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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落静后,她转身,余光已经纠结在那抹冰蓝的影上很久了。这人一直垂头在那安静地编着蚂蚱,小星辰抱着他的腰身睡在他怀中,一脸安然。
夜央忍不住问:“清铃,这人到底是谁?”
“……”清铃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好似刚看见某人似的,目光微愕:“蓝青?你怎么在这?”
他抬头笑的美然:“一直在这。”
*
月园,触目的红,满满地跳跃人眼。门口不时停着三五马车,下来的都是全京城有声望的人物,抬着贺礼,跟着小厮,排场很大。小小的宅院都似乎要挤满了似得,管家不得在外禁客,引来一些纷争骚动。
舒月,因为赵诘的关系,也曾令人神秘地名动天下过。王的男人如今要成亲了,一些是因为苏太傅关系来道贺的,一些是来瞧新鲜的,还有一些目的不明……但是,令一些有心人发现的是,就那么一个让人茶余饭后当笑柄的男宠,竟然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上到朝野,下到商贾……这其中还有乔装打扮混入其中的身份不得了的几个人物,都一一来了。
被接到喜房中紧张的不得了的苏芙蓉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有不时身边的丫头静儿来报,真是越来越紧张了。爹爹不是好铺张喜排场的,怎么请了如此多人……不过想想,心里又忍不住地甜蜜,这样,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的夫人了。
在她所在西厢不远的东厢,窗边,舒月一抹红装惭了月光,隐匿在云端。
他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如画淡远的墨眉,修裁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怎么看,怎么恰好。飘渺如云似雾丽眸,难以窥探他的心思,只是不小心瞧上一眼,很容易会被那里面迷人心却不解的东西所吸引,伫足地忍不住再多停看一会,在他眼中留恋痴迷着自己无意识的时间飞逝。高秀的鼻,唇薄厚恰宜,润泽红嫣,脸部的轮廓仿若造物者操刀精心修裁一般,倾世的绝丽。脱去白袍,红衣合身地贴着他的身段,那一身束腰玉骨的风流,兰亭玉立,从内丝丝缕缕地透着遗世独立的冷香而出。墨发又如最好的点装映衬,红墨洗目的倾城倾国。
就这样一个人……夏玉和柳香,无论多久,总觉得看不够似的,真想把这么美的公子藏起来,不让外面那些俗人瞧见。
黑夜中,一双鹰眸含笑的睿利:“你可知,你在冒险?”
舒月的眸此时才动了动,微微侧身朝着柳香同夏玉的方向,淡着:“你们先退下。”
夏玉和柳香都惊愕而警觉地看着那不知何时来,坐在床榻上,一脚踩勾着公子床的危险男人,有些不愿意退下。
只是在公子放心的目光中,二人对视一眼,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柳香别有心意地提了句:“公子,眼看快要到拜堂的时辰了,今日来了许多京城不得了的人物,咱们不能怠慢人家。”
那黑暗中的目光,笑意深了深,仿若看透柳香一般,盯着她。柳香一下感觉如老鹰下卑微可怜的小虫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二人退下,风吹着外面的花树,沙沙做响。
舒月的声音在风中沙沙如乐道:“完颜,做比交易如何?”
“哈哈……你有什么值得我交易的!”
半刻沉默,从容的语调响起:“半壁江山。”
------题外话------
快要大对决了……还有明天,央姐要来残酷舒月了,表揍我……
☆、第158章 翻墙掳,月下别
月园的另一间小轩独院内,外面的几个小厮焦急劝道:“谣琴师傅,你就快出来吧!怎么说您也是公子的长辈,这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待会拜堂还得由你出面和太傅共同把持才像话。”
房内,一声茶杯砸着门扉的声音,哐当作响。
“全部给我滚!”好脾气的谣琴发飙了,而且那语气堪比玉雪山百年不化的积雪,让人摄骨透心的寒。
管家和几个小厮对望,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房内,谣琴握着夜华没有温度冰冷的手,眉头纠结着:“夜华,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让舒月就这么娶了苏家的女儿,央儿那苦命的孩子一定会伤心透的……”只要一想到夜央与舒月要重复他与夜华同样的悲剧,谣琴就不淡定了。
猛地站起,他捏紧拳头,银发魅扬!
苏芙蓉眼看着时辰要拜堂,心里雀跃又紧张不已,突然听见一声推门声,以为良辰已到,不由端正坐好。
只是来人脚步很轻,很轻,轻的像雪花飘一般,苏芙蓉觉得有些不对劲,奇怪地撩起红盖一角,还没撩完,一根粗大的柴棒就朝着她脖颈砸了过来。
“呃……”了一声,她销魂地崩咚跌晕在床榻。
谣琴抖颤着从厨房找来的木材,雕刻出的冰美容颜上呆愣着,看着卧倒的苏芙蓉……罪恶感很重,让他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就当他筹足之际,喜婆尖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快点,快点,别耽误良辰!”
