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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骆颖琳心疼的伸手抱住他佝偻的身子,双眼泛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再提及这段往事,也霍地明白他那冷淡的性子由何而来──毕竟太不堪回首的过往,逼得他不得不早熟面对,且一探及便忆起当时的沈痛,自然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久而久之便形成禁忌。
她以为自己的遭遇已是够惨,没想到他的过去更让人心疼,那一幕幕假想画面就像跑马灯般闪过她的脑海,心脏恍似被狠心拉扯一般揪疼,更多的,是对他的不舍。
当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而他的双亲竟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弃离他而去,相较于她还有母亲疼爱,已比冠纶幸福太多!
没有人应该承受他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伤痛和过往,可偏偏每个人都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只能被迫地全盘接受,表面上或许可以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却只有真正受过伤害的人才能明白其间的痛楚。
过了好半晌,老爷子以沙哑的声音再度开口。
「后来冠纶就跟着我,也不知道他对那件事知道多少,总之他是个性格内敛成熟的孩子,他不曾问过我任何有关他父母亲的事,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这让我更为担心。不过这一切慢慢的改变了,自从他娶了妳之后,生活作息越来越正常,在家的时间也变多了,所以爷爷相信这全是妳所带来的转变。」
「我……」事实并不是这样啊!她没办法对老人家明说,其实她和冠纶之间并非真实的婚姻,两人的关系就像隔开两间房的门扇,此路不通啊!
「放心,我不会让冠纶做出像他老爸所做的糊涂事,更不会让冠纶欺负妳,所以请妳给冠纶幸福。」老人家说到最后,简直可以称之为哀求了。「千万别像……」
小手紧紧包覆着老人布满绉纹的掌,骆颖琳心头的激动难以平复,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不会的爷爷,除非冠纶不要我,不然我绝不会离开他,更不会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
「嗝~~都、还没睡啊?」颜冠纶踩着蹒跚的步伐让杨佑均搀扶着进门,样子有点怪,双眼满布红丝,而且声音大得吓人。
骆颖琳从没听过他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过话,她怔愣了下,直至鼻端接收到刺鼻的酒精味,她赫然明白他喝了酒,而且似乎还喝了不少。
「抱歉,老爷子、嫂子,我挡半天,冠纶还是醉了。」杨佑均歉然说道。
他的酒量极好,又是颜冠纶身边的特助,自是挡酒的最佳人选,但麻烦的是,何董根本不屑和他喝酒,只愿跟冠纶喝,加上何大小姐蓄意灌酒,要不是他始终保持高度警戒,说不定这会儿还没办法将冠纶完整的送回家来。
谁晓得何大小姐不会将他吞噬入腹?呿!
「谁、谁说我醉了?」和世上所有喝醉的人一样,颜冠纶打死不承认自己醉了。「至少……我还记得那个……何大小姐长、长什么样,不会认错的!」
哇咧~~连何大小姐都扛出来说,还说他没醉?!
杨佑均大小汗齐飞,就担心骆颖琳会乱吃飞醋。
「我知道你很清醒。」不愿去追究谁是何大小姐,即便心头因他提及的女人而感到些许沈郁,她却认为自己没有在乎的权利。「佑均,麻烦你帮我把他扶进房好吗?」
「没问题。」杨佑均义不容辞,他也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等等会不会扫到台风尾?他赶忙将脚步颠踬的颜冠纶扶往楼上房间。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搞的?我好些时候没见他喝得这么醉了。」颜伟滔摇摇头,担心之情不言而喻。
「别担心啦爷爷,你先去休息,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丢给颜伟滔一个安抚的笑容,她催促着老人该睡觉了。
老人家担忧的再看看孙儿消失的方向,再度摇摇头,这才缓缓踱步回房。
骆颖琳轻叹口气,见爷爷终于进了房间,这才旋身上楼走向颜冠纶的房间。
杨佑均正巧由房里走了出来,在房门口遇上走近的骆颖琳。「呃,嫂子,我把冠纶丢上床了,接下来就麻烦妳了。」
「不好意思,把你拖到这么晚。」人家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妻小,耽误到人家的私人时间着实不好意思,她满怀歉意说道。
「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他哂然一笑,帅气的告辞走人。
骆颖琳一走进房里,便闻到浓浓的酒精味,她微蹙眉心,上前帮他把鞋袜脱去。
「别搔我……呵~~很痒耶!」当骆颖琳在脱他袜子的时候,他陡地像个孩子般格格发笑,身体像虫一样扭动。
「……」骆颖琳的动作顿了下,使劲抓住他乱动的长腿。「别乱动啦!我帮你脱袜子。」
「不脱,好痒~~」
「不脱很臭,一定要脱掉才能睡觉!」
「我没有要睡觉啊!」
「那你要干么?」见鬼了,酒醉的人在这么晚的时间跟她说不睡?!难不成去当小偷喔?
