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见的也有两三种,如果没有直接的物证,或者检验死者的中毒时候,凭空就很难说的出
来。”
张其泰点点头道:“商老哥说得极是,事情是这样的,在下有一个朋友,接到一封书信,
他只拆开来看了一眼,就毒发身死,但这封书信上,却是不着一字,成了无头公案,在下是
以来向商老哥请教。”
商锦堂一阵咳呛,沉吟道:
“副总座可曾把那封书信带来了么?”
紫衣少女听到商锦堂的咳声,赶紧三脚两步奔了出来,替他捶着背道:
“干爹你又咳嗽啦,快喝口水,润润喉咙。”
商锦堂唉了一声道:
“不要紧,这是老毛病,人老了,就不中用了,秋儿,你给我装一筒烟。”
紫衣少女道:“干爹,咳嗽还要抽烟?”
商锦堂蔼然笑道:“抽口烟,顺顺气。”
紫衣少女只好替他装了一筒烟丝。
商锦堂打着火石,吸了口烟,才缓缓的道:
“你进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紫衣少女答应一声,俏生生的朝屋后走去。
张其泰已从怀中取出用油纸包着的信笺,递了过去,说道:
“信笺在此,老哥是否看得出这上面是什么剧毒?”
商锦堂双手接过信笺,放到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双目凝注在纸上,仔细察看了
一阵,然后又取起信笺,凑近鼻尖,闻了闻,抬头道:
“这纸上已经没有毒粉了,但小老儿从它余留的一些气息上约略还能闻出一点来……”
他吸了一口烟,沉吟道:“这种毒药,江湖上极少见到,叫做七……”
忽然一阵咳呛,打断了他的话头。
这一阵咳嗽,极为猛烈,直咳得他双目圆睁,虎的站起身来,大声叫道:“秋……
儿……”
砰然一声,往后便倒。
张其泰只当他咳得厉害,一时缓不过气来,这就俯下身去,正待把他扶起,瞥见商锦堂
双目圆睁,一眨不眨,嘴角间已经缓缓流出一缕黑血,分明已经气绝!
一时大为惊凛,急忙回头朝祝文辉道:“他中毒死了!”
祝文辉心头不觉一沉,奇道:
“他不是说信笺上已经没有毒了么?”
张其泰脸色凝重,问道:“你看看他死状,是否和陆总座相似?”
祝文辉看看僵死地上的商锦堂,微微摇头道:
“有些不一样,二叔中毒之后,手脚有些牵动,他手足没有牵动,口中流出黑血,二叔
没有……”
说话之时,瞥见商锦堂手中还握着那根旱烟筒尚未吸完,还在冒着一缕袅袅黄烟,心中
突然一动,低声道:
“总捕头,他吸的烟中有毒。”
张其泰办案多年,心头顿时明白,商锦堂方才猛烈的一阵咳嗽之中,所以脸有怒容,大
概那时他已经发觉烟中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才双目圆睁,虎的站起身来。
一念及此,急忙一挥手道:
“少镖头,咱们快去截住那个紫花布衣衫的女子。”
人随声发,一个箭步,朝左首厢房中掠去。
祝文辉自然也想到了,口中答应一声,飞身扑近右厢,绕到屋后,依然不见紫衣少女的
踪影,这就十分明显,这紫衣少女,必和毒害二叔有关。
想到这点,哪肯轻易放过?双足一点,纵身跃上墙头,举目朝四周眺望。
墙外是一条十分狭窄的小弄,几乎只可容得一个人通行。
就在他眺望之时,瞥见一条人影,一闪而没!
祝文辉虽没看的清楚,但晴天白日,太阳底下,那人纵然身形一闪,至少可以看到她身
上穿的是一件紫花布衣衫!
准是紫衣少女!
祝文辉这时追人要紧,那还顾得大白天,猛吸一口丹田之气,长身掠起,一个人就像一
只飞鸟,从墙头射起,一连几个起落,踏着民房,追掠过去。
眨眼工夫,就追到转弯角上,但见那身穿紫花衣衫的人,已经放缓了脚步,低头疾走。
(这是说她方才一定跑的很快,但为了不使人发现,现在脚步已经放缓下来,只是在低
头疾走而已)祝文辉口中冷笑一声,突然身形加速,一下从她头顶掠过,落到面前,口中沉
喝一声:
“站住!”
这一下,自然大出那人意外,口中惊“啊”一声,连连却步,目瞪口呆的望着祝文辉,
过了半晌,才尖声大叫起来:
“强盗……强盗……”
这一瞬工夫,祝文辉也看清楚了!
这人虽然也穿着紫花衣衫,但却非紫衣少女。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脸上薄施脂粉,
只是一张脸已被吓的发黄。
这条狭窄的小弄,转了个弯,这里已经宽敞了不少,两面对门而居的都是些贫苦人家。
这时经那少妇一嚷,早有邻近的几户人家,冲出三四个手待扁担、木棍的大汉来,朝那
少妇奔了过去。
祝文辉为人机警,看到认错了人,那少妇又大声叫着“强盗”,心知不妙,当下立即飞
身上屋。
但听身后那少妇说道:
“强盗会飞,从屋上逃走了。”
那几个大汉不会轻身功夫,当然追不上祝文辉。
祝文辉回到商锦堂家后院,飞身落地。
张其泰已经要冯大海找来地保,看到祝文海回来,就含笑道:
“少镖头可曾追上那紫衣少女?”
