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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闻的药味。
她的耳力极佳,隐隐中能又听到不远处呜咽声音,这几日一直在他对面持续着,让她皱起眉头。
那夜她答应无名的要求后,无名输了大半真气给花千桀,又给他吃了一颗九死还魂丹,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将重伤的他送到铃桀门,她才跟着无名走。
答应无名本是缓兵之计,保住花千桀后,她便准备逃了,可是……无名比她预想的厉害多,无论武功还是心机,几番较量,便是自己被他迷晕了,醒来就是眼前这般境地。
石门哐当一身被打开,清铃抬起头,思绪拉回,看向来人,本来以为会见到那个黑衣和尚,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却是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
他站在他面前,方正的脸,尖锐的目,有着长居高位的睥睨神色,俯视着她。清铃看着他,同样在打量。
半晌,他哈哈大笑起来道:“天监大人,你莫不是糊我,这个小鬼能够能担当下一任的大祭司?”
大祭司?清铃的眸动了动,这里是……
无名那门后走了过来,木屐嗒嗒,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朝着清铃走去,至始自终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个男人。
越过他,无名抬起清铃的下巴,端着她清静的眸道:“呵……我走遍五国才意外得到这么个奇才,你以为呢?”
那男人的笑容戛然而止,看着无名,目光锋利着不赞同:“如果我没猜错,她是宋人!”
黑衣和尚一笑:“这有什么,我也不是你大理国人,不依旧是这代的司天监。”
大理国?!清铃的心底震了震,自己到底睡了几日?她竟然离开了大宋?
华服男人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无名,“我怕日后不好控制。”
“我配那药也有些时日了,虽说还在试验阶段,但是……呵,也是有些效果的。”他望着清铃,一字一句,声音煞是好听,可是却让人有种从脚底产生的凉意。
清铃咬住了无名的手,无名没有预料到这突然的‘袭击’,只是怔了怔,便也任她咬着,脸上的笑意不减。
“很快……你便属于我了,铃儿。”他轻声道。
他们走后,清铃的思绪一直在无名口中的‘药’中,强烈的不好预感纠缠着她,可是就连嵌入石壁的铁链,武功被穴道禁住的她都不能挣开。
果然当夜,走进来一个面色冰冷的女子,捏着她的下巴,给她灌一种绿色难闻的汁水。
清铃觉得很恶心,连喝带呛的胃里绞痛,然后意识有些昏迷的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刀,上面滴着血,刀落在石壁上……哐当声响。
抬头她震颤地看着石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无名留下句:“你是想乖乖地认我做师傅,还是想让我用药物控制你的心智?”
月牙目震惊。
魔教的桃花崖上,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落清尘,梅花三千吹落,他一身白色道袍静然踩在散乱的梅花上,纤颜洁净,却没了往日的温善亲和,桃木剑在手,身后倒下的是被他料理的魔教弟子。
四大护法列阵,青龙左护法上前瞪着落清尘,红眉竖起,龙鞭在手,尖声道:“落清尘,我魔教已经退出武林,你这是干什么?!”
“花千桀在哪?”他看着青龙,全然没了平日的淡静,清铃的失踪后,那夜的事情他大概查清楚,但是只是截至到蔡京围了延福宫那一段,他并不知清铃和舒月的关系,找到蔡京,蔡京只是和他说了花千桀。
黑虎右护法上前手提大斧,满脸的黑色冉须,看着他喝道:“你这番架势明显是找茬来的!就算我们知道教主在哪,也不会告诉你?!”
不想他说完,落清尘桃木节转动,桃花林的桃花瓣一下子纷飞了起来,四大护法不由地用手抵住那股强大冰冷的剑风,只见漫天桃花之间,他的桃木剑化作一道利光灼伤了他们的眼。
当利光消失,四大护法反映过来,眼前只有桃花瓣静静的陨落,绚烂的场景。
“落清尘呢?”青龙护法尖声道,其它几个护法看着前方也很诧异,却不知,那个人在他们身后,白色的道袍上面,散落着片片梅花瓣,走入魔界的进口。
当无名从他的侍女宛歌那里知道自己的药竟然对清铃失效了,黑潭目颤了颤,匆忙前往了为清铃准备好的石牢,一路上,他反复告诉自己,不可能……他的药是反复试验过了,虽然还不稳定,但是药效是确定的!
阴冷的石牢里,一站一坐,两个孩子。一个年岁大约和清铃差不多大的男孩,发丝散落地遮住他的五官,可是那黑丝后的眼睛却明亮地在这片黑湿的牢房,甚是醒目。
他的眼里那流动着和恐惧,震惊,还有颇为复杂的盈盈之光,看着他前面的正用匕首一下一下地划着她手臂的漂亮女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蜷缩着身子,看起来性子是柔弱的,可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却扑向了那个女孩,夺走了她手中的自残的匕首,紧紧地抱在胸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你,你在干什么?不,不疼吗?”他的声音稚弱着慢条斯理,像是接受过良好教育,却一句话好几个颤音。
清铃的月牙目颤抖地看着这个男孩,伸出手,清晰的声音有些意识抖动:“不想死,把匕首还给我!”
