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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一身瑰色纱裙的少女捧着茶壶倾身上前,眉眼弯弯道,“客官想必还是头回来吧?这台子每逢三五日便会有多才多艺的俏姑娘来助兴表演呢。”
“这倒是新鲜。”言大公子抬眸意味深长道。
“可不是,还请各位慢慢享用,若是有吩咐的话,摇一下桌角的铜铃即可。”也不多搭话,少女眨了眨眼就退了出去。
“这楼里的糕点倒也还算爽口,擎你尝尝。”率先拈起一块菱形的方糕咬了口,曲吟铛感慨般的推荐道。
“能得吟铛如此赞誉,还真要尝尝看。”将折扇放在桌面上,言擎挑了块嫩黄的软糕放入嘴里。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她抿了抿唇冲着身旁的青衫男子挑了挑眉示意到。
留意到自家二弟使的眼色,言惟墨也不含糊,直接执起一块相同的软糕尝了尝。“这摘星阁果真是名不虚传……”他敛眉低赞了句,眸中意味难明。
几人正说着,一连串“叮叮咚咚”的琴音传来。
只见两名面上罩着轻纱的年轻女子在台上盈盈福了个身道,“诸位客官,粉黛和碧落此番有礼了。”
周围隔着屏风的几桌倒是极为捧场的鼓起了掌,依稀可以听到几声叫好。
两朵姐妹花一弹一唱配合的极为默契,琴弦拨动间,另一名少女合着音吟唱道,“日□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
“惟墨今日身子稍有不适,就不多留,先行回去了。”曲子听到一半,言大公子已是萌生了去意道。
“欸?”曲吟铛疑惑的扭过头道。
“吟铛,今日就先到这里罢。大哥身体不适,我陪着他回去,改日再聚。”言擎本就对这些歌舞风月不感兴趣,再想到自家大哥身后的伤,当下也坐不住了。
见状,曲吟铛柔声道,“既然惟墨公子身子不适,那我也就不多留了,改天再上门找你们玩。”
“那么恭候大驾。”曲吟铛这般爽朗大方的姿态倒是意外的合了言擎的胃口,她半开玩笑道。
“就这么说定了!”
“……”
走出这摘星阁,言擎方才长舒了口气道,“这摘星阁其他的倒还好,就是这股子味道让人没法适应。”
言大公子回眸低笑,“擎儿对这摘星阁怎么看?”
“布置精巧,糕点出奇的味道好,只是怎么看都有种风月场所的奢靡之风,倒像是跟你的藏月楼正好相反。”言擎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身后,这才压低声音继续道,“其实,我有个好办法!”
“哦,说来听听?”言惟墨似笑非笑的道。
见他又是这般神色,紫袍少年咽了口唾沫兴奋道,“东家,既然这摘星阁请的都是姑娘,那不如我们藏月楼就雇佣一批清俊男子……”其余的部分在某道越来越灼热的目光下自动消音。
言大公子暗暗的磨了磨牙,“真难为擎儿有这般妙计了……”
言擎自是知道自家大哥不会采纳这个主意,视线掠过他的背部,方才迟疑地道,“大哥,你不觉得最近这些事情似乎有点……”吊楼的崩塌再加上这突然冒出的摘星阁,若是先前还不明白,那么今日知晓了藏月楼的幕后东家是言惟墨后,倒像是可以冲着言家而来了。
青衫男子抬手揉了下他的发顶,轻笑道,“莫要多虑了,这些事我自有安排。擎儿你,只要像现在这般快活的做个言二少便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_《 最近这两章含糖度真高,挠墙……祝大家⒍⒈快乐哟……群抱哒
☆、相争
东厢的书房内,两人隔桌相对。
案几上齐齐摆放着青色的玉杯,泛着清茶的香气,白皙的指尖摩挲过平滑的表面,身着月白深衣的男子淡然道,“近来之事,想必不用我多言,三弟心下也该清楚。”
端坐在对面的墨袍男子半侧着脸,令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只听那清冷如雪的声音缓缓道,“藏月楼一事,的确有所耳闻。”
低叹口气,言惟墨姿态从容的半倚在身后的软榻边,挑眉道,“有所耳闻几字也太过清浅,我可是向来很相信三弟的能力。”
墨色的绸服宛若流水一般划过桌角,言惟砚转了个身,对着眼前之人正色道,“大哥是藏月楼的东家。”
半倚在塌边的清俊男子很是矜持的略微頜首,表示确认。
“大哥坑了我不少钱财。”言惟砚定定的注视着他,声音里竟是含了几分的委屈。
修长的指尖霎时一僵,言大公子向来运转神速的大脑中有那么一瞬的空白,他怔怔道,“三弟何出此言?”是他幻听了么,为什么这话题竟是朝着诡异的方向奔了过去。0_0
“想必大哥也知道,二哥素来最是喜欢去藏月楼,但是每每付账之人却是我,而这藏月楼的收费也更是以贵字闻名。”言惟砚一本正经的清算着。
对面的言大公子木然,“所以?”
