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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4年第6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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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三个人,我是中国人,大学生是苏联人,那个老带队的是蒙古族,语言也不通。生活习惯也不行,比如吃的,吃个饺子他连酱油都没有,只给你搁咸盐面儿。还老吃羊肉,我们都不习惯吃羊肉。刚开始去,生活上语言上各方面都要克服。像克拉玛依那里,温度高,能有40度吧,那风都是热的。大概1955年这一年基本上完全是苏联专家怎么弄的,咱们就怎么弄。包括佟城,他是中方负责啊,他也不懂。过了一年,他就有点门了。以后我们基本就独立搞了。那时候常在野外跑,跑一圈要回乌鲁木齐,天很晚了,我们那些人呢都想早点住下了。专家他不行,半夜三更也得一直赶到乌鲁木齐,他老婆在乌鲁木齐啊。我们这些人都没家属,在哪儿住都一样,我们到那还没地方住,住食堂。但是那时候基本是苏联专家说了算。颠呢,颠呢,这一宿,就剩了那一桶蛋糕,掉到地上都不知道。途中吃的都没了,又赶,赶回到乌鲁木齐队部了,他就回家了,找老婆去了。 
  狗熊舔了队员的脸 
  勘察队员们不光要防坏人,防泄密,还要防野兽。天天在野外起早贪黑活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面临危险。新疆人烟很稀少,野生动物特别多,人们一旦单独置身于外面,就会受到死亡威胁。曾卓荣说,危险是经常能遇到的,我自己就遭遇过狼。那时因为路线一定下来以后,就是逢山过山,逢沟过沟,不能够取巧,必须沿着这个方向走。所以,我们找矿员这一跑,回来的时候就回不来了。去的时候有很大的劲,想找矿啊,一直找到这个指定地点,往回走呢,就把仪器关了,就走路回来了。你还是要像原先那样往回走,别的地方你不熟悉呀,你要是想走平道,你走两天也走不回来。上好上,一下来有的地方就下不来了。有的人回不来,晚上就只好在山头上露宿了。我们有一个女地质员叫陈淑德,1955年重庆大学毕业的,她那天就回不来,往下走呢,有一个几米高的坎,她没法下,往左走天又暗了,还不敢走。所以,只好在那个山窝子里头呆下来了。晚上找也找不着,我们第二天早晨派人才把她接回来。我们还有一个路线呢,她沿着沟里走,以后跑路线正好跑到树阴下,沟里边一般都有点树,一下子碰到了熊,遭遇上了。她也没有经验,我们那时规定,要是发现有特别情况就吹哨子。每个人有一个口哨。可她这一吹哨子呢,这个熊就惊了,它一来就两扒拉,把这个人给扒拉到地上去了,完了用舌头给她这块脸都舔了。最后住了很长的医院,以后这个同志也就不找矿了,现在还在呢。这个脸我都见过,从额上右边,眼睛没有瞎,因为她紧闭着眼睛,因为这一舔啊,把眼皮都给她舔坏了。长了新肉以后这半边脸都变形了。 
  到了11月份,天气已经很冷,勘察队上到帕米尔高原,发现了巴斯布拉克矿点。当时的一位找矿员叫马振海,他沿着布置的路线一个点一个点测,慢慢发现仪器上的反应高起来了。马振海兴奋起来,又在左右逐步探测,最后圈出了一个异常矿化点,规模有一两米厚,二十来米长。继续往前追溯,还有一些异常点。回来以后一报告,苏联专家很重视,马上组织测量,沿着马振海发现的测点走向,再向两边追溯,最终找出了一条矿带。这时已经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了,有些人建议明年再来继续工作,苏联专家说不行,因为这个矿带类型很好,应该继续把它搞清楚,至少要再追溯五六十公里,看看这个区域究竟怎么样。勘察人员便在冰天雪地下继续测图、探测,搞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北京的领导和专家还都赶到那儿去看,第二年很快就开始组织分队上去,进行研究勘探。这里平地都是三千多米的海拔,空气稀薄,人就住在搭的帐篷里,当时有个从北京跟着领导一块去看点的人没有经验,上厕所跑得太快了,一下就晕倒了。后来队员们上了点以后,因为没有那么多帐篷,便都挖了地窝子,里面能睡一个人,上面挡挡风雨。 
   
  金银寨里没金银 
  湖南郴县许家镇附近有一个小山村,是一个亘古莽荒之地。历史上,韩愈、秦观、苏轼等文人墨客都曾被朝廷流放到这里,几十年前,张学良也曾被蒋介石囚禁在离此不远的苏仙岭。传说公元8世纪末期,农民起义首领黄巢率军南下,就安营在这里。黄巢豪情勃发,宝刀挥处,但见祥云纷飞,有的黄如金塔,有的白似雪莲,无数黄金白银挥洒在群峰之下,这个地方因此而叫做金银寨。 
  金银寨没有金银,却有着比金银还贵重无数倍的铀。铀是核工业最基本的原料,搞原子弹第一步就是先要找到铀矿。由于技术手段落后,铀矿勘探初期遇到了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第一条铀矿异常地带的发现,就付出了十几条生命。 
