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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一刀淬毒
营寨里,清铃此时已被残点住了身上的大穴,不能动地坐在他的虎皮榻上,不远处的残拿着玉樽浅尝着,不时地朝自己的方向看上一眼,勾起的嘴角,总让清铃身上一阵毛骨耸立。
“和我说说你怎么做到的?”残道。
清铃看着他,半晌道:“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一声轻笑,他放下手里的玉樽,从椅子上站起,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暗红色的盒子,走向清铃,看着她那双沉静目中渐渐地染上颤意,他薄唇的弯度不由地勾得更深:“既然你不懂,那么我便再让你经历一次,你那么喜欢那道长定不愿意死,便会想法子活下来,我囚着你看看便是了。”
清铃紧紧地盯着残,直到他站在她面前,托起她下巴的那刻,她也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着一种凛傲!
残看着她,当年,她也若这般,就算是死,也不肯有那么一步地退让,呵呵……心中冷笑,真是一点没有变哪。
“裂魂。”就当残准备结束这个只是吓吓她的游戏时,清铃吐出这两个字。
碧绿的眸闪了闪,便看见记忆里一直凛傲着不屈的女子,此时双目微微地红腥,侧转的精致容颜,挣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有着说不出的清冷黯然。
“裂魂?”残重复着,带着思虑这两个字其中的意味,他是极其聪明的人,脑子一转,当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清铃。
清铃微微地抬头,突然涌出的泪水,下巴微微上扬,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敌人面前示弱。已经过子时了,小三应该在外面兜圈子,回去没有自己的平安书,清尘应该会很担心,自己有事的话,师傅他们也会很担心,还有很多人会替她担心……
转身,月牙目恢复幽冽,“残,你有没有尝试被囚禁在一个地方,整个空间只有你一人,无论你怎么努力,怎么呐喊,只有无尽的黑暗等着你,世间在你眼中里呈现,如幻如影,与你无关,你被整个世间抛弃的那种恐惧和孤凉。”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她一笑:“拜你所赐,当年我为了活下来,不让我自己的魂魄被吞噬,分裂出两个人格,而我自己却因为这分裂,十年来,大约九年多的时间都被囚禁在那片黑暗中,漫长地挣扎。”
残看着她,神思突然有些飘忽,就在此时,清铃冲破了自己身上的穴道,从脚下迅速抽出一把备用的萃着剧毒的匕首,直直地插进残左胸的位置,抬头,她勾起的唇,月牙目红腥异常:“总算,能有那么一次成功了!”
拔出的匕首的同时,几乎有一把一摸一样的匕首在她意料之中的插入她的左胸口,心口开始泛着异常疼痛,可是她却低头笑了起来,泪水终于顺着她的眼睛掉落……清尘,对不起,十年的恨,我过不去,我过不去……这一刀我一定要给他!
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碧绿的眸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胸插入的匕首,和那个渐渐握着他左胸匕首倒下的女子,她胸口那迅速蔓延大片触目惊心的暗色血红!如朵妖异的曼陀罗绽开,捂着胸口,残朝后退了几步,左胸一阵剧痛袭来。
清铃在他脚下躺着不久,一只鸽子飞过来,她冒着额头的汗,左胸一阵阵剧痛袭来,手指抠着地,浸润着一大片血,朝它爬过去,沿路一道道蜿蜒的血痕。她苍白的一张脸,将怀里一个竹筒绑在那鸽子腿上,亲了亲那鸽子的头,看着那鸽子的目光璀璨温柔的笑意,好似那是她的恋人,眷念不舍又心痛般最终闭上了眼睛。
再清铃闭上眼睛的那刻,落清尘突然从梦中满头大汗地惊醒,左胸口的位置一瞬间千般撕裂绞痛,颤抖着手,他捂住左胸口的位置,哑声唤道:“清铃……”
鸽子在她周围扑扇着翅膀几下,焦急咯咯地叫着,便急忙飞出去,残看着那一幕,终于被震惊了!站在原地,久久不知反应,复杂地看着躺在血中的那个女子。
跟着毅走进营帐的夜央,当触目看见插着匕首的残时,双目震惊着,但是当顺着残的视线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清铃时候,一股巨大的内力从墨纱后鼓起,青丝飞扬,一下子眼中蔓延着滔天的血意。
当鸽子回去的时候,站在落清尘的房门前,可是却不见主人,焦急地蹦扎着,咯咯地一声声在夜空中回荡。
月色中,一抹白影在马背上狂奔着,风乱着他的墨丝,纤俊的轮廓冷冷的紧绷着,那双一向温润的眸,此时再也没有一丝温润的暖意,寒紧的刺骨。
落清尘几乎没有奔向清铃她所说的白巫,而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奔去,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在脑海如此清晰闪过……
“清尘,清尘,清尘……”
“清尘,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睡。”
“清尘,你等我变成一个有趣的人来接你。”
“清尘,你为什么不跟我回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吗?我希望你能好好跟我解释一下!”
