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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苍木决依旧一贯的平和嗓音。
那老僧人看向他道:“决儿,你随为师修炼这大乘佛法多少年了?”
“十年有余。”
“十年弹指一挥间,为师已没有什么佛法好传于你了,你随这位大宋公主去历历凡劫吧,随她,助她,护好她,再不情愿也定不离不弃,时机到了,她会带你去涅槃。”
苍木决的目光颤了颤,清铃闪了闪,清铃不由道:“大师……”法师摆了摆手,笑得神秘,“你最终到达的地方,缺了他也是不可的。”清铃合上了唇,月牙目打量一眼苍木决,苍木决那张无一丝动容的表情也终于出现一丝难色。
两人一阵纠结,清铃觉得苍木决是个大拖油瓶;苍木决在吐蕃本是贵族,加上国师就能赞普下命令都要征询他意见,人前人后从来都是被人簇拥着的,跟着人,更何况是个女子?当下心里有些复杂。但是就如师傅说的,他的知识已经储蓄够了,可是他的精神却始终静止不前,得不到突破。
当夜央准备把莲花座敲了的时候,那老法师一只手伸出来,把她用强力直直地吸了过来,夜央不由叫道:“老秃驴,你干什么?!”
老法师将她的墨纱抓住,很轻巧地将她安放在清铃右边的坐垫上,好似他预知一般,将她按好,夜央睁大眼睛,突然发现她竟然能够说话了,于是不由地捏着团扇,准备骂他这个妖僧,就知道荼毒众生!但是老法师却在她之前说:“你说平僧是妖僧也好,荼毒众生也罢,皆是小儿无知,我不与你计较。”见夜央惊愕他能够看透她心中所想,那双眼睛清透一笑道:“见你虽然与魔契约,可是却能为魔制魔,佛缘深厚,本欲收你为关门弟子,可惜你尘缘未了,前世孽缘又太深,数劫要历,便也送你几句。”
“我才不要!”夜央转头,一脸的不屑,清铃扯了扯她的袖子,夜央依旧很坚持扯过。苍木决瞥了她一眼,多少人想要师傅一言,千金难求,她竟不要。
夜央依然不转头,清铃于是问向这个似乎参悟这世间一切的法师道:“大师,请讲。”
“既然不要,那我也不勉强了,该度的还是要度的,多说也无益。”老法师目光从夜央转向清铃道,清铃张了张口,心中莫名有些惋惜。
夜央站起身来,挑眉看着这老僧人道:“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还装什么活佛!我只信邪,不信佛也不信神!哼!”转身,带着一肚子昨日被他绑的恶气和屈辱,夜央头也不回地踏步走了。
“无礼!”苍木决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
清铃见状,也不由对老法师道:“既然这无我想寻的东西,在下便不打扰法师做禅了,告辞。”捏着权杖,清铃跟着夜央身后赶去。
苍木决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法师闭上眼睛道:“决儿,助你涅槃的人已走,你还留在这为何?”
“……”
☆、105 惩罚星辰
“师傅,你今日去活佛那参禅了?”客栈里,舒月放下笔,对着站在窗边又发呆出神的瑶琴道。
谣琴一声叹息,转头,张了张唇又不由抿紧。舒月不由走过去问道:“师傅可有心事?”
谣琴缓缓地摇了摇头,舒月烟雨的眸子看着他,知道他有,但是不愿说,师傅从来都是这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他救人治人,可是谁又来救他,这些年,他过得一直都太孤清了,舒月几乎没有见他笑过……这也是舒月以收集西夏药材典籍把谣琴忽悠来西夏的原因。
舒月这些年来虽然在玉雪山闭世,可是那些年在大宋斗倒刘妃等人的势力还依旧为他效力,天下为一张藏宝嫁妆而群雄四起,各国人杰英豪纷纷踏至而来,他不得不怀疑那张藏宝图到底背后是否只是藏宝那么简单,一番探查,才知……这张宝物后面还有一个不为人知,据说可以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神丹,虽然他表示怀疑,但是如若能救未见面的师母,化解师傅和夜央之间的愁怨,那么他此生也有机会报了师傅当年的救命之恩。
“舒月……”谣琴清冷地唤道。
舒月微微回神,见着谣琴如雪的侧颜道,“我在。”
“今日我见到央儿了,可是我却用面纱蒙上了自己的脸,羞于去见她,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谣琴捏了捏手中的枫叶,神情一阵恍惚。
一阵沉默,舒月道:“后日便是封后大典,西夏听说有花灯庆会,师傅如若想见她,我可以替你安排。”
“封后大典……”
清铃和夜央回了皇宫,清铃由于担心星辰也没有立马回永德宫,到了院子,夜央走在她前面,便在她落地后,眸色焦急从院内的屋子冲出来,抓过她的手臂道:“清铃,星辰不见了!”
清铃背脊一凉,“怎么会不见?那两个宫女呢?”
“这院子什么人都没有!”夜央道。
清铃立马拉开夜央的手,转身就准备去寻星辰,却见落清尘牵着抱着铁笼子的星辰朝这边走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
清铃那阵颤抖张开的毛孔才一下子收了回去,几步并上前喝道:“你答应娘亲好好在院子里呆着不乱跑的呢!”
