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南山大笑道:“大师佛门中人,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这些黑道魔头,自然也不会知道,
只是奇怪的阴谷老妖一向自视甚高,他门下弟子怎么会和黄衣妖女沆瀣一气,充当他的手下
了?”
祝士谔道:“爹,阴谷老妖很厉害么?”
祝南山道:“阴谷老妖,是咱们叫他的,他自称阴谷子,练成一身阴功,在黑道魔头中,
算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三十年前,他听说南岳派‘三阳神功’,是异派旁门各种阴功的唯
一克星,特地找上衡山,要和南岳派的‘三阳神功’较量较量,当时南岳派前代掌门南灵子,
自知‘三阳神功’不如师弟赤灵子,就命赤灵子接受他的挑战……”
祝茜茜偏着头问道:“后来呢,是谁胜了?”
祝南山道:“自然是阴谷老妖胜了,他练的‘阴风玄冰掌’,已有十二成火候;但赤灵
子练的‘三阳神功’,不过十成,何况南岳派‘三阳神功’,只能对付普通的旁门阴功,像
‘玄冰掌’一类功夫,‘三阳神功’就无法破解,结果赤灵子只接了他一掌,就当场全身僵
冻而死,阴谷老妖之名,也从此大著。”
祝茜茜道:“玄冰掌有这么厉害?那是他们没把看家本领传给他的门人了。”
祝南山大笑道:“傻丫头,‘玄冰掌’有这么好练?阴谷老妖岂不就成了武林之王了吗?
据说要练‘玄冰掌’,必须先把‘阴风掌’练到了十二成火候,再在地底冰窖中苦练十二年,
方有小就,他门下弟子练成‘阴风掌’,已可纵横江湖,很少有人能接得下,何须再去花十
二年坐在冰窖中苦练?而且在冰窖坐关,如果功力稍差,一两个晚上,就会被冻僵了,如何
熬得过十二年,所以很少人能练成‘玄冰掌’,被‘玄冰掌’击中,全身血肉,立被冻僵,
再也无药可救。”
祝茜茜道:“玄冰掌有这么厉害,难道没有破它的功夫么?”
祝南山含笑道:“破它的功夫,当然有,譬如练成少林‘无相神功’,武当‘太极神
功’,泰山‘紫气神功’,都不是‘玄冰掌’所能伤害,要本身先不怕它的玄冰真气侵袭,
才能破它,譬如少林‘般若掌’,武当‘太极掌’、泰山‘风雷掌’,都能破它……”
上官平听他提到“风雷掌”,上面冠上“泰山”两字:心中暗暗奇怪,“风雷掌”是本
门的功夫,他怎会说泰山派的呢?
祝茜茜秋水般清澈的眼睛忽然一亮,说道:“爹,我们不是泰山派吗?你老人家怎么没
教我们呢,原来爹也藏私!”
祝南山微微一笑道:“爹怎么会对你们藏私?因为你祖父一辈,有师兄弟三个,每人都
得到师父传授的一种绝艺,那是剑、掌、枪,你祖父得到的是枪法,所以不会‘风雷掌’
了。”
祝茜茜道:“那要什么人才会呢?”
祝南山道:“只有本派的掌门人才能学全本派四种绝艺;但本派已经几十年没有掌门人
了。”
祝茜茜问道:“为什么?”
祝南山道:“这个为父也不知。”
“哦!”祝茜茜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爹方才说的‘紫气神功’,也是本
派的功夫了?”
“不错。”祝南山道:“那是本派四种绝艺之首,也只有本派掌门人才能练习。”
祝茜茜小嘴一披,说道:“当时祖师订这条规炬的时候,就已经不公了,为什么本派武
功,只有掌门人才能练习,同是本派弟子,为什么不能练习?”
智通大师合十笑道:“女施主说的,各大门派差不多都有这种情形,因为每一门派,门
下弟子在人数上虽多寡不同;但所收弟子,有的是自己慕名投来的,也有各方朋友推介来的,
既在江湖上开门立派,不能不收弟子,因此门派越大,门下弟子的人品也越发流杂,良莠不
齐;但各大门派对甄选继承人,都十分严格,从小开始,一言一动,就一一记录下来,以品
德为第一,经过几十年考核,才正式决定,因为有这样慎重,各大门派才能屹立迄今,没有
出过差错,因为各大门派都有他们独特的心法,和秘传的武学,这些武功,也可以称之为镇
山之宝,大抵都是威力极强,如果每一个门人弟子都能练习,传给正人君子还可无事,如若
一旦传之匪人,就足以使本来一向不宁静的江湖,更为混乱,岂非还是不传的好么?”
祝南山捻须笑道:“茜茜,老师父这番话,说得极为明白,你现在懂了吧?”
祝茜茜点头道:“女儿懂,哦,爹,你说我祖父有两位同门,他们在那里呢?”
