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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要和姐姐在一起,我只剩下姐姐了!姐!”宋璃烟突然崩溃了,跑上去拉着宋知婳的袖子哭喊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宋知婳吃惊。
烟儿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
“好好好,烟儿别哭,姐姐在你身边。”宋知婳怕宋璃烟想不开,连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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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站在外面的宋知婳道:“四小姐之前受了不小的惊吓吧?”
宋知婳面色不稳,低声道:“是。”
医师摇头道:“四小姐这是受惊过度,心神不稳的症状。这时还算是轻的,就是容易浮躁,胡思乱想。不过万不可再让她受刺激了,要不然可能会得失心疯。”
宋知婳的身子一颤,脸上都是难以相信的神色,“医师,可有救治的药方?”
医师眼神疑惑,嘴上不慢的说道:“我开点安神的方子。不过这是心病,还得心药医,记得不要让她受刺激。”
“我记得了。”宋知婳干涩的说道,让下人随医师一起去取方子。
医师离去之前,欲言又止。
“医师有话直说。”宋知婳以为宋璃烟的病症还有隐情。
却听到医师道:“我听闻宋爷是高阶的炼药师,这炼药师的神奇不是我们普通医师大夫能比的。倘若大小姐能去寻宋爷来给四小姐看看,说不定也不需要什么心药和安神药,只要宋爷一颗丹药就能解决。”
宋知婳眼眸一亮,随即就暗淡下去,对医师道:“多谢医师提醒了。”
医师连道不敢,才随着下人离去。
留下宋知婳一人站在原地,苦苦冥思,最终低声一叹。
结果,宋知婳不是没有去找过宋雪衣,只是得知宋雪衣忙碌,没有得以见他一面。这次之后,她便拉不下面子再去求见,反到两天后找到孙谷兰。
“胡闹。”孙谷兰一听宋知婳说的事,脱口便是一声轻斥。
宋知婳抿着嘴唇,神态掩饰不住憔悴,却还是说道:“我们姐妹从小就在一起,烟儿离不开我。”
“她现在小,长大些自然就懂了。”孙谷兰皱着眉头,“姐妹同嫁这事是你的主意,还是?”
宋知婳苦笑道:“是烟儿的主意,我也答应了。”
孙谷兰深深的看着她,“我知道的宋知婳不是这种无知之人。”
被她这么一说,宋知婳不由的迷茫了。她自然不愿,可一想到宋璃烟泪眼朦胧的样子,以及她的病情,不得不提起精神道:“请大娘成全。”
孙谷兰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以为,以你的本事才智,加上宋家的背景,嫁去了万里镇韩家也不会受欺负,也能把握住韩绍青的心,如此一来我也算对得起真哥,没有亏待他宋家的女儿。”
宋知婳双肩轻颤,“知婳心中对大娘自然是感激的。”
孙谷兰摆手,“这种话你就不用说了,我们大家都心里明白,你我之间本就没有深厚感情,谈不上感激。”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不会阻挠,这事也由你自己去和韩家那边说吧。”
抱着一线侥幸心理,希望孙谷兰出面阻挠,扣下宋璃烟,让自己没有负罪感的宋知婳不由愣了一秒,紧接有点失魂落魄的点着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孙谷兰望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
过来添茶的素罗低声道:“夫人,大小姐以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这都是她自己决定的,也该由她自己担着。”孙谷兰冷淡道。
素罗轻轻应是。
宋知婳和宋璃烟的事情,宋雪衣和灵鸠并不是不知道,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上心而已。他们连续数日呆在府邸里不出,得知的消息却一点不少。
例如桃花十里庄的事情已经在御海镇传疯了。
例如御海镇人人都知道了宋雪衣炼药师的身份。
例如桃花节天骄会的第一名大出所有人所料,不是李家大少爷,也不是江无寐,而是宋家的鸠主儿。
例如桃花小仙的名声传得甚广,还传得神乎其神。
宋家刑房里的吴杵没有让灵鸠失望,把她吉言的事情也给爆了出去,也让桃花仙的名声更让人觉得神秘向往。
灵鸠则每天在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神奇能量滋养自己的魂魄,感受着自己灵力的增长和提纯。
虽然不多,却胜在精纯,有效果。
这一日,霞妍送来了一个帖子。
发帖的人的是温家的温子珃,请他们去参加温崎的葬礼。
宋雪衣和灵鸠两人收了收拾,穿上素净的衣裳,便去了温家。
温家的葬礼办得并不盛大,甚至可以说有点朴素了。
大厅里零零总总就站着几个人,身着一袭孝服的温子珃尤其突出。
当灵鸠随着宋雪衣来到灵堂的时候,一瞬就感受到里面气氛的微妙,而灵堂里站着的几人,看到他们的眼神也非常的微妙。
“宋爷,鸠主儿。”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连忙迎过来,“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好生生的招了这么大的难,真是世事无常啊,哎~”
男人眼里的利益太浓郁,让灵鸠想看不见都难,一眼扫过男人的面相,浮肿眉宇青黑深陷,刻薄又心狠。
她扫过的一眼,落入男人的眼里,却像是被一股凉风吹进骨头缝里,再吹进魂魄里,透体生凉。
中年胖男人不由的一抖,卡主了更多凑近乎的话语。
灵鸠和宋雪衣自他的身边走过去,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站在牌位前,发现眼前并没有尸体,只有一罐白盅。
温子珃为他们取香,低声道:“生前爹说,他要是死了,就想要化成灰烬,干净的来干净的去,可不能满身的铜臭味。”
小小的正太,不过短短几日不见,面色就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眼皮底下是一片青黑。一袭孝服将他衬得更年幼可怜,然而他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柔弱,黝黑得没有半点的动摇。
灵鸠两人一起拜了礼,再由宋雪衣将香插入香炉里。
啪。
温子珃忽然跪在地上。
这一幕出现,使得整个灵堂都没有一点的声音。
“子珃,你这是做什么!”大肚的中年男子立即喊道,跑过来要拉他起来。
温子珃猛地挥手把他甩开,一转头冷冰冰的瞪着他,“温岳,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现在是怕了?”