星辰猛然抬头,见到娘亲,心虚地条件反射朝着落清尘身后躲,清铃抽出权杖就道:“耶律星辰,你给我出来!”
夜央上前拖住清铃手臂,忙劝道:“好了,好了,咱俩一夜未归的,兴许辰儿担心我二人去寻我们了。”夜央忙对星辰眨眼道:“辰儿,是不是?”
星辰忙从落清尘身后伸出头,眨着睫毛道:“是,是,娘亲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担心出去寻你们的。”
清铃权杖不收,严道:“那两个宫女又去哪了?”
星辰转了转目,“那个,这个……”
清铃揉戳了一下眉心,“你赶跑了她们!”看他这副样子,她几乎可以确定他做了什么,以前在大辽皇宫他也吓走了一大批宫女,她三五不时地给他换,想起之前他对她说谎的事情,清铃觉得绝不能心软。
星辰见娘亲真生气了,紧抱着落叔叔的腿,猛地扯他衣服下摆求救,不然今日娘亲铁定要打红他掌心了,星辰都能感觉到掌心一阵疼了,“落叔叔,落叔叔……”他一声声求救地叫着。
清铃扯开夜央,这是西夏的皇宫深院,不给星辰长些记性,若是日后……她上前就要罚他,却被落清尘的手捏住了她的权杖,清铃道:“你别管。”
落清尘能够感到身后星辰的颤抖,心下一阵不忍,捏着权杖不松道:“昨日辰儿和我睡的,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就算了,下次他不会乱跑了。”
清铃也扯着权杖,却发现扯不过落清尘,也不知他用了几层内力,不由头疼抬眼道:“清尘,慈母多败儿,我不止为这件事要罚他,你让开。”
落清尘流转了一下眸子,右手的手掌拍在星辰背上道:“那……你要罚他什么?”
星辰伸出头来,抬头看他,漂亮的小脸满脸苦涩,委屈着眉头,带着哭腔道:“娘亲要打我手心,落叔叔,很疼的。”说完把掌心藏在身后。
清铃转向星辰,星辰又立马把头缩了回去,落清尘转过来,看着清铃,半晌,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掌心在她眼前道:“今日我替他受罚可好?”
“你……”清铃见他这般,不由松了松权杖。
夜央上前来,也伸开手心道:“我也替辰儿受罚好了,说到底还是我武艺不精,败在那老秃驴的手上才这样的,打吧,你这严母打重些,我皮厚不若你正长肉的儿子,受得起!”微微侧脸,团扇撑开,一副受罚的大义凛然。
“你们……”清铃一脸莫可奈何。
在落叔叔和干娘的极力保护下,星辰总算逃过此劫,房内,关起门来,只有星辰和清铃,星辰搬来自己罚跪的小木板,低头摸样甚是认真地跪在清铃面前,扯着两只耳垂忏悔着。
清铃敲了敲权杖,星辰抬头,清铃依旧冷脸问道:“娘亲问你,以后还会不会对我说谎。”
星辰忙摇头,清铃继续问:“以后还会不会乱跑。”星辰坚决地摇头。
清铃沉默不语,轻皱着眉头,低垂着目,潋滟着一丝幽然,星辰不由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摇拉长声音撒娇道:“娘亲……”
半晌,清铃才抬起目,起身过去将他抱在自己腿上,手臂圈着他的身子,靠在他的头上语气放柔道:“辰儿,你可知你说谎,娘会伤心;你失踪,娘会担心;罚你一仗,娘的掌心也跟着生疼,你个坏孩子,可知为娘的苦心……”
星辰在清铃的怀中静默片刻,从她身中坐起,亲吻的她的额头,鼻子,眼睛……琉璃黑目璀亮地正色道:“娘亲,都是我不好,我不会再说谎了!以后出院子也会告诉干娘或者跟娘亲请示的,你不要伤心,不要担心……都是星辰不好。”星辰的心是真的疼了,听见娘亲伤心,比打他掌心都疼,早知道刚刚不躲了,娘亲心里要能舒服些,让她打个够。
清铃抵着他的额头,半晌,一阵轻笑……“为娘姑且信你这回。”
站在窗外焦急巴望着紧闭着门扉的两人,听到屋内传来笑声,眸色才松了松,夜央撑开团扇悠哉地扇着,望向落清尘道:“你倒是会收买你儿子的心。”见他和清铃对视中那抹熟稔含情之色,夜央一点不怀疑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相认了!
落清尘微微弯唇,纤颜放松道:“心是收买不了的,只能用心去换。”
夜央听他这句话,顿住团扇,挑了挑眉。
宫里,落清尘和清铃抄着宫廊人员稀少的巷子,往永德宫走去,星辰老实地向清铃坦白了一切,清铃问向落清尘:“昨日星辰口中说的那冷宫的幽灵是怎么回事?”
落清尘不答反问道:“昨夜你一宿不归是不是去了承恩寺了?”
清铃月牙目微带惊讶地看着他,他怎会知承恩寺?落清尘那双温轻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拉着她的手往宫侧有来往马车路过的里面拉了拉,走在她的外侧道:“想必你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