  1955年10月下旬,三○九队第二分队的一小队赶到了这里,进行地面勘探,以证实金银寨铀矿带的存在。第二天早上,组长张万生吹响了哨子,叫大家赶快从行军床上爬起来吃饭,说这个地方叫金银寨,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大家吃过饭,七点半跟我上山。山比较高,大家要克服困难仔细工作。 
  到了一个山沟口上,张万生对陈金陵说,小陈这条线路是最苦的,你从这里到前边那个很陡的山头翻过去,你的测线就这么多。陈金陵估计这条线大概有三四公里。张万山之所以给陈金陵分配了一个比较难爬的区域,是因为他是大个子,随同他一起进沟的是公安战士李九斤。陈金陵头戴耳机,左手拿着《野外工作手册》,右手拿着仪器,用探管东测西测,每20米记一个数值。山沟里有一条小河,水有齐腰深,陈金陵只好把仪器举起来,让李九斤用枪拖着拉过河去。走了一千四五百米左右,耳机里突然哗哗响了起来,仪器三挡还打不住,把探管一拿开又不叫了。陈金陵注意一看,眼前有一块很大的石头,陈金陵以为仪器坏了,忙换个地方探测,一测又正常了,但一接触那块石头,反应值又很高。陈金陵这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高的异常情况,便马上告诉李九斤,不要忘了这块石头,一定要记住这个石头的位置,以后还要找人来看的。 
  陈金陵说,又爬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到山顶。一看好险,一条长长的硅化带,露头约两百多米长,形成一条屏障,很难爬上去。公安李九斤个子也挺大,生下来有九斤重,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我们两个互相拉拽,慢慢攀登,人扛人,把我顶上去。爬到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突然发现探管又响起来了,我就说老李啊到底是刚才把机器搞坏了呢,还是地方找不到了?我说我实在爬不上去了,你上去看一看,结果这次是我硬把他顶上去的。他的劲还是蛮大的,一撑就撑上去了。我当时背着仪器不好上,他上去以后就把三八枪,那支日本鬼子的三八枪顺下来一截,抓那个带子死死的,我又抓那个枪托拼命地爬上去了。爬上去以后,哎哟,怎么搞的,仪器打开不得,一打开就叫。我以为仪器坏了,结果我走了好远,仪器又正常了。这样我心里有数了,石头可能是从这个地方滚下去的,我就往回走,仪器又叫,耳机里的脉冲声响个不停。我说老李我们要找的地方找到了。测了一会儿,我取出地质锤,想按地质员的要求敲块石头标本,敲了一气没敲下来,老李说你没劲让我来打,结果啪的一下把锤子把打断了。我说咱们都记着这个地方啊,他说一点半左右了吃饭吧。两点左右我想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异常,结果那边下不去,我说今天不早了,回去告诉他们明天再说吧。下午一回到驻地,我便直奔张万生住的帐篷,汇报了异常点的情况。第二天,我们四个人抬了一筐石灰上了山,我把他们带到异常点上,张万生亲自背仪器听测,万茂勤画了一张地形地貌素描图。他们交谈了一会儿,叫我把石灰拿到一块较平的石头上,撒了一个直径约5米的圆圈。到了晚上,伍队长把我和殷俊显等在不同测线发现了异常点的操作员叫到一个帐篷里,外面还站着4个公安战士放哨,怕别人听见。他悄悄对我们说,我们在这里找到了造原子弹的铀矿。除了我告诉你们的这句话,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对外人说这件事! 
  苏联对中国的原子能援助有个前提,就是发展核工业离不开资源,必须等中国勘探提交一定的铀工业储量后,两国再具体谈判苏联援建后续核工厂、实验室等各类项目的建设规模,以及完成设计、交付设备的期限等事宜。当时,铀矿勘探人员已经在全国发现了多处铀矿点,第10分队接下来对金银寨一带铀工业储量的初步揭露表明,这里有着很好的发展前景。 
  袁成隆当过武工队长,做过地委书记,1956年到二机部担任副部长之前,他在中央书记处二办当局长。袁成隆说,我到二机部第一件任务,就是让我带着专家去看矿。先到广州,那时候是冬天啊,我们去广州一个花市看了看,然后坐火车到湖南,主要看湖南郴州的一个金银寨。这个矿为什么重要呢,就是我们在这个矿脉上发现了铀的金属脉。当时世界上的权威,包括西方的,都认为花岗岩不可能有铀矿,但是中国的地质工作者就在花岗岩里头发现了铀矿。我们的地质队在郴县深山老林里打了一百多米坑道,伽玛反映很高,而且储量还不小,品位比较高,从山顶到山脚有三条这样数百米长的深沟。金银寨完全是花岗岩,我们后来好多试验用的原料都是从金银寨这个矿开采的。苏联专家一开始不相信,他说花岗岩里头不能有铀矿的,所以我带着专家专门去看这个。他们看了以后,他们信了。从此国际上都重视了在花岗岩里找铀矿,这对我们以后的发展都是有好处的。所以,在金银寨呆了几天,苏联专家也很佩服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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