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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美妙的夜晚,月光的的清辉洒在窗沿上,印着窗前的枝叶,一阵风吹过,斑影重叠,月下站着一个冰肌玉骨的美貌女子,手上拿着一把八孔的短笛,闭眼淡淡地吹着,风撩动她一头墨发和湖水蓝的曳地长裙,犹如一幅画卷般。
半晌,那站在树下一身月牙袍的男子听了一会,撩袍在那棵树下的石头上席地而坐,膝盖上放着一把轻巧的瑶琴,手指可以窥见常年习剑长的茧子,可是由他指尖拨出的的曲子,却柔缓悠扬,配着那女子的淡淡的笛声,说不出的和谐悦耳。
不远处的小树丛后,清铃瞅见这一幕,月牙目里有种见了鬼的震惊,“宛歌,高明清?!神马状况?!”就在她惊讶地几乎出声之际,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清铃转身,纤净的颜,温润的眸,高挺的鼻,落清尘?!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落清尘看着她副受惊的表情,弯起唇,带着笑意道:“你躲在这里又是在和谁偷情?”
清铃的手指了指落清尘捂着他的手,落清尘才放下,清铃捂着心脏平复了一下两番惊诧不已的小心肝,抬头瞅着他道:“本来我自个来看人偷情的,不巧你也在这,如此有缘的话,咱们也来偷情吧。”
“……”
那边美妙的琴笛合奏,突然戛然而止,两个躲在草丛里的人视线也被他们吸引过去,四下安静的只有风声和那对月下对望的男女。
宛歌睁开眼睛,冰冷的双目看着这几日深夜不定时地出现在她窗前的男子,刀削的五官,小麦的肤色,一袭月牙袍衬着他俊挺的身姿,这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可是在她眼里,这世间的男子绝大多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冰寒的目打量他完道:“将军,很闲?”
“还好。”他离她不近但也不算远,一向威严冰冷的双目,看着她敛去眼中冷冽,柔缓着淡淡的笑意。
一阵无话,两人干看着,空中因为两人的冰寒的气质,风中带着瑟瑟的凉意。
“真冷呀……”清铃朝着落清尘的方向靠了靠。
落清尘蹲在她身侧,抱着手臂低头望她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看多久?”
清铃回望他,又将视线转向那对欲将沉默进行到底的男女,不无悲伤地道:“两座冰山,兴许要等到太阳公公出来罢。”
“这么久……”他今晚睡不着怎么会想出来散散步,还正巧碰到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一袭红衣在夜色中异常扎眼乱飞的她。
那头,静默半晌,白衣的英俊男子终于出声了:“你吃过晚饭没有?”
湖水蓝的美丽女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清铃对宛歌的了解,那眼神的潜台词大约是,你这不废话吗,几个点了?!
清铃颇为同情地把目光投向那明显抗冻能力不是一般人的男子,见他从身后掏出来一个帛帕,清铃一下子咽了咽口水,芳水楼的胭脂糕,她和宛歌唯一共同的爱好。
宛歌显然有些许怔愣,看着糕点,冰冷的美目又转向那个男子:“你从哪里得知我爱吃这个的?”她的目光微微透着警觉和戒备,淡淡的语气带着微凉的质问,着实煞风景。
那男子怔了怔,低头沉思一番,一笑道:“……我是听卖糕点的小哥说的。”
宛歌看着他半晌,怦一下地关上了窗户,留下那个男子风中保持那个手拿糕点,有些傻的动作。
望着紧闭的窗门,他低下头看着糕点似乎在和糕点抱怨道:“我原本以为这个答案能够博她一笑,没有想到她会这般不知情趣。”
清铃抱着手臂瑟缩了一下,她从来不知道大理国的大将军,整个大理国万千少女魂牵梦绕的高大帅哥,竟然讲起冷笑话如此登峰造极,拉了拉落清尘的衣袖,她用口型道:“我们走吧。”
落清尘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了宛歌的住处,一男一女,一红一白,寂静无声,月下闲廊散步,远处宫宇灯火星星,映着两人,意境绝佳。
“那个……你为什么跟踪我?”清铃睇着落清尘问道。
落清尘微微侧脸,“我只是恰好路过那里而已。”
“你骗人?”她不信。
“证据呢?”他温笑。
手指点着下巴,她偏着头看他,的确没有证据,眨了眨眼,她有些失望地瞅着他道:“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回去了睡不着觉爬起来跟踪我的,就像那关雎里的男子,一见钟情,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她捏着权杖,比划着。
“……我记得好像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落清尘尽量让自己不要在意前面的话道。
清铃回眸,低头犹豫一番,有些羞怯道:“那个,你想求什么……是不是想和我困觉生孩子,长相厮守一辈子?”
“……”落清尘顿住脚步,怔怔地望着捏着权杖,捂住自己害羞的眼睛,低头乐的她道:“姑娘,你是不是很喜欢吃那胭脂糕?”
“是呀,你怎么知道?”
