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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鸠想要吐出来的时候,却听到宋雪衣好奇的声音,“我尝尝。”一个不详的预感冒出来。
果然,宋雪衣的说尝尝,并不是去咬手里的糖人,反而低头咬住她的嘴巴。
古怪的味道在两人的味蕾上弥漫,两人却都感受不到多少,感官都放在了别处的交缠。
这是他们第一次辰舌的碰触,一股悸动弥漫两人的心尖,连绵的颤抖着跳动着,让人贪恋这种温度和碰触,滚烫温度弥漫全身。
“你确定宋爷他们在这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感觉是了。”回话的人是柳落,伴随着他说话还有嚼烟声,不难想他现在正在吃着东西。
霞妍压抑不住的惊呼,“你的意思是说,一直带着我们走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爷他们在哪里,只是感觉在这边就把我们带过来了?”
柳落哈哈笑,谦虚道:“我感觉很少错的啦。”
“你现在谦虚有个什么用!”霞妍无语。
几人的交谈声惊醒了灵鸠和宋雪衣两人。后者放开前者嘴唇的时候,一缕银丝连绵,让人无法否认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中,连嘴里怪味的糖块也融化了,明明是那样古怪的味道,却愣是这么久都没有让人感觉到一样。
宋雪衣低垂的眸子,似有暗光晃过。没等灵鸠看清楚,他伸手把她的面具再次戴回去,再戴上之前自己的面具,一手抱住她的腰身跃出角巷,踏着楼檐而行。
两人的动静让走在一起的霞妍几人发现了,却不过是扫过一眼没有在意。
下巴搁在宋雪衣肩头上的灵鸠,注意到柳落朝他们看的时间最久。直到一片耀眼灯火,转角的墙壁挡住了视线……
这野兽一样的直觉,真是意外的好用。
宋雪衣将人抱着在一条江河边停下。
这里人也不少,男男女女结对,江河上漂浮着一只只的河灯,将一片漆黑的江面也渲染出一股浪漫的气氛。
河边摆着不少卖灯笼、花灯、河灯、孔明灯的摊子。
“两位想要点什么?花灯还是河灯?”中年妇人一见怀抱少年的男子靠近,就知道这又是一对璧人。
“鸠儿想要哪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亲昵,宋雪衣的声线有点低哑。
灵鸠听着脑子一麻,面无表情的说道:“随便。”她却不知道,这时候她脸颊戴着面具,根本就不用故作正经的表情,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当然了,宋雪衣绝对是个例外,单单从她声线的变化就能够猜想出来她现在的情绪。
他嘴角含笑,指着个通体雪白,唯独双翅尖尖和羽冠呈清新的翠绿色,小嘴被涂成朱红色的小鸠鸟的河灯以及河灯,“这两个。”
“好的。”中年妇人善意的笑道:“这可是我这摊子里卖得最好的样式了,大家都格外的喜欢这个寓意,还有这个画着雪地桃花的花灯,拿着手里就好像能得到桃花小仙他们赐福一样。”
“……”作为对方言语中的主角,灵鸠面不红心不跳。
反倒是宋雪衣有点不高兴了,人人都惦记着他怀里的宝贝,拿着寓意他家宝贝的物件。不过……能抱着鸠儿的却只有他,只能是他。
一手交钱一手交物之后,宋雪衣抱着灵鸠走到一处少人的地方。
“你还喜欢玩这个?”灵鸠才开口问道,放河灯、提花灯什么的,总觉得并不是宋雪衣会玩的东西。
“为什么不喜欢。”宋雪衣轻声道,一手拿着中年妇人赠送的毛笔红绸,一笔一划认真写着字,轻柔的嗓音浸染了夜色,“和鸠儿一起玩,我很高兴。”
灵鸠心脏一颤,只觉得心脏都被这声音给麻了半边。
“鸠儿之前也没有玩过是不是?”宋雪衣抬起眸子,笑意从面具的孔洞投射出来。
“嗯。”灵鸠点头。
这时候的她,安安静静得仿佛一个再乖巧不过的孩子。
“今夜我们把能玩的都玩一遍好不好?”宋雪衣问道。
灵鸠眼波轻晃,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
宋雪衣,你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什么只要我喜欢你,能有你的一分就好了?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个深渊,一旦跳进去根本就出不来,果然会万劫不复!
灵鸠走神的想着,忽然手里被塞进来一物。
鸠鸟型的河灯,一条红色的缎带绑在她的羽冠上。
灵鸠没有刻意的翻看,一眼扫过就看到几个字眼,一生一世……后面是什么?她没有去看,就抬头对上宋雪衣的视线。他拉着她的手,低声道:“灯是我买的,愿也是我许的,就由鸠儿亲手去放。”
灵鸠任他手提花灯,拉着自己走到河边。
这里站着不少人,注意到灵鸠两人的时候,分明看不见两人的模样,依旧被两人气质影响,不由得让开道路,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了他们。
灵鸠蹲下身子,把河灯放下水的时候,手指碰触到江水,冰凉得让她神智清醒,却无法挣脱开内心复杂陌生的情绪。
放河灯什么的,分明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什么这时候做着就好像在做一件非常神圣严谨的事?她现在是不是该再来两句深沉的感言?
