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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是这样:
人随风去,等等待待心孤独。缘份枯,岁月无,夜来梦寒如何渡?如今伤忧,愁虽毒,你却辜。断肠语,仍是许,仍是许!
心随风去,痴痴寻寻情根处。冷月哭,人生路,暮去朝来颜色故。往日沉浮,爱已苦,你依负。恨天诉,还是付,还是付!
娄童这时道:“这是传闻中的《十三夜》。”
沁儿问:“那些红豆呢?”
娄童道:“这应该是一种记谱法。在周代,有文字谱。在隋唐有管色谱,琵琶谱和减字谱等等。宋朝也有工尺谱。而这种红豆记谱大约是唐代宗年间,有一个叫红红的家伎,她能用红豆准确地记下谱子。只是,这种记谱方法随着她自己的幽闭宫中而湮没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块丝巾上看到了。”
沁儿道:“娄叔叔,她是怎样的人啊?”
娄童道:“沁儿想知道?”
沁儿道:“娄叔叔,你知道这么多,就告诉我吧。”
娄童道:“她容貌美丽,歌喉响亮,聪颖绝伦,不过,还是没有沁儿…”
兮鸣接道:“这东西是她不小心掉在这儿吗?”
娄童只叹道:“《十三夜》啊,十三夜!”
兮鸣将丝巾递回去,道:“给。”
娄童却道:“它应该属于沁儿,是她先拾到的。”
兮鸣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如何能保管呢?”
娄童道:“凤兄,这你就小看你女儿了。”
兮鸣听道:“此话……怎讲?”
娄童转笑道:“女儿不能,父亲总可以吧?”
说时,往书房内走去。
兮鸣迷惑了会儿,对沁儿笑了笑,耸了耸肩。
沁儿跟着笑了起来。
书房。娄童与兮鸣正分说着情况。
听娄童道:“也许那寒说的,确是真的。这一次只是前兆而已。”
兮鸣道:“这场雨会下得怎样,谁也无法预料。我们只有尽全力了。对了,你得陪我到皇上那儿去,还不知道他会怎么难我呢!”
娄童点头道:“凤兄,何时回福州?”
兮鸣道:“沁儿伤还没好。我想她和奶奶留在这儿安全些。所以我打算在见过皇上之后,先一个人回去。”
娄童没有多说什么,便与兮鸣一道进宫。
御书房。房中只有康熙和凤娄二人。
听康熙道:“事情都忙完了吗?”
兮鸣回道:“皇上,有事就说吧。”
康熙道:“够爽快啊!那好,朕就干脆一回!朕封‘一鸣惊人’为一品御前侍卫,‘总管’大内侍卫总管!”
兮鸣怔了怔,道:“皇上之赐在下深挚感谢。只是在下一生自在惯了。所以…难当大任,还请皇上另着。”
康熙笑道:“成为朕的王牌侍卫,莫非还太小?”
娄童这时道:“皇上,请容臣说一句。”
康熙转过身,回到龙椅,道:“说吧。”
娄童道:“皇上,凤兄为人,臣很清楚。如果这样约束了他,他的才能就不能发挥出来,而皇上就将失去他。如果皇上肯收回成命,皇上很可能多一条臂膀,多一个真心相待的挚友。”
康熙微微正色道:“不在朕身边,朕怎么用这条臂膀,待这个挚友?”
娄童道:“臣可以做这条臂膀的腋窝。”
兮鸣接道:“皇上,怎么能让一个侍卫如此说呢。”说这话时,语气难测。
康熙饶有兴趣道:“他在帮你说话,你倒反而怪起他了。”
兮鸣道:“在下当然要怪他。他拿自己的性命跟皇上这么说。作为他的挚友,对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当然生气了,虽然说,友如镜中己,形影不分,生死同在。皇上也应该生气,更应该罚他。”语气难测。
康熙听出了这话中一味,道:“你不是在说他,是在说你自己吧?”
听着的二人都沉默。
康熙道:“如果朕不收回,恐怕就要负上强人所难和弃信割义之…不对,你刚才的话是…”
娄童接道:“怎么能让一个侍卫如此说呢。”
康熙道:“你之先的拒绝是为了试朕。之后的话,你是答应在先,再言‘怪’辞,而且这又是意语三关。你一边在对娄童说辞,一边又在说你自己多义,一边还在说朕多情。你真的太放肆了。不过,看在你答应做朕的王牌侍卫的份上,就……”
娄童又道:“皇上就更应该罚他。”
康熙笑道:“对,是他自己说的。罚什么呢?”
兮鸣道:“皇上,在下还有一句话。”
康熙道:“这回可不能再打暗语了。”
兮鸣道:“接受任命只是暂时的,因为……”
康熙神色微变,道:“因为什么?”
娄童又接道:“因为他还有夫人和孩子。皇上,臣请求罚他回家,给他的夫人和孩子做一个交待。”
康熙道:“娄童,朕还没有责问你与他一起劝诱朕,你倒总是‘有言在先’啊!嗯,朕能知道‘一鸣惊人’的夫人又是何方神圣吗?”
娄童道:“凰九娘,皇上。”
康熙愣了愣,道:“天下凤凰,绝配人间啊!”
