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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我们要不要上去帮那公子!”
“要,要!”
就在一群男女准备冲上去解救那画中的公子时,恶灵兽从夜色中跳了出来,没有戴面具的它,狰狞着让人畏惧的面目,在舒月和夜央身前吼了一声,那一群人全部一下子一哄而散了。
舒月一把扯停夜央的手,目光有些凌乱地看着她,脸皮薄红,额头凉汗薄薄一层,嘴角轻微抽搐一番,镇静片刻,轻声念出:“平生不信姻缘,却遇姻缘,却陷姻缘;平生不要相思,却会相思,却念相思;说什么众生皆苦,谁道尽世间是非;破与不破,清与不清,笑抿罢耳;尘莲染墨绯,猜一副清濛古画,争一场寂静心思。”
夜央听着她送给他那副‘水墨玉莲印镜台’的题词,含笑的目,瞳孔不由一阵收缩,被他抓着的手,也不由地开始升温蔓延,平生第一次大脑一片空白,无比纠结地脸红了。
☆、108 舒月告白
花灯之下,盈盈星火,那一垂目的潋滟,那一潭温清的温柔,繁闹的市井,都静消了一般。
清铃月牙目有着笑意,看着四处繁华的璀璨的花灯,念及许久她都不曾这般轻松地逛过这般热闹的集市了,身心一阵轻松。转身,她看着落清尘,眼眸细碎了一片潋滟笑意:“清尘,这是要去哪里?”
侧身,落清尘见她,微弯唇道:“去永桥,听说那边有很多人放花灯,你不是说想许个愿望的吗?”
清铃垂了垂目,抬眼道:“对哪,说许愿的,可是无灯我们怎么许,不如先买个灯吧?”
落清尘点头,笑了笑,看了看集市四处的看得眼花缭乱的花灯,问清铃道:“你看有没有喜欢的,我去买两个过来。”
清铃看了看四处,目光定在一个卖灯题字的书生那里,指了指他的方向对落清尘勾唇道:“就那个罢,我见那书生倒写了一首好字,题的词也恰当。”
“好,都依你。”落清尘拉着她,朝着他们不远处那个卖字灯的书生走去。
二人身后不远处,戴着金质面具,露出细长双眸的残,看着二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和那一对视中似乎任何人都不存在的彼此唯一,幽幽地闪了闪了他那碧绿的眸光。
只听身旁有两个女子小声议论:“哎呀,那蓝衣的男子长得真丰神俊朗呀,可惜他身边有个女子,不然真想送盏花灯给他。”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你没看见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吗?虽然蒙着脸,可是那双月牙目长得真漂亮,和天上那弯弯的月牙一般,还有那眉宇之间的高华气质和那让好几个男人撞头的曼妙身姿,想必定是一个绝色美人,人家天生一对,我们还是找点实际的吧。”
“呵呵……你倒看得开。”
“呵呵……有什么看不开的,原本就注定不是你的,何必太执着找没趣。”
两个女子打闹着离去,物色着其它的公子,留下残和毅站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毅见残好半日不语,不由地看了他一眼,只听他轻起薄如禅翼的唇,低声重复着那两个女子的话:“何必执着找没趣……”微微勾了一下唇,带着一贯的轻谩嘲笑和邪气道:“毅,你可听见了?”
毅绷紧了寒唇,半晌轻声一笑,眸光清毅道:“听到又如何?”残默然一番道:“走罢。”
书生的花灯前,清铃在残走后,拿起那书生题好的一盏花灯,手指转着轻声念道:“灯下嫣然一笑,回眸情深一世。”
挑了挑眉,清铃弯唇不由看了看落清尘,落清尘流转了下清眸,因为低首看了看手中的灯,念着下半句:“沧海桑田若何,地老天荒相随。”
落清尘念完笑了笑,望向清铃,见她忽而变得有些捉摸不透的月牙目,不解道:“怎么了?”
那书生突然也感到清铃的沉默,问道:“这位客人,是否这诗不满意?如若不满在下可为二人重新写一副不打紧,包二人满意为止。”
清铃抬了抬月牙目,对书生摇了摇头道,“你……写得很好。”望向落清尘忽而一笑道,那目中的深情和许多复杂的情绪让书生一阵不明,只见这个女子看着眼前这个蓝衣气质出尘的俊朗男子,伸出的纤指抚上他的侧脸,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这个男子,还是她自己道:“明明是很长情的词,可是听起来心总有些悲伤哪,如若真的走到沧海桑田,也倒不怕了,怕的是,如若世间光景正好,又怎忍心拉你去地老天荒……”
书生听不懂她的话,可是那个见他身边的蓝衣男子似乎听懂了,清颤着清眸,手握着那女子的纤手,放在唇畔,闭眸轻吻着,温轻的嗓音,低语了一句:“你个傻瓜……”
永桥上,簇拥着不少男女老少,放着手中的许愿花灯,永河的河水荡着灿烂的光华,携着人们的大大小小的各种愿望,飘荡去未名的远方。
放灯的一处,新颜拽着在花灯上大书特书他要把几个花魁,赚多少银子,欺负多少看不顺眼的人物的沉歌道:“哎呀,沉歌你别写了,我刚刚让少爷再去买几个花灯过来许些愿望,他人去了到现在没有来,你去找找。”
沉歌咬着毛笔,欣赏了一下他的心愿,拿下笔,长指八开戳着新颜的额头道:“这种事也来烦本少爷,你自己去。”
新颜拨开他的手,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路痴!迷路了怎么办?”
