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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了。”
别老人家道:“这和上官平有什么关系?”
“自然会有。”再不稀耸着肩,笑道:“不过要慢慢的来。”
别老人家道:“你就是喜欢卖关子。”
再不稀道:“这叫天机不可泄露……哦,老叔,咱们现在应该谈谈钟大先生的事了。”
“明天中午,上官小兄弟要应那位西贝大先生之邀,到碧霞宫去呢!”
钟大先生嘿然道:“那贼子夺得剑主,自然希望多几个附和他的门派,说不定对上官老
弟别有用心。”
“这还用说?”再不稀耸着肩得意的道:“我要让他们都争取上官小兄弟,所以在会场
上,要上官小兄弟当众露了一手飞剑绝艺。”
别老人家笑道:“是你老哥哥露了一手‘纵鹤擒龙功’,难道在场的人,没一个识得的
人?”
“没有?”再不稀嘻嘻一笑道:“这些人那能识得破?”
钟大先生吃惊的道:“原来再老哥竟是昆仑派的高人,恕兄弟眼拙,还把再老哥当作东
岳派的人呢?”
再不稀笑道:“小老儿和东岳派是不分家的。”
钟大先生道:“兄弟方才听别掌门人称你老哥哥,你却称呼别掌门人老叔,这笔账把兄
弟都听糊涂了。”
上官平心想:“是啊!我正想弄个明白呢!”
别老人家笑道:“这叫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初老哥哥的尊师年事甚轻,比无师
小了二十年,他叫家师前辈,家师称他小兄弟,但他却比我们师兄弟大了十来岁,大师兄和
我都称他师叔,他硬要我们以兄弟相称,后来他收了老哥哥作弟子,年龄只差了十岁,实际
上老哥哥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但别老哥客气,要叫我们老叔,我就称他老哥哥,现在更不
对了,他只许燕儿称他老哥哥,上官平也叫他老哥哥,咱们这笔账,就是到再下一代,也是
算不清的。”
钟大先生捻须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江湖上说的各交各的了。”
“对,对!”再不稀道:“就是各交各的,咱们已经交了三代了。”
别老人家道:“你说除了玄女门,那老尼姑也会找上上官平么?”
“一定会!”再不稀道:“这个包在我再不稀身上,我刚才说的,这件事要落在上官小
兄弟的身上,也是指此而言。”
别老人家道:“你老哥把上官平造成了他们两方面都要争取的对象,你可估量过他们双
方的能耐?上官平现在是本派二十七代掌门人,若是有个差错,就要你老哥完全负责了。”
“好,负责就负责……”再不稀忽然笑道:“还有你老叔呢?总也不能袖手不管吧? ”
别老人家笑道:“有你老哥哥拍了胸脯,还不够么?”
再不稀嘻嘻一笑道:“你是东岳派的老掌门人,事到临头,你也绝不会袖手的了。”
别老人家道:“咱们莫把事情说远了,眼前大先生的事,咱们得先计议计议。”
“这有什么好计议的?”再不稀嘻的笑道:“只要钟大先生回去当现成的剑主就成了。”
别老人家一怔,问道:“你老哥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了?”
“成竹不敢。”再不稀耸着肩嘻嘻一笑道:“我想最好还是即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
别老人家一拍巴掌,大笑道:“妙、妙,不过要大先生委屈一时了。”
钟大先生道:“两位既然觉得武林大局,有着重大变故,兄弟委屈一时,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对大局能稍尽棉薄,这也是应该的了。”
再不稀耸耸肩道:“如此就好,小老儿的意思,明天让上官小兄弟先去会会他,看他们
有些什么企图?反正他们能够把钟大先生换了个人,咱们自然也可以把他偷天换日,换了过
来,只要钟大先生忍耐一时,咱们在玄女宫等于安了一个人,再就是那老尼姑了,这人可有
点费脑筋,好在他们也会来找上官小兄弟,慢慢的总可摸清他的来路。”
别老人家点头道:“不错,目前咱们只有一步一步的来。”
钟大先生拱手道:“兄弟悉听两位调度。”
“调度不敢。”再不稀嘻的笑道:“有钟大先生和咱们合作,古人说得好,三个臭皮匠,
抵得一个诸葛亮,哦,老叔,我想借你燕儿一用,不知你肯不肯?”
别老人家笑道:“你老哥要借调人手,随时都可以要他随你去。”
燕儿听得大喜道:“老哥哥,燕儿一切都听你的。”
再不稀道:“好,那你今晚就跟我走。”
别老人家道:“你跟老哥哥去,不准顽皮,对老哥哥要对为师一样。”
燕儿喜得满怀高兴,连连点头道:“徒儿知道,徒儿遵命。”
再不稀拱拱手道:“咱们那就走了,钟大先生请静候消息,一有机会,小老儿会命燕儿
前来送信的。”
上官平叩别师叔,又向钟大先生作别。
三人出了茅屋,循着原路退出。
上官平道:“师叔他老人家住在这里,倒是清静得很。”
再不稀耸着肩笑道:“这地方除了由老哥哥领路,什么人也休想进来。”
上官平道:“这里是很冷僻,像是世外桃源。”
“嘿嘿,岂止冷僻?”再不稀道:“外人摸上一年也摸不上来,不信,你来过一次,第
两次试试看?”
