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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袈蓝便发现自己身子麻得很。
叶苍从袈蓝的手指开始一下一下轻柔的揉起来,“小笨蛋。”
“哼,我昏迷着呢。笨的是你,让我一直那么趴着!”
“你后背有伤,不让你趴着怎么办?难道让你趴在我身上睡?”
袈蓝刚想说“那又怎样”。突然想到自己昨晚是没穿衣服的,便不说话了。叶苍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
袈蓝偏着头,如瀑的发倾洒下来,看着低眸给自己揉着腿的叶苍。她突然想到“惬意”这个词,现在这样的日子真是像神仙过得呢!如果可以真想时间停在这一刻。
“我的公主,是否好些了?”叶苍抬起充满笑意的眸子说。
袈蓝移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好了,早好了。”
叶苍拿来食盒,摆在黑玉床上,盘着腿坐下,然后递给袈蓝一双筷子。
袈蓝接筷子的手伸出又收回,“我是病人,病人难道不应该享受到应有的待遇吗?”
叶苍果然就开始一口一口喂着袈蓝吃,直到袈蓝吃饱了才捡点“残羹冷炙”。
袈蓝留在这里,叶苍也一直陪着。等到晚上叶苍给袈蓝上药的时候,虽然袈蓝心里早有了准备,还是涨红了脸,叶苍见她这样也不再拿话逗她。刚开始的时候气氛有一些尴尬,慢慢的袈蓝的脸色才好起来。
“叶苍,一年怎么还没到?”感觉到气氛的不对,袈蓝先是说了话。
叶苍笑了笑,刚想说话却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闪了闪,缓声道:“谢谢你有陨心玉,谢谢凤离凡将陨心玉送给你。”
叶苍竟然没有接她的话,反而说了这样一句话,让袈蓝有些疑惑。同时在听见凤离凡的名字时,袈蓝有一阵恍惚,有多久没有想起他了?
叶苍看见袈蓝的神情,眸子暗了暗。
叶苍涂好药膏,将袈蓝的长袍披上,袈蓝顺势穿好。叶苍收拾好了药膏才坐在袈蓝的身边,叹了口气,“蓝儿,你会不会有一天不想嫁给我了?”
袈蓝挪了挪身子,头枕在叶苍的腿上,仰望着叶苍,“不嫁你我还能嫁给谁?”
“能不能别说的那么勉强?”叶苍捏了捏袈蓝的小鼻子,“就像没有办法只能嫁给我似的。”
“不勉强……”袈蓝拉长了音,“我家叶苍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武功高强、足智多谋、知人善任、心思敏捷……”
“停!”叶苍宠溺的摇了摇头,“你这个小东西怎么人前人后不一样呢?”
袈蓝撇撇嘴,对于叶苍,她愿意把真实的自己表现出来,而对于不相干的人,她连一个表情都吝啬给予。
“如果,我是说如果,凤离凡不是你的哥哥,你会在我和他之间选谁?”叶苍看着袈蓝的深情小心翼翼的问。
袈蓝笑了笑,“你是在吃醋吗?”
“乖了,老实回答问题。”
“这个问题没法回答呀!根本就没有如果,就算有如果的话,我认识你的时候应该已经嫁给他了呀。”
叶苍卷着袈蓝的一绺儿发的手一顿,“该死的!一年怎么还没到!”
两人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叶苍出去取早膳的时候,翎鸢来了。
翎鸢来的时候,袈蓝正穿着宽大的白袍子读一本叶苍怕她闷给她带来的医书。
“公主,可好些了?”翎鸢看见袈蓝的穿着先是愣了一下。
“好多了。”袈蓝将手中的医术放下,浅浅的笑着。
“公主好多了,我就安心了。总是我选的地方不对,也是因着我,才让公主受伤的。”
“巧合而已。”袈蓝倒真是不怎么在意。
“其实我来这儿,是想请公主帮个忙。”翎鸢知道袈蓝话不多,不怎么喜欢闲聊,便直接说起来意。
“请说。”
“朔和隐虽说是失职理应受罚,但公主受伤之事,翎鸢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哥哥对此事不闻不问,任由晦、朔、望和隐他们四人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呀,又是淋雨又是晒太阳,他们四个也是吃不消的。”
“跪着?”袈蓝皱眉。
翎鸢这才想起来,袈蓝自受伤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这里,想必并不知道晦、朔等四人的事,忙解释给袈蓝听,“公主不知,自从公主受伤那日晦、朔、望和隐便跪在清风阁的院子里,已经跪了三天了。谁曾想哥哥对他们四个理都不理,下面的人去问哥哥要怎么罚他们,哥哥也不说,就任由他们四人这么一直跪着。”
听翎鸢这么一说,袈蓝略一沉吟,便起身向外走去,翎鸢自是跟上。
今日温度颇高,他们四人跪在那儿摇摇欲坠。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少庄主要原谅他们了吗?却看见套着白袍子的袈蓝。
袈蓝皱了皱眉,“朔,隐你们起来吧,回去休息。”
四人听到这话却并不动。这个时候叶苍正拿着食盒回来。
袈蓝看了一眼叶苍,后者对她笑了笑。袈蓝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跪着的四人,“朔、隐,你们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至于晦和望,我管不了。”
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朔和隐便艰难的站了起来。
袈蓝对着叶苍抬着下巴说,“谁让你罚我的人?”