“不用理他。”
“今日就罢了吧。”
“道长不知,因为你我现在心甚苦矣,比起你那无意义的道歉,买串糖葫芦给我更有意义些。”
“道长觉得你那位故人会如此轻薄你吗?”
“陪我走一遭罢。”
“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
“清尘,吻我。”
“你说爱我。”
“夫君,看到你手上沾血,心情真不好。”
“清尘哥哥,你就答应我嘛,好嘛,好嘛……”
……
一阵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孟清铃!你不能有事!一声“驾!”马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紧迫和焦切,在雨中极限般地狂奔了起来。
这夜,如果不是毅即使以清铃快死了拦着,夜央和残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斗,恐怕会顺带灭了整个军营。
大雨中夜央抱着清铃,自从她娘死的时候如此仓惶,就再也没有过自己能够感受到骨头都在颤抖地完全找不到方向,还是毅带她去军医所在营地。
一进营帐,夜央全身的煞气把那些捣药草药的军医给吓得一下子软了腿,夜央深吸了一口气,环顾一周,手指了两个人比较年轻的军医留下来,其它的都被她吼了出去!
将清铃放在病塌上,夜央说了一些东西要那两人准备,那两人都闻所未闻,不过由于那两个年轻的医者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去准备夜央所要的那些东西。
那一夜,被那个墨色女子选中,他们从不知道,将会对他们未来行医影响多么巨大。
夜央所在的大营里,那双带笑的目再也没有笑意,全身冒着瑟骨冷意地先用自己甚少用,但用一次可能会损耗自己三年功力的寒冰掌九诀,去冻结清铃全身被剧毒蔓延的器官和细胞。
残此时已经拖着虽然中毒,但是有那宝物修复着他还不至于致死的受伤身子走过来,便看到夜央竟然用这种方式救她,一下子打开了撑着清铃身后面的手。
当夜央看见残竟然还敢来打搅她的时候,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思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当残全身煞寒地做着她刚刚为清铃做的事时,她一下子收起手里那惊人的内力。
“夜央,你去准备,待会冻结完我和你一起替她萃毒。”
阳光照过,雨后的天空,一道彩虹划过。
残的军营哨台的士兵看见一抹可疑的看不清楚什么东西的白,乘马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奔过来,警觉的哨声吹起。
一下子当落清尘的马到达营寨的门前,已经有数百个士兵拿着长戟来防备,但是那马奔腾之势实在太吓人,一冲就把他们全部冲散了,众士兵以为是敌军的人,叫起捉奸细了起来!
当落清尘完全凭着一种感觉冲了一夜停在一个军帐前时,他下马,却不知身后已经有数百把弓弩朝着他,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那拉弩的士兵却没有朝这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射过去,有不舍的,也有为他这般看着那帐门,紧紧地捏着手指,却怔怔地呆立般的好奇。
他,不像是一个敌军,那眼中的退缩挣扎和绝望,倒像是来吊唁至亲人一样。
迟疑中,没有人射箭,看着他最终抬起沉重的步伐,伸手撩起那帐篷,走了进去。
清铃此时躺在病榻上,身上盖着一个白色狐皮,苍白的秀丽容颜没有一丝的血色,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安静地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那么安详,好似她只是在安静地睡觉。
空气中,安静地只有他白色道袍上还没有干透的水渍滴滴答答的声音,落清尘走了过去,走了几步顿住,怕离她太近,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又怕离她太远,还是感觉不到她的呼吸,抬起脚步,这般挣扎,他闭上眼睛,凛气屏息,最终朝她走过去,每一步都说不清承载了他多大勇气和恐惧。
走了很久,他才走进她,怕触碰到她的体温,他小心翼翼地用那白色的狐皮将她包起,在她身边躺下,连着狐皮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清铃,我来了。”
他的手一下下抚着她的背,说不出的温柔,哽咽道:“不疼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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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表揍我……情节需要,情节需要哪
☆、063 梨舍农家
落清尘冰凉的泪水滴落到清铃颈项,滑落到她粹毒的胸口,清铃此时是有意识的,但是却不能睁开眼睛,不能说话,只有晶莹的泪珠滑落耳颊来回应他。
“清尘,不要哭……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你,那么的踏实,那么的安心,那么真实欢愉地让我觉得,生有可恋。”
残的军营中,夜央和残一夜不停地从清铃七经八脉中萃毒方式,让两人都身受很严重的内伤,尤其是残,清铃那匕首上下的是白巫几百种剧毒萃成的,如果没有那宝物,他现在早已不在了!可见清铃对他的滔天恨意!
残卧在榻上用锦帕吐出一口血,捂着自己左胸的位置,微微地皱眉,没又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伤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