正太的嗓音低哑,由此可以知道这几天他都没有吃好睡好,用冰冷的语气说话的时候,竟别有一番的果决气概。
“你!”温岳面色一变,随即转头看向宋雪衣又恢复一脸的笑容,“宋爷,我这个侄子因为伤心过度,行为有点偏激古怪,您可千万不要介意。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这事还是交给我们自家人处理好了。”
这番话听似客气,实际上明确的告诉了宋雪衣,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让他这个外人不要管。
“我看他挺清醒的啊。”灵鸠笑道。
她这一开口,温岳就知道事情坏了。现在御海镇谁不知道宋爷对这孩子的疼爱,她一开口有意向着温子珃那边,宋爷一定依着她。
“鸠主儿,你年纪小,不懂可别乱说话。”温岳一着急,话从口出,隐隐有点教训的语气。
灵鸠眸子一敛,“我说话还要你来教?”
一道劲力撞向温岳的胸口,大肚便便的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狼狈的摔在地上。
“昨天,抢来的女人玩得挺兴奋的吧?”灵鸠站在原地,一动没动,清软的嗓音却跟尖刀似得一下下凌迟着温岳,“眼睛别瞪那么大,我还知道你家道中落,家庭不合,年近四十了还没有半个儿女。为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呗。”
“你,你……”温岳伸出手指直指灵鸠,指尖都在颤抖着。
他突然想起来御海镇盛传有关女孩儿的事迹,他本来不屑一顾,以为是炒作谣言……
“你调查我?!”温岳忽然想到这个可能。
灵鸠轻笑,眼神是十足十的轻蔑。调查他?他也配。
“哦,”掐指一算,“你今日会有血光之灾。”
温岳对上她的眸子,一瞬明白了她眼神的意思,心头又一惊。
这时候,跪在灵鸠他们面前的温子珃开口道:“从今日起,我愿意将温家送入宋爷的手里,成为宋爷的附属。”
“温子珃!你这个兔崽子!你这是叛族!温崎知道你这样做,做鬼也不会安宁!”温岳大声喊道。
温子珃哑声道:“早在十年前,爹就和你分家了,御海镇温家如何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温岳脸色一变,厉声道:“怎么没关系,我们是血亲,亲人的血脉是斩不断的!现在弟弟意外遇难,你年纪又小,难不被有心人蒙骗了!”
“狗屁。”温子珃就回了这么两个字。
单单两个字就把温岳堵得不行,他忽然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宋爷,你真是好计量啊!”
话题莫名其妙的转到宋雪衣的身上,过来参加温崎葬礼的人,都被温岳的大声呼叫吸引过来,视线打量着几人。
宋雪衣看也没看温岳,只对温子珃问:“你有什么本事?”
温子珃昂头,眼神毫不躲闪的盯着宋雪衣,认真且自信道:“我温子珃不是练武的料子,却是十足的商人!用我爹的话来说,我就是个百年难出的商业奇才,温家这一代能够出一个我,是温家的祖上积福!这样够了吗?”
灵鸠嘴角轻轻一勾,这还是孩子气的话,不过气势和自信上够了。
宋雪衣颔首,“你的条件。”
温子珃一怔,没有想到宋雪衣竟然把自己的心思看得这么准,迟了一秒才道:“我带着温家这几十年的财富外加自己,要投效的不是宋家,而是你们。”
灵鸠道:“你们?”
温子珃看向她,眼神闪动着一丝别样的光彩,正经的包子脸放松了些,尤其的可爱又年少,“是!我倾家荡产投资的是你们,不是宋家。除了你们两个,谁也不能指使我。”
“你真会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