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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了,自己还是去办事吧。他却不知他家公子一点都不头疼。
浅溪软泥,莫不要迷了方向
就这样,在行进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后四人终于快要到了。在快要回到叶庄之前,几人自然而然的有一种放松的心情。旅途再怎么愉快也是有着许多不便且累人的。
这日心情大好的红杉突发奇想想要和袈蓝赛马。
“怎么个比法?”袈蓝探出头来,这段时间的日子虽然可以用风餐露宿来形容,不过却也舒心愉悦,仔细想来多年来在袈谷中的生活未免孤单无味,而深宫中的风就是比不过这原野中的风惬意袭人啊!
说比就比,二人立刻卸下两匹马儿。
“嗯,我瞅瞅啊。”红杉眯起眼睛找寻着什么,“看见前面那棵最高的松树没?就是树下有一块圆形大石头的那棵。”
“哦,看见了。就那儿?”袈蓝顺着红杉的视线望去。
“对!看咱们谁先到那儿!”红杉一脸的雀雀欲试。
“偏西有一条岔路,莫不要迷了方向。”叶苍似无意的插了句嘴。
偏西?袈蓝转眸,西方是袈谷的方向。
“驾”
“驾”
两匹纯白之马风般掠起,向前奔驰。受到马背上的人的驾驭与感染两匹马血液中的好斗分子被激发出来,此时不仅是白马之上的人比赛,两匹白马也是同样在较劲。枯木横挡,红杉一马当先跨越而过,袈蓝御马紧接而至,纵马飞跃。浅溪当道,细沙软泥,袈蓝为先激起清浪朵朵,红杉紧追又至,浪花再飞。
湿了骄阳,洗了纤尘。
偏西岔口越来越近,似有什么召唤袈蓝一般,离开袈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虽然并不是很长却让袈蓝觉得似乎过了百年。那些无忧的日子太久远了,久远的很模糊,像是一个太过美丽的梦。而现在就成了梦醒的时候,寒冷、凄清。回去?还能回去吗?一切都回不去了。哪里似乎都一样,却又是不一样的,比如说自己就不愿意留在深宫中,就算凡哥哥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也是不喜欢深宫吧。那里天空太窄,风儿太死气……风?不禁又想起那个如风一般的男子——叶苍……
袈蓝恍惚之间红杉再次超了过去,袈蓝追去。叶苍身上有着风一样的味道,风有味道吗?有的,袈蓝知道风是有味道的,而叶苍的身上就是有着风一般淡淡的味道。叶苍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对自己细心,每次自己想要做什么他都看得到,想得到,似乎一直暗暗观察着自己,刚刚觉得冷,他就已经把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刚开始的时候,饭菜总是换着样子,几天之后饭菜是固定了都是自己喜欢的,他不问却暗中观察自己喜欢吃什么。他也是对自己用心的,细心是因为用了心。他这个人除了面相其他的都被自己藏在了暗处,不动声色。因为藏得太深往往让人看不清看不懂。
说是比赛,却是一人专注,一人思绪万千。
越过岔口,两人并驾齐驱最终同时到达松树下。
“开心!跑得真开心!”红杉爽笑,比赛结果不重要,只是策马奔驰的感觉太舒服了。袈蓝莞尔,掉转马头,望向远处仍旧停在原地的叶苍,两个人遥遥相望。
即使遥远,看见你在那儿,便觉安心。
叶苍赶到,及其自然地握住袈蓝的手,“累不累?歇一歇吧。”
“红杉说很快就到了,我们还是赶路吧。”袈蓝顺了顺被风吹乱了的发。
“那好吧,过了这座山就到了次琼镇,我们到了那里再歇歇。”叶苍也不坚持。
翻了山头没看见什么镇子却看见一条很宽很急的河。
“过了这条河就是次琼镇了。”叶苍给袈蓝解释。
“叶少爷要过河呦?”一条船正好驶来,船头一老者划桨而问。
“许伯,载我们一程吧。”
“好,这就过来了。”
央紫先跳上船,将软垫放好,叶苍才踏上了船,又将袈蓝扶了上来,之后红杉和央紫将马车上的一些东西搬上了船,最后等所有人都坐好,船才向河对岸驶去。
“终于要到家啦!”红杉闭起眼睛满脸喜悦。“柯朵那个丫头一定跑去缠着翎鸢讨甜点吃了!”红杉一脸羡慕,“不知道翎鸢的毒是否解了。”
“翎鸢?好美的名字,你找陨心玉就是为了给她治病吗?”风有点大,袈蓝将叶苍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紧了紧。前几日一直穿着那日叶苍给他竞下的那件蓝狐皮,只是越往叶庄天气越暖,现在已经不用穿那件蓝狐皮了。
“嗯”叶苍看袈蓝似乎是冷,握了握她的手,的确有点凉,又让央紫拿出一件外衣给袈蓝围得紧紧的,又问:“还冷吗?”等到袈蓝再三说自己不冷了才接着说:“翎鸢是父亲的养女,自小被父亲带回了庄,她来庄子的时候才刚出生不久而且身上被人下了毒,这些年一直都在吃药,今年越来越重了,所有我才想到陨心玉。”
红杉望着远处,听着叶苍的话心里有那么一种不祥的感觉,叶苍这次带了袈蓝回去那家里那群女人怎么办?真是越来越乱了……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河对岸,下了船,袈蓝有点不适应如此喧嚣的场景。
次琼镇,到了。
“我们就在叶家客栈先歇歇吧。”日头就快要落了。
