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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去吧。”
“那……我去看看,一会儿就赶回来!”隐心里自是极想去的。
“去吧,不急。”袈蓝浅笑。
隐走后,过了一阵子,袈蓝口渴,便端起面前桌子上的茶,刚刚要喝,皱了皱眉,轻轻放下。红杉急冲冲的赶来,“我是不是来晚了?渴死我了!”瞄到袈蓝面前的茶没动过便直接拿起就喝。
“啪!”茶杯被打碎的清脆声音让整个院子突然静了下来。红杉看着袈蓝不明所以,虽然袈蓝一直对人很冷淡,但红杉始终觉得袈蓝并不是难相处的人。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袈蓝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这样对自己。
“红杉性子急,公主莫要介意。”翎鸢轻声劝解。
袈蓝冷笑一声,“有毒。”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公主以为翎鸢姐姐要害你?”若水质问。
“抢了人家的男人,还要污蔑人家,这就是皇室的作风?”汜水嘲讽的说。
翎鸢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将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汜水,你莫要胡说!”翎鸢平静了一会儿,才转过来对袈蓝说:“公主,莫要听汜水胡说,她年岁小不懂事。至于这茶中有毒一说是不是公主误会了?据翎鸢所知若是茶中有毒泼洒在地上会呈现发黑的色泽,而如今却并没有这痕迹。”
众人也都去看泼洒在地面的茶迹,这茶本是色泽极浅的菊花茶,丝毫没有发黑的迹象。
看着众人质疑自己的目光,袈蓝淡淡一笑,“下的是菊阎霜,这种毒因其配方中有一种稀少的菊花,所以有着淡淡的菊花香。这种毒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衰老,三月之后衰老而终。它用银针都试不出,又怎会发黑”
“什么?”红杉惊讶的张了张嘴。如果自己真的喝了这茶那后果不堪设想,想想不禁一阵后怕。
“没错,菊阎霜的确如此。”冷川道。身为钟秀峰空言的大弟子在医术上的造诣众所周知,他的话自是能让人信服。
“既是连银针都无法检验是否有毒,那么公主又是如何知晓的?”檀依问。
“该不会是你自己下得毒污蔑翎鸢姐姐吧?”汜水尖声道。
“我有说过是翎鸢下的毒吗?”袈蓝冷笑,“我不仅知道这是菊阎霜,还知道这药是刚刚研制出来的。而且,”袈蓝顿了一下,“研制此药之人的医术并不十分高超,研药时过于心急,在用量上有些偏差。”
冷川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查看地上的茶迹。查看了许久之后,沉重的站起身都看着自己的众人说:“公主说的没错,的确是菊阎霜。”他心中早已激起千层浪,自己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竟然无法看出这药的配置是否有问题,若公主所言非虚,那公主的医术实在恐怖。
翎鸢皱了皱眉,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不管下毒的人是谁,怎么说都觉得对不住袈蓝。正想向袈蓝说什么,却见袈蓝已经站起身往外走去。
翎鸢一急,忙起步追去。却不想撞上了也是打算去追袈蓝的红杉,柔弱的翎鸢哪里扛得住红杉的一撞,身子就要往荷塘栽去。冷川反应极快,双腿一蹬身边的廊柱就势往荷塘飞去,正好将翎鸢抓住。
可是,这回廊本是刚刚修过的,让凌川这一踹一下子塌了。
靠近回廊的人并不多,都及时撤离了。但是跟在袈蓝身后的央紫却在回廊之中,正蹲在地上捡掉下的一条丝绢,一条粗大的断木正要砸下去。众人一惊,却是离得太远搭救不得。
只见袈蓝一个旋身冲了进去,一把推开央紫。央紫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条断木参差不齐的断口刺在袈蓝的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竟有一种要昏厥的感觉。这时候另一棵断木砸了下来,袈蓝奋力躲开,却又在后背留下了一道伤口。
一阵眩晕,呵,就要在众人面前出糗倒下了呢。没有接触到意料中的地面,却栽进一个温凉的怀抱。袈蓝努力睁开眼,“叶苍……”努力的露出一丝笑容,终是昏了过去。还好,你在。
“发生什么事了?”晦、朔、望、隐四人急急赶来。却见到叶苍站在一片废墟前,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袈蓝。
朔和隐二话不说直接跪下。当日叶苍将他们派到袈蓝身边时所说的话不由浮上心头。
央紫“哇”的一声哭出来,嘴里念着“小姐,小姐……”
“少庄主,快让我看看公主的伤!”冷川急道。
“哥哥,这件事……”翎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叶苍的一个眼神打断了。
叶苍扫视了一眼众人,那是一种极平常的眼神,却是因着这平常而让众人心惊。
叶苍小心翼翼的避开袈蓝后背的伤,抱着袈蓝而去。
雨,越下越大。雨夜里跪在清风阁前的四道身影,始终纹丝不动。
“哼,你们两个跪什么跪!这件事是我和朔失职,理该受罚。你们两个难道就那么喜欢受罚?”隐瞪着晦和望说。
“哎,我是不想跪啊。可是望执意要跪,那我总不能看着你们三个跪,我自己喝茶吧?”晦慢悠悠的说。
“望,你快给我滚远点!”朔直接瞪着望,爆了粗口。
