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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九娘环视了府中,就突然离开了柳府。
等仇宁请来一位中年男大夫时,依旧不见她踪影。
这位大夫道:“两位姑娘,你们先出去吧。”
二人犹犹豫豫地关上了门,出来了。
半刻后,大夫出来了,道:“这位姑娘已无性命之忧了。”
大夫年纪虽已到中年,但样貌很精神。在仇宁送走了大夫后,柳夕梦便问道:“宁儿,九娘呢?”
仇宁道:“之先不是在这吗?”
语音一落,九娘从大门进来了。
仇宁道:“九娘,你去哪儿了?”
九娘道:“我也去找大夫了。宁儿,你找到了吗?”
于是,两个人将事情说了一番。九娘接道:“这下安心了。对了,宁儿,你也该回了,免得你爹担心啊!”
仇宁道:“九娘,夕梦姐,那我走了啊。”
仇宁走后,九娘对柳夕梦道:“夕梦,你也累了,不如去…”
柳夕梦道:“九娘,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九娘碍不过,随她了。包扎完时,二人又回到了柳蓝亿房里。而柳蓝亿似已醒过来。柳夕梦轻轻唤道:“姐姐。”
柳蓝亿睁开眼来,缓缓道:“夕…梦,九娘。”九娘轻问道:“蓝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夕梦扶起蓝亿坐起来。柳蓝亿道:“你走的那一天,我们的船遇上了海盗。对了,夕梦,船都回来吗?”
柳夕梦道:“姐,有十来艘被劫去了。”
柳蓝亿沉默一会儿,道:“这伙海盗不像一般的海盗。他们的武功都很高,而且像是有组织的。对了,九娘,王庄回来了没有?”
九娘愕然道:“他请了十天假,就是那一天走的。他—怎么了?”
柳蓝亿道:“那天,他就是搭我们的船走的。结果,他被海盗伤了双臂,掉到海里了。”
九娘心头一震,道:“他让人伤了臂,掉到海里了?”
柳蓝亿点头道:“九娘,他为什么请假?他不是从来不踏出楼门半步吗?”
九娘淡淡道:“我不知道。”
柳夕梦接道:“恐怕会是凶多吉少啊!”
九娘不语。柳蓝亿道:“九娘,你看起来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
九娘走出了柳府。
他生死未卜,却牵绕着她整个的心。
她说不出为什么,会对他牵挂担心。
发生的事,所有的事,让她又一次陷入了难抉的处境。
大海,陌生的波涛掀起了情感的潮水。九娘目无焦距地守望海天之际。风浪里,也许有了答案吧。
九娘回到了楼中。就在这时,一寒面冷眼的男人'秦尤'走了进来。
楼中不少人的目光顿时齐聚在他身上。
但九娘没有。
听秦尤道:“伙计,给我来一坛水。”
听到的人是一惑一愣。九娘看向他,道:“家封,到井里提一桶水来。”
水提来了。九娘将一坛酒全饮后,便把桶中之水倒入坛中,端至他面前。
可秦尤道:“我要的是雨水,不是井水。”
晴空万里,和风气爽的天,何来的雨水?
九娘道:“雨水?好,稍等一会儿。”
九娘只见提起笔墨在一张纸上,写下数个“雨”,又一个一个撕下来,掉入坛中。坛中之水顿时变黑了。
九娘道:“喝吧,客官。”
谁知秦尤道:“我要天上落下来的雨水。”
九娘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今天是正月初九,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雨水节。所以今天世界上所有的水都是天上落下来的雨水。”
众人惊赞不已,除了秦尤。
没等秦尤又提出条件来,九娘就又道:“不过,为了顾客,我还是可以到天上给你取一坛来。客官,帮个忙,请站等一会儿。”
秦尤以为是“暂”就没“站”起来。
九娘道:“客官,是站起来的‘站’。”
秦尤也不问,站了起来。只见九娘将桌上的碗放到地上,又将手中坛子的高度量得比他双眼稍低,就缓缓倾坛—往碗中“落雨”了
水满了。九娘道:“我不知道天有多高,可是,我知道在客官眼里,天,至多在你眼皮子底下。客官,地上的碗已接满了你要的雨水。弯起身拿起来喝吧。”
说完,便转身往柜台。
秦尤却问道:“多少钱一碗?”
九娘轻回道:“一江一湖一坛雨,一滴一滴一两金。”
秦尤拿出了一锭银,道:“可我就这么多,怎么办?”
九娘看着他,道:“此楼无河井中语,何来相犯一锭银?”
秦尤道:“我还以为你‘信口开河’呢,井水不犯河水,我懂。再会。”说完,轻松而去。
九娘并没有因此快感,反而是更沉重了。
就在这时,王岚从楼上走下来,对九娘道:“真厉害。”说着,跟秦尤去了。而九娘又对冷辛说了一句:“帮我看一下。”就回房间去了。
可是,还没躺下,外面就又吵起来。九娘无奈,只得又出来。一些客人早已惊慌而去。正在打斗中的那二人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九娘见道:“你们两个要打,该找个没人的地方!”