袈蓝知道叶苍是怕自己累着,“我哪有那么娇气,都快到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走吧。”叶苍牵着袈蓝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袈蓝转眸望着身边人,淡淡的笑容落在面颊。
很多人都认识叶苍,一路上和叶苍打招呼的人不断,也纷纷瞩目叶苍身旁的袈蓝,好一个漂亮的姑娘,许多人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袈蓝不动声色的将见到的都放在心里。
又走了半个时辰,袈蓝望着苍劲有力的“叶庄”二字,心中一阵怅然,自己要留在这里了吗?心中一直犹豫,这一犹豫居然都到了叶庄了。
回过神来就见许多人迎了出来,袈蓝就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抽不出来。不禁泄气,嘟了下嘴。这一幕让叶苍看见,嘴角咧出大大的弧度。
为首的有六人,其中两人袈蓝认识便是柯盏和柯朵。而另外四人是三男一女,衣着比其他人要好很多。
“少爷”弯腰齐声,动作声音整齐划一。袈蓝心里暗思是个规矩的庄子。
“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是。”众人散去,为首的那六人却仍旧停在原地。
“我父亲如今在哪?”
“庄主今日一直在重火阁。”回话的人恭敬谦逊,看起来像是几人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但是若真是最无用的又怎会由他回话?袈蓝明白这点,不由打量了那人一眼。那人不曾抬头看袈蓝。
“嗯,你们四个都去做事吧。”
“柯盏、柯朵,你们两个带着央紫去把回雪阁收拾一下,以后蓝儿就住在回雪阁了。”
“蓝儿,你先和红杉四处转转,我先去一趟父亲那儿一趟。”
“红杉,你带袈蓝四处转转,差不多时候了就带她去回雪阁,我可把人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的大少爷!”红杉示意袈蓝和自己走。
看着袈蓝和红杉的背影逐渐远去,叶苍这才打起精神往重火阁去了。
等“重火阁”三个墨漆大字就在头顶的时候,叶苍停住脚步心里嘀咕:不知道这回老头子又要怎么罚自己了。有一句大实话怎么说的来着?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混小子,还不进来。”
隔着门叶苍咧了咧嘴,最后摆弄出一幅他自认为比较适宜的笑脸推门而进。
“父亲,苍儿来给您请安了,儿子不在的这段时间父亲可一切安好?家里没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惹您不顺心吧?”
天下第一庄的叶庄庄主叶安放下手中的书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天下能惹我不顺的不开眼的家伙除了你小子还能有谁?”传说中的叶安虽不至三头六臂但也神乎其神了,毕竟掌管了天下第一庄。却原来只是一个随和的中年人,虽然人到中年但依然可见翩翩风度,叶苍的样貌有些像叶安,但明显的青出于蓝了。
听这语气,想必父亲这次没动太大的气,叶苍心里也有了数,上前几步给叶安倒了新茶。“儿子把陨心玉带回来了,翎鸢丫头的毒会慢慢治好的。”
“哎,你怎么就不能离皇室远一点呢,说了多少次了。”叶安叹气。
“儿子也没和皇室走的多近,这回真是为了陨心玉,绝对下不为例了。”
“哼,东赫国的公主都叫你带回来了还说没和皇室走的有多近?有些事,你自小便是知道的,为父希望你不要忘记!总是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怎么行?叶庄早就让你打理了,这庄子以及遍布大陆的叶氏都是要靠你的。切不可鲁莽行事!一个人既然有了权力和能力就应该担负起相应的责任。”
“父亲说的儿子都记得。儿子自有分寸。”
叶安也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无言喝茶。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屋内无声。
叶苍调整了下表情露出他认为这时候应有的表情先打破了沉默:“父亲不是总是催儿子早日成婚嘛,儿子想了想,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今年都二十有二了,也是该成个家让老爷子您早日抱孙子了。所以就领个媳妇儿回来了。”
叶安瞪了叶苍一眼刚欲训斥几句就听见有人敲门,柯盏在门外喊:“柯盏给老爷请安了,有事请少爷出来一下。”央紫略带哭声:“姑爷快去找找小姐,小姐丢了。”
袈蓝不见了?怎么回事?
一听袈蓝不见了,叶苍甩下一句“我去看看”,就跑没影了。
身后的叶安眉眼有笑,话说自己这独子不愿意成婚的确是自己的一块心病,早就有消息回报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子具有倾城之容,可不能让她不跑了,想到这叶安也匆匆出去了。
莺莺燕燕,以袖为刃随风离
“红杉,叶庄一点都不像一个庄子,叶庄太大了,都快赶上一座城了。山下的次琼镇和叶庄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