被自己的想法囧到的灵鸠,满心的绮丽也破碎成一片片。
“发什么呆?我们去别处。”宋雪衣的声音在上方传来,一手摸摸她的头发,不用看表情就能够让人感受到的宠溺,使得周围的女子都不由转眸看过来,既羡慕又期盼,自己身边的人也能这样该多好。
灵鸠被他拉着手,离开这才来了一会的河灯江池。
吃小食、玩猜谜、品果酒、放烟火……
一直到月即要落下,雪鸠街的热闹才有减弱的迹象,这一夜不仅仅是御海镇百姓们的不眠夜,一个欢快的新年夜,同样也是灵鸠和宋雪衣的不眠夜。
马车车轮咕噜咕噜的转动着,车内灵鸠趴在宋雪衣的怀里,脸颊嫣红,眼眸浅眯,浑然一处醉酒熏熏的样子,谁知道其实她才喝了三杯果酒而已。
灵鸠也没有刻意的要去解酒,埋头进宋雪衣的怀里,先是沉默,紧接着发出低笑声。
这笑声从小到大,再到畅快放肆。
宋雪衣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惊讶,就这么看着她,陪着她笑。
一会儿,灵鸠忽然抬起头,拉着他的头发,昂头对他嘴唇咬了一口。
说是咬一点都不为过,连嘴唇缘边都落下了牙齿印。
“宋小白,今天我怎么都不会忘记。”她放开口,口齿清晰的说道,眉目弯弯,明媚灵邪。
前世加今生多少年,从来没有人陪她度过这样的新年,欢快的心情几乎要溺出胸膛,化为汹涌的情感。
宋雪衣颔首,柔声道:“好。”
他又何尝不是。
也许该说,只要是和她的记忆,他都不会忘。
灵鸠眨了眨眸子,眼中的朦胧更甚,“明知道独一无二太诛心危险,可是一旦起了这个念头,想戒掉太难了。”小小的手不自觉的放到宋雪衣的脸上上,“我到底有多喜欢你啊?”
宋雪衣觉得她指尖像是有小火苗,抚在脸上都生烫,尤其是她的话,更让他心神难平,被激起无数的波澜,“鸠儿说,是有多喜欢我?”
怀里的人却头一倒,埋入他的怀里,呼吸均匀得瞬间睡着了。
“……”宋雪衣一怔,几分失落几分无奈更多还是浓浓的宠溺,然后笑了出声。
指尖轻轻点着怀里少女的脸颊,小小的力道就能按陷进去,他低笑道:“等鸠儿知道了可记得告诉我,倘若我发现了,鸠儿还不清楚,就由我来告诉鸠儿好了。”
马车到了宋府门口,宋雪衣抱着灵鸠入门回到雪院时,发现孙谷兰就在这里等着他。
“你们去了哪里?我听人说宴里闹出了事,有人刻意在抓拿小鸠,连你也不见了!”孙谷兰见到灵鸠躺在宋雪衣的怀里,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用担忧询问的眼神看着宋雪衣。
宋雪衣眸子里幽光一闪,默默的把自己和灵鸠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孙谷兰听完后,很是无语了几秒,然后就是压抑着笑。
她儿子竟然还有这种幼稚任性的时候。
“也就是说什么事都没了?”孙谷兰道。
“嗯。”宋雪衣轻声道:“让娘担忧了。”
“你还知道让我担忧了啊!”孙谷兰一本正经道:“就算任性也要有个度,随便传个信不知道吗?算了,主要是没事就好,天色实在不早了,看小鸠是累坏了,快点回去熟悉睡了吧。”
宋雪衣默然的抱着灵鸠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有一段距离之后,孙谷兰才没有再压抑的笑出声音来。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机会教育教育自家的这个儿子,尤其是有关“任性”上的教育。这次的机会实在是难得,让她总算有了做娘的乐趣。
只是这点乐趣来得有点晚,也太珍惜了。
真可惜,没有亲眼看到雪衣玩乐时的样子。孙谷兰托腮想道:哎,有时候还真有点羡慕小鸠啊。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头疼。
趴在床上的灵鸠一脸衰样,“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啊,一点果酒都能醉倒!”如今她看以确定,这么容易醉酒根本就不是她天生酒量不行,而是她体质的问题。
“哼哼!看你的样子,连自己的血脉有问题都不知道啊?想不想大爷告诉你啊?只要你……啊啊啊!你头痛就头痛,来折腾老子是怎么回事!?”某个被灵鸠两只手抓着不断摆弄,丢来抛去木偶悲愤的大叫。
它不乐意被灵鸠玩,有人更不乐意看它被灵鸠玩弄。
宋雪衣走过来,淡然的把夏侯乖乖抓起来就甩到一边,滚了个圈到了桌底下。
“鸠儿,还不起来?”
灵鸠看了一眼夏侯乖乖,翻个身在床榻上,“不想动。”
懒洋洋的声音,配上她赖床的行为,愣是萌杀到了宋雪衣。
他一怔,然后笑着坐到床榻上,把床上的懒货拉到怀里,一手给她按着头,边道:“灵鸠想要的大剑已经铸成了,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