「我要……欸……」慵懒的侧躺在床,他攒起眉,混沌的双眼透着一丝迷惘,视线定在她略显担忧的小脸,霍地咧开嘴傻笑。「我要、抱抱。」
虽心知他醉言醉语,但骆颖琳的心头仍猛烈跳了下,她不争气的红了脸蛋,以膝压住他的小腿,这才顺利脱去他的袜子。
「别胡说!快休息吧!」她佯装恼怒的轻斥道。
「没乱说,我想抱抱!」他像个孩子似的抱住枕头,脸颊还在枕上摩挲。「妈妈没有抱过我,爸爸又不见了……」疲累的闭上眼,他似呢喃的发出呓语。
「冠纶……」一时间同情心泛滥成灾,她轻抚他的额,伸展双臂环抱住他。
全然没预料到她会有这般的举动,颜冠纶猛地狠震了下。天晓得他根本没醉,是一进门便听到她跟爷爷说的话才刻意装醉,杨佑均虽不明就里,倒也很配合的陪他一起演戏,演得天衣无缝。
他之所以装醉,是压根儿不信这女人的信口雌黄,原以为装得像孩子般耍耍赖,她便会不耐的露出真面目,谁知道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反而成了受惊的一方,恐怖的是,身体竟还在瞬间产生要命的反应?!
最最麻烦的是,现在怎么办?
戏演到一半总不能自己露出马脚,一旦穿帮绝对丢尽颜面,倒不如演得彻底一点,正好可以看看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心念一转,他努力平缓自己瞬间扬起的冲动,霍地旋身反抱住她,结结实实将她抱个满怀。
「别乱想好吗?」浅叹口气,她放大胆子以指轻撩他的黑发,他脆弱的模样,将她潜意识里的母性全部激发出来,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呵疼他、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往后就让我来照顾你。」
说着她渐渐红了眼眶,自己都感动得莫名其妙。
颜冠纶的掌在她背后收拢成拳──
该死!她以为他是没断奶的奶娃,还需要人照顾吗?可为什么,明明心里嗤声不断,他却感到眼眶微涩,某种陌生的情绪正啃咬着他的坚强和蓄意表现的冷淡,教他忍不住想紧紧的抱住她,甚至想……吻她?!
天~~这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样的魔咒?
他抬起头,在自己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之际,薄唇已然贴上她唇边的红嫩,微颤的浅吮起来──
惊愕的瞠大双眸,骆颖琳的心跳像断了铁轨的云霄飞车一飞冲天,她瑟缩且变得僵硬,然后感觉他的拥抱更紧了些。
她凝着他紧闭的双眼,暗斥自己心术不正;他只是在寻求慰藉及安全感,而自己才刚信誓旦旦的愿意为他付出,怎能因为一个吻就退缩?
况且他现在醉得厉害,说不定根本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她又何须太过防备?
说不出的心疼让她卸下心防,她试着放松自己,笨拙的扬起小脸承接他的吻──酥酥麻麻的,很难形容的体验,虽然只是唇与唇的碰触,却是她生平第一个异性之吻。
感觉到她的抗力消失,颜冠纶低吟了声,霍地加重吻的深度,舌尖不安分的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的吸吮她口中的甘甜。
「冠、冠纶……」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是提供他温暖及慰藉,并不代表她能接受他为所欲为啊!她试着由紧贴的四片唇瓣里挤出一点声音,但声音小得可怜,几乎难以听见。
「妳好香喔!」她真的好香,身上有种淡淡的雏菊香,甜而不腻,就像上等的毒药,教人一尝就上瘾。
「不是……我们不该……」不该是这样的,她承认自己喜欢他──
喜欢?!她被突然窜进脑海的字汇吓坏了,不明白自己怎会想起这两个字?
难道她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这个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男人?
老天!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会到这敏感的时刻才发现?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他不满的蹙起浓眉,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做的!」
「你……」诧异的瞠大双眸,她糊涂了。「你没醉,对吗?」
酒醉的人怎可能说出如此条理分明的话?若他真的没醉,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要骗她?
「没醉,我当然没醉!」心口一提,他还当真忘了自己在装醉,连忙装出一副醉汉的模样。「我只要抱抱……嗝!」末了还打了个酒嗝作为掩饰。
「你……」她无措的凝着他,鼻端充斥着他身上浓重的酒精味,整个脑子都乱了,当真分不清他是真醉还假醉。「好,你没醉,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她使力推开他,慌乱的拉扯自己的衣服由床上爬起。
「别走!」大掌顺势抓住她的细腕,再度将她拉躺到床上。「陪我好不好?」这句倒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并不想孤枕独眠。
「我我我……我就在隔壁房,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敲门。」她怎么会让事情变成如此难以收拾的局面?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整理自己的心情,但即使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也不该是这种混乱的时刻──天!她是不是也醉了?怎会想到那里去?!
她慌乱的再度推开他的挤压,火速跳下床,逃得远远的。
颜冠纶真的累了,虽然他并不想一个人睡,可脑子里的酒精腐蚀了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