“这胭脂糕在中原也有……”他开始无休止地将话题纠结在胭脂糕的发展历史以及制作加工上面,她月牙目带着清辉的笑意睇着他,安静地听着,偶尔地咽咽口水,不再发表高见。
落清尘将清铃送回了司天殿时,两人已经绕了半个大理皇宫走过来,见朝着他摆着小手,月牙目清辉笑意的样子,他也伸出手来朝她招了招。
见她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站在原地,将手放下,怔了许久道:“这般个性……应该是我认错人了。”转身,他的身影有些说不清的落寞。
清铃走到司天殿的时候,没有想到无名在等她,着实有些心虚,猫着脚步,准备偷偷地绕道潜行。
只听无名手指敲击着桌面响起道:“铃儿,你过来。”
☆、033 那是夫君
“师傅,这么晚还没歇息呀?”清铃脚步移到无名身旁。
无名的手伸出来,清铃不明所以看着他的手,无名抬手抓起了她的手腕,三根手指放在她的脉搏处,半晌,放开,抬眼望着怔愣的清铃,黑潭有着妖治的笑意:“铃儿,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清铃退后一步,瞅着他,张了张口,脑袋飞速地转了下无名所有说过的话,担忧道:“莫不是关于那只小白的狗,它怎么了?”
无名猛地一拍桌子,上好的檀木桌四分五裂,木屑四处乱飞,吓坏了清铃,黑潭目抬起,有些幽深地看着她:“本该早好的伤势,硬是被你拖到如今还未痊愈,你说,你今日又干了什么?”
清铃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那断了的四角桌,立马警觉到情势的严重,一把上前抓着无名的手臂,月牙目里有些氤氲:“师傅,我今个读了一首诗,深深地不解其中的那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看花和水本来就是物怎么能有人的感情呢?于是我借了段大叔御花园的花抛洒在殇水河内,想用实验去检验真理,您没瞧见今日那石桥上漫天飞花的场景,是多么的壮观……”
无名认真地听她说完,手指敲着椅背:“回去写二十张思过书。”
清铃委屈地辩驳道:“师傅,对世间万物的质疑和探索本应该积极提倡的而不是无情的打压的,这不利于推动历史和学术的发展,也会让你成为整个人类文明发展史上的罪人!”
“二百张。”
“……那个,做人不应该如此反复无常的,还是二十张吧。”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清铃拿着从无名那里抱来的一沓宣纸,揣着毛笔,对着月光,写着二十张关于对世界的质疑和研究如何不该的思过报告,月亮越来越惨白。
以孔子为唯心代表,庄子为唯物代表的一番关于落花和流水的巧妙对话,引发了唯心和唯物的一场激烈辩论,让原本枯燥二十张的思过书一下子写成了一本妙趣横生的哲思辩论。
最后一张自己以一个打酱油的身份在这场自写自论辩答中发表见解,感谢两位圣人的精彩辩论,本巫女认为世界万物本是息息相关环环相扣,心本是物,物本是心,落花和流水可是物也可是心,就像你以为我本是错的,其实也许我是对的一个道理,要辩证地思考才能寻得这世间的真理。
清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这二十沓的颇为吐血的辩论书,没有想到无名这些年来,本来想把自己培养成一个绝世高手让他尝尝独孤求败的心境,只是不想自己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在闯祸,剩下的一小半时间在写思过书,这一封封质疑自己错误的思过书中硬是把自己培养成了一位哲学家兼思想家……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意外和无助呀。
抱来了琴,手指飞快地在琴上来回几下,幻影之中根本看不清她弹了哪根弦,窗外的桂枝在她这几下后枝叶花花直掉,她没有在意,托着下巴,开始想明日要给落清尘写首什么诗才教配的上她准备奏的乐,想着想着眼皮耷拉着倒在桌上睡着了。
房门在她倒下后也被轻声推了开来,无名黑潭目里毫无睡意地拿起她桌上的思过书,认真地看完,“呵……”一声轻笑,薄薄的宣纸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敲。
他将清铃小心翼翼地抱上了床,盖上了被子,宽大的手握住她的小手,自己体内一道道的真气输进清铃的体内,治愈着她未好的内伤。
次日清晨,清铃起来对于自己睡在床上这件事情很是诧异,但是诧异过后她的侍女桂枝来告诉她宛歌要见她,就更诧异了。
清铃正准备穿衣服,不想宛歌过来,扔了一条紫色的流仙裙给她道:“收拾收拾,今日陛下要在大殿和各国教士论教,你既然已经被选为巫女了,自然也也要去的。”
打了个哈欠,“我能不能不去呀。”清铃思量着这么一睡,给落清尘的诗还没写好。
“不行,今晚的国宴上面,陛下钦点了要你表演一番才艺。”环看了四周,一向只知道清铃会和沉歌闯祸闹事的宛歌不知道清铃还会些什么,正巧瞧见了桌上那把九弦琴道:“你到时就弹一首曲子,走走过场罢。”
清铃看着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