“良辰……”谣琴猛然惊醒,扔了棒子就准备先把苏芙蓉给藏起来,可是他最近一直怕夜华冷把内力几乎都输给她取暖了,虽然也没什么效果,但每日还是输啊输,内力输的快没了不说,还损了自己的心脉气力。这下,连苏芙蓉都抬不动了……
耳听的声音越来越近,谣琴冰美的颜刷白窘红。看着苏芙蓉,他眼角的肌肉止不住抽了抽,最终他沉重地闭上眼睛,待睁开时……开始去扒苏芙蓉身上的大红喜服。
不会,喜婆带着丫头风风火火地过来,开了门瞧见喜床上那蒙头紧张地四下张望的新娘子,一下笑开了笑,甩着喜红的帕道:“姑娘,拜堂喽~”
那新娘子把身下的衣裙,一撮撮,拧成了麻花。
*
夜央和清铃来到月园,下了马车,看到被礼品和道贺之人塞满的正门,一个眯眼,一个扬眉。
清铃脱口感慨道:“皇嫁,不过如此。”
身后落清尘抱着星辰下马车,星辰张着小口,抬眼看着天空绚烂的烟火,满眼璀璨新奇着:“蓝叔叔,好漂亮啊。”
蓝青见他喜欢,弯了弯唇,将位置挪到可以看尽烟花的地方。星辰高兴地一下拍手起来,清铃转身看了二人一眼,正好蓝青的目光也转过来,两人同时愣了下。
夜央那边将目光穿越人群,直直地扫向门口的四凡。四凡是代替管家来这边禁客的,感觉到一道似熟悉,又伶俐的视线杀过,穿越人群,朝夜央的方向投过。
夜央住在月园的日子可没少拿四凡当小白鼠做实验过,一眼,四凡刹那抖了抖,心道:“呜哇~女煞神来抢亲了!”
夜央眯眼邪笑:“四凡,还想不想吃硫磺了?”
夜央用的是隔空传音,当下,四凡听到她阴森森的话语,泪流满面地拨开人群奔过来:“对面的三位,不,四位!快快里面请!”
四下静默,待众人羡慕嫉妒恨地看着三大美人,一个小帅哥,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了,惊艳容貌与气质赛过绚烟花的夺目绚烂,骚动不满更加大了,他们一定要进去!以致于有人拿起地面的砖头就砸了过去:“我让你们瞧不起我四品大员!”接着一片贺礼伺候!小厮们受不了这仗势,干脆各个躲了进去把门栓好!
所以,当赵诘吃了孟皇后那送来的大烟后,昏睡半日惊醒地赶来,就是这幅大门紧锁的样子。
赵诘上前,摆出天威负手而立:“吾皇……”话还没说完,身后的翰林学士陈林拦在他身前低头道,“陛下,有失体统!”
赵诘英俊的眉眼厉道:“让开!”
陈林的背脊微颤,可未有半分退让之意。
“你……”赵诘指着他的鼻子,手抖着厉害,马上舒月就要和那什么苏芙蓉拜堂了,他还敢耽误他的宝贵时间!
陈林知他非进去不可,可这么多熟脸在这,实在丢不起脸……于是他抬头建议:“陛下,不若……我们从后院翻墙吧。”抬起头,见皇帝陛下一脸“你在和我开玩笑是吧!”地铁黑,他慌忙又补了句:“速度快,好掳人。”
赵诘双眸一亮,点了点觉得很有道理似的,立马转身边走边撩起衣摆,往腰间一路塞着:“走,翻墙掳人去!”
“……”背后陈林和大内侍卫瞻仰着一向雅致的皇帝陛下,那流氓身影,以为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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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堂喽~”喜婆一身扭得跟水蛇似的,用红绸牵着那已被换包的新娘子,满脸的喜意盈盈。
喜帕下,谣琴一滴滴冷汗就那么滴下来,方才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待会,待会,他莫不是要同月儿拜堂?!……逆天了……他的手指不安地攒捏着身下的喜衣,脚步走得比乌龟还慢,退缩的想法不断冒上来。
可一想到事情败露,莫不是要伤了夜央的心,那个他愧疚地无以加复的女儿,他从未尽过做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如今好歹他也要守住她的幸福……他闭上那双冰雪的眸子,在心里妥协着,拜就拜吧,只是一个形式,一个形式……这么催眠自己。
那动作看着身后的陪嫁丫鬟们一阵偷笑,只当她们家小姐太过紧张。
那边,赵诘他们翻墙而过,还是陈林心思细腻,仿佛早预料到他们会翻墙过来,事先准备好黑蒙巾发给大家戴上。
一干人等鬼鬼祟祟地在月园中摸索着新郎官的住处,此时赵诘正好眼尖地看见要去拜堂的新娘子,拉着陈林指道:“陈大人,来不及了!先把新娘子绑起来再去掳新郎官。”
陈林为难着,苏太傅好歹曾经是他的老师,苏芙蓉……又是他曾……可是皇帝陛下天威威胁道:“你们不去,明天都去宦司局报道去!”
“宦司局……”大内侍卫们和陈林对童贯那是打心里的不待见,于是打了个眼色,搓了搓手,朝着新娘子潜进。
赵诘作为指挥命令的那个,美其名曰给他们在假山之后放哨,不干事……殊不知,苏太傅早就料到今日他这女儿女婿的婚,肯定是结的不顺畅的!早就安排人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