”
娄童接道:“凰兄是初到此处吗?”
九娘道:“在下确实路经此处。不知娄兄这么问,是否还要问什么?”
娄童道:“凰兄误会了。”
九娘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当告辞了,后会有期。”
娄童忙道:“凰兄,你我一见如故,何不交个朋友?”
九娘道:“好啊,只是…”
欲往下语时,柳夕梦这时急匆匆赶来,对娄童怒斥道:“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娄童一听,知道柳蓝亿出了事,便问:“你说什么,柳姑娘?”
柳夕梦道:“我一回家,我姐整个人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定是你做的,你---”
艾素道:“柳姑娘,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你姐吧。”
九娘也道:“柳姑娘,我相信娄兄的为人。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啊!”
柳夕梦道:“你是谁?”
九娘道:“在下凰九。娄兄,我们快走吧。”
娄童道:“多谢凰兄信任。柳姑娘,我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想告诉你,我是公门中人。走吧。”
柳府。柳蓝亿昏在床上。看她脸色,真象是被电触过一样。
九娘一看到这一点,便知是谁下的手了。
艾素把过脉后,道:“柳姑娘,你放心,她只是暂时昏迷,并没有受多大的伤。”
柳夕梦道:“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艾素道:“她受过强烈的…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九娘道:“艾姑娘,你看这位姑娘像不像被电击过。”
艾素恍然道:“正是如此啊!凰大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九娘道:“我只是凭一时知觉而已。”
姜学道:“被电击过?这怎么可能?莫非是天谴?”
娄童道:“姜兄,江湖上,不是曾经有这样的武功吗?”
听他这么一说,姜学在沉思不久后,突然想起来:“对,三十多年前的西春南秋!”
娄童道:“姜兄,你记不记得刚才那女人身上的两个字?”
姜学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可是—据我看来,她并没有这样厉害。难道说她不知羞耻地让你撕破…”
娄童道:“不管如何,我们由此可知,那四位师兄姐妹定与西春南秋有关。说不定…就是西春南秋的四个徒弟。”
柳夕梦猛然道:“是冷辛,一定是她!”
不错,九娘也是这么认为。
可柳夕梦却又有些想不通,冷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九娘却知道这只有一个字:情。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陷入了这个沼泽呢?
听娄童道:“凰兄,你可听说过儿女教?”
九娘故作惊色,道:“娄兄,你…怎么问起这个?”
娄童道:“看凰兄表情,我才真正明白,一场江湖暴雨是在所难免了。”
九娘问:“娄兄,何出此言?”
娄童道:“凰兄,是江湖义士,却也这么惧怕儿女教。如此看来,其他侠义之士恐怕也都如此啊!不过,儿女教也确实名副其实的可怕!”
姜学道:“娄兄,怎么突然说起了儿女教?”
娄童道:“是一个女人让我想起了它。就是三回都让她跑了的那个女人。对了,凰兄,你听说过梅弄花吗?”
九娘回:“听江湖传闻,她是反清复明的头儿。”
娄童道:“我想这场雨,就是她先刮起的风。”
九娘又装问:“何以见得?”
娄童道:“就拿柳姑娘的事来说吧。她们的商船一次次被劫,每一次都是轻而易举。海盗是没有这个能耐的。”
柳夕梦这时道:“他们是为了那把剑而来的。”
娄童道:“柳姑娘,那最多只是他们实行计划的一件工具而已。”
姜学却道:“剑?什么剑?”
柳夕梦道:“蓝亿夕梦剑。”
姜学愕然道:“这不是当年柳飞大侠的---等等,你叫柳夕梦,你姐叫柳蓝亿,难道---”
柳夕梦接道:“我们是他的女儿。我爹不让我们习武而让我们从商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它。”
语落,柳蓝亿醒过来了。
柳夕梦扶起了她,道:“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蓝亿道:“我不知道。”
娄童道:“柳姑娘,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柳蓝亿却问:“你—真有办法吗?”
娄童只道:“柳姑娘,我只能对你说,我们不会让另一个荷兰国把宝岛台湾占去半个世纪之久的,甚至更久的!你多休息吧。”
出府后,九娘道:“娄兄,艾姑娘,我该告辞了。”
娄童道:“可今日一别,你我还要何时才能相聚,痛饮一场呢?不如这样,凰兄,今日我作东,我们回楼喝个痛快,如何?”
九娘道:“娄兄盛情,那我—从命吧。”
楼中,家封一个人打理着。
此时,正值午时,天气有些炎热了。九娘与娄童各喝了一大坛。九娘毕竟是女儿身,若再喝下去,只有用功力泄酒了。可是这样,很容易被发现的。怎么办?
