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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华道:“老师太莫非已知高四麻子下落?”
缁衣老尼微微叹息一声道:“这几年来,贫尼已察觉到江湖上正有一股隐秘的力量,在
到处扩张,也到处充满了凶戾,贫尼正为此事,走访过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可惜两位领袖
武林的掌门人,并未深信贫尼之言,以致这股神秘力量,数年之间,逐渐扩大……”
秦少卿悚然道:“老师傅说的,莫非是万象门?”
杨少华急着问道:“莫非高四麻子,就托庇在万象门中?”
缁衣老尼低喧了一声佛号,才道:“手创万象门的中州一君,就是昔年横行东海一带,
无恶不作的高四麻子。”
杨少华听得蓦地站了起来,切齿道:“原来这恶贼就是高四麻子,我杨少华不手刃此贼,
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缁衣老尼蔼然一笑道:“小施主现在知道贫尼说的令尊未竟之志是什么了?但有一点,
小施主应该明白。”
杨少华肃然道:“但请老师太指教。”
缁衣老尼合掌当胸,徐徐说道:“自古以来,有一句名言,叫做侠以武犯禁,万象门如
今高手如云,羽翼已成,就算小施主仗剑寻仇,杀了高四麻子,遂你心意,碎尸万段,也只
是报雪了小施主的私仇,并未完成令尊未竟之志,也并没有洗刷令尊身负奇冤。”
杨少华听得不禁汗流颊背,惶然道:“那么依老师太之见,在下该当如何?”
缁衣老尼道;“令尊含冤以没,是‘诬良为盗’,小施主要替令尊扫冤报仇,自该把他
送官论罪,绳以国法,令尊不白之冤,才能昭雪。”
杨少华突然跪了下去,说道:“没有老师太指点迷律,在下就是手刃仇人,先父依然含
冤泉下,永无昭雪之日,老师太请受在下一拜。”
说着果然拜了下去。
缁衣老尼连连摆手道:“小施主快快请起,贫尼如何敢当?”
她待杨少华站起,伸手从怀中取出“贝叶玉牒”,郑重说道:“这是各大门派致赠贫尼
大师姐的信物,小施主可持此物,堂堂正正去找高四麻子,要他解散万象门,随你同去官府
认罪,他若敢违反玉牒符令,那就是武林公敌,小施主可以集合各大门派,声讨万象门,为
武林除害……”
杨少华迟疑的道:“在下自然非去找他不可,只是老师太这玉牒符令,在下不敢……”
缁衣老尼蔼然一笑道:“贫尼可与小施主同行,只是贫尼身中‘冰魄神针”,一时之间,
无法行动,小施主持此玉牒符令前往,才是名正言顺,为武林讨贼,小施主只管收下,贫尼
自会要小徒瑶君,随你同往。”秦少卿道:“杨二弟,老师傅说的极是,有此玉牒符令,才
能表示出正邪之分,你只管收下,咱们和你同去,生擒中州一君,为伯父昭雪沉冤,而且对
官府而言,有此‘贝叶玉牒’为证,也可表示天下武林同道的公意,使他们官官相护之辈,
知所警惕。”
祝文辉道:“秦兄说的不错,杨兄不用推辞了。”
杨少华道:“既然二位兄长都是这么说法,在下就权且收下,等擒了高四麻子,再向老
师太缴还玉牒。”
说完,神色恭敬,双手接过。
珠儿沏了一壶茶走入,然后取了几个瓷盅,倒了几盅茶,送到各人面前。
陆瑶君望望祝文辉,问道:“祝大哥,你说害死我爹的凶手是谁呢?”
祝文辉道:“愚兄刚才听张总捕头说的,他派去盘山的一名捕头叫做任子春,此人左手
小指少了一节,因他平日掩饰的好,很少为人发现,但自从陆师叔遇害之后,张总捕头怀疑
巡捕营准有内奸,不然,何来统领衙门的公文封?在他暗中仔细观察,才发现任子春左手少
了一节小指,因此更加注意了他……”
陆瑶君道:“这姓任的是残缺门的人?”
祝文辉道:“妹子猜对了,今晨张总捕头故意派他去盘山监视中州一君,却另外派人暗
中跟踪着他,果然发现他和残缺门的留在苏州联络的人密谈甚久,因此确定他必和陆师叔遇
害有关……”
陆瑶君问道:“这人在哪里?”
祝文辉道:“妹子不用性急,愚兄今晚赶来,就是来通知妹子的,张总捕头已有计较,
妹子明天中午,到西大街高升楼去就可分晓。”
秦少卿道:“咱们本来约好后天,在高升楼见面,那就改到明天好了。”
祝文辉接着补充道:“但有一件事,妹子仍得以路少朋的身份前去。”
陆瑶君粉脸一红,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是女的了,再穿男装去,我会多别扭?”
祝文辉道:“这有什么关系,飞燕妹子不是也穿着男装么?”
陆瑶君问道:“祝大哥,张总捕头到底有什么安排呢?”
