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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背影如画,让有意讽刺几句的人,不知不觉将话语咽回喉咙里。
人群中,木连城几番嘴唇又闭嘴,眼神带着几分不舍的看向灵鸠他们。
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古宫中忽然传出一阵光华,将外面的众人推拒出去。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浮现一句古老的呢喃,并不是他们熟悉的语音,却让他们每个人听明白。
话语的意思是让他们离去,再三小心,秘境一日后开门。
大多人都不以为然。
他们在古宫中或多或少都得到了一些好处,觉得之后再小心一点,安安静静等着秘境大门再开离去就行了。
只是现实的残酷将他们的幻想打击得一干二净。
当光华将自己推拒,众人觉得眼前一黑一白,恢复视线的时候,古宫早已不见了踪影,仿佛不曾存在过。
地动山摇,一股狂浪仿佛从天边冲来。
木冥寒等人都没有想到会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大多人都着了道,被大浪冲走。
一些人狼狈的上树,或者找到暂时安全的地方避开,惊魂未定的打量周围。
这一打量,将他们还没有收起来的心,又刺激得差点跳出喉咙。
一头足有二十尺的白虎脚踏虚空,一头青鸾和它对峙。白虎咆哮时,惊天动地,震得众人耳鸣,甚至还有人被震伤了内脏,一口血没忍住吐出来。
青鸾挥动翅膀的时候,玄妙的光华符文在它双翅旋转,一股狂浪仿佛从天而来。
之前将众人冲击受伤的狂浪原来就是由它的术法引来。
这是何等可怕的凶兽!
“这已经不是凶兽,更像是灵兽。”元少的声音响起。
木冥寒正好在他身边,惊魂未定的说道:“灵兽?万森婆娑境怎么会有灵兽!我从未听说过,也不曾有人见过!”
“没听说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元少看了木冥寒一眼,“你知道万森婆娑境有多大?”
木冥寒张了张嘴,过了一会才颓然道:“不知道。”随即他又问:“现在该怎么办?”
两头不知道深浅的巨兽挡在眼前打斗,他们这群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波及。
“小心躲过一日。”元少留下几句话,环顾周围没有发现宋雪衣他们的身影,便一跃离开原地。
“元兄!”木冥寒喊道,想追却追不上,面色难看。
他们才明白,之前脑海告诫他们话语的意思。
如今的情形对他们来说真的太危险了。
且不说这群木国年轻权贵们怎么因这场变故惊心动魄,宋雪衣和灵鸠早已悄然的离去。
虽然两头巨兽实力恐怖,只要它们的目的不是他们,对于宋雪衣和灵鸠这样逃跑的好手来说则完全可以不当一回事。
日落月升。
木国秘境开启之地,光圈在现,一个个身影出现。
灵鸠一出外面,便注意着周围的人群,发现六道身影很快聚集在自己和宋雪衣的身边,嘴角的弧度才上扬。
这六人自然就是孙谷兰等人。
他们里面,封奕岂和柳落的样子最狼狈,孙谷兰和封思彤九华洬李天安则看起来干爽利落。
除了他们之外,木国的年轻权贵们也都出来了,他们一个个形容看上去不怎么好。
灵鸠还发现他们的人数减少了不少,应该都死在了那场古宫外的巨兽祸害下。
“呜呜呜!”一个年轻的女子看到熟悉的景色,没忍住惊哭出声。
其他人听到了她的哭声,都露出劫后余生的放松,以及惊魂未定的慌张。
“父皇!”人群中的木冥寒忽然喊道。
这个称呼惊醒了众人,然后茫然又惊慌的朝周围环顾。
他们看见木皇真的就站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只是刚刚出了生死秘境时情绪还未恢复,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木皇的身影。
一群人迅速的跪下来,孙谷兰也屈身要跪,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令她的动作的停住。
孙谷兰无奈的发现,宋雪衣和灵鸠以及九华洬他们,竟然一个个都自然站着,她自己也在其中。
这样的情形就使得他们八人在跪地一群人中,格外的醒目显眼。
“大胆!”木冥寒呵斥。
“无碍。”木皇开口。
众人大惊,又听到木皇道:“你们也都起来。”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戴起来。
“这次万森婆娑境的意外朕早已知晓,却并未通知你们。”木皇语气没有起伏,“你们很幸运,生在这个时期,可以得到古宫的机缘,同时你们当中也有不幸的人。”
木国年轻权贵们一个个静听不敢言语。
灵鸠插了一句嘴,“你们聊,没我们什么事就先走了。”
众人惊讶她的大胆,谁知道木皇毫无怪罪的意思,点头应了灵鸠的话。
“元公子,你留下。”木皇道。
离去的灵鸠余光扫了元少一眼,见他淡然的点头,目光似乎也无意的朝自己看了一眼。
这一瞬的眼神让灵鸠觉得有点熟悉,却在转眼而逝间遗忘,思绪又被宋雪衣摸头的举动牵走了。
“都说了,别随便摸头。”灵鸠无力的说道。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宋雪衣对她笑了笑,却屡教不改。
一群人回到暂时居住的庄子里,温包子很细心的摆了一顿夜宴,犒劳辛苦了近一个月的大伙。
宴中只有灵鸠和宋雪衣他们自己人,婢女除了霞妍和素罗之外再也没有别人,笼统下来也就十人。
十人的夜宴并不冷清,有温包子这个活宝以及柳落逗比的闹腾,使得一片欢声笑语。
由李天安开头,众人说起了在万森婆娑境里的收获。
李天安的意思是他一路走来,寻到个矿地,就在那里安了居,一心吸收矿地金气去了。
封思彤一开始倒霉落入险地,谁知道因祸得福,在冰潭里呆了过去。
柳落则和一群凶植和凶兽欢乐的玩耍,苦练自身,难怪出来的时候衣裳破烂,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封奕岂和孙谷兰的经历差不多,并没有多少出彩的所遇,唯独前者比较倒霉,几次遇到危险。
说起九华洬,这厮耸了耸肩,不要脸的说什么万森婆娑境和他想得差远了,丝毫没有挑战性,一点能被他看上眼的东西都没有。
灵鸠听后,撇嘴一笑:“青玄木精看得上吗?”