叶苍耸耸肩,“我可没罚他们,是他们自己要跪的,我也不好处置只能等你发落。至于晦和望,可能是觉得跪着好玩吧。”
四人嘴角均是抽了抽。
晦和望相互扶着站了起来,四人齐声道:“谢公主。”只是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回去休息吧。”
听见叶苍的这句话,四人应了声,才相互扶持了一步步艰难的走出清风阁。
看着四人蹒跚的身影,叶苍叹了口气,这四个人从小便守在自己身边,多少次护着自己,这一次却是逼不得已,只是为了要让他们知道,必须真心待袈蓝,就如待自己一般。
“哥哥,公主,我先回去了。”见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翎鸢便要离去。
叶苍应了声之后,翎鸢便离去了。
叶苍回过头,拉着袈蓝进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袈蓝便住在了清风阁,叶苍每日悉心照顾着她。让整个叶庄的人都知道少庄主是有多宝贵这个公主,只是关于在翎鸢的生辰宴上给袈蓝下毒之事却被压了下来,叶苍似乎也没有派人具体去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苍昼夜蓝,松竹桃花丁香景
林风簌簌,琴音漾漾。
人未动,水袖先甩出数十尺,桃林之下,菱纱层层彰显,绽出最美的一朵。霓裳掀开,眉目初绽,半遮容颜,欲遮还羞。半折腰肢,侧向倾地,风姿绰影。
几朵桃花飘落,落在白衣肩臂之上;落在水蓝裙褶之间。
琴未停,舞骤歇。
“怎么了?舞才跳了一半呢!”叶苍走向远处蹲着的娇小身影。
“这里居然有它!你看,好看吗?”袈蓝也不回头,蹲在几朵蓝色小花边上,水蓝色的裙摆覆着青草,上面落着几朵桃花。
“好看,蓝儿认识这花?”叶苍望去,只见几朵蓝色的花儿开在桃花林中一角,这花并不熟悉,只是蓝色的花儿本不多见,而且样子甚美。
“这就是我呀!它叫蓝花绿绒蒿,娘亲喜欢它呢,我的名字就是因着这花!我住在袈谷的时候,院子里种满了这种花,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蓝花绿绒蒿……”叶苍重复了一遍,“伤口还疼不疼?刚刚跳舞可有弄疼伤口?”叶苍随意坐了这来,顺便也将袈蓝拉进怀里一同坐着。手指扶过袈蓝的后背,感受着曾经受伤的地方。
“已经彻底好了,真的不疼了。”袈蓝随手抓起叶苍的一绺儿墨发把玩着。
“干嘛要搬回回雪阁?住我那里不好吗?”
“我们还没成亲这样不好吧?”袈蓝学着叶苍的声音和神情说着叶苍曾经说过的话。
“你呀!”叶苍失笑,“那住在回雪阁可还习惯?”
“回雪阁的布置很典雅素净,我很喜欢。你也时常差人送这送那的,什么都不缺。一切都好呢!”袈蓝向后挪了一点,找了个更舒服点的位置。
“当真什么都不缺?缺了什么要和我说。”
“你连炼丹炉都给我送来了,还能缺什么呀。”袈蓝忍不住笑意。这段日子整个叶庄的奇珍异宝恐怕都送到回雪阁了,知道袈蓝习医,又千辛万苦寻来了上好的青璧炼丹炉。
“蓝儿,觉得这断水峰的桃林怎么样?”
“断水峰的桃林、紫竹峰的紫竹、青岩峰的松林、钟秀峰的奇花异草都是天下美景。只是不知兰泽峰是什么景色,你怎么总不带我去兰泽峰呢?听说你受罚的时候经常去兰泽峰面壁思过呢。”袈蓝将手中叶苍的那一绺儿发扫着叶苍的脸颊。
“呃……这个嘛……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带你去兰泽峰。”叶苍拍开袈蓝顽皮的手。
“为什么是过一段时间?”
“呃……”望着袈蓝怀疑的眼睛,叶苍的舌头直打结,“等过一段时间蓝儿就知道了。先不说兰泽峰了,我们去紫竹林练剑吧!”
“好。”袈蓝也不再追问,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紫竹林里,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挥剑而舞,剑气所动,紫竹飘摇,竹叶漩涡,陷了天地。剑刃相抗,火花叮叮,一触既分。二人向相反方向旋飞入天,紫竹林里顿时开出两朵一白一蓝的旋花。蹬竹借力,一跃冲天,凌空相对,两剑相抵,剑尖相吻,剑音悦耳。一蓝一白的剑穗被剑气拉的笔直。
剑气收,剑穗落。紫竹林重回寂静。
“这剑可还顺手?”紫竹斜横,一白一蓝两道身影依偎而坐于其上。
“的确是好剑,当真是新铸的?”
“当然,铸造大师新铸的一双佩剑,这一双佩剑不仅削铁如泥,而且不沾血液。
“不沾血液?那还真是把干净的剑呢!”
“干净?有你这么形容一把剑的吗?还没名字呢,不如蓝儿来起名字吧。”
“你用的这把白穗剑就叫苍昼剑怎么样?”
“好,那你用的这把蓝穗剑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