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伶梅拉了清鲜一把说:“这也许是好经验呢!”
姐妹们听了伶梅的话,笑声顿时从山间折转回来,令人听之有点刺耳!
归校途中,伶梅从文星的笔记本背面发现上边有文星兄长冀华瑜的几段信文:
……
你的嫂子是女中豪杰,她有超今冠古的美德,她与兄结合的出发点,一不为钱财,二不为权势,三不是为了用个好使唤的老头子。她,抱着一颗红心,求得一个真正的志同道合,求得人间一种真正的恩与爱,求得一番真正的同舟共济。
她说,爱情这团火焰,是不分岁数大小,不管权位高低的。它们之间只是藏着情来意往,而且这种炽热的情怀,并不是谁都能互相给予的。它的热和爱与朋友之交并不相同,所以我们之间持续了多年的爱恋。为的是避免互相错领情意,造成单思苦痛而互为伤感。
胞妹,我与你嫂子在长年的考验中,终于炼出两颗真正的爱心,这两颗赤诚的心,是永恒的,互相尊重的。人间的爱;只需求得对偶的中肯;无需受任何人的束缚,包括家人在内。否则,就将自己放在了商品架上让人去挑选。妹妹,你的嫂子就是避开了亲人的仇视,避开了街坊的议论,避开了他人的诽谤,毫不思索地选中了咱家这个门。
为兄除拜天时地利,还得感谢你这第一名支持者。
伶梅读到这儿随口问道:“您确实支持过吗?”
“当然喽!不但做到了支持,更做到了维护,然而……”
“怎?”
文星噙了两眼泪水痛苦道:“因为世上的好心不得好报呗!”她说连同亲人之间也存在这种现象:
兄嫂竟能耳染目濡,盲目信从闲言者的恶言詈辞,以及某些居心叵测者的虚情假意,进而将恶人给他俩的恶感,错击在亲人额头,误认为歹心人在他俩背后唱的恶作剧是亲人在做导演;以至于弄得亲人不亲,孝子不孝;致使他俩向亲人抡起无情的刀子骨肉断情。
“俺的兄嫂哪……”文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利伶梅听之蓦地站在高处,挥动着本子,连续转了几个圈儿,又依在一棵大树干上。
“哎呀!华瑜兄复职,并娶了小妻,正是体现了咱们这一代自由幸福的实现!惟有那些凡俗者才说长道短。”
利伶梅激奋地说至于那些诽谤者硬把诽谤强加在他们亲人头上,那个帽子恐怕像薄薄的白粉连纸做成的,居心者再使劲扣也是白的,不费轻风之力就会将它掀走。他们的嘴再长,也吹不冷现在沁人心脾的空气。
宛伶和清鲜也乐乐陶陶拉着手悠动起来。
文星听之虽然略感快意,但总是呆立着似笑非笑,脑海里闪烁着人们的讥讽、伶梅的赞同、兄嫂背井离乡的步伐和她自己当初如何热心支持兄嫂的画面。她对这一条人生轨道正、斜的判断,却似是而非,无能定论。
“唉!惟有社会去鉴别,时间去考查,后人去总结吧。”文星不由脱口道。
冀文星长久地呆立着,一双疑虑的眸子随着好友们的高歌舞姿转悠、转悠,忽觉这令人愉悦的花池绿林,快乐无穷。愉悦的同时,更使人感悟到这难步的人生曲径遥无尽头……
八
虽是暑天,但不很炎热。冉冉莲云烘托着闪闪骄阳,照射着通往山南景地的大道。沿路的国槐杨柳被轻风拂动着,发出盈耳的响声,犹如抚动琴弦。
公路上飞速着一辆去游览山南景地的高级小轿车。车厢里,不时传送着老前辈、老领导以及退休教师和特邀人员广荣军、三黑老丈与郭进前的喜乐声:
“没想到俺这个没脚的还能来游山玩水。嗨呀!现在哪!真好。”
“是呀!确实真好!不过再好的路也有拐弯处;还是多检点检点好。”
“是是,甚也好,就是小孩子的书包太重了。”
“对对,甚也好,就是孩子们给小卖部送的钱太多了。”
“是呀!孩子们嘴里吐蘑菇,手里耍魔术,腰转大圆箍,脚上的鞋子叫嘟嘟,引的学生不念书。”
哈哈哈哈……
大家听得一阵哄堂大笑。
广荣军一回头忽然指着车窗外说:“看看他们多棒……”
人们不约而同往车窗外望去,见文星一行人生气勃勃,精神饱满地行进在平展展的公路旁。
他们,也是同来游览的。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显得大方生气:
女同事衣着都具备红、黄、蓝、白、黑各种色彩,不分老小各如其所愿。
冀文星今天是二姐姐。
她,着一身淡蓝色丝绸,一双皮凉鞋油光发亮。虽然配着一头银丝,但发型时髦,脸色红润,又戴一副金架白色眼镜,披一条米色防热纱巾,随风飘在脖肩两旁,同事们戏称她华侨归国。
“嗳!文星,可惜一双大皮鞋累着你。”伶梅对文星耳语。
“唉!那有啥法子?货架上没有布鞋;号又对不了俺这双脚,哼!”文星气呼呼地咒了一气做鞋的欺负小脚人,欺负老年人。
冯清鲜、郭宛伶、利伶梅,以及其他青壮年女性的穿着更是朴素鲜艳。
有的水红一身。
有的淡绿一套。
有的米黄一色。
有的白丝一身素。
男性都显得朴实稳健,穿着也很生气。老年人着一身时新的高级蓝料子,青年男儿们各有特色:花格衣、条纹裤,各有所选。他们一路走一路笑逐颜开,打打闹闹,青年们互相追逐着,直至爬上山南大坡,才在松荫的池水边坐下来休息。
宛伶和伶梅一左一右依坐在文星两侧要求说:“文星给咱们作首诗多好?”