无名的黑潭目,狠狠地颤了颤……她,她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克制药性!
“哈哈哈哈……”他仰头笑起,旁边的宛歌清冷的目光看向他,不是很明白大祭司在笑什么?
宛歌的笛子放在嘴上,正准备进一步控制清铃,杀了眼前这个小男孩,清铃看见那女人又要吹那每次都让她头疼欲裂的笛子,转身就要抢那男孩胸前的匕首,可是这个男孩,紧紧地抱着那把刀,好像是自己什么宝贝似的。
清铃见抢不到,头疼地看着这个笨男孩!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把刀是要他命的。
无名的手放在了宛歌的笛子上,那妖笛声停止了,宛歌看向大祭司,只见他勾起嘴角道:“以后都不准给她灌药了。”宛歌眼露不解。
无名朝着清铃走去,伸手想抱起瘫坐在那里,手臂上伤痕触目惊心的清铃,清铃朝后退了退,拒绝他的触碰,可是那奇怪绿药和刚才的自残,还是让无名得逞了。
无名抱着她朝外走去,过于轻盈的身子,让他黑潭目黑得越发的幽深,看着怀中不停扭动的小人道:“铃儿,我不逼你,给你一个月考虑。”
清铃声音虚弱但是却坚定道:“我不会答应的,无论一个月还是一年,或是一辈子。”
“呵……是吗?”无名勾唇轻笑。
身后的宛歌唤住:“大祭司,小世子怎么办?”
清铃见宛歌看向那个依旧惊恐地看着她的男孩,有着杀意,一下子抓紧了无名的袖袍,无名脚步顿住,低头看她道:“你不想他死?”
清铃目光微转,看着那个眼睛犹如黑夜星辰般望着她有着担忧的男孩,点了点头。
无名朝外走,声音轻飘道:“宛歌,你回去吧。”宛歌冰冷的目震了震,紧了紧手中的木笛,不懂他二次破坏原本计划的行为。
落清尘一路打到花千桀的卧室,当看到躺在寒玉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幽若的花千桀,是震惊的,不好的预感也更加强烈了起来。
四位护法赶进来的时候,原本是气愤地准备和落清尘干一场的,但是寒玉床上,只见落清尘在给教主一下一下地输着正气,明显是在救教主,一个个没了动静,左右互望着……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一个月,无名对清铃很好,把清铃从石牢里搬进了一个舒适的院子,虽然限制了她的行动,但是一般对她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只是清铃并不乖,每日毫不犹豫的拒绝,千奇百怪层出不穷的变着法子逃跑,让无名很是头疼。
清铃这一个月来过得很是忙碌,每日利用院子里所有一切能够逃跑的工具,和无名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让无名对清铃留下了颇为复杂的心境,他的武功造诣,心智手腕已经登峰造极了,没有对手是孤独的,也是无趣的。所以他到处巡游,帮人处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广交朋友也是想借其寻一个天赋极高的弟子,想着日后经过他的细心栽培,能够成为他的对手,可是几年来那些人找来的都是一些劣质品,他渐渐也乏了。
蔡京找到他,说了舒月如何如何厉害,他感点兴趣地查那位男宠,如果合他的味,倒不介意他大些,不想把清铃连同给查出来,震惊一个她八岁孩子能做的那些事情,他的兴趣完全地被吊起。
直至今日,一番只是智力上的较量,让他不由地对清铃再一次地重新审视起来。
那个孩子,就算你给她几根草,她也能想办法去找些虫过来帮她打洞的逃走!她是武学奇才,对世间万物又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了解,无名是兴奋也是担忧,他要真心栽培,日后,她必成大气,可是他这般囚住她,他的最后的结局不好说。
不过……相比那些遥远的担心,眼前的诱惑,完全地夺了他的心智。
无名见园子里可以利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由于清铃的逃脱本领得越来越高超,这几日连鸽子传信招救兵都用上了,还好他及时发现,即使这样参透她那封无字天书,也费了他一些脑筋才见其中的内容。
他只好让宛歌再次把她带入空荡荡的石牢中,这一待不想她竟软硬不吃地和他耗了是个月。
无名的耐心差不多被磨光了,在窗前静默片刻,决定给皇宫里的那位欠他一个莫大恩情的王皇后写了一封信。
石牢外雷声大作,石牢内,雷声每响一下,清铃握着手上从园子里顺过来的木勺子,她被禁的穴已经被自己解了,借着全身的内力,和雷声重合地击向石壁上,每击一次,大片石头掉落。
她的左侧方向,是平日她一直背靠着接受宛歌每日巡视的位置,那里有一个足够她钻出去的不规则形的石洞。那个洞是她在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