燕儿道:“掌门师兄,你还不知道呢?这地方从前是师祖住的,在前面那片森林中,布
了奇门遁,不照一定的路线走,就休想走得进来。”
上官平想到来时再不稀东转西转的,忍不住问道:“老哥哥难道朝树缝里挤过来,也是
师祖布的奇门遁吗?”
再不稀笑道:“从你师祖布下奇门遁,到现在少说也有百把年了,从前没生树的地方,
都是长成了大树,不从树缝里挤过来,你要从那里走?”
上官平道:“那么那一片水沼呢?”
再不稀笑道:“水沼也是你师祖布置之一,有人进来,看到水沼,一定会绕路,这一绕,
就走入歧路去了,真正的走法,就是要从水沼上笔直过来。”
上官平哦道:“原来如此。”
口口 口口 口口
初更时分,斗姥宫后进三间精舍中此时还有着灯光。石阶上站着两名身穿天青衣裙的少
女,秀发披肩,腰间挂一柄柳叶刀,左首一个绣花百宝袋,她们正是不知来历的老尼姑门下。
忽然,阶前像风飘落叶,吹起一阵轻风,登时多了一个手持折扇的青衫文士。
两名青衣少女一齐躬着娇身道:“楚会主请里面坐。”
原来这青衫文士正是七星会会主文曲星楚子奇,他含笑朝两名青衣少女微微颔首,就潇
洒的举步跨上石阶,往屋中行去。
屋中早已点燃着两盏纱灯,两旁八把椅几,但却不见有人,楚子奇只是目光略为一动,
就在左首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一名身穿天青衣裙,长发披肩的少女已经手托银盘,俏生生的从屏后走出,
送上一盏香茗,放到几上,轻启樱唇,说道:“楚会主请用茶。”
楚子奇目光一抬,含笑道:“多谢姑娘。”
青衣少女低着头道:“不用谢。”
楚子奇续道:“在下奉召而来,请姑娘进去禀报尊师一声。”
青衣少女道:“楚会主请宽坐,家师马上就会出来了。”
说完,一手端着银盘,悄然退去。
楚子奇等了一会,依然不见老尼姑出来,这就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只见门口大步
走进一个人来。
楚子奇慌忙放下茶盏,站起身,拱拱手道:“华掌门人请了。”
进来的正是西岳派掌门人华清辉,也拱着手道:“楚会主原来已经先来了。”
楚子奇道:“兄弟也刚到,华掌门人请坐。”
华清辉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那青衣少女又端上一盏茶放到几上,便自退去。
“你们来得倒准时。”
老尼姑的声音从屏后传来,接着缓步走出,在上首一张椅上大模大样的坐下。
华清辉抱抱拳道:“老师太见召,不知有何见教?”
老尼姑嘿了一声,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说道:“华掌门人,老身要你们争取剑主,是换
取解药的条件,你华掌门人身为西岳派一代掌门,‘太白真气’为内家玄功,‘太白剑法’
在各大门派中,也是剑中翘楚,怎么会输给中岳派一个女弟子剑下的?”
话声说得极为严厉。
华清辉淡淡一笑道:“华某和那冷姑娘动手的情形,老师太一定看得很清楚了?”
老尼姑道:“老身自然看清楚了。”
华清辉道:“那冷姑娘一手‘中岳剑法’使得极为精纯……”
老尼姑哼道:“她剑法使得再精纯,也绝不会高过在剑术上浸淫了数十年的华掌门人。”
华清辉道:“不错,如论剑法,华某可在三十招之内,把她击败……”
老尼姑道:“你们已经打出三十招以外,华掌门人怎么没有把她击败呢?”
华清辉道:“打到第十八招上,她和华某接连三剑,互相交击,华某忽然发觉有一缕阴
寒之气从剑上传来,由掌心一直渗上手腕,使剑之时,就有僵硬的感觉,华某大为惊诧,立
即运起‘太白真气’,准备把侵入手腕的阴寒之气逼出。怎知‘太白真气’由臂而腕,由腕
而掌,从剑尖透出,也休想把停留在关节间的阴寒之气逼出,尤其她使列最后三剑之时,阴
寒之气愈来愈重,最厉害的还是她那一掌,使人避无可避,封无可封,被她推中肩头,全身
感到一阵奇寒,手足都为之僵麻,长剑才被击落。”
老尼姑听得脸色凝重,问道:“你有太白真气护身,也无法抵挡么?”
华清辉道:“那奇寒阴气,非敝派太白真气所能抵挡得住。”
“这就奇了。”老尼姑道:“中岳派戊己神功,功守中央,怎么会有奇寒之气呢?”
华清辉道:“她使的绝非中岳派气功。”
老尼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