“咱哪能作出诗来,说句顺口流倒可以。”
“好,好,就说说顺口溜更来劲。快点!”宛伶拍手要求。
文星微蹙柳眉,深思片刻眯着眼吟咏如下:
姐妹情
竹摇箭影映幽深,
万绺藤萝不二根。
姐妹并肩开放路,
同舟共济九阳春。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大家听了拍手叫好。
文星毫不犹豫地夺过宛伶手中的一个小本子遥望南天,欣然命笔:
山南即景
白云岠冉碧山头,
倒影奇观水上悠。
绿草鲜花托柳穗,
红桃翠果拱丹榴。
匆匆异日庵堂拜,
乐乐今天净地游。
友好相依松荫下,
欣然命笔颂千秋。
众友看之争先朗诵。
宛伶读着读着反而哭了,这是欢乐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因为她们姐妹几个在很多年前,来过山南脚下赶过庙会。那时:空空的肚子,旧旧的衣服。她们不愿久留,只在庙堂里拜了一拜,就走上了归程。而今日却这么精神抖擞,显然是丰衣足食,和平安乐的社会生活表现。想哪!何不使她掉喜泪呢?
嘟嘟嘟……
前辈坐的轿车,从她们眼前掠过,车窗里传出老地郭进前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假期——我——教——练书法——”
冯清鲜听之,给大家介绍说,老地郭进前利用假期,指导孩子们写毛笔字、教语法、练琴,而且是尽义务,教而不厌。他还有幸续了弦,生了一男一女,男才女貌,与他前房留下的儿子团结和睦,合家欢乐。
一路奇花异草,修竹乔松,令人爽心,说话间来到了山南景地。
山清水秀,景势非凡。山头劲松密布,龙松飞跃,凤松起舞,依依树身层层分布,青青枝叶搭成凉篷。
游人漫步松荫,犹觉身临天境。
山腰皆是石景,各种奇形白石好似人体、鱼类、灵蛇、青蛙、白虎以及各种家禽走兽。
山下的池水清澈可鉴,环池的百花艳丽夺目。那一股股透山水汇集成的河身在万道金光的照耀下,活像一条跃动的长龙,这条长龙环行在山脚下一碧见底,沿河的白杨绿柳芳草艳花,令人观之心旷神怡。那入耳中听的丽鸟歌唱声回荡在整个山间,更叫人动心娱目。
广荣军坐在山石上观赏。
成毅和文星并肩走在游人最后,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文星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成毅拎着的包子鼓鼓的。
“嗳!空手爬山都受不了,你还拎来个大包子?这么多人谁像你?”
成毅光是微笑,只顾爬山。赶他们步上山头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他俩依着树身喘息了一会儿;又登上一个制高点,夫妻俩并排坐在松荫下的一块镜亮的大青石上饱赏胜景。文星的目光又回在成毅提着的包子上,她把它一把夺过手“吱”地一下拉开了拉锁,黑鱼儿和高楼模型现在眼前。
文星“扑哧”笑了。
“你呀!真虔心,拎它来做甚?先放在我校多省事。”
“不行,黑鱼儿已吃不住众手乱动了,这高楼更是我的辛勤。今日专带它俩来与这胜景比美呢。”
成毅说着把黑鱼儿和楼房模型并摆在山头上他的面前。他俩的眸子同时从黑鱼儿、高楼模型上又缓缓移动,俯视整个山间全景。
须臾,成毅又瞧着它俩对文星说:“该把你那个黑瓷盆也带来就更热闹了。”
“那有啥热闹的?只能勾些痛苦和可怕的往事,会伤神呢。倒不如把你那块鸳鸯巾带来。”文星本意是与成毅逗笑,然而,成毅的脸色刷地青在耳根,脱口道:“可惜你的梅花巾不见了,如有它的话,这儿不就越红火了。”
文星睥了他一眼,把嘴噘得老高,脸蛋儿瞬间如梨花带雨。
成毅见文星不爽,立刻岔开了话题说:“唉!这条路走过来真不容易啊!”
文星会意地点点头,脑海中顿时出现一条弯弯曲曲的路,而这条坎坷不平的崎岖小道的尽头,已通向光明大道。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