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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月那双深邃如潭的眸子,看着夜央的方向,悠长地地轻呼一口气道:“许罢,你和师娘,是师傅这生的劫,缘劫缘灭,终是要求个果的。”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响在风中……
次日,清尘和清铃收拾好东西准备辞别夜央,可是两人打开门却发现,夜央和舒月两个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洞门外,身后还跟了一只带着狗面具的身子很像恶灵兽的动物,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夜央捏着一把银色的图扇,整以暇视地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嗤了一声,调笑问道:“两位昨夜睡得可好?”
落清尘禁不住戏弄,纤颜当下薄红,想到昨夜自己的失控地主动要了清铃几次……清铃瞧了他一眼害羞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说不出的迷人,“很好,你们二位呢?”
舒月和夜央对视一眼,舒月很无意地瞟了一眼清铃,那一眼真是平静的一点杀伤力没有,可是曾经和舒月打过交道的清铃当下决定换个话题,目光迅速窜向夜央道:“夜央,我们过来跟你辞行的,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来日回白巫我定会好好招待。”
夜央回:“干嘛要来日,择日不如撞日,这水泻我也待腻了,今日便和你们出去走走,你好生招待是了。”
清铃月牙目一亮,“你要出水泻?”微微疑惑,那么大的水泻她走了,谁人打理,而且她刚刚干出了一件那么大的动静,谁去修复和处理后事?可是夜央在身边,料理那人,多了一分胜算。
落清尘也忍不住看了眼夜央,但是却不若清铃那般热烈,这么危险的女人呆在清铃身旁,他不由地担忧她会把清铃教坏,可是人家救了他们,他也不好拒绝。
夜央左右环视一下两人的神色,轻笑:“这水泻的事我自然有交代,并且,我保证出去不伤天害理。”
三人怔了一下,不由沉思她言语的可信度,同时又望了望这水越那黑亮不明的空色……身后被忽视良久的野兽,一声兽鸣。
☆、056 瘟疫蔓延
清铃等人在回大理的途中,并不知道,大理城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三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那震惊朝野的指鹿为马事件,也不知道高相国抽什么风,竟然牵了一头鹿过来,硬说是马,听说好多朝中的官员都说那是马。据熟知史料的博学之士透露,这事在秦王朝时候,一个宦官赵高曾经做过,最后说鹿的大臣听说被都被杀死了,原因是这本是一个变相的权利示威,说实话你就等着被宰吧。可是到了高大人这块就奇了,刚正不可准备送死说鹿的大臣,反而活了下来,那些说马的反倒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许多望族闹了过来,可是却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紧接着一件事便是高府后院失火,新娶的娇妻差点命丧黄泉,查出幕后主使竟然是高府的主母,高相国一怒之下竟然做出休妻这种荒唐事。要知道高府的主母可是名门望族,可见那新娶的娇妻在相国心目中的位置,着实贵重。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幸,那高相国毕竟年纪大了,即使对那娇妻甚是爱护,但是那娇妻却背着他勾搭上了他的大子高明亮,两个人一番巫山云雨,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一番告密,东窗事发。那司徒大人真是个性情的汉子,竟然不管他老爹气的吐血,拐了他的娇妻连夜跑回他的封地楚雄,将军高明量被派过去带重兵去捉拿自己的大哥。众人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高门自有高门乱呀。
第三件就完全把所有大事给盖过去了,本来高氏朝内失血,后院大火,无论是势力还是名望打击都不小,这时候正是段氏千载难逢夺权的好机会。皇帝大人立马着手禅位给这些年来高相国一直以段正淳乃一代明君,正值壮年不足禅位为由,不给让位众人心目中声望极高又贤明的誉殿下。这下皇上逮住机会下诏封誉殿下为新皇,自己出家当和尚去了,新皇一上台便亲自任命一些大臣,给朝廷来一次大换血。
可是这皇位还没捂热,大理开始蔓延着一场巨大的瘟疫……身边强壮健康的年轻人会突然发高烧,可有呕吐、腹泻及身体各部位出血等症状;不幸的患者打喷嚏,声音嘶哑,因强烈的咳嗽而胸部疼痛;老人和小孩许多因为免疫力差的缘故,很多情况更为糟糕,并且死时大多数人肤色都呈现恐怖的黑紫色,像是被邪灵下了诅咒一般。
疾病疯狂又迅速蔓延整个大理,任何药物都无济于事,皇宫内的太医和城内的大夫全部被派到一线,可是只能看着一个个死去,和散发着恶臭发黑的尸体。
巫族和祭司成日的做法式,民众们为了自己的家人不要再遭遇病魔的折磨,成日地跪在神坛旁祈祷,许多都跪晕过去,但是神明却一点指示也没有,一下子死了万人之多……没有人再去在意那些朝政和权利的斗争,建立的道德,法制和人文,再这一刻,慢慢地渐渐地开始崩溃……
这几日,在司天监无名的指使下,全城不分白天黑夜地燃起火把,清铃一行人一匹兽下了马车,远远地站在大理城外,便是看到这片被火光燃的通红的火城,空气中散发着恶臭和黑烟。
他们是走得小路过来的,那处人烟稀少,虽然窥见一些,但并不知灾情严重到什么地步。
清铃的月牙目映着火光,看着城内那般萧条景象,短短数日,不知竟有如此大的变化,“进去看看。”她的脚步有些仓促,无名师傅,和誉,还有玉清师傅,他们不会有事吧,捏着权杖的手紧了紧。
落清尘轻笼了一下眉头立马跟了过去,舒月也正准备更过去,却见夜央不走,于是也停住了脚步。
夜央从行囊里扯出一个白色布条和手套,先蒙住自己的口鼻,边走边套上了手套,又拿出一个细长的管子,从脚下利落地抽出一把匕首。
她走向不远处一个腐烂的黑色尸体旁边,跪坐在一旁,将他眼睛上留下的血液取到细管中去,脸部和口中一番翻弄检查,那神情说不出的严肃认真,看得舒月一阵诧异,脚步走近,便看见夜央开始拨那死尸的身上的衣服,上面还有苍蝇在飞,硬生生地顿住了。
舒月忍着泛恶的酸意,还是走向她,此时的夜央已经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一旁掉落的火把上焚烧了起来,然后便开始分尸!