听她道:“实在没有娄兄酒力,若再喝下去,恐怕真要醉了。”
娄童接道:“喝醉了好啊!”
九娘道:“听娄兄言语,心中似有烦愁之事,不妨说出来吧。”
娄童只道:“伊人不在,再言…无意。”摇起了头。
九娘没有再说什么,但也没再多喝。
娄童到底愁醉了。
艾素把他扶回了房间。九娘也有些醉意,但还能撑下。当艾素下来后,她道:“娄兄还真能喝啊!”
艾素见道:“凰大哥,你还好吧?”
九娘道:“艾姑娘,这楼,人手好像少了些。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帮一忙吧,如何?”
艾素道:“凰大哥,这楼并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不过,凰大哥愿意,可以和柳姑娘去说说。”
说柳夕梦,柳夕梦就来了。
艾素上前与她说了一会儿。就听柳夕梦道:“凰公子,既然肯帮忙,那当然行啊!”
九娘道:“柳姑娘,你—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啊。”
柳夕梦道:“我没事。”语罢,家封从楼上下来了。
柳夕梦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家封这时变成了从前的王庄--低着头,只顾干活。
谁知………
那寒搀着一个乱发蓬蓬,容貌难辨的瞎子走进来。
九娘正准备上前招呼。却让她—震惊!
这个瞎子—凤兮鸣!!
他俩怎么在一块?怎么在一块?
九娘想不出答案。且听姜学道:“又是阁下啊!”
那寒没理会,姜学目光转盯兮鸣,道:“这位…好像在哪儿见过啊!”
那寒道:“箭神,想说什么?”
四昼夜
四昼夜
姜学道:“我都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怎么说呢?”
那寒回答了他的姓名。
姜学道:“那兄,你与焦巴是什么关系?”
那寒道:“阁下又说错话了。老板娘,给我两间住房。”
柳夕梦对那寒没有多大好意,轻冷道:“先交十两银子。”
那寒走过去交银两时,兮鸣疯了起来:“我要离开这儿……离开这儿……离开这儿……”气势好像累了下来。
最后,憔悴极了,昏了过去。
那寒赶忙扶他上楼。这时,艾素道:“这位大哥,你朋友怎么了?”
那寒似乎没有听见,只管扶兮鸣上楼。
姜学不禁道:“这人也太过分了吧!”
艾素道:“你别生事了。我上去看看。”
房中,那寒把兮鸣放好,欲出门,艾素就走进问道:“大哥,你朋友好像有病在身?”
那寒问:“姑娘--是大夫吗?”
艾素道:“略通,能让我看看吗?”
那寒道:“姑娘,请!”
艾素把着脉,神色异常。最后她又来回踱了几步,看着兮鸣。
那寒见道:“姑娘,有话直说吧。”
艾素没有转身,道:“他这种情况…罕见。”
那寒道:“姑娘,你在说什么?”
艾素回身,道:“我是说---你没听见我说的话?”
那寒道:“姑娘,在下全凭口形辨音,请见谅。”
原来他耳聋。唉,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
艾素道:“你朋友的病极其罕见。他脉象不是一般的时有时无,它间隔的时间很长。也许因为练功…走火。对不起,我没办法。”
那寒道:“和姑娘没关系。谢谢你。”
艾素道:“我叫艾素。你别称我姑娘了。”
那寒道:“在下那寒。他的病还能医吗?”
艾素道:“我医术尚浅,恐怕--”
门外的姜学走进来,道:“你都是‘医神’了,还浅啊?”
那寒没“看见”姜学的话,听他道:“艾姑娘,你们应该认识他啊!”
艾素愣了愣。
姜学道:“他叫王庄,曾经是这儿的伙计。”
那寒道:“我也是看他迷迷糊糊说起这儿,才把他带到这儿来的。至于他叫什么,我就不知了。”
艾素道:“是这样……那寒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那寒道:“反正我也没其他事。就看着他,再找大夫吧。”
艾素道:“可你一个大男人总会比较粗心。不如让我来吧。”
那寒欲推辞时,,艾素又已道:“放心吧。”
那寒只得道:“谢谢了。”
楼下忙来忙去的九娘有些心不在焉。
与回房的那寒没聊几句的姜学,这时下楼来了。
柳夕梦走近姜学,道:“那人真是王庄?”
姜学点头,道:“柳姑娘,你还是回去照顾你姐姐吧。这儿我会帮你看着。”
柳夕梦犹豫了一会儿,道:“好,那这儿就交给你了。”
离去时,她又驻足了片刻,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