“……”沉歌被她吼愣了,眨了一下眼睛道:“对了,怎么你是个大路痴!”不情愿地将花灯放在新颜手上,他叮嘱道:“丫头,照顾好我的下半生,我去找找咱们龙少爷,待会就来,别弄丢了啊!”
新颜推着他道:“好了,好了,快去,快去。”沉歌抚了抚他的三千繁华青丝,异常风骚地对那些偷看他的美女一边抛媚眼,一边踏步离去。
见他去寻,新颜放心地抱灯蹲坐在河岸边,四下张望着那些放灯的男男女女,还有那些画着灯上的心愿,脚下是她的灯,她的灯上也写了一个愿望,‘愿告知我来处’。
新颜失忆这五年来,虽然在大理和誉沉歌待她极好,可是他们毕竟不是她的亲人,她也很想知道在这世间,有没有哪怕一个人,和她有着不可分割的那种血浓于水的羁绊的。
“你可是大理女巫新颜?”身后一声低磁犹如弦乐的声音响起,新颜不由好奇地转头,只见眼前这个男子,一身月牙袍,一张长得比沉歌还要妖孽美丽的脸,碧眼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笑意望着她,薄唇的邪度勾得也很摄人心魄。
新颜突然对他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觉涌了上来,怔愣半晌,江风吹着这男子的青丝,在月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妖魅,随着他踩着草地一步步走来,新颜的心止不住地咚咚地跳了起来,脑海中的一个莫名地弦也一点点地拉紧。
永桥的对面,舒月点了一盏花灯,上面有他摘取的夜央两句诗词:“平生不信姻缘,却遇姻缘,却陷姻缘;平生不要相思,却会相思,却念相思。”走向坐在岸堤旁转着手中的毛笔,身侧放着一盏红丝绑成的花灯的夜央。
舒月在她身边坐下,夜央手中的笔顿了顿,看了他一眼,朝左侧移了移,离今晚异常诡异的她不认识的舒月,保持安全的距离。
恶灵兽正陪着星辰和星辰在黑水城患难与共的两个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倒给二人制造了一些二人世界。
“你怕我吗?”舒月干净如泉水般潺潺的声音响道。
夜央打开团扇,扇了扇由于他靠近变得都有些升温的空气道:“不是,只是你今晚这个样子让我……有些理不清头绪,我不喜欢理不清的东西,我想也许你正在设个局,我不能傻傻地就这么跳进去,保持时刻警惕,以免我日后后悔。”
“呵呵……”舒月手指轻靠着鼻翼,一阵轻笑,抬头看着夜央,眼神不若平常的淡若,带些看不真切别的情感流露,看着夜央转身过来的眼眸深处:“夜央,你是我见过极为聪明又豁达的女子。记得初见你的眼眸里满是杀意的极端,水泻多年来的步步为营,处事的果断狠辣等等,让我一直不把你当做一个女子,一般女子是做不到你这般狠辣果决的。”顿了顿,舒月弯了弯嘴角,继续道:“可是后来窥见你冰棺前跪在那里梳洗着一个活死人那般细致小心,见你护着朋友就算自己重伤也全然不在意不要答谢的理所当然,见你对待一只相随的邪兽的口毒手辣心爱护,见你对待星辰那绝对的耐心和时常自然流露出的包容温柔和全然的宠溺……发现,我复杂的多角度一直误导了我,看你,只能用一个角度去看,原来你是个极好又极其简单好懂的女子。”
捏了捏手中的团扇,对于从来没有听过舒月说如此多话,而且似乎是赞美她的话的夜央,心底是有些欣喜的,但是更多的是复杂的,不安的,汹涌的,和舒月那双看不真切烟雨般的眸子对视良久,她最终先微微撇开,呼了一口气,夜风吹了吹她的发,也平了平她的心绪,转身望向舒月道:“你说这么多,想表达什么?”
舒月看着她那双含笑的目,最终恢复了平静,朝着她的方向挪动了一些,伸出的手,握着了她握着团扇的右手,夜央微微挣了挣,可是却发现舒月来真的,力道不是一般大,含笑的眼眸不由困惑震惊地看着他,“舒月你今晚真的很奇怪,放开我!”
“好,待会。”
“……舒月!”夜央抽搐了下眉头,伸出左手便准备去扮开他的手。
舒月任她扮了一会,只见她扮不开,一开始还是满脸通红,后来平静了便满眼困惑地四下研究他的手的样子,一阵奇怪,不由低头嗓音好听如乐地轻笑一声,咳了咳,正色道:“夜央,我问你一个问题。”
夜央从研究他明明没有她武功高,可是为什么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研究中拔出来,望向他眯眼道:“你问。”
舒月弯了弯薄樱的唇道:“如若从这刻我愿意去爱你,你……接不接受?”
夜央一下子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