舒月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旁看见她面不改色地去划开那人的胸膛,大肠一下子蹦出那刻,视觉和味觉的强烈冲击,让他一下子侧身,狂呕了起来。
夜央听到声音,微微侧身,看了舒月一眼,又从自己的细软扔出一个玉制的瓶子道:“把这个擦在鼻子上面,会好些。”
舒月接住,便又看见夜央准备分尸的行为,擦了一些,果然那种恶心的味道没有了,他犹豫了一番走下她,可是夜央却道:“别过来,弄脏你干净的缎袍。”夜央的印象中,舒月一直很干净。
舒月脚步顿了一下,目光微微地闪了闪,还是向她走了过去,也从自己的细软里掏出一个防止尸毒的药瓶。
这边两人在分尸,清铃和落清尘两人轻功直接飞入了大理皇宫,偌大的皇宫,行走的宫人面上都蒙着面纱,手中端着水,拿着一根竹叶到处洒着。
清铃直奔了司天殿,当司天殿前两个正在一脸凝重交谈的身影地印在她的眼眸中的时候,她才最终放下心来,暗暗呼了一口气,没事,真好。
“师傅,阿誉。”她的脚步稍稍轻快了些,走向他们。
无名听力极好,当下黑色的背影一震,转过头来,从清铃失踪到瘟疫蔓延,他几乎没有休息过,黑潭目充斥着血丝,蔓得妖异,却因为见到他疲累中迸出神彩。
黑色的身影几乎是奔了过去,无名一把抱住清铃,双臂紧紧把她箍在怀里,感受她的存在,清铃只觉得一阵喘不过气。
落清尘和和誉在身后,看不过去同时出声,“无名师傅。”
无名才猛然惊醒,一把放开她,仔细打量着清铃,手拿起她的手腕,耗了一下脉搏,只是有些气虚而已,无事……此时他才松了一个气。
“无事就好。”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一下子又恢复到了如神祗般从容不乱的无名。
和誉见清铃没事,星眸里也从疲累和担忧中迸出喜意,他这些日子从未有一刻停止担心清铃。他此时已经是大理国君,白色的锦缎,金黄的绣边,玉冠束发,全身上下盖去了些世子的清俊低隐,张扬着王者清贵。
他也想过去和抱一下清铃,安慰一下他这阵子夜夜睡不好的纷乱的心神,可是此时落清尘一下子拉住清铃在身旁,无名不着痕迹地挡住去路,和誉一下子没了动作,看着无名黑黑的背影,怔了怔。
“没时间了,进去说话。”无名道,转身之际,看了一眼落清尘抓住清铃的手,微微地收敛其中的意味不明。
和誉当下折扇拍手,觉得他此话当真,灾疫蔓延,深深地注视一眼清铃,跟着无名走了进去。
“你吃醋了?”见两人进去,清铃眯了眯眼,看了眼落清尘,总觉得他看师傅和和誉的表情有些古怪。
落清尘回了她一眼,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没有……”力道不重,可是带着一些酸味,手扣着清铃的手,便也跟了进去。
清铃瞧着被扣的手,看着他侧颜,很纳闷,他不是一直很不配合的?这番主动,倒是少见,却不知落清尘今日下定主意,要那两人死心,旁边的女人,是他的人!
那头,夜央的一番解剖,已经把那具尸体给分的七零八落了,真是惨不忍睹!一旁进大理城来跪神坛的百姓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子,也不觉地惊呆地远远地望着,为什么她那双眼睛还带着笑意?这个女人不会是恶灵派过来的使者吧?还有她身旁那个带着白色布条可是依旧不能掩盖风华的男子,怎么也能如此平静地给她打下手,那双手干净秀美地简直就是工艺品,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