祝文辉摇摇头,苦笑道:
“没有,在下追错了人。”
“追错了人!”
张其泰似极为留心,问道: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祝文辉就把刚才之事,说了一遍。
张其泰道:“少镖头确定她没戴面具么?”
这下,倒把祝文辉问住了。
他自己精擅于易容之术,经常使用面具,但是却并未注意那穿青布衣衫的少妇,是否戴
了面具?那是因为他总究是初出江湖,面皮较嫩,一下拦住在人家少妇面前,又认错了人,
心头难免发慌,何况人家还在大声叫着“强盗”!
祝文辉脸上一红,微微摇头道:
“这个在下倒是没有看的清楚。”
张其泰道:“据在下推断,那少妇极可能就是紫衣少女,她时间勿促,来不及换衫,只
戴了一张面具……”
祝文辉矍然道:“总捕头,咱们再追上去,还来得及!”
张其泰道:
“来不及了,据我看附近可能潜伏着他们的羽党,此时咱们追上去,也是白追的了。”
祟文门外旧货古董买卖这一行,多少年来,一直以求古斋为个中巨孽。
求古斋的老板裘好古,今年已经六十多了。
他本是书香门第,父亲做了一世京官,颇有积蓄,到了裘好古手里,他淡薄功名,唯一
的癖好,就是搜集古董,不出几年,把家财全变了古物。
古物究竟不能当饭吃,眼看满屋琳琅,俱是古物,而他将要挨饿,于是穷则变,变则通,
他灵机一动,就在祟文门外开了一家古斋,做起古董生意来。
一来他是读书人,精于赏鉴,二来是他资金雄厚,因此凡是内库堆积不下,发交祟文门
变价的东西都由他独自承包下来,等他拣剩的,才以廉价转让给同行。
这些内府里卖出来的东西,有明代宫中旧物,也有各省进贡之物,宫中当然拣好的留下
来,较次的就进了库存,年代一久,跟着发卖出来。
因此发卖的东西,有玉器、铜器、瓷器、衣着、用具、文房四宝、名人书画、精细雕刻,
应有尽有。
运气好的时候,其中不乏精品,运气坏的时候,这一批全是腐蚀虫啮之物。
但不论虫啮腐蚀,你卖出去的价格,总比收进来高,因为搜集古玩的人,大家都有一种
心理,这是大内之物,皇帝老子用过的。就因这一心理,使裘好古发了大财。二十年间,裘
好古不但已成了京里首屈一指的古董店老板,而且也是五家银号,三家绸缎庄、和两家粮食
行的老板。
东方玉《湖海游龙》
第十一章
尤其在古董在市场上,树立了极大的信誉,只要经裘老先生鉴定,就是膺品,也没有一
个人敢说它是假的。
裘好古名利双收,在京城里,可说是一言九鼎,结交的也尽是王公巨卿。
但最近却使他胆颤心惊,终日里揣揣不安。
那是近半月来,求古斋天天晚上,都有梁上君子光顾。
梁上君子,乃是鸡鸣狗盗之徒的雅号;但光顾裘古斋的,可并不是鸡鸣狗盗之徒。
因为鸡鸣狗盗之徒,一旦进入了满架满橱稀世珍品的求古斋,总不至于会毫不动心,一
件都不要,否则你到求古斋来作甚?但奇就奇在这里,这些一批又一批进入求古斋的仁兄,
居然入宝山空手而返。
最使裘好古心疼,也最使求古斋的帐房、伙计们感到难以忍受的,是这些仁兄进人求古
斋,就像凶神恶煞,一个个黑布蒙脸,手上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第一件事,就把帐房、伙计,
一个个反剪双手,嘴里塞上一团棉花,然后翻箱倒橱,大肆搜索。
他们当然不会替你爱惜古董,一晚搜索下来,虽然没有拿走一件;但砸碎的,跌坏的,
也最少有一、二十件,这样连续闹了半个月,不知摔破了裘好古多少心爱古物。
帐房先生和伙计们也半个月没有安安宁宁的睡眠,每个人都是没精打彩,几乎天一黑,
就像犯了罪一般,心里笼罩上一片恐惧,等候着人家来捆绑。
裘好古渐渐明白,这半个月来骚扰求古斋的这些“君子”,决不是一伙的人,他们要搜
索的东西,可能只是一件,只不知这是一件什么稀世宝物?
他自然也向九门提督衙门报了案,但那时正当和中堂丢了宝石顶,中堂府又接连两天,
闹着刺客,求古斋道“君子”光顾,又没有什么损失,(指失窃)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报
了案等于没报。
帐房先生又给他出了个主意,暗中我一家著名的镖局,请求保护,袭好古有的是钱,可
以不计代价。
哪知上