祝文辉道:“你去了就会知道,现在天机不可泄漏。”
第二天中午。
西大街高升楼依然和往常一样,刀勺敲得直响!
二楼雅座,也快上了八成座头。
临窗的座头上,坐着两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相公,桌上已经放好了两付杯筷,但只沏了一
壶茶,论茗谈天,敢情正在等人,还没点菜。
这两人正是祝文辉和桑飞燕,两人脸上都戴了人皮面具,仍以燕氏兄弟的身份出现。
这是依照总捕头张其泰的嘱咐,到这里来的。
在他们左首的一张桌上,也正有三个人,那是秦少卿、杨少华和女扮男装的陆瑶君——
路少朋,只是大家装作不识,没打招呼。
上楼来的酒客,不断的在增加,这时楼梯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冯大海,另一个是五短
身材,脸色青中透黄的汉子。
两人上得楼来,冯大海目光一转,就看到临窗座位的两人,回头朝那五短身材汉子低低
说了一句,就迎着两人走来,一面拱拱手道:“二位燕公子久候了,兄弟有事迟来一步。”
祝文辉、桑飞燕一齐站起身来,由祝文辉拱手含笑道:“冯兄好说,在下二人也刚来一
会。”
冯大海脚下一停,立即替五短身材汉子介绍道:“这二位是燕大公子、燕二公子,是老
总的朋友,兄弟昨天和任兄提起过,兄弟这条命,差点送在盘山,就是这位公子救的。”
一面又向二人说道:“这是任子春兄,是老总指派咱们两个听候燕公子差遣来的。”
祝文辉连说不敢,大家说了些久仰的话,就各自落坐。
冯大海落坐之后,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总座因对方可能和倭人有勾结行为,仍望二位
公子赐助。”
祝文辉道:“冯兄这是什么话,在下兄弟既然答应,自然效劳。”
口气微顿,问道:“只不知他们行踪如何,老总可有消息?”
冯大海道:“没有确悉,但据初步侦查,对方可能是朝宝坻方向去的。”
祝文辉道:“老总的意思,咱们可是要去一趟宝坻么?”
冯大海笑了笑道:“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说着,就招呼伙计,点了酒莱。
任子春生成一付冷漠样子,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反正桑飞燕也很少说话。
不多一会,伙计送上酒莱,大家匆勿吃毕,冯大海抢着会账,出了高升,早有小厮牵着
马匹伺侯,四人跨上马匹,一路往东驰去。
祝文辉等四人刚走,秦少卿等三人,也跟着下楼,各自骑上牲口,远远尾随下去。
过了通县,地势渐僻。
祝文辉故意放缓坐马,扬鞭一指,回头问道:“冯兄,这是什么地方了?”
冯大海道:“这一带村落不多,最近的是张家湾,也在八里以外。”
正说之间,只听后面鸾铃齐鸣,三匹快马急驰而来,有人大声叫道:
“前面四位请停一停。”
祝文辉望望身后驰来的马匹,问道:“冯兄可认识他们么?”
冯大海道:“不认识,这三人方才好像在酒楼见过。”
说话之时,秦少卿等三骑,已经赶了上来。
祝文辉故意抱抱拳,问道:“三位兄台,有何见教?”
陆瑶君一带缰绳,赶上半个马头,指指任子春,说道:“是我要找任捕头。”
任子春坐在马上,冷然道:“什么事?”
陆瑶君道:“你们下马再说。”
任子春道:“在下为什么要下马?”
陆瑶君道:“因为我有话要问你!”
冯大海抱抱拳道:“这位相公……”
陆瑶君冷哼道:“冯大海,你不认识我么?”
冯大海迟疑的道:“在下……”
陆瑶君冷笑一声道:“冯捕头去过我家几次,应该见过我,也应该认识我才对,我爹去
世不过三个月,冯捕头不至于就连我都认不出来吧?”
说着,右手一扬,扯下了束发青帕,一头青丝,顿时披散下来。
冯大海故作吃惊,慌忙抱抱拳道:“你……会是陆姑娘!姑娘改扮男装,在下差点认不
出来了。”
陆瑶君道:“不错,冯捕头、任捕头现在该下马谈谈了吧?”
随着话声,一跃下马,秦少卿、杨少华也跟着翻身下马。
冯大海连声应是,一面朝任子春道:“任兄,这位陆姑娘就是陆老总的千金,你没见过,
陆姑娘也许有事,咱们快下马去。”
任子春听说陆瑶君是陆老总的千金,慌忙一跃下马,连连拱手,陪笑道:“在下不知道
是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只不知姑娘有什么见教?”
大家都下马了,祝文辉、桑飞燕自然也跟着下马。
陆瑶君一手圈着马鞭,脸色渐寒,问道:“任捕头,据我所知,你追随先父,已有十年,
先父平日待你如何?”
任子春一脸恭敬的道:“总座对在下恩重如山。”
陆瑶君道:“很好,那么先父遇害,你任捕头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追查凶手下落?”
任子春道:“在下若是查到杀害总座的凶手下落,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他抓出来,
碎尸万段,替总座报仇……”
冯大海道:“不错,咱们只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