娄童道:“皇上,是答应了?”
康熙却道:“胡说!朕根本就是想问,哪一本书上载着---友如镜中己,形影不分,生死同在。一鸣惊人,你能回答朕吗?”
兮鸣顺口道:“是从唐太宗誉魏征之话中---盗学而来的。”
康熙笑道:“这又是给朕出的暗语吗?”
出宫后,兮鸣对娄童道:“我就不回王府了。在天昏之前,我应该能赶回来。”
娄童道:“好吧,早去早回。”
凰龙楼。姜学又烧了几艘,用箭火烧的。
但,此刻的他,已被润儿的双环镇住了魔性,现躺在床上。
楼中今日停下了生意。大家都正想着如何才能救醒姜学。可是---
民儿却要为爹娘报仇。
一时之间,其余人都有些焦头烂额。
听九娘道:“今儿,民儿,你们…真要报仇吗?”
民儿回:“婶婶,是我亲眼看见他杀死爹和娘的!”
九娘道:“民儿,他是因为被人控制了心神。那个控制他的人,让他这么做,其实…是向着婶婶来的。所以,婶婶才是真凶,是害死你爹娘的凶手,你要报仇,就不可以伤害他,而应该……”
润儿这时道:“娘,如果不是我嚷着要去抓鱼,伯伯伯母就不会死了。是我害的伯伯伯母。今儿妹妹,你向我报仇吧。不是我娘害的。”
民儿沉静下来。今儿却哭着道:“婶婶,那个控制叔叔的人才是凶手!您不是!润儿哥哥你也不是!都不是!哥哥,那个人才是凶手啊,婶婶和润儿哥哥都不是,都不是。”
民儿眼眶湿润了。他道:“婶婶才不是,润儿也不是!”
九娘冲动地把两兄妹往怀里揽,并咽声道:“我可以…是你们的母亲吗?可以吗?可以吗?”
数声亲切稚嫩的“娘”,让母亲的双手搂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这时候,在楼门外的兮鸣已忘了举步向前。
直到九娘的目光随着润儿的喊声转过来,他才走进楼来。
他含笑着抱起冲下来的儿子,眼神里更流动着深情溢意。
九娘那一眼见到他时,有一种感觉,有一种仿佛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搅动着她的心海。
那是什么----是什么呢?
为何如此的强烈,强烈啊!
九娘问:“沁儿呢?奶奶好吗?”
兮鸣放下润儿回:“她们都好。你的肩膀还痛吗?”
九娘也放下兄妹俩,道:“你怎么不多陪陪她们呢?”
兮鸣却只问:“你的肩膀一直都痛,是这样吗?是吗?”
九娘还是没回,只问:“京城情况如何了?”
兮鸣神色淡了下来,道:“有些复杂。你们刚才在说姜兄,他怎么样了?”
女星接道:“现在昏迷中。”
兮鸣道:“但他的魔性随时可能…”
女星道:“已用夕阳环镇住了,姑爷。”
兮鸣“哦”声道:“家封若也有夕阳环镇住,就…”
一听到“家封”鱼容、计米便同声而问:“师兄在哪儿?他怎么样了?”
兮鸣回道:“在格亲王府。他…中了符咒。不过,你们别太担心,有夕梦她们守着他。”
计米却道:“没有夕阳环,谁能克住那样的魔性!”
鱼容轻斥:“计米,你住口。就算有夕阳环,也只能克制,没办法根除!”
兮鸣道:“你们别太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鱼容道:“你有什么办法?”
兮鸣道:“找到传说中的蓝葫芦。”看着九娘。
计米又道:“你简直在做梦!那根本……”
鱼容瞪着他。兮鸣接道:“它能让我儿子起死回生,难道就不能克除这琵琶符的魔性?”只看着九娘。
沉稳的儿星这时道:“姑爷,那你知道它的下落吗?”
润儿接道:“在那个弹琵琶的人手里。”
鱼容有些惊愕道:“梅弄花?”
兮鸣道:“她现在应该在疗伤,我想我能找到。”
九娘边听着边往楼上去,拉着西氏兄妹。
房中。九娘在问:“这么说,鱼阿姨,计叔叔都成了你们的师父了?”
今儿道:“可是鱼阿姨不要我叫她师父。”
九娘沉静半秒,道:“民儿,你呢?”
民儿道:“师父脾气好暴。每次我问起师公师婆的事,他总是发着火。”
九娘真正沉默起来。
西氏兄妹没有去打扰她。在兮鸣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和门外的润儿下了楼。
兮鸣轻轻合上了门,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沉思。
九娘终于发觉他进来了。她起身道:“我真希望自己没有那么做,我真希望自己没有杀他们师父。可…时光不能倒回,失足的成悔成恨。”
兮鸣道:“希望是---美丽的。看着你忧思,我的心绪也很乱,听着你说这些话,我的记忆…也很杂。
“时光是不能倒流,可是再回首,就会百年身。我们没有时间去回首往事。珍惜现在,把握如今,是时间对世人微笑时的真理。”
九娘望着那眼中的自己,仿佛平静了许多。
兮鸣又道:“我现在记起来了。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着一句话:友如镜中己,形影不分,生死同在。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呢?难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