闻声停招的那位背张破弓的伟岸男人'姜学'笑回道:“老板娘,抱歉!焦巴,换个地方吧。”
满髯大汉'焦巴'大喝道:“走!”
这时,王岚道:“两个大男人,任由一个女人说了算,唉!”
她没跟上,又折回楼来了。
焦巴听道:“王岚,你说啥?”
王岚看向九娘,道:“事实不是已摆在眼前吗?”
这回,回应的是仇宁:“王姑娘,你难道,就不是一个女人?”仇宁从街上走进来。
姜学笑道:“姑娘,对极了!不知姑娘芳名…”
仇宁疑道:“你是谁?”
姜学道:“在下箭神,有何赐教?”
仇宁不信,道:“你,箭神?”
姜学哪听不出她嘲讽的语气,但道:“姑娘若不信,可问他。”指向一一丈来远的焦巴。
焦巴接道:“小姑娘,他那是大言不惭!”
姜学始终笑着,道:“焦巴,你我旧账还没了,你又想欠账了?”
焦巴未及语。九娘已道:“宁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仇宁走近些,道:“九娘,你别担心,我爹不会的。”
九娘道:“你没回家去?”
仇宁道:“九娘,你别担心了嘛!”
仇宁见九娘无奈何,便又对姜学道:“哎,箭神,你是听九娘的,还是听这姓王的啊?”
姜学道:“我只听你的。”
仇宁道:“你说什么?”
姜学道:“焦巴,咱们到滩边去!”
焦巴转向九娘道:“老板娘,你说咋办,俺就咋办!”
九娘道:“你不是一个孩子,该有自己的主意。”
焦巴想了想,道:“老板娘,给你面子,俺…”
王岚截道:“焦巴,你真给她长脸啊!”
焦巴怒道:“姓王的,你是不是欠揍啊?”
王岚道:“是吗?那来啊!”
谁知,焦巴刚要出手,一位奇装怪束长得俊美男人'那寒'拦住了他,并道:“跟我回去吧。”
焦巴道:“你别管俺!”
那寒道:“我不想管你,但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焦巴道:“你回吧。别在这儿。”
那寒道:“随你。”叹了叹。
姜学见他要走,便拦道:“阁下,刚才身手不凡,能否结识一下。在下姜学!”
那寒道:“谢了。”还是要走。
姜学道:“要不打不相识吗?”
那寒道:“可如果我说了,你能替我守口如瓶吗?”
姜学道:“这个当然!”
那寒笑道:“那我也能!”姜学愣了。
他走后,焦巴就要教训王岚。
九娘见道:“焦巴!”这一声,有一种无法言表的魔力。焦巴听后,怔了怔,道:“给老板娘面子,俺走!”
姜学也奇怪了。他没有去追焦巴,而是对九娘道:“老板娘,你太厉害了,我姜学算是服了你!”
仇宁道:“箭神,你是不是也该走了啊?”
姜学道:“这个嘛,就依你。我走了,再见哦!”
姜学走出几步又回身问仇宁:“你,叫什么?”
仇宁道:“看你识趣,仇宁。”
姜学最后那一眼,却像是在对人说:我根本不会走。
王岚这时候对九娘道:“你又赢了!”
九娘问:“王姑娘,没追上吗?”
王岚愕然道:“你…什么意思?”
九娘道:“没什么。宁儿,你该回去了。”
仇宁道:“九娘,你为什么总赶我走啊?”
九娘无语。仇宁道:“好吧。”目送她离开后,九娘又回了房间。可不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
九娘不得不起身来问:“谁啊?”
回答的声音是鱼容。九娘道:“什么事?进来吧。”
鱼容推门而入,问:“九娘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回来,就见你心绪不宁。”
九娘道:“没事。对了…算了。”
鱼容道:“九娘,有事你说吧。”
九娘走近些,道:“王庄,死了。”
鱼容呆住了,道:“九娘,这…不是真的!”
九娘道:“我本不想告诉你,毕竟,你…”
鱼容道:“九娘,你怎么知道?”
九娘道:“是蓝亿亲眼目睹的。”
鱼容道:“蓝亿姑娘的伤都…”
九娘已道:“鱼容,我没必要骗你。”
鱼容道:“不可能,蓝亿姑娘,伤得那么重,九娘,你骗我!”
九娘背过身去,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鱼容正色道:“九娘,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四人在这儿的目的吧。”
九娘道:“你们四人?你说什么我不懂。”
鱼容道:“你这么聪慧,不可能不知道。直到现在,我才肯定计米说的没错。可我不明白,你留下我们是为什么。”
九娘道:“你能说清一些吗?”
鱼容道:“要说清,只有一句话,我们四人是为了向你寻杀师之仇。”
九娘道:“我承认我知道你们是西春南秋的四个徒弟。但我并没有骗你,王庄确实死了。你若不信,可去柳府问。”
鱼容道:“我想没必要了。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现在就要为师报仇!”
九娘回身道:“你要报仇,我不会还手。”
鱼容道:“为什么?”
九娘道:“一个求死之人,还会在意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