九华洬耳朵抖了抖,试探道:“你得到了?”
灵鸠答非所问,“一地的青玄木精,看得上吗?”
九华洬神色不变,眼睛亮了几个度。
他等着灵鸠拿出实物,谁知道灵鸠话语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转头第宋雪衣道:“晚上我给你看。”
九华洬明白了。对方就是故意吊自己的胃口,找自己的不痛快。
“好。”宋雪衣柔声回应,余光扫了九华洬一眼。
后者顿时将目光转向别处,心中暗道:衣衣好生无情,有了新欢忘旧爱,自己将整个九华楼和自己都送给他了,竟然对自己越来越冷漠了~哎,人心不古。
一边摇着头,一边寻找着新的乐趣,看到温包子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小包子~”
这里面能被叫包子的人也只有温子珃一个。
温包子喝酒喝了不少,有点傻气的朝九华洬看去,“啥事?”
“我们在秘境里累死累活的时候,你在外面干了点什么好事?”九华洬笑问。
“好事多了!”温包子兴致高昂,屁颠跑到灵鸠和他宋雪衣的身边,“宋爷,鸠爷,你们不知道,这几天我谈妥了几笔的生意……”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温包子可谓滔滔不绝。
九华洬一边有点后悔自己惹来这个唠叨鬼,一边又觉得温包子这副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让人更想逗弄。
“够了。”大约半刻钟后,宋雪衣清淡打断温包子。
温包子打了个嗝,见宋雪衣有抱着灵鸠去休息的意思,他立即把最得意的事说了出来,“等等,等等!宋爷,鸠爷,你们最后听我说一件就行了。这笔生意我绝对接得好!只要把它做成了,报酬可是飞荆州的通商令!包括飞荆州皇城!”
“飞荆州?”灵鸠心思一动。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让她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某个身影。
红衣白发,妖冶瑰丽得使万物失色,残暴又单纯。
秦魑。
她第一个朋友,也可以说是目前为止唯一的朋友。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七年,当年的一幕幕回荡在脑海里,让灵鸠意外的发现,她竟然记得这么深,清晰得恍若就发生在昨日。
“记得要来,早点来……”当年,秦魑紧握着她的手,别扭的低语,“我会想你。”
“噗嗤。”灵鸠低笑出声,接着笑声就止不住了。
“鸠儿?”宋雪衣扶着她笑得前俯后仰的身子。
灵鸠拉着他的手,双眼笑成了一条缝,“当初小魑被我忽悠得团团转,想想就好笑。”
“嗯。”宋雪衣微笑。
“现在想想真有点对不起她啊,说好了会去找她,却迟了七年。”灵鸠叹息。
宋雪衣轻声道:“鸠儿并非有意。”
灵鸠回想在放逐之地里呆过去了那几年,倘若不是去了放逐之地,她会不会记得去找秦魑?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如今机会不就摆在眼前么。
灵鸠朝宋雪衣笑道:“我们去飞荆州看看吧。”
“好。”宋雪衣无法拒绝满心欢喜的灵鸠。
秦魑。
宋雪衣在心里暗念这个名字。
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女子…。
这个念头才起来,九华洬的声音传来,“你们说小魑是飞荆州秦家的小公主秦魑吧?我记得秦家有上古魑魅的血脉,秦魑为秦家当代血脉最纯的少主。”语调轻轻的上扬,“魑魅成年才定性,不知道当年小公主,是不是真的是女儿身。”
宋雪衣的指尖一顿。
灵鸠随意的接道:“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长大后的小魑一定是倾国倾城的节奏,真让人期待。”
“对啊。”九华洬语气更荡漾了一分,充满风流贵公子的韵味,笑眯眯的看着宋雪衣,轻飘飘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