祝南山微微摇头道:“爹当时也问过你祖父,连你祖父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多可惜!”祝茜茜道:“我们泰山派的武功,也从此失传了。”
祝南山道:“也许那二位老人家也各有传人,亦末可知。”
这话听得上官平心头不期又是一动,暗道:“师父从未告诉过自己是什么门派,但从
‘风雷掌’、‘一拳石’两种功夫来说,‘风雷掌’方才祝伯父已经说过是泰山派的功夫,
‘一拳石’则是泰山一处名胜,再由师父要自己到泰山来找人,这种种加起来,自己是泰山
派的人,该是没有疑问了。那么师父和他老人家要我到泰山来找的快活三,是不是祝茜茜祖
父的师兄弟呢?”
只见小沙弥青芝走了进来,合掌道:“启禀方丈,素斋已备,可以请祝老施主几位入席
了。”
智通大师点点头,站起身,合十道:“祝老施主,素斋已备,就请去用斋了。”
祝南山跟着站起,说道:“多打扰贵寺了。”
智通大师含笑道:“老施主乃是敝庙的大施主,而且如今贵派已只有你老施主这一支巍
然独存,老施主虽无掌门人之名,武林同道却早已把老施主视作泰山派的掌门人了,敝庙能
够接待老施主,岂不是荣宠之至!”
这话听得祝南山大为受用,呵呵一笑道:“岂敢,岂敢!”
素斋摆在方丈室外面一间,那是方丈的会客室,中间一张紫檀八仙桌上,佳肴杂陈,虽
是素斋,却极为丰盛。
智通大师抬手肃客,祝南山也不客气,坐了首席,祝士谔、上官平、祝茜茜也依次入席。
祝茜茜坐在上官平下首,她当着老父,当着方丈大师,毫不避嫌,不时夹着菜肴送到“上官
兄”饭碗里,口里也不时的叫着:“上官兄,你干嘛只吃饭,不吃菜?”生怕“上官兄”饿
着了。
上官平本是个拘谨的人,给她这般殷勤亲蜜的样儿,闹得个脸红耳赤,几乎食难下咽。
知女莫若父,祝南山看在眼里,脸上也不禁挂起了笑容,看看女儿,看看上官平,当真
是珠联璧合,天生的一对,自然也老怀弥慰,甚是高兴。
饭后,智通大师因须坐功,由大弟子法善陪同祝南山来至宾舍休息。上官平要把自己住
的一个房让出来,祝南山怎么也不肯接受,结果住了第五间。(从东首算起,第一间住的是
上官平、第二间是祝士谔)这间房,居这一排房的中间,是九间客房中最宽敞的一间,除了
一张大床,和临窗一张横桌,两边还有四把椅子。
小沙弥沏了一壶茶送上。
祝南山高兴的道:“坐、坐,大家坐下来好谈。”
上官平、祝士谔就在下首的椅子落座。
祝茜茜从茶盘中取出四个茶盅,斟好了四盅茶,一盅送到老父身旁的茶几上,说道:
“爹,请用茶。”然后捧起一盅,送给上官平,说道:“上官兄,这是你的。”
上官平慌忙站起,伸手去接,说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祝南山含笑道:“上官贤侄,茜儿年纪比你小,你就当她妹子看待好了,不用和她客
气。”
祝茜茜溜了他一眼,说道:“是啊!女儿也这么说,叫他叫我茜茜就好,不要再姑娘、
在下的,听得好不别扭,他就是不肯。”
祝南山含笑道:“上官贤侄一看就知是拘谨的人,和你大哥同一类型,谁像你像匹没缰
的野马,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祝茜茜粉脸一红,扭着腰肢,不依道:“爹也真是的,没事就拿女儿消遣,当着上官兄
就编排女儿了。”
祝南山呵呵一笑道:“上官贤侄也不是外人,为父这话几时编排你了?”
“上官贤侄也不是外人”,这话听到祝茜茜耳朵里,就特别敏感,红着脸,就没有作声。
祝南山抬目问道:“上官贤侄今年几岁了?”
上官平道:“小侄今年二十一。”
祝南山笑道:“很巧,你比士谔小一岁,比茜儿大一岁,正好居二人之中。”
祝茜茜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含着甜甜的笑意。
祝南山又道:“上官贤侄府上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是盘问他的家世!
上官平道:“小侄原是徐州人氏,父母双亡,由先师扶养成人。”
“哦!”祝南山道:“你一身武功,大非弱手,令师想必也是武林知名之上了?”
上官平道:“先师道号放鹤山人,一直住在云龙山,从未在江湖走动。”
“名山大川,都有隐世不出的高人!”
祝南山点着头道:“上官贤侄此次远来泰山,不知有何贵干?”
祝茜茜抢着道:“上官兄是他师父临终遗命,到泰山找一个叫快活三的人来的。”
祝南山心中一动,含笑道:“快活三是山上一段路的名称,并非人名。”
祝茜茜道:“人的名字也可以叫快活三呀!”
祝南山问道:“不知上官贤侄找到了此人没有?”
“没有。”上官平道:“泰山道上,近半月来,为了虎患,行人裹足,就更不容易找
了。”
祝南山道:“老夫世居泰山脚下,也从未听说过山上有一个叫快活三的人,但令师既然
命你专程来找此人,那就应该有这个人的了,只要有这个人,就不难找得到……”
他口中“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