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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与旁人的气质,让人不敢轻视。
“臣得令归朝。”宋雪衣走向前,对云莫染道。
当年他自动请缨,一战告捷后就得到云莫染的特许,见君不用行礼。
“好好好!”云莫染连说了三个好,喜悦之情任谁都看得出来。
这日宫廷摆宴,云莫染当着众臣宣道:“宋元清天纵之资,立功当赏。从今日起,宋元清为云国齐云王!哈哈,天佑我朔云州,天佑我云国,让我国出现两个最年轻的王侯。”
这所谓的两个最年轻的王侯,在场的人都明白说的是宋雪衣和宋元清。
“这两人都出于宋家,哎!宋家本就权势滔天,现在又出了这两个天之骄子,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满足于此。”宴中,忠义侯低声说道。
他身边的人端起酒杯,低声道:“宋元清也就罢了,自小就是天才,又被仁晅王家倾力培养,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这宋雪衣才是真的了不得,出身小镇,年幼带病,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足以和宋元清一争高低。”
“哈哈哈!皇上,这所谓最年轻的王侯怕是不久之后就要成三个了!”叫出来的人是个两鬓斑白,长着国字脸鹰钩鼻的中年男人。
云莫染笑道:“常明侯何出此言。”
常明侯不动声色的看向独坐一个位置,仿佛和宴会相隔两地的宋雪衣道:“听闻消息,江家那位和白璧王同出一乡的天才也快回来了,身为云国才俊,在今时今日的局势中,此子回来后一定会为国效力,到时候立了大功,皇上可不是也得封他个王侯之位?”
林家的人听到这话,有人笑也有人深思有人沉默不语。
云莫染眉开眼笑,“常明侯说的是!”
宫宴中途的时候,云莫染以不胜酒力暂时离场,走到了无人的林道后,他醉酒无力的样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目清明的推开贴身宫侍的搀扶,半眯眸子的模样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精明冷酷。
“今日朕演得如何?”
他贴身宫侍刘缺道:“皇室言行无一有错。”
云莫染边走边道:“你说,宋云清和宋雪衣他们两人会互相排斥争斗吗?”
刘缺低头道:“根据奴才的调查,他们二人感情本就不佳,仁晅王和御海镇宋家这只支脉最后的联系一直要追朔到几十年前。如今宋雪衣表现的极大的才华和实力,对于仁晅王家来说既是福也是祸。年轻人总会有争强好胜的傲气,尤其是旗鼓相当的天才来说,加上皇上的刻意偏袒,他们两人必有一斗。”
“这样便好。”云莫染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宋家这一代的实力太强了,倘若不好好制衡制衡,怕是要有祸事。”
“皇上圣明。”刘缺道。
“还有江家的那个江无寐,”云莫染忽然觉得真的有点头痛起来,这一个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却个个天资绝顶,让他这个新晋的云皇都有点把握不住,“希望是个听话好控制的才好。”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刘缺忽然道:“皇上说漏了一个真正重要的人。”
“哦?”云莫染侧眸。
刘缺道:“桃花仙,百里灵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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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今天就吃了你(万更)
千厥宫,观天台。
这里是云莫染都不能随意到来的地方,灵鸠却经过国师的特许,在这里和他见面。
给灵鸠领路的人早在观天台的下方就停下了步伐,请灵鸠自己上去。
高耸的石梯没有围栏,一节节走上去仿佛登天。
灵鸠走到石梯的尽头,看到上头站在观天台边缘的一袭白衣披身的高大背影。
这会儿的天空昏暗难见星辰,明月也被薄云遮掩,观天台上没有一盏灯火,这人的背影如许,倒是比明月更光华内敛,让人一眼瞩目。
裴玄转过身来,对于灵鸠的到来在意料之中。
当亲眼看到站在石梯口的少女时,裴玄平和的眼眸起了波澜。
“桃花仙,这个名号名副其实。”裴玄的声音平静,连眼里的波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灵鸠朝前面走来,“你却让我有点失望。”
裴玄淡道:“失望什么。”
灵鸠在他身边不远处站定,“原以为国师会更神秘才对。”环顾周围,没等裴玄说话,她眸子轻轻眯着,“还有怎么说你也算是朔云州的第二巨头,住的地方居然这么简朴,这上面连个座位都没有,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啊。”
裴玄哑然。
灵鸠没在意他的反应,坦然的从乾坤灵器里面取出桌椅,自顾自的坐下,再拿出一叠叠存放乾坤灵器里的茶具,一边泡茶一边说道:“过来坐,站着谈话多累啊。”
裴玄没有迟疑,顺着她的话语落座她的对面。
“你是上面的人。”
“不是。”这还是灵鸠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坦然的说出自己的身份,“本界人。”
裴玄没有露出任何怀疑的神色,平静道:“你心怀天下。”
灵鸠笑得单纯:“我想要天下百姓的信仰。”
“为善为仁?”