望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碧玉箫,懒洋洋的说:“我这样做显得我有义气,而且你们不觉得雨中的我很帅吗?说不定有多少少女正在暗处偷偷瞄着我呢。”
“你!哼!”朔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
晦摇了摇头,和隐对视一眼,暗暗笑了一下。
不远处,翎鸢撑着伞面露担忧的望着清风阁。
清晨时分,躺在清风阁中的黑玉床上的袈蓝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一片黑色,感受身下温凉的触觉,先是一笑,后又一顿,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的转了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自己趴睡在黑玉床上,一层薄薄的白纱覆盖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
袈蓝轻轻呼了口气,渐渐放松下来,却在感受身旁的气息时身子一僵。慢慢转过头,看见叶苍侧躺在自己身边,还没有醒来,嘴角是很好看的弧度。看见叶苍居然在这儿,袈蓝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便想起曾经在景城那次,也是一睁开眼便见到叶苍的睡颜。
“早。”叶苍没有睁开眼,在袈蓝的额上落下一个吻。之后才伸了个懒腰,慢慢睁开眼睛。袈蓝不说话,也不敢动,看着叶苍慢慢掀起自己身上的那层薄纱,抿了抿唇。
袈蓝咬不做声,知道叶苍是查看自己后背的伤,也还是不禁脸颊一红。
叶苍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你懂医,应该知道用什么药能好得更快一些吧?”
袈蓝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便大致知道叶苍给自己上的是什么药了。“你给我用的药已经是极好了,只是抹的太多了。”
“多?多也没作用啊,这伤还是没好。”叶苍看着袈蓝后背的伤口皱眉。
“这伤哪能过了一夜就好,不过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过一阵子?过多久?”
“半个月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吧。”袈蓝想了一下答。
“半个月?这也太慢了吧?你不是很懂医吗?有什么药能让它三天之内好起来?”叶苍轻轻将薄纱给袈蓝盖好。
清风黑玉,碎碎闲语惹情丝
袈蓝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叶苍,终是叹了一口气,“这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皮外伤怎么了?皮外伤不疼?”
“叶苍,你别这样,真的没事……”袈蓝小声说,心里却是暖暖的。
“哎,”叶苍叹了口气,“蓝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牢牢抓住你的心呢?”
袈蓝甜甜一笑,“叶少庄主,你不是一直笑话我总想着嫁给你吗?”
叶苍郑重的看着袈蓝,“答应我,一年后,嫁给我。”
袈蓝眯了下眼,想要靠过去一下,刚刚动一下便顿住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上身是裸着的。
叶苍看出袈蓝的意图和心思,“哈哈”笑了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我找了向晚帮你脱的衣,上的药吧?”
袈蓝将脸贴在床上,嘟了嘟嘴,“你是故意的!现在我不想嫁给你都不行了。”
叶苍靠过去,脸颊贴着袈蓝的发,说:“那我的公主愿意吗?”
袈蓝不答话。
叶苍也不恼,笑着起身下床,“那我就不娶了。”
“愿意,愿意,愿意!”袈蓝瞪了叶苍一眼,咬牙切齿的说。
叶苍爽朗一笑,将自己的一件白色长袍放在袈蓝的身边。
“我为什么要穿你的衣服?”
“脱的时候方便。”叶苍抱着胳膊,笑意深深。
“你……”袈蓝眸子转了转,“哎呀,疼!疼死我了!”
叶苍果然不笑了。
“怎么了?很疼吗?要不要再上一层药?”叶苍皱着眉。
袈蓝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叶苍一愣,继而无奈的笑着说:“乖了,这袍子宽大不会摩擦到伤口。乖乖穿好等我回来,我去找点吃的。”
“嗯。”袈蓝点了点头,不再闹了。看着叶苍走出去的身影,嘴角弯了弯。
雨已经停了,晦、朔、望和隐还跪在院子里。即使四人武功了得,也受不起这样的淋雨,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见叶苍走出来,一个个把头低得更深。
叶苍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
“你们说,少庄主会怎么罚我们?”看着叶苍走远很久之后,朔问道。
“少庄主多宝贝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脸色有些不好,望还是笑着说。
“哎,都怪我,我不该一时贪玩,离了公主。”隐自责。
晦刚要说话便听见脚步声,其余三人也听见了,四人便不再说话,低着头。
叶苍走进地下室,看见袈蓝穿着白袍子僵硬的坐着,双腿垂在床沿,低着头。
叶苍放下食盒,“怎么了?”说着就去抬袈蓝的头。
“别动!别动!”袈蓝扬起皱巴巴的小脸,“麻了。”因为后背有伤,叶苍让袈蓝趴着睡了一晚,刚刚起来的时候,袈蓝便发现自己身子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