“一壶雨花茶,一碟绿豆糕竟是能高达十两白银!”声调微微抬高,充分表达了主人的愤慨。
言大公子:“……”
“小砚,小砚!”一道呼唤声传来,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脚步声在长廊上响起。
书房的门被推开,言擎手中捧着一个玉瓷小碗兴冲冲地道,“终于找到你了,快来把它给喝掉。”
微凝的气氛被打破,被点名的言惟砚看了眼那碗泛着热气的黏稠液体,迟疑地道,“二哥,那是?”
“大补之物!”言擎匆匆上前几步,将玉碗摆在案几上道。
待到看清那碗中所盛之物后,倚在软榻边的言大公子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言擎不满的朝这边瞪了眼后,他才干咳两声道,“这是擎儿的一番心意,的确很补……”
没有忽略那一抹扑鼻而来的苦涩之味,言惟砚蹙眉道,“二哥,这里面放了些什么?”
“鹿茸、虎鞭、狗肾、肉苁蓉……”言擎歪了歪头,认真的数道。
他每说一词,言惟砚的脸色便沉上一分,好不容易清算完毕,言三公子神色间已是犹如黑云低压一般。
纵然言二少神经再如何粗,此时也意识到自家三弟的表情实在是算不上感动,她呐呐道,“小砚,怎么了?”
深吸了口气,言惟砚面无表情道,“二哥准备这……给我喝?”
“当然,不是给你,难道我还自己喝不成!”言二少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书房内静默了片刻,言惟砚很是艰难的吐出一句,“那敢问二哥是否知道这些药材的用途?”
有些心虚的扫了眼软榻边的清俊男子一眼,言二少低声道,“壮……壮……”她咬了咬牙,飞快的接道,“壮阳健体,重振雄风!”
“……”
半倚在软榻上的言惟墨摆正了坐姿,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半掩在月白深衣下的左臂已经隐忍不住的抖了抖。=V=
言三公子起身,双手紧紧地背在身后,暗沉的声音中隐隐有股咬牙切齿的意味,“多谢二哥关心,但是惟砚正值青年,想必还用不上这等补药!”嗷嗷,言三公子怒气破表,经鉴定,一天之内竟有两句话已破二十字以上。
只可惜,言二少以为他是碍于面子,才硬撑着开口。毕竟据说只要是个男人都很计较能不能和行不行这种问题的!于是乎,她略带暗示的开口道,“小砚,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询问过了,只要照着这方子喝足两个月,保证你生龙活虎绝无后患之忧!”
“啪”的一声脆响,青色的茶杯滚落在地面上。看着两人投来的视线,言惟墨强忍着满腹的笑意,挑高了眉梢道,“当我不存在便是,两位请继续。”
“……”
言三公子揉了揉跳的无比欢畅的太阳穴,长吁了口气道,“二哥多虑了,我真的用不上这种东西。”
言擎一急,脱口而出道,“你上次不是说伤到了男子最脆弱的地方么?怎么会不需要,这可是我准备了好久的药材!再说了,大哥也是自己人,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笑话你的,男子汉大丈夫别扭个什么劲!”
“敢问二哥,我何时有这般说法?”言惟砚僵硬地开口道。
言擎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这可是你要求我说的,别怪我……就是前天晚上我不是拿了扭伤的软膏给你,结果你一手遮遮掩掩的挡在那个位置上,完后对我说你的伤不在腰上……”
“砰”的一声,刚被主人捡起不久的青色茶杯再一次热情的奔着大地之母的怀抱而去,言大公子终是忍不住一手扶在案几上,肩膀不停地颤动着。结果这一激动,背后的旧伤再度发出警告,他蓦地倒抽了口凉气,哭笑不得的无奈道,“擎儿,你就放过为兄罢……”
言擎站在原地,顿感莫名的眨了眨眼。
“二哥,你误会了……此等补药,还是都留给大哥享用罢!”说完,一身墨色绸服的言惟砚拂袖而去。
直至脚步声消失于屋外,言惟墨这才将茶杯放下,嘴角含笑道,“擎儿,可真有你的。”
“小砚这是害羞了还是又别扭了?”言擎移步坐在桌前,撇嘴道。
言大公子倒是难得好心的替自家三弟辩解了一回,“大概是擎儿你误会他了,三弟的身子,其实没你想象中的那般孱弱。”
“那这些药材岂不是都浪费了?”指尖绕着案几上的玉瓷小碗打了个旋,言擎不满道。
抬手执起一旁散乱的账簿,言惟墨没太在意的道,“放那罢,一会让下人收拾干净便是,偌大个言府还不至于会缺这一碗药材。”
“大哥,你这就错了,怎能这般的浪费!”言擎收回手,不悦道。
难得素来铺张浪费的言二少会这么说,手中的账簿半掩着脸,言惟墨颇感兴味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擎儿有何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言二少抬手指着那一碗墨色液体,很是认真的道,“最简单的便是交给大哥喝下去,既不会浪费我的一番心血,又能起到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