“为了自己。”
“虚荣心?”
“不是。”灵鸠一手燃起符火,烧着一壶清水,淡道:“就跟你从朔云州百姓那里得到特殊力量的目的是一样的。”
裴玄才抬头定定看着灵鸠,“你能够掌控这股力量?”
“难道你不行吗?”灵鸠讶异的反问他。
裴玄没有隐瞒,“这股力量源于国师,汇聚千厥宫。我身为朔云州国师一日,才为我所用一日,倘若我离开了这个位置,便会失去所有。”
灵鸠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难怪她第一眼看到裴玄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好运逆天,什么好东西都落在头上啊!”夏侯乖乖不甘寂寞的声音传入灵鸠的脑海。
灵鸠面色不变,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对裴玄道:“你继续。”
裴玄道:“与其说我是这份力量的主人,不如说我只是这份力量的傀儡罢了。”
在灵鸠手里的清水壶烧开了,她亲自给两人泡上茶,清香弥漫空气。
“这么说你这国师做得的确挺憋屈的,既然这样你还做干嘛。”
少女轻柔的嗓音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裴玄并未觉得生恼,反而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
贵为一国国师,向来只能倾听他人苦难,哪有自己倾述的机会。
谁能想到,今时今日他竟然会对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展露心防。
“这是天意也是天命。”裴玄淡道:“我生来就是云国国师。”
“天命不是不能破。”灵鸠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就看你敢不敢踏出那一步。”
裴玄眼中流露一丝痛苦,“我一人之私,带来的便是生灵涂炭。”
灵鸠晃动着手里茶杯的茶水,漫不经心的说:“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如果犹豫不前,站在中间的话,只会让两边都讨不到好。”
裴玄身体微微一震。
“你的大仁大义我不懂。”灵鸠盯着裴玄半白的头发,“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无私奉献这种伟大的精神,哪怕有,也只会给我在意的人。”
“如果你连自己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都没办法确定的话,我只能说,你还是别折腾好了,乖乖做你的傀儡国师,等着我把你拉下台吧。”
幸好这里只有裴玄听到灵鸠的话,否则一定会惊呼她的大逆不道,胆大妄为。
“你想成为国师?”裴玄道。
“没错。”灵鸠点头,“我之前就说了,我要天下人的信仰,要这份束缚你的力量。”
“你不怕。”
“不怕。”
“你会护佑朔云州的百姓?”
“会。”
灵鸠每一个回答都没有任何的犹豫迟疑,精致脱俗的容颜扬着笑容,过于年轻的容貌会无法给人信任感。然而,裴玄却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正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正因为知道所以一路所为都一往无前。
“我等着你。”裴玄又恢复成初见时的风淡云轻,端起茶杯似敬酒般对灵鸠。
灵鸠会以茶杯对他,等喝了一口已经温下来的茶水之后,才笑眯眯的说道:“裴妙语未必等得起哦。”
“咳咳。”裴玄一口茶水还没有吞下口,就被灵鸠的一句话给呛住了。
灵鸠似乎还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作恶,继续道:“我曾经和裴妙语说过一句话。”
裴玄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她。
灵鸠缓缓笑道:“对于她心里想着的那个男人,要么忘得一干二净,要么拖走强上。”
裴玄眼角微微一抽,随即脸色紧绷,灵鸠已经站了起来,“她明明可以回来朔云州,却主动和小魑……哦,就是秦魑去了飞荆州,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少女摆出一副疑惑单纯的表情,眼眸明亮得宛若千山冰雪清灵,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嘲。
“这些东西就留给你了,还是那句话,一个国师过得这么清苦真是够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灵鸠没等裴玄说话就自顾自的跳下了观天台。
观天台上独留下裴玄一人坐在原地,端着茶杯一时陷入了思绪中。
从观天台跳下来几个起落从千厥宫离去,灵鸠就发现到了一个问题___她好像走错路了。
苦恼的晃了晃脑袋,怪只怪她不走原来的楼梯,偏偏随便从一个方向就跳了下来,也不知道到底跳到了哪里。
“算了,去找宋小白吧。”凭借留在宋雪衣那里的小器具,在短距离里灵鸠能够感觉到宋雪衣现在处在的位置。
从一片常青树林中穿越而出,就听到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
“桃花仙,百里灵鸠。”
灵鸠一怔,这是被发现了?
她身法没有中途停下,飘出常青树林就见到两人站在常青树林外道路。
站在前面的男人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纪,身